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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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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陆在床边沉默了一会儿,他在希望,希望李昊宇能睁开眼睛看他,或是伸出手拉住他。但自始到终李昊宇都毫无动静。
      两边的宿舍里都有人在走动和说话,并不安静。但米陆却觉得现在的房间里安静到窒息,自己好像只能坐在那里发傻。情感的泄露好像并不是什么好事,他所猜想的对白一个都没有实现,但这安静又比任何一种对白都刺痛心扉。
      晚饭米陆打了两份,一份放在桌子上,一份他端出去吃了。
      那天的晚自习课,李昊宇要不就是疯狂写作业,要不就是把头埋在桌上一动也不动。米陆写了好几个小笑话的纸条试着传了过去,但都没有回应。他除了苦笑还是苦笑。
      是因为原来欠着他的,所以现在要来还他吗?

      第二天,李昊宇还是那个样子,和米陆的视线一对上便快速的转开,米陆不由的泄气。
      因为星期五的原因,下午上了两节课后,学校便放假了。米陆一个人随着人流挤出校门,推着自行车失魂落魄般的回了家。
      洗完澡后又把一个星期换下来的衣服全都丢在洗衣机里洗了。家里除了轰隆隆响的洗衣机,便没有别的发声物体了。米陆拿了一本书守在洗衣机边上等着换水时间。
      手里拿着书却半点也看不进去,可能是因为太过于安静了,让米陆想起了昨天的那个晚上,便突然生气的把书摔在地上,烦躁不安的起身转了两圈。
      到天黑时,米睿和萧凤燕才一起回家。米陆也不想问他们去哪里了,只是到客厅里拿了一个苹果咬着回房间里去了,晚饭他没胃口吃了。
      屋里,已经乱七八糟的丢了一堆的草稿纸,是米陆最近的在写的一个中长篇小说。
      从这几年开始,小说这种东西越来越讲究创意而不太在乎文笔,这也是米陆能挣到钱的主要原因。在一开始时的时候,米陆确实是在抄袭一些东西,但写的久了到也真的能写出一些自己所想到的故事。所以,他现在最多也就是借用后世的一些小说创意,然后再创作一些新的小说故事。
      说真的,这些行为有些卑鄙,但他没空批判自己,他在努力想着挣钱,其它的并不在乎。
      不过,太过于糟糕的心情还真的不适合写作。今天的他努力许久也只不过是在地板上制造了一些垃圾而已。

      米睿推开门时,米陆正带着耳机仰靠在椅子上听歌,地上撒着零乱的纸坨。米睿随手捡了一些展开,都是一些涂鸦之类的东西,不过也可以分辩得出是一些字句词段的描写。
      “写小说?”联想到米陆之前的一些举动,米睿微微皱起眉头猜想着。
      可能是因为米睿挨得近了,米陆感应到什么似的突然睁开眼睛看过去。
      “你来我房里做什么?”
      “这里什么时候成了禁地吗?怎么就不能来了?这个,你有什么解释?”
      米陆伸手从他手里拿了纸张,展开看了看,然后淡淡的说:“没什么。”
      “你不觉得我们得好好谈谈吗?”
      “没什么好说的!”米陆有些冷淡,他记得很多年前,他也这么对米睿说过,可惜他们兄弟两从来没有认真的谈过一次话。到后来,米睿出国留学几年未归,甚至在他和家里断绝关系的那两年里他也没有打过电话给他,兄弟两个差不多就成了陌生路人了。
      “你什么时候变成这种样子了?”米睿感受到那种冷淡,心里不悦。
      米陆不说话了,把耳机塞了回去。
      看到这种情况,米睿也觉得无趣,用眼睛扫了扫地上的纸张然后转身出去了。既然米陆不想谈,他也懒得花这个心思了。
      米陆放着音乐,对他来说这些最新流行的歌都是老歌,他听着新曲却只能感受怀旧。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的情绪还是因为歌手的声音,米陆和着音乐轻轻哼起一段略显伤感的歌。
      “伤心不是唯一的结果,只想再听你说一次你依然爱着我……”

