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护人入门手册》红豆泥呆胶布

6、行为越界 上

　　第六章
　　“你是不是又长高了？”钱朝感觉得略微抬高眼睛才能看到谢景辰的头顶。
　　“是吗？”谢景辰不太在意自己的身高，对这方面也不敏感。
　　不过有些人类总会为了那么两厘米争得面赤耳红，还得花心思填补那两厘米的空缺。
　　“感觉你裤腿有点短了，”钱朝低头看了一眼，“反正你也要换高中校服了，改天去定一下吧。”

　　“一八零？”店员有些惊讶，又一次确认了谢景辰的年龄。
　　不过告知的年龄当然是伪造的。
　　店员毫不起疑，对谢景辰的身材长相赞不绝口。
　　谢景辰早就听惯了，礼貌表示感谢。一旁的钱朝却连连点头，仿佛夸赞的是自己一般。
　　趁店员离开的空档，谢景辰小声抱怨道，“高中应该不用跳级了吧？”
　　为了配合高速成长的身体，谢景辰的小学和初中都以最快速度完成学业，好让自己的外貌不在这个年龄层里显得过于突兀。
　　“应该吧，”钱朝想到这一代的年轻人发育得都挺好的。听说某些人类的国度还要给青少年注射生长抑制素。
　　早知道就应该去那里。不过送去留学应该也行？之前听陆嘉铭提起过这件事情，他也有考虑过。有机会能体验不同国度的教育体系也不是坏事，钱朝浮想联翩。
　　但是如果是这样自己还要辞职另寻工作和住处，不知道总部有没有支援。这些费用应该算公费吧。他决定晚上回去发个邮件问一下。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谢景辰的声音将他召唤回现实。
　　由于高中的校服配备了领带，没系过领带的谢景辰有些束手无措。
　　但是谢景辰有一段很模糊的记忆，脖子上好像戴过类似的东西，另一段还被人拉扯着。
　　可是他很清楚自己不可能有这方面癖好，可能是哪里看到过吧。眼下的动静让谢景辰决定把这个疑惑暂时抛之脑后。

　　给比自己高的谢景辰系领带有点考验钱朝的脊椎。
　　看着钱朝扬起的下巴下方露出的白皙脖颈，随着呼吸气管处微微有起伏。
　　那种东西戴在对方脖子上应该很有意思吧。
　　如果背后白色翅膀能张开来…
　　谢景辰忽然觉得臂环有些收紧。圣物就是这样，若是佩戴者有一些危险的想法就会加收紧来抑制佩戴者的不洁之力。
　　钱朝发现给别人系领带和给自己系领带根本是两码事。
　　他把领带从谢景辰脖子上取下来，对着镜子给自己系上。
　　确认完步骤后又戴回谢景辰脖子上。
　　怎么又不太对了。
　　他揪着领带的两端发愁。
　　谢景辰眯起眼睛，发现了领带的另一种用法。
　　想象着柔软光泽的深色布料缠在钱朝素白的手腕上，谢景辰略微加重了呼吸。
　　正当钱朝重整旗鼓打算继续的时候领带忽然被谢景辰粗暴地