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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男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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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跟着玩了三把,都挺跌宕起伏,许川连着三把狼,一把不悍跳,但接了队友三把查杀。最后一把,没安排狼查杀狼的格式,是第三把被骗懵逼的江磊,警上临时给他发的查杀,他还是个恶魔。
打完三点多了,他们到隔壁酒馆喝了会儿酒,突发奇想,要走路回到酒店。
说白了哥几个除了霍然都有点上头,回酒店的路不算远,但说不上近。
夜色灯光下,霍然陪着这群醉鬼,踩着路灯投射下的光亮,一路蹦跶。
“最后一把哥们的战术怎么样?”江磊是他们这群人里酒量最不佳的,但这会儿也只是上头,没到话都说不清楚,“那个小眼镜找一辈子都找不到大哥。”
许川走在人群中间,他扯了个笑:“确实,你发言但凡好点,大哥第一天就被出在台面上了。”
魏超仁这会儿有点大舌头了:“川哥第三把是真不给空间,直接上来刀我女巫。”
“你那女巫跳我脸上了,我能不刀吗?”许川笑。
胡逸走上前:“那我的白痴怎么找到的?”
“白痴是寇忱找的,”许川道,“我以为那个女生是白痴。”
“我太特么帅了,”寇忱说,“我夜里跟川哥赌,赌萝卜是白痴,不是我帮他游戏代打上25星,是……”
“他帮你打上25星?”胡逸问。
寇忱嫌弃:“他那破技术能上吗?你是白痴,他告诉我他第一次时做了什么糗事。”
其实许川是完全不打游戏的人,他自己的游戏号上一次上线,还是四五个月前他们五排缺人,叫自己替补的。寇忱这个赌完全强买强卖,但是耐不住他八卦,想问就问了吧。
许川叹了口气,走在最后排的霍然不可思议向前:“你告诉他了?”
寇忱抢答:“对啊,愿赌服输。”
“我告诉他我第一次怎么弄的。”许川耸耸肩。
或许三年前问这个问题,他们这批人其中有些会羞脸,但是这会儿都是自己有过经验的了,只好奇许川第一次糗不糗。
“没啥意思,”寇忱断言:“特别平淡,无趣。”
许川笑了:“你想多有趣,给你写篇小作文要不要?”
事实确实很无趣,喝了点酒,自然水到渠成,没有笨拙的动作,甚至没有许下誓言。唯一特别的,是那是他的第一次。
走在最前头的江磊掏出烟盒点了根烟,他呼出一口,又将烟和打火机往下传:“唉,人生也挺无趣的。”
“呦,磊磊这么伤感?”魏超仁接过,点燃烟,给了后边的人,“也没那么无趣吧,看!今晚还有星星呢,卧槽!城市里怎么会有星星啊。”
“……那是人住宅阳台灯。”胡逸无语,他不抽烟,把烟递给了许川。
许川噙着烟,火光在烟头亮了一刻:“超人最后一把底牌附体是吧,白痴。”
“咱回去还有节目吗?”烟传到了寇忱这,他先给霍然徐知凡各拿了一根,自己再点上。
霍然接过打火机:“还节目啊,你不困吗。”
徐知凡点完把火机传回去:“到酒店就睡吧,明天不还要滑雪。”
“没人关心一下我吗?”江磊震惊。
徐知凡乐了:“你有什么好关心的,又不是没失恋过。”
“他那算失恋吗?”许川疑问:“还没恋上吧。”
“对哦,”胡逸歪头:“明天滑雪川哥还要叫路欢吗?”
许川没说话,目光静静地看着江磊。
慢慢地,所有人都看了过来了。
“看我干什么啦!”江磊恼羞成怒。
徐知凡说:“不是要关心你吗?”
江磊:“……”
“很明显,我在问你啊,”许川道:“还叫路欢吗?”
江磊咬牙:“叫!”
“人家愿不愿意来都是个问题,”魏超仁直言,“你还纠结上了。”
“靠!”
