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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你的名字很好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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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中旬正逢蝉鸣燥热
靠近北回归线的海市比往年更显燥热。许是赶上台风季,接连几日,气象台都播报着下雨的讯息,让广大群众注意带伞。
冷气弥漫的车厢,将闷热的空气隔绝。刺眼的光闪了又闪。颠簸将依在栏杆犯困的人惊醒,简单竖起的马尾,几缕浅色的发丝落在肩头,莫枥睁开眼睛,好半晌才适应光线。窗户拉开的小缝,湿热的风夹杂着些许雨点吹打在她的脸上。身上宽大的短袖轻轻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锁骨处的项链闪烁微弱的金属光泽。
“第一人民医院已到达”熟悉的电子女音响起,莫枥挤过略拥挤的人群,黑色的伞柄撑开,已不知是夏天的不知道第几场雨了,本来细小的雨丝变得沉重,似是想把盛夏与那株花一起冲散,鞋子被溅起的水花浸湿,身上也没有得以眷顾。
“你有按时吃药吗”地中海主任捏了捏眉心“你的化验一直不稳定,再这样下去我要联系你母亲了”潮湿的鞋子让莫枥打了个寒颤。“我知道了”她没有抬头。
“好了好了给你开了证明军训不要参加了”
“谢谢主任”她拿起报告 起身离开。
那扇门关闭的瞬间,主任看着少女瘦弱的背影,叹了口气。
消毒水的味道让她反感,拿完药便尽数塞进书包。
医院对面的便利店,莫枥拿起水和糖,向售货员道谢。雨没停 ,她就坐在便利店,医院的大门人来人往,形形色色的人,大多心里都藏着悲伤。
医院大门前站着的女生,看似普通,她的目光却离不开似的一直停留在她身上,左手被裹上石膏绷带缠在脖子上,而另一只手,拄着拐杖。这也太伤感文学了吧。目光不再聚集,撑着手听窗外淅沥的雨声,拧开水瓶,苦涩的药片进喉。她闭了闭眼,待药咽下,余光却瞥见一个身影…刚刚的女生!?她呛住,埋头咳起来。白皙的脸上是不自然的红晕,似是做了亏心事般。
她悄悄看向身边的女生....她的眼睫毛很长,在灯光下一丝小小的阴影打在脸上,头发堪堪到脖子,刘海像是长期没有修剪,零散的落在额头。
不久时,雨停,那个女生起身时,莫枥才意识到她的身高,顺便感叹她细长的腿,在南方城市,这种高个子的女生并不多见。她看着她的身影在转角处消失。天色见晚,她打算离开时,在高脚凳下,发现了一条断开的红绳,是她的吧?她想着,将红绳收进口袋。
潮湿的空气给夜晚的海城留下一丝朦胧,她打开客厅的灯,药扔在桌子上。湿漉的鞋子被她扔在阳台上。锅里是新来的王姨做好的饭菜,尚存余温,她却没有胃口,想下次告诉王姨不用准备晚饭,却不知有没有下次。
卧室只有一盏台灯卖力工作,半干的头发仍然有水滴落下,她将红绳拿起,中间的玛瑙透过光,像她的眼睛。
NO.2
残余的假期,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度过的,暑假最后一天,莫枥看着敞开的行李箱,把药物和衣服扔进行李箱,就着凉掉的水喝完药,便沉沉睡去。
天光大亮,炽热的阳光打在脸上,她下意识用被子遮住脸,五分钟后,才缓缓坐起来。
她想起来了,新生报到。
前几天的暴雨被阳光的洗礼消失殆尽,要榨干最后一丝水分般。724路公交车一来,她就窜了上去。还未行驶两步,车猛地停下。
“谢谢叔叔”像是风般轻飘飘的声音传入她的耳。
是她穿着蓝色的校服她差点有点认不出。
她和自己一个学校,真好
她手上的石膏已经拆掉了,但走路的时候,还是有些僵硬的痕迹。莫枥没有抬头看她的眼睛。
女生就这样坐在她的斜后方。
直到到站 莫枥都保持着同一个动作。
暑假结束前只有新生军训和高三生,莫枥踩着点进了写着“欢迎新生”横幅的校门。一中在南海出了名的大,莫枥找了好半天才看见教学楼的牌子。
高一17班在二楼,她走到前门时,班主任已经开始点名。
“你是...林清枝?”“老师,我是。”
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吓了她一跳
“那你就是莫莉对吧”
“是的,老师。”
班主任点头示意她们进去,单人单桌,只剩下倒数第一二排的位置。林清枝把书包放在最后一排,坐下,莫枥便顺其自然的坐在了她前面的位置。
“我姓王,是你们的化学老师,大家以后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来办公室找我,好吧”有些中年发福的班主任和蔼的看着他们。
“知道了”稀稀落落的声音响起。
“林清枝,莫莉跟我去办公室其他同学去礼堂参加入学典礼”
穿风走廊,蝉鸣掩盖住了尴尬。
“你的名字是莫莉?”她没有回头,“啊,是的”莫莉轻轻应到。林清枝比她想象的主动。
“我是林清枝”她的声音像是穿堂风,散去一些燥热
“我们…见过吧”林清枝回过头,眼睛冷漠而疏离的盯着她。莫莉被她的眼神定住了,
“对”她低头看了看,“你的腿还好吗…还有…”后半句还没出口,林清枝就先一步打断了她“那天的事情,请忘掉吧”她的眼神没有任何含义,莫莉猜不出她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