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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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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
我就是想从后面用双臂把你围在怀中,用脸蹭着你的头发。把你围在我的世界里,我会为你抵挡——哪怕枪林弹雨。我只是想看着你浅笑,你一笑我的心就软了。时间会静止吗?不会的。但我希望它从我们身边轻轻滑过,不要惊扰了我怀中的你。我要做你生命中永恒的骑士,因为你——是我的小王子。你蜷缩在我怀里,像只安稳的小兽,就这样暖暖地闭上了眼睛。
我用食指指节轻轻滑过你微微皱起的眉宇,将它舒展开来。我害怕你皱眉,宝贝儿,又做恶梦了吧?我多喜欢你这张眉目清晰的可爱的笑脸呐,看到它,我就知道眼前站着我的爱人,我换他尘;我就知道他身后就是家,我寻了那么多年才终于觅得的令我温暖的地方。你给了我那么多感动,那么多爱。我知道你就是那个可以与我共度一生的人。你爱我——如掌中花,如腕上血,如脉搏心跳。我当珍你——如口中玉,如心中莲,如呼吸性命。
尘呐,我们的故事是开始在冬天吧,美好的像电影"love story"。是在滑雪吧,对,我还清楚地记得你那笨拙又可爱的样子。我最初看见你就是因为你从雪坡上滑下来时摔在了地上,我那淘气的弟弟滑过去对你说,嘿,你应该去做雪橇,再派几条狗拉着你,你们可以一路到北极。然后他做了几个花样滑回我身边。我看见你瞪了他一眼,又慢慢爬起来,接着练习,你的动作还是那么……晃晃悠悠地。弟弟小声地说了句,他真笨。我笑笑。
你又遇上麻烦快摔倒了,我冲上去一把搂住你的腰,扶住你。你转过头望着我,眼里满是惊讶。你一定不明白我为什么那么快吧,其实我一直都跟在你后面呐。第一眼看见你,我就有种不一样的感觉,就不舍的嘲笑你,想帮你。所以我滑到你身后,跟着你。我有预感……其实也不用预感,就连不会滑雪的人看见你那样子,也知道你会摔。弟弟赶来我们身边,再次说,他真笨。你生气了,甩开我的手要离开。我上前拉住你,来和我们一起滑吧,我和我弟弟教你,我低头对你说。我才不要跟你……他学!你半低着头,睫毛好长,上下翻动。一张笑脸不知是因为生气还是寒冷,红扑扑的,像水蜜桃,我当时真想吻上去,太可爱了。我那不懂事的弟弟又开口了,我哥哥愿意教你这么笨的人,你还不乐意,你不乐意学,我们还不乐意教呢!哼,谁要你们教啦!你甩下这句话,就气呼呼地继续晃晃悠悠地离开了。我那么不舍地望着你的背影,雪地里,你穿着淡黄色的羽绒服,很努力地往前滑着,很可怜的样子,我不禁想到丑小鸭。
第二天,我避开弟弟独自来滑雪,想见到你。我立在滑雪场最高的地方,等了一天也没见着你。第三天我接着来,终于在雪坡下看见了你。今天你穿了天蓝色的羽绒服,好像蓝精灵。你的脸上一直挂着笑容,今天怎么那么开心呐,小笨蛋。我想着,满心爱怜。我看着你的一举一动,看得出神。你身边那男子,若不是指着我问你,他是你朋友?我想我一辈子也不会发现,你身旁还有个他。你转过头,沿着他指的方向看见了我。我第二次出现在你面前,表情傻得只剩笑了。连你拉着他的手,已经滑到了我面前,我都没发觉。嘿!你笑着冲我打招呼,我这才有点反应。谢谢你上次帮我,你弟弟说话也太讨厌了,不过一笔归一笔嘛,我还是要谢谢你的。我现在已经找到老师了,你看。你指着身旁的男子,他很高,比我高半个头,就像我比你高半个头。看上去很瘦,穿着灰色羽绒服,五官还算好看,但我不喜欢他。我想他能感觉到我对他的敌意,藏也藏不住的。我当时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是在很久以后我才知道,是因为他站在你身边,是因为他使你笑了,是因为——嫉妒。我真不明白“嫉妒”二字为什么是“女”字旁,我一直认为应该改为单人旁,人人都会嫉妒嘛,我并不认为我那时的嫉妒会比一个女人少。你好,我是杰。他礼貌地向我伸出手。我也伸出手,没有握,拍了一下,你好,我是立。拍一下是我和弟弟约定的礼节,戴着厚手套不方便的时候我们都这样做。当时我忘了杰并不知道我这“礼节”,这变成了活生生的挑衅。我看见他很尴尬地收回了手,但我并没怎么注意,因为我觉得他只是个引子,重点是——你,你叫什么名字,我想知道你的名字。当我转过头看你时,你的脸明显冷了下来,没了笑容。我叫尘。第二次见面,你冷冷地甩下这句自我介绍,拉着杰离开了。我在你们身后,听到你们的对话——杰,你别理他,我原想他会好些,结果他跟他弟弟一样没礼貌!我跟你讲过他弟弟吧。那个骂你笨的男生?对,算了,别提了,我们快走吧,你接着教我。我立在原地特别难过,以前从没像那天那样难受过。之后我就一直站在边上看着你们,我看着他摆弄你,教你姿势,教你动作,你快摔倒时,他会上前扶住你。我越看越窝火,想冲上去揍他,但我一正常人,没根没缘没理没由地凭什么揍人家呢。一个正常人的标志,就是大多数时候理性可以压过感性,不然,就只能等着精神病院院长大人,腰系辣椒串儿,头戴大花环,手举两面小红旗,站在他们院子门口,摇旗呐喊地欢迎你加入这个大家庭,并友情建议你申请为VIP级的终生荣誉会员。连欢迎辞都想好了——“今年过节就收你,就收你啊就收你!”我就这么瞎想着,两眼直勾勾地看着你们,跟中了邪似的,不过我乐意,我就是中了你的邪了。当时,如果我是头豹子,肯定不知道有多少人会看见我目露凶光,觉得我马上就要残害无辜百姓了,并自觉地觉得自己就是无辜百姓中的一员。其实我要残害,目标也只有一个,就是杰。那目标绝对明确呀,我是豹子也绝不是广告里那头傻豹子,去跟着什么“太极急支糖浆”跑。不过,我可能比它还傻呢,我会跟着你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