进酒店电梯时,江磊一脸疲态,趴在许川肩头。看着楼层一点点上升,眼皮都垂下了。
他郁闷开口:“谁提议的走回来啊,坐车不好吗?”
“你呀。”魏超仁说。
“……”江磊回忆了一下还真是,又转换了矛头,“谁同意的啊。”
“我啊。”魏超仁又说。
“你为什么不拦着我?”
魏超仁怼道:“江磊你讲不讲理,有因才有果,你不提出意见,哪来的我同意。你这叫自食恶果。”
“逻辑很缜密,不愧狼人杀玩家。”霍然评价。
话语间,电梯到了,七人在走廊分开,各自回到温暖的床铺,当然不包括徐知凡这间。
他俩今天可是憋坏了,寇忱霍然只要在人前装,他俩在兄弟面前还得装。
许川犹如饿了十天半月的豺狼,徐知凡刚走进门,就被他反手按在了门后。
嘴唇的相碰,还来不及回应,许川就接二连三咬了好几口。
徐知凡推了一把他:“属狗的啊?”
“蛇也会咬人是。”许川好笑。
徐知凡断定,许川和常遥谈恋爱的时候绝对研究过一些东西,就如此刻这个壁咚,有气势又带着一丝酒味,释放了让人心软的味道,而且这个角度许川真的很帅。
许川俯身在他的眼皮与睫毛相接处,轻轻一吻。
徐知凡似乎看出他心中所想,道:“你的睫毛也很好看。”
“……嗤。”许川很直白道:“什么时候让我操·你。”
“你他妈,”徐知凡笑了会儿,“我还想问你什么时候让我操呢。”
许川懒洋洋:“不是吧学霸,这也要争啊。”
“这他妈是男人的尊严,肯定他妈要争啊。”徐知凡看他,“你不争,你让我也行。”
“那不行,”许川往后退步,然后一下躺在了床上,“要不然打一架吧,谁赢谁上谁。”
徐知凡也躺上了床:“行啊。什么时候打?”
许川笑了:“你妈。不过咱俩还真没打过,真不一定谁赢。”
“是啊,”徐知凡闭上眼睛,“唯一一次可能打起来的,被咱俩劝住了。”
“操,”许川说:“早知道现在,当时就不拦了,试试实力了。”
徐知凡啧了一声,欲言又止。犹豫了会儿还是笑着说了:“许川,我怎么以前没发现你这么有病呢。”
“彼此彼此。”许川侧头看他:“祝你我,都返老还童。”
徐知凡前半生的人生太过于平凡,太过乖顺,学生时代除了对陶蕊偶然的怦然心动,他几乎没有过谈恋爱的心思。
毕竟他是在小学就能以学业为重拒绝李灵的人,现在自己想起来都很难不笑。
所以面对喜欢的人幼稚一点也没什么吧。
许川虽然有病,但是有句话说得对。
人,不能自认平凡,想要肆意的人生不是罪。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寇忱说的那个话戳到了点,两人洗完澡,躺在床上准备入眠的时候还在讨论那事。
“你真的不能接受在下面?”徐知凡问。
许川无赖:“可以接受在下面,但只能接受在里面。”
“我操·你妈啊。”徐知凡差点把枕头掀起砸他了,“真不能?”
许川嘴角抽了抽:“不太能,感觉怪怪的。”
“我也觉得,”徐知凡叹气,“咱俩明天不行真打一架吧,感觉这个事得有个定。”
“徐知凡你真有病,”许川笑骂,“我发现你脑子里对这些事挺执着的啊,以前没看出啊。”
许川忽然想起什么,靠近他耳垂问:“你和李绘在一起的时候,也这么……饥渴吗?”
“我饥你妈,”徐知凡骂了,但还真仔细琢磨了一番,“还真没有,我和她……连性相关的事,都没讨论过。”
许川吃惊,突然有点负罪感:“你不能,是个,那什么吧。”
“许川,你是不是疯了,我又不是萝卜,”徐知凡说,“我也不是柳下惠,我还能坐怀不乱三年是吗?”
