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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 27 章 ...

  •   庄醒听她这样一问,瞬间觉得就变了味,眉头皱得老高,也懒得给她解释,“这与你无关,少打听。”

      福儿心中十分不满,庄醒每次见了她,都甩脸子。

      像是欠了他银子似的。

      冷哼一声,扭头就走。

      庄醒耳朵不聋,听得清清楚楚,“你在哼谁了?”

      福儿也不想再忍他,侧身回道:“谁答应,我就哼谁。”

      气得庄醒原地咬牙,“你……”

      书房内的宁时毓,此时招待的客人,正是他派出去寻找他弟弟的侍卫临沂。

      “世子爷,属下无能,未能找到小公子和敏姑娘。”

      次数多了,宁时毓也习惯了,“此事与你无关,你已经尽力了。”

      “奔波多日,下去好好歇息。”

      “多谢世子爷关怀,属下告退。”

      临沂离开后,穆离见宁时毓心情低落。

      主动问道:“主子,线索到这里就断了,还要继续寻找小少爷吗?”

      宁时毓从书案后绕了出来,负手而立透过半空的窗牖看向院中。

      神色茫然,收回视线后,拿起鱼食,向青花瓷鱼盆的红儿投喂起来。

      “可是福儿搬到书房来的?”

      这盆锦鲤一直放在宁时毓的卧房,前几日,福儿才擅自做主搬到了他的书房。

      穆离听他冷不丁问起了锦鲤,如实回道:“姑娘说,你在书房忙得很。”

      “红儿能让你洗洗眼。”

      “属下拦也拦不住。”

      宁时毓方才还含着迷茫和哀愁的双眸中,缓缓涌起柔色。

      宠溺道:“屋中的东西,她想如何摆,都由着她。”

      “日后莫要阻拦。”

      穆离知道,说了的结果,就是这样。

      颔首应下。

      其实宁时毓并非孤身一人,他还有个胞弟。

      叫宁时循,比宁时毓小六岁。

      很小的时候,就被长公主送出了长安。

      黄觉寺的前住持道义法师,为兄弟俩相术后,身称幼子与长子宁时毓相克。

      宁时毓在十八岁前,兄弟两人都不能同住一个屋檐下。

      手心手背都是肉,长公主和宁将军夫妇哪舍得,根本不信此事。

      不想,小公子出生不到半年,平常康健的宁时毓就患了一场大病。

      宫中的太医连换数人都看不好。

      甚至还请了民间有名的大夫,效果依然甚微。

      这下长公主夫妇俩终于慌了,只好忍痛割爱把小公子,送回宁家的原籍地陵阳。

      别人也不放心,长公主便派她的心腹侍女敏容亲自照顾。

      小公子两岁那年,敏容带他出府游玩后,主仆两人便彻底失了音信。

      长公主大受打击,宁将军派人打探后才知,她们是被歹人盯上了财务。

      遭遇了掠夺,侍女敏容和两个侍卫,为了保护小公子当场殒命。

      即便宁将军派了多人寻找依然无果。

      后来长公主和宁将军去世后,宁时毓来了陵阳继续寻找。

      只要有一点消息,他都不会放过。

      可这十多年过去,像大海捞针一般太难了。

      宁时毓沉吟片刻,说道:“此事先放一放。”

      “福儿可回来了?”

      穆离回道:“方才属下听到她的声音了,应当是回来了。”

      “可要属下去传她过来。”

      宁时毓放下鱼食净完手,大步出了书房。

      “不用,我去看看她在房中忙什么?”

      余嬷嬷现在也不敢给福儿安排杂事了。

      福儿一有空,便回了自己的小隔屋开始制香。

      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哥呀,妹呀,哼过没完。

      太过投入,连推门声都没听见。

      直到背后贴上一片宽厚结实的胸膛,两手也被捉住,“在哪里听的这些荤曲?”

      福儿吓得一哆嗦,手上的制具差点掉到地上。

      “才不是荤曲,我娘亲往日经常唱。”

      而后又哼哼笑道:“所以我来宁宅时,才喊你阿毓哥哥。”

      “你还凶我,不准我唤。”

      宁时毓轻笑出声,把福儿转了给面,“傻丫头,小曲里唱的都是情哥哥。”

      “你那时才多大。”

      他拨了拨她脸上的乱发,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

      福儿不但喜欢他身上的沉水香的味道,更喜欢他亲近自己,埋头贴上他的胸膛,“我知道,第一眼我见你,就想让你做我情哥哥。”

      宁时毓把人拉到怀中,狠狠地亲吻一番后,轻笑道:“我知道,你惦记我很久了。”

      福儿又是甜甜一笑,最后亲了亲宁时毓的下巴,“不是常听你说,临时有备方得先机。”

      “我准备了十多年了,终于成功了。”

      她眉眼弯弯,眼里全是他。

      笑容带着几分俏皮,又有点憨。

      让宁时毓那颗孤寂不安的心,彻底融化。

      低头咬了咬她的嘴角,气息有几分克制,“应该说,近水楼台先得月。”

      话落,便含着福儿的红唇,起初只是轻柔的厮磨,像吃着彼此最爱的糖果。

      后来情难自禁,两人呼吸交缠间,宁时毓一把抱起福儿,放到制香的桌案上。

      福儿喘\\着粗气,轻吟一声,“公子,我痛。”

      宁时毓轻啄着她的红唇,低声道:“叫我阿毓哥哥。”

      福儿的声音,被他吻得破碎不堪,“阿毓哥哥,不行……这是白日,不能宣……”

