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帘幽梦之野兽》aven

4、第四章（小修）

　　费云帆倒是又到我们家来了两趟，嘴上说是来看我们，眼神倒是四下乱飘的找着紫菱。只是眼下紫菱正春风得意，如何记得起你这个大叔级的自诩风流的路人甲？
　　我懒得说破，妈妈也不是看不出来，每次都是礼数周全但毫不迟疑的，把他送出门去。
　　随着时间一天天临近，我将重心放到了公演的排练上，对楚濂和紫菱并不再理会。
　　过去也好，现在也好，即使是报复那几个蠢人，我也不曾太影响自己的生活。尤其是舞蹈，全身心的投入总能让心里的野兽暂时得到平息。
　　一个星期后的演出大获成功。楚濂元气大伤，并不被允许临时出院。倒是楚父母和紫菱过来了。连久未露面的汪展鹏也以慈父的形象露面，一脸骄傲的祝贺我的成功。只是若他的眼神不飘得那么明显，就更好了。
　　无视不远处偷偷朝这边张望的沈随心和紫菱一脸几乎扭曲却又强装笑脸的嫉妒，我笑着一手挽住汪展鹏，一手挽住妈妈，笑得难得的孩子气，“爸，妈，我们去XX意大利餐厅好好吃一顿吧，爸爸这么久不见，就让爸爸请客！”
　　汪展鹏有些不自然的笑笑，伸手摸摸我的头，“好好，今天绿萍最大，我听绿萍的。”
　　紫菱大概受不了我分到汪展鹏的注意，在旁边呆立了一会儿，突然开口道，“可惜楚濂不在，不然大家就可以高高兴兴聚在一块儿了。”
　　这蠢人，还当真是不带脑子的么。
　　我身体一僵，勉强笑着低下头去。妈妈脸上的笑容一滞，连汪展鹏的脸色也不太好看。楚母已经气道，“你安得什么心！楚濂现在这样子还不是你害的，还有脸说！”
　　连汪展鹏也皱眉道，“绿萍今天难得这么高兴，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紫菱缩缩肩膀，眼圈又红了。
　　只是此刻她脸上的伤刚刚开始结出紫色的痂，脸又要哭不哭的皱成一团，说不出的难看，除了楚濂那脑残，还有谁会当她是宝。如此自然也激不起汪展鹏的爱护之心。他怜惜的拍拍我的肩膀，开口道，“绿萍，爸爸的车在外面，我们一家人好好吃一顿。”
　　我便扬起脸心满意足的笑起来。余光瞥到沈随心听到那句“一家人”时的脸色，更是心情大好。
　　在车上，我收了汪展鹏的手机，按下关机键，对他撒娇笑道，“爸爸今晚一定要陪我们，其他人全部靠边！”汪展鹏心情正好，便也笑着随我。
　　达到目的，我便安静下来，转头去看窗外夜景。暗色车窗上，一抹厉色在脸上一闪而过。
　　那，趁着这难得机会，给沈随心的礼物应该到了。

　　该说沈随心的运气实在不好。年轻时仗着如花美貌和温婉气质，出卖□□骗人钱财，偏偏因为经验不足留下孽种。一开始都是打掉了，唯有一胎，因为发现太晚，胎儿已经成型，便生下来丢到了福利院门口。直到怀了汪展鹏那一胎，在医院被告知若是再引产，子宫壁刮薄就再没怀孕机会，才留了下来养在身边。
　　只是她那份多次引产打胎的病例，却到了我的手上。
　　沈随心年轻时遇见汪展鹏，两人在一起不过两年。而在那两年之前，她已经打过五胎。若是这份病例流出去，对她也会是个不小的打击吧。
　　只是还不够致命。沈随心对付男人有的是一套花言巧语，能把黑的说成白的。不能给她翻身的机会，就要等到适当的时机和条件。这次我给她的，不过是法国福利院一个华裔小孩的成长照片。
　　其实那孩子并不是沈随心当初抛弃的孩子。我请去调查的人说，那孩子似乎是被什么大人物收养了，保密工作做得很好，根本查不出来什么。我也不在意，只伪造了一份，给她送过去。
　　当初那件事，我不信她心里会一点阴影都没有。而且随照片送去的纸上，还写着随时会有后续内容送到。
　　我就不信有这么一个隐患在，沈随心会继续那么黏黏糊糊缠着汪展鹏，冒着被他发现她以前历史的风险，不做一点收敛。
　　而我的报复，才刚刚开始。