“哦。”许川松了口气,“那你说什么不聊性相关。”
徐知凡说:“确实没怎么聊过。做也很少,频率两三个月一两次那样吧,也没什么火花。”
“你这频率,不会是潜在柏拉图吧。”许川说。
“那不可能,只是感觉没什么意思,有的时候她想,我也起不来兴致,”徐知凡说到一半看着笑了下:“说不定……”
“说不定试试后面,就有兴致了。”许川坏笑堵住了他的话。
徐知凡坐起身,瞪他:“真的打一架吧,我受不了了。”
许川顺着他的背抚了抚,揽他躺下。他本来洗完热水澡有点困了,聊到这会儿又清醒了。
“我真纳闷了,隔壁那俩真没因为这个打过架吗?”他问。
“很难打架吧,”徐知凡认真思考了下,“真打起来,霍然干不过寇忱吧。”
“也是……”许川更不理解了,“那为什么他俩这么安稳?”
徐知凡打了个哈欠:“不知道。”
话到这突然安静了会儿,一墙之隔就是寇忱和霍然的房间,仔细听什么也没有,落针可闻,酒店隔音很好,或者可能他们俩早睡了。
显然许川和徐知凡想到了同一件事,两人心虚的视线,在黑暗中互相对上,尴尬地笑了起来。
“你想过他俩谁上谁下吗?”许川大方问了出来。
“谁会去纠结这么……”无聊的问题。徐知凡话说到一半顿住了,他俩就这个无聊的问题纠结了一晚上。
不过徐知凡真没想过这个事,以前没对这方面好奇过,就是在一周前,他也绝不会想到,他现在会和许川躺床上讨论这种事。
“霍然吧,他那脾气,很难想象,他会允许自己在下。”徐知凡说。
许川看他:“寇忱的脾气也不会吧。”
“不一定啊,分人吧,”徐知凡说,“寇忱对霍然毛挺顺的。”
“霍然对寇忱毛也很顺啊。”
“许川,”徐知凡注视他:“你今天杠精属性点满了啊。”
“你在外毛也挺顺的,就是私下难啃。”许川笑笑:“不如明天跟他俩坦白,直接问问。”
“酒还没醒吗?”徐知凡眼中闪过触动,嘴上却说:“坦白什么?你是我的谁,同桌?兄弟?炮·友?哦不,还没打过炮,撸友?还是情人?”
许川发觉了徐知凡莫名其妙的嘴硬属性。他笑:“你在说什么啊?男朋友。”
徐知凡愣住,反应过来时,许川已经亲上了他。
许川说是这么说,但他俩心思都多,不可能就这么胡咧咧地主动把这事说出去,更何况他们自己本人其实都还没缓过来,也没想好怎么说。
不过,他们这群人要是自己发现了什么,他们也不会瞒着。
这么一想,还有些地下恋的快感呢。
他们七个这几日,除了滑雪以外,最养成的应该就是作息了。回到酒店四点了,洗漱完,怎么也要个四点半了,更不提许川徐知凡聊那些乱七八糟的,聊到了五点多。
但是次日九点多,这群人装备齐全,在走廊碰面,前往雪场。
今天路欢没来,估计还在生江磊的气,江磊一个上午滑得都不得劲。他们滑到下午两点,也都累了,叫车离开雪场。
“叫两辆车挤挤得了,”魏超仁说,“这几天消费着实有些狠了,我今早一看支付宝都惊了。”
“还真是,”胡逸看了眼自己的余额,“回学校又得打零工了。”
“叫两辆咋坐啊,寇忱霍然一辆,知凡川哥也要单独一辆,咱仨还得一辆,”江磊看了眼徐知凡许川,“对哦,你俩为啥非得一辆,睡也睡一屋,以前咋没发现你俩这么腻歪呢。”
徐知凡正抽着烟呢,听到这话一口烟咽了进去。许川暗自挑了挑眉。
“包辆八人车吧,正好今天干什么还没个定,车上讨论讨论。”许川掏出手机打车。
徐知凡低声问:“你生活费还够吗?”