      星期六的一大早,米陆便出门去了,心情还是没有好转,周身气压过于低迷。
      离米陆家不远处的地方,有一个烈士公园。相对于整个木印县城来说,那个休闲公园的占地还是不小的。因为开发力度不够,现在的公园还算是个清静之地,只是在大门附近的溜冰场上才可以看到几份热闹。
      今天的米陆穿了一件深色的修身外套,脸色不是很好,虽然他努力的透露出成年人的那种神情,但纤细的身子让他更显几分孩子气。最多也就是一个装酷的小孩子而已。
      在公园门外的小店里买了打火机和香烟,胖胖的店主瞄都不瞄一眼就把烟给了米陆。让米陆稍稍感慨了一下,他还想着以他现在这张脸来买香烟会被拒绝呢,搞了半天也只是多想了。如今这世道,真不知道要如何去说了。
      进了大门便可以听到吵闹的音乐声音,路上可以看到三三两两的孩子,多数是冲着溜冰场去的,有两个十几岁的小女生一溜的小跑,马尾辩被甩的很高,还有一串串银铃般的笑声不绝于耳。
      ‘这才是青春烂漫!’米陆在心里对自己说,然后又对自己摇头。他知道,他已不再青春。

      公园的树木都是有了一定年头的,树干挺直,枝繁叶茂。米陆沿着一条小道找了个僻静的地方,不块不大不小的石头正好成了他的座椅。
      然后,米陆点了根烟叨在嘴里。原来的他虽然抽烟,但并不算多,烟瘾不大。只有觉得有些烦躁不安时才会点根烟让自己安静一下。
      吸第一口时有些被呛着了,但不大一会儿便习惯了。烟草的味道像是有镇静作用,让米陆的心情稍稍安静下来。
      正对面可以看到的是一个小池塘,对岸还可以看到林子里的亭子,几个老头正在亭子里悠闲的下着棋喝着茶。几只水鸭子正在水面上浮着,风很轻很柔,抚过水面时,便碎了一池子的光影。

      “喂~你这么小一个人抽什么烟啊?”
      米陆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手里的烟就被人抽了过去。抬头一看,却是一个比较眼熟的人。
      “陈立强?”
      “不错,同学~抽烟可不适合你哟!”嘴里说着抽烟不好的人,顺手就把燃了半根的香烟塞到自己嘴里去了。米陆看到他这种举动不由的无语。
      “高二的米陆对吧!嗯~白沙的?味道有点淡嘛。”陈立强熟练的吐了个烟圈,看样子对于抽烟也是个老手。
      “你认识我?”
      “你那个上高三的弟弟全校无人不知,顺带着也认识你了。”
      米陆扯着嘴角笑了笑,确实如此,他常常就是以米睿的哥哥出场的,而且,和米睿的光鲜相比,他简直就是月亮的暗面,不值一提,从小到大他都是那个附带品。
      “嘿~看不出你平时在学校里乖的跟个小崽子一样,出了学校却敢自己买烟抽。手法还蛮老练的,不是第一次这么做吧!”陈立强咧着嘴笑,露出洁白的两排牙齿。在同龄的男生当中,他确实帅气,就算是笑得跟个无赖一样,也有些雅痞味道在其中。
      米陆淡淡的看了陈立强一眼,又转回头去,从衣袋里摸了香烟和打火机出来。这会儿,再帅气他也没力气去理。
      “看你这付模样点着烟实在不太相称嘛,你得再长点个,然后再装爷们。无聊的吧?要不跟我去玩怎么样?到网吧里玩游戏,那是新鲜玩意,很有意思的。”
      “网吧?”米陆停了一下,抬头看陈立强。是的,到2001年了,他都忘了这世界已经进化到了网络时代了。
      “那个我到是有兴趣去看看,在哪里?”米陆扶着树干站了起来,顺手拍了拍身上的一些草屑。

      木印县的第一家网吧开在园陵路上,也就是烈士公园的后门的那条街上。看起来那似乎是一个游戏厅改装的,门面上还带着霸王游戏厅几个大字。在米陆看起来,那个几十坪米大小的网吧,看起来更像是后世所说的黑吧。但没鱼虾也好,先到网上看看再说吧。
      米陆在大学时是学工商管理的,但不管在哪里上学,上网这种东西大家都是无师自通的。现在的网络还是个技术崇拜的时代,一个时尚的高趣味游戏场所。当然,口水垃圾也是一样不少的。
      不过,让米陆没想到的是,这个网吧确实是以游戏厅的形式存在的,在这里玩的多数都是在打游戏的,比如玩单机版的红警以及国产游戏天之痕等等。
      米陆手法熟练的开机凳入网页,那些比旁人明显快速的动作让陈立强不由惊奇。
      米陆在网面上稍稍浏览了一下就退出来的,他对于那些‘旧闻’兴趣不大。还不如去试试一些老游戏呢。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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