　　这一边沈随心刚刚安分下来，我便以散心和庆祝为由，拖着妈妈和汪展鹏，说服他们陪我做一次欧洲三月游。一边是想避开接下来紫菱那边的闹剧，另一方面也是想在给汪展鹏最后一次机会的同时，让妈妈多接触下外面的世界。若是眼界开了，很多事自然就能容易想开一些。
　　妈妈对紫菱多少有些灰心，而汪展鹏则是因为沈随心最近的疏远对那小三有些埋怨。考虑了一会儿，便也答应了。
　　我便跟他们一起上了飞往波兰的飞机。而另一方面，也委托了侦探时刻关注着紫菱那边的动静。按照预计，好戏就要开场了。
　　而这一边，楚濂的伤好的七七八八，开始按照医生的吩咐做复健。
　　这样的伤并不是站不起来。先前楚濂躺在床上，听医生说依然可以站立行走，便多多少少放下了心，转而享受起与紫菱光明正大的谈情说爱。到了真正复健的时候，体会到那种钻心痛楚，才真正了解到紫菱的那一脚，给他造成了多大的伤。
　　再加上前段时间我让人无意间透露的，紫菱跟某中年男人在酒吧一夜未归，第二天被满身酒气的送回家，以及那男人这段时间时不时的上门骚扰，心里才真正冒出疙瘩。
　　复健极辛苦。楚濂一开始又自诩要强，硬是把楚父母劝回了家。这下摔倒了，只能自己强撑着站起来。身上摔得青紫一片，病人护士又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漠视态度，再加上紫菱在一边只会哭哭啼啼说些都是我不好之类的废话，让楚濂的心情更是跌倒谷底。
　　摔了数十次，连耳朵也开始嗡嗡作响，听力似乎又下降了些。
　　而这边紫菱等不到楚濂的安慰，倒是有些委屈也有些心慌。是不是楚濂怪她了，不要她了？便觉得应该再表现一下她的关心歉疚。于是在下一次楚濂跌倒时，惊呼着扑上去想扶起他。
　　结果是显而易见的。紫菱这样四体不勤的大小姐，除了把刚刚坐起半个身子的楚濂砰地一声扑到在地，不会有第二种可能。
　　楚濂的脑袋便与大理石地面做了一次亲密接触。而紫菱的膝盖，则不偏不倚的，撞在楚濂的某重要器官上。
　　楚濂当下便晕了过去。
　　而紫菱尖叫一声，倒是难得的清醒了一回，拧身找医生去了。

　　楚濂醒来时，紫菱红着眼睛趴在床边，一见他睁开眼睛，便抓着他的手一个劲说着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好心BLABLABLA……
　　楚濂已经没有心思听她说话。毫无知觉的下半身让他体会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灭顶恐惧。只是这恐惧到了极致，却不可思议的冷静了下来。
　　楚濂挣开紫菱的手，视线转向一直不与他接触的楚父母脸上，一字一顿，清晰问道，“爸，我怎么了。”
　　楚父避开了他的视线。不过半天的时间，他却像是老了十岁。半晌，叫了楚母和紫菱出去，轻声道，“楚濂，你……以后可能没办法像正常人那样快速行走……而且，也很有可能不能生育了……”
　　楚濂却没有楚父想象的那般歇斯底里。他看着天花板，有那么半小时连一动都不动。最后，他问，“爸，你们打算那紫菱怎么办？”
　　楚父被他的反应说得愣住，一会儿才说，“我们自然不会放过她，只是你……”
　　楚濂微笑起来。笑容里有说不出的绝望和狠毒。“爸，紫菱就交给我吧。您和妈妈，就别再为我操心了。”

　　开学了，加快速度，尽早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