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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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发呆没多久后，塞伯拉斯突然醒了过来。它冲出结界，因为有人正往这里走来。
又有一个人走进了这间大殿，但我知道他没有恶意。他全身都散发着一种力量，这种力量是为保护亚伦而积蓄起来的。
他全心全意为亚伦而效忠，和其他大多数冥斗士不同，他一开始就没有把亚伦当做哈迪斯，与其说是把亚伦当做自己的主人，不如说是把亚伦当做自己的弟弟。他愿意为亚伦付出一切。
当然这些都是我从他们的对话里再加上自己的推测得出的结论，不过那个男子，那冷峻而坚毅的面容，那高大而坚实的身姿，我似乎在未来的影像里见过。
他为了亚伦的“救赎”去对付圣斗士了，这注定是死路一条。倒不是圣斗士就一定比他厉害，而是他最后也能察觉出“亚伦”的异常。我能够预言到这一点。
现在战争就快要到终局了，每个人的结局在我眼前都渐渐清晰，那些都是不好的。他们最后基本都战死了。几乎没有人幸存下来。不过战争就是这个样子，总是有人在不断死去。然后用他们的死告诉剩下的人，这是战争，不是游戏。
因为亚伦的药水，我的灵魂稍微好受了一点。于是我用手指在地上写出我想说的话，但还没写完一个单词，就有一阵剧痛从我的指尖传来。还没有用笔在纸上记录下来呢，就已经受到这么大的反应了。我苦笑着用双手抱紧不住颤抖的身体。
不过如果这内容是被我说出来的话，对我是没有影响的，我曾偷偷试过。或者说，只要不是能够将它通过某种媒介保存下来的方法，这种反应就不会在我身上出现。
不过我也不会说出我所预见的内容，我知道即使说出来他们也是不会相信的。同样的悲剧我不想再以这种方式经历第二次。我已经想好了对策。
“你打算在天马和萨沙到来之前就一直这样坐着吗？你的心究竟在想些什么？”亚伦的声音又出现了。
听到这话，我站了起来，与他面对面的站着。
“我确实想了许多东西。有关生，有关死。以及在我死后，在我没有意识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事。现在的状况和我过去经历的事情完全不同。”
“不需要想这些问题。等到LC完成，你们就不用这么烦恼。”
“如果是这样，你为什么又要对刚才那个少年提到有关谁会阻止你的话语？你很矛盾。”
“虽然你已经死了，可你给我带来的麻烦丝毫不逊于天马和萨沙。”
“我很荣幸。”
“尽管你是我的朋友，但你真的不怕再这么下去会让我一不小心将你弄得魂飞魄散？”他用很严肃的语气对我说到。
“所以我才会让你对着①斯提克斯河发誓，在这场圣战结束之前，不能封印我们的灵魂，也不能毁灭我们的灵魂。”
“可是我不是神，也许对着那条河发誓对我而言并没有影响。”
“可是你使用的力量是神的力量。甚至现在你身体里流着的血液都成了神血。”
“你在暗示着什么？”
“没有，只是在想有些话如果现在不说出来的话，以后就永远都没有机会说了。”
“你想说什么呢？”
我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向结界外走去。亚伦没有骗我，只要我想出去。这个结界就阻挡不了我。
放眼望去，这座宫殿是如此的空旷，周围则被许多的LC云海所包围。我比之前更加仔细地观察我所在的地方。那些画仔细看得话，是非常美丽的。可是那些人物表情所传达的感情，我也就只看到了悲伤而已。
“现在你想说什么呢？”亚伦来到我的身边。
“我想说我还是看到了一点点希望。”我微笑着，“可是这个过程却异常残酷。”
我盯着他看了一眼，可是很快就低下头来。
“为什么你一直在回避我的眼神？”
“我不敢。”我抬起头来，但我还是没有直视他的双眼，“我害怕。”
在某些时候，我不敢也不想面对现实。有时候我会表现得很大胆，只是为了压制另一个不安。