      就在这时,一阵敲门声传来,接着就是香儿清脆的声音,“福儿,大白天插门干啥,快开开。”

      福儿慌得不行,当即就要下去。

      却被宁时毓紧紧圈在怀中不放,他的亲吻辗转间来到福儿的颈窝处,轻声哄道:“好福儿……”

      最后几子,是含着她的耳珠说的。

      也不容福儿拒绝,抱起她就进了内室。

      香儿在屋外喊了几声,不见福儿来开门。

      贴着房门,反听到屋内一阵响动。

      她脸颊通红,像是想到了什么。

      可想到这院内只有福儿一人,又马上否认掉了,正要扬手再推。

      就被已到院中的余嬷嬷阻拦道:“香儿,去账房看看,洪叔有事寻你。”

      香儿这才离开。

      等屋内的两人安静下来时,福儿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意识。

      她心中有气,扬起拳头就是一阵乱捶。

      “你答应我,要瞒着文轩阁的人。”

      “这下好了,香儿也知道了。”

      宁时毓不但不恼,眼含柔光,握住她的粉拳亲了亲。

      拥着福儿安抚道:“知道了也无妨。”

      “早晚是瞒不住的。”

      福儿纳闷道:“难道你就不怕,云悠知道了会伤心。”

      宁时毓把福儿的两手,包裹在自己的大掌中,回得也很干脆,“旁人与我无关。”

      “我只要你每日都能过得开心,就好。”

      “你这样没名没分跟着我,开心吗?”

      福儿抱着他的腰腹,窝在他的胸口,“不算没名没分,到时你把这宅子给我就行。”

      说完,还不忘去看宁时毓的表情。

      宁时毓根本不知他的小心思,不在意取笑道:“傻瓜,你阿毓哥哥宅子多得很,就不能眼光放长远些。”

      福儿听他算是同意了,终于等到了她想要的答案,高兴道:“只要这宅子就行了。”

      “你给吗?”

      宁时把玩着福儿软乎乎的小手,揉一会儿,就低头亲一下,“我在哪里,你就在哪里。”

      “给不给有何意义?”

      “有意义,你给我,它就是我的宅子了。”

      “你日后回长安,我守着你能放心。”

      宁时毓忽地目光一沉,听到福儿不愿随他回长安,心头猛地空。

      “你不愿随我回长安?”

      福儿本能地要点头,可看他神色不对,改口道:“我这样的身份,随你回长安,只会惹人笑话,还是留在陵阳比较好。”

      宁时毓双手托着她的双肩,语气严肃,“我带回去的人,谁敢笑话。”

      “不管日后如何,我在何处,你就在何处。”

      宁时毓霸道地结束了这个话题,福儿叹道,都怪自己多话了。

      让宁时毓起了戒备之心。

      若是在重复提,以他的心思定会生疑。

      不过听他的语气,基本成了。

      至于他在何处,福儿就在何处,这一点她是不会信的。

      她表姐和她姐姐都说过,男人在榻上的话,千万不能信。

      她自己几斤几两,心中还是有数。

      宁时毓只是馋她的身子。

      正好她也馋宁时毓的身子,更馋他的宅子。

      此事上,她也不吃亏。

      说不定,还等不到回长安,他就腻了自己。

      到时他打发自己时,她一定要这宅子。

      榻上欢,是件体力活。

      福儿思念着要宅子的事,宁时毓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她也没在意,太过疲惫就那样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福儿,先别睡了……”

      听到怀中福儿绵软均匀的呼吸声,宁时毓神清气爽中满足,也不忍叫醒她。

      把人搂得更紧。

      想到自己近日的失控,宁时毓连自己都有些不信。

      一向清心寡欲的他,到了双十年岁,才有了第一个女人。

      这在贵门子弟中,算是洁身自好的了。

      若是往日旁人要说一个男子,心中稍有不快,便一心醉在温柔乡中。

      他只会唾弃那样的男子。

      在他心目中,世家好男儿,便是像他父亲那般,在战场所向披靡,在朝中无人敢欺。

      若说他父亲唯一遗憾的,便是对身边人太过相信,才会遭到背叛。

      也或许是像他舅父那般,为了责任历经磨难,重新挑起西北军的重担。

      再说他自己,也没浪费这贵胄身份,给他带来的一切。

      他与崔家人在商市之间周旋,辅佐他舅父在西北站稳脚跟,在朝堂暗中布局。

      即便在自己府上,都在思虑自己要如何做,才能让他们的计划更完美。

      唯有与福儿单独在一起的那些时光,他才会放松下来,做回真正的自己。

      要说他对福儿是何时动了心思的,他也不知道。

      那日他舅父无心的一句,福儿年龄大了,是要她另嫁他人?还是把她留在身边?

      这时他才猛然发现,福儿或许有一日要离开他,听她爹娘的安排,彻底地离开她。

      嫁给别人,那时他万万不能忍受的。

      从那时开始,他便下了决心要把福儿留在身边。

      即便福儿娘亲不会答应,他也会想办法让她答应。

      只是没想到,最后却是这种方式,让福儿成了他的女人。

      说得卑鄙也好,无耻也罢,只有把人拥在怀中这一刻,他心中才踏实。

      儿时他也想过,自己的心上人,应该会是她母亲那样,端庄又温柔的女子。

      那料,会是这么一个憨憨又傻傻的丫头。

      福儿小时候常说,她要天天吃他的糕点,吃一辈子。

      宁时毓眼眶中,弥漫出细碎的笑意,心中既然尽生出几分宿命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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