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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第 48 章 ...

  •   上一次划船没有尽兴,福儿也觉得遗憾。

      都答应陪他这两日,当然不会推辞。

      宁时毓虽是贵门公子,可船划得不比祝平差。

      今日来的人少,宁时毓不但带着福儿看了不少景致,还时不时停下给福儿采了不少莲子荷花。

      岸上看园林的伙计要吼,穆离直接把铜板往伙计手上一塞,对方当即住了口。

      福儿坐在他身后,一边拨着莲子吃,一边欣赏着岸边的风景。

      宁时毓偶尔还会转过身子来,问福儿要莲子好不好吃?

      福儿也从心事重重,精神了不少。

      看着这片莲池,让福儿想到宁时毓庄子上的荷塘。

      “公子,嬷嬷说庄子上的莲花,比去年开得还茂盛。”

      “就是不知,今年有没有并蒂莲?”

      宁时毓微微侧首,“你喜欢?”

      “当然喜欢了,寓意好,还吉利。”

      “去年我摘了一束,公子给我的压岁银子都比往日多。”

      “你说多吉利。”

      宁时毓慢悠悠划着,宠溺一笑,“小财迷。”

      坐在宁时毓后面,看着他宽阔的后背,划桨时,他的手臂紧绷的线条结实又有力量。

      不但让福儿安心,还让她生出一丝,若宁时毓是平常人家的郎君就好了。

      或许嫁给他,自己应当能像她娘亲和她爹爹那般,恩恩爱爱一辈子。

      但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她们两人好时,福儿窝在他的怀里也想过。

      若是宁时毓愿意带他回长安,一直对她那么好。

      她也可以抛却自己往日执着的宅子。

      一直陪着他。

      然而,熏香一事,让她看清了。

      若是她一味地沉醉在他的柔情蜜意里,那么自己的一切都要依附于他。

      他对你好时,可以给你想要的东西。

      对你不好时,你连在他面前哭泣的机会都没有。

      就被赶出了他的世界。

      这两日,就当是自己最后一次沉沦吧。

      反正她的身子,还是喜欢宁时毓的靠近和亲密。

      福儿伸出两手,环抱着宁时毓,并贴上自己的脸庞。

      宁时毓神色欢喜,加快了划船的速度。

      不知不觉,竟把福儿带到了荷叶密集的地方。

      一划进去,像是进入了另一个封闭的世界,也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福儿正疑惑,他这要做什么时。

      宁时毓已放下了双桨,转身过来,把福儿搂进自己怀里。

      福儿一慌,“不行,这是在船上,被人看到了怎么办?”

      宁时毓低头用下巴蹭了蹭头顶,轻声笑道:“昨夜让你受累了,我不会乱来,就想抱抱你。”

      福儿看他老老实实地抱着自己,不像往日真要自己时,那眼神炙热得像是要吃掉她。

      也没有再动,安静地靠在他的怀中。

      仰头看着他俊美的脸,心中微甜,伸手抚向他高挺的鼻子。

      用指腹摸上他那双,平常很少笑的星目。

      “你能不能多笑笑,总是冷着一张脸。”

      “往日我本爱笑的,后来看你不爱笑,我也就不爱笑了。”

      宁时毓低下头来,时不时啄向福儿的额头,鼻尖和嘴角,眼里的深情几乎要溢出眼眶。

      “是不爱笑了,却爱吃了,总是盯着我的碟子看。”

      “哪还有时间笑。”

      福儿噗嗤一声被她逗乐,“这都被你发现了。”

      宁时毓眼底的柔光也慢慢变深,声音也低沉了不少,含着福儿的耳珠哑声道:“我还知道你的另一个开关。”

      福儿看到宁时毓眼里的情\\欲越来越浓,就知道他想做什么,正想推开他。

      他的薄唇却吻上了福儿的锁骨处。

      福儿不自觉呻\\吟一声,身子也不由得一颤。

      瞬间软成一摊水,也明白了宁时毓口中的开关是何意了。

      想到上次在王府门口出的丑,用力去推搡宁时毓。

      “不行,阿毓哥哥。”

      一声软软的阿毓哥哥,宁时毓没有任何抵抗力。

      见福儿都急出了眼泪,这才埋头在她胸前,半晌后才平静下来。

      眼含幽怨看向福儿,“坏丫头。”

      把她被自己弄乱的头发,又用手为她捋顺。

      福儿看那委屈的样,忙分散他的注意力,“我们来玩儿时的把戏可好?”

      宁时毓一听,就知道她指的是真心话猜输赢。

      看她高兴,当然愿意配合她。

      似笑非笑道:“有个小馋猫,背书很厉害,其实就是让我奖励她买樱桃毕罗。”

      福儿呵呵一笑,“猜对了,打吧。”

      儿时就是这样,猜对了的人,就打另一人的手心。

      如今福儿成了他的女人,宁时毓当然舍不得真打。

      狡黠一笑,“不打手心了,改规则了。”

      福儿一愣,“改成什么?”

      宁时毓也不说破,把脸颊凑到她嘴边。

      福儿心领神会,吧唧一口,亲在宁时毓的鼻子上。

      到福儿时,她沉吟片刻。

      甜甜一笑,说道:“公子明明知道庄醒也爱吃糕点,就是不让他碰,全都赏给我和小橘,怕他太过肥胖不宜练武可对?”