他这会儿才想起,几天前许川还是余额只有二百的人,这几天大型活动的消费基本都是他和寇忱出大头,他自己还纹了身。
“放心,”许川说,“给你买羽绒服那天生活费就下来了,我基金这两天赚不少,够用。”
话是这么说,但是这个月还没过多久,徐知凡还是担心他的钱包,不够支撑他活到下个月。
许川刚打完车,就看到屏幕上方飘来一条弹窗,点开就是徐知凡的微信转账。
他本来没想收的,但是看了眼徐知凡的转账备注:不收我就群里转账。
“……鸡贼。”许川暗道。
他不收,徐知凡发大群,其他几个要是跟着转,许川更不好意思了。
算了,就当男朋友给的零花钱吧。
然而,经魏超仁那么一点拨,众人发现好像这几天消费是有点超标,寇忱富二代还好,许川估计要超负荷了。
所以纷纷在群里把车费转了过来。
车上,许川在他们六双眼睛的盯视下,把转账一个个点了。
操,不装了,确实不是大款。
有钱不要白不要。
许川包的车还挺拉风,内设很酷,还有氛围灯,司机很贴心的把歌单换成了他们想要听的歌。
七个人往位置上一瘫,七倒八歪坐没坐样,空间挺大的,非得往一块挨。
他们先让司机随便开,商量好了具体去干什么再确定目的地。
“要不,再打一天狼人杀?”魏超仁提议。
寇忱说:“超人,昨天脑细胞还没死完啊,还杀啊。”
“那也确实死得差不多了。”
徐知凡道:“今天天气也不错,确实可以爬山。”
“你疯了?”许川看他,“刚从山上下来又上去?这里除了霍然没有人有力气陪你了。”
霍然叹气:“霍然也没有力气了,萝卜快把我压死了。”
“哦。”胡逸应了声,但也没有要移开的意思。
寇忱提议:“要不找个能DIY蛋糕的店,做个蛋糕去吧,还能吃。”
“太少女心了吧,”魏超仁说,“咱坐着这么拉风的车,停在烘焙坊的门口,违和感是不是有点强?”
“那你这么说,”寇忱说,“咱坐着这车,只能去走红毯了。”
还真别说,虽然现在他们七个现在穿的都是雪服脱下后的常服,但胜在脸抗打,个个都有模有样,口红一抹走红毯也不是什么问题。
“蛋糕真别了,”许川说,“自从两年前我生日,常遥给我弄了个蛋糕,我已经一整年没碰过蛋糕这个食物了。”
胡逸问:“很难吃吗?”
许川反问:“你吃过蛋糕胚没熟的蛋糕吗?还不是她烤的,是她外面买的。”
“得亏你分手了。”胡逸由衷道。
“要不去滑冰?”霍然问。
“爬山费体力,”徐知凡说,“滑冰就不废了是吗?”
“……好吧。”
许川琢磨了会儿,“我同学前段时间开了个街舞班,我入资了点,今天下午有课,要不去学学?”
“还是又蹦又跳的。”霍然道。
魏超仁说:“我四肢不遂。”
胡逸看他们:“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不行就图书馆,安静省事还不用动。”
“No!”五人一齐道。
五道声音一起时,许川才发现,平常最激情讨论这事的江磊一直没做声,转头看去,江磊正盯着窗外,侧脸看上去闷闷不乐。
“磊磊呢?又想去的地方吗。”许川问。
江磊回过头,看着他,目中不知从哪冒出股坚定:“我要改变自己!”
“哈?”许川懵逼。
徐知凡眨眼:“你失恋失傻了?”
“我要去染头!”江磊说。
“……”魏超仁无语,“我以为你说的改变自己,高低是个整容纹身,结果,就这?”
徐知凡说:“你这改变自己的办法,挺别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