可是亚伦抓住我的双手，似乎有一种魔力萦绕在我周围，让我不自觉地与他眼睛对视。
他的眼睛虽然已经变成黑色，可还是那么清澈，像幽深不见底的潭水。
通过他的眼睛，我看到了许多许多的哀伤，那是只属于亚伦的，是作为人类承受不起的哀伤。
我的身体很快瘫软下来，跪在了地上。
亚伦松开了我的手。
“果然，恢复了上一世记忆的你也会有这么多的痛苦，玛利亚。”
“为什么突然叫我的中间名？”
“因为觉得这个名字才更像你的经历，代表着悲痛与苦味。”
“所以说我的母亲不喜欢我父亲给我取的这个名字。她希望我更有智慧，有能够保护自己的力量。”
关于我的教名与自取名，父母说他们可是争执了好久。母亲希望我更聪明，她说她很有自信自己的女儿将来长大一定是一个美人，所以更需要智慧来帮助自己走完这一生。可身为牧师的父亲却认为玛利亚这个名字更好，说女孩子要有一份美好的品德来完善自己的人生。我不知道他们是怎样为自己的意愿而各执一词的。但最后的结果就是，索菲娅成了我的教名，而在商谈一些对我很严肃的问题时，他们就称我为玛利亚。这种称呼的习惯一直被带到了孤儿院。
“但是有智慧是不够的。甚至是因为它才让你这么的痛苦。”亚伦的声音变得没有之前那么平稳了。
“从我来到孤儿院起，我就发现你是一个特别的人。你有着超于常人的知识，你在危机到来之前往往有着敏锐的预感。可是这种能力你从来没有明显地将它们表现出来。你永远在一旁，默默地保护着我们。但这种感觉，更像是”，亚伦停顿了一下，然后接着说“监视我们。”
“我的那些知识都是奥莉娅娜小姐教给我的，我只是把它记下来而已。而那些预感完全是环境造成的。不，应该说我们的相遇本来就是被人设计好了的。罗莎和托尼也只是两个普通的孩子。我们只是，只是……”
我发现我也说不下去了。我在怀疑有谁在操纵我们的命运，可是这是为了什么。他们甚至已经不是我记忆中的样子。
“不管你是不是，那样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正是因为这一点，我决定利用冥王的力量，为此我要杀了雅典娜他们。”
“这么说是因为我们的缘故吗？”泪水不争气的从我眼角滑落，“我们从来没有认为是因为你才导致我们的死亡。”
“可是你们死后还会下地狱，无论你们生前是善是恶。”
“可是你也已经感觉到冥界的异常了吧？你选择了一条最直接却也最残忍的道路。我甚至已经感觉到天马此刻的悲鸣与你有一比。”
“他们都是有目的才来到我身边。所以他们也应该要承受那种情况所带来的痛苦。”
“那你为何也如此痛苦？”
“你应该进结界去休息了。否则你会撑不到圣战结束的。”
“你已经失去了一个最忠于你的战士。如果你不能认清你自己，你还会失去更多。”
“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了。从我选择决定要走上冥王的道路的时候。当一个人一无所有的时候，他就没有什么可以失去了。”
我瘫坐在地上，看着他，他自然不是以前的样子了，但灵魂，我是认得出来的。那种悲伤的感觉，是那样的熟悉，可是他已经不记得了，罗莎和托尼也不记得了。现在只有我还记得，可是也没有多大意义了。
“呵呵……”我傻笑着。
“你在笑什么？”看得出来他有些着急，似乎我现在的神情看上去像个疯子，不过我也的确被当做疯子对待过，在还不认识他的时候。
“我在笑命运的可悲，她甚至连自己的命运都不能掌握。”
“你果然在冥界发现了什么。它们究竟对你产生了什么影响？”
“你为什么不去亲自调查？呵呵……”
“我不能轻易待在冥界的深处。”
“因为那些未知的黑暗吗？我曾经有一个任务就是去调查它们呢。它们——”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立刻失去了意识。
①“憎恨河”斯提克斯(Styx)，愤怒之河，守誓之河。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 1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