      宁时毓点了点她小巧的鼻头,“猜错了,与庄醒无关,我怕我的小馋猫吃不够。”

      说罢,就含上福儿的朱唇一番激吻。

      片刻后,两人的气息才平静下来。

      福儿只能喊停,再猜下去,这小船可不是马车,只怕两人动作激烈起来,纷纷都得落水。

      也不想再动,躺在宁时毓的怀中与他紧紧依偎。

      两人都想让时间停止在这一刻。

      福儿突然轻声问道:“你以后有了妻子,也会这样对她吗?时间一长,会不会忘记我和我们的孩子?”

      听到福儿猝不及防提到这一岔。

      宁时毓止不住心口大痛,把福儿搂得更紧了。

      恨不得嵌到自己的身子,惩罚性地咬了口她的嘴唇,“说再多都是空话,我会用行动证明给你看。”

      天色越来越晚,穆离在岸边提醒道:“公子,园林的伙计说要关门了。”

      这时宁时毓才不得不带着福儿离开。

      晚上两人回到松涛苑安歇。

      宁时毓快睡着时,怀中的福儿小声道:“答应我,不要死。”

      “好,我答应你,睡吧。”

      福儿寸步不离陪了宁时毓两日。

      再甜蜜的日子,总有结束的一日。

      二日后的寅时时分,天还没亮,宁时毓就起了身。

      外面的侍卫早已整装待命。

      宁时毓不舍地看着床上的福儿,把冬月唤了进来。

      “此次,你不用跟随我去长安。”

      “留下来保护好福儿。”

      冬月心有不甘,抬头道,“公子,属下……”

      宁时毓知道她的心思,当即打断,“记住了,日后她便是你的主子。”

      “不可对她再不敬。”

      “她心地善良,不会追究,若是被我察觉。”

      “结果你知道的。”

      宁时毓眼含冰霜,语气平静,却带着不怒自威的震慑力。

      冬月脸色一白,不敢再有半点反驳,规规矩矩应道:“属下,知道了。”

      宁时毓不敢再回头,他怕自己一回头,就舍不得走了,大步跨出了厢房。

      只是在走出他瞻泊斋那一刻,终是忍不住停下脚步,再次回头看了眼福儿安歇的卧房。

      而屋内的福儿,早已醒了过来。

      她一脸清泪,把宁时毓对冬月的吩咐听得清清楚楚。

      听到宁时毓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她心中一慌,披上外衫也不穿鞋子,就那样跑了出去。

      冬月转身一看,急忙拿上她的绣花鞋,追在身后,“姑娘。”

      福儿跑得比任何时候都快,可依然晚了一步。

      等她跑到院门时,只看到侍卫们马儿疾驰的背影。

      见自己主子对福儿的看重,冬月再也不敢怠慢了。

      见她泪眼汪汪,劝道:“回去吧,公子一月后就能回来。”

      早膳后,福儿又回到了青玉街。

      去时陈乔已进货回来,见到福儿来了,脸上的担忧之色才好了不少。

      只是看了眼跟到铺子的冬月,冷冷地瞧着他。

      陈乔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

      看他欲言又止,福儿问道:“陈大哥何事你说?”

      陈乔先生脸颊一红,而后支支吾吾道:“姑娘,我能不能歇息两日?”

      福儿放下了手中的制香器具,有些为难,她一个人实在忙不过。

      另一个伙计也一直没找到。

      “陈大哥可是有何事?”

      陈乔瞟了眼福儿,低声道:“我……”

      冬月实在听不过去了,朗声道:“一个大男人,说话扭扭捏捏的,像个娘们似的。”

      “你是掌柜,还是她是掌柜,要她猜吗?”

      冬月猛地这一嗓子,吓得福儿和陈乔都是一愣。

      陈乔这才如实说道:“芦花有了身孕,我娘也答应让我娶她了。”

      “日子都定好了,就在两日后。”

      福儿瞪大了双眸,“什么?你们一次就有了?”

      “我表姐不是说,你已经成亲了吗?”

      陈乔轻咳一声,不知自己掌柜是夸他?还是贬他?

      尴尬一笑回道:“我的前妻嫌弃在下家中贫寒,嫁过来两年,便与在下合离了。”

      福儿笑道:“这么说还得感谢那人,无意中成全了你二人。”

      “成婚是好事,你歇吧,我们二人忙得过来。”

      冬月摇头道:“姑娘,属下可不会这些。”

      福儿笑道:“不会就学。”

      “只要冬月姐姐一直跟着我,就要做这些事。”

      “若是你实在不习惯,还是回松涛苑吧。”

      “我说了,不需要护卫,只需要伙计。”

      冬月听出了,福儿是在变着法儿地赶她走。

      自己主子之前交代的,她可不敢怠慢,“干活,就干活。”

      “我就不信了,这个有练剑难。”

      “你来教我。”

      边说,边把陈乔往前院铺子扯。

      吓得陈乔连连称是。

      福儿展颜一笑,这才进了制香房。

      还不到午时时分,尤翠翠也来了铺子。

      她满月不久,头上还裹着头巾,身形比往日胖了不少。

      福儿看到她来,当即放下了手中的活,为尤翠翠倒了杯茶水。

      “你怎么还敢找个姑娘,说了招伙计的。”

      “我看她腰上还配了刀,哪个客人敢进来?”

      福儿在面盆架边,洗了把脸,整个人也精神了些,“她不是我找的姑娘,而是公子给我留的侍卫。”

      “硬要跟着,我看她能坚持多久?”

      尤翠翠呷了两口茶水,笑道:“他对你,比我想象中要好很多,这样的男人可遇不可求。”

      “即便日后做不了正室,再怎么样也是个宠妾。”

      “你呀,也别太死脑筋,我说得也不全对。”

      见自己表姐今日说得和平常完全两个样,福儿打断道:“表姐,我不想做别人的妾,哪怕那人是我们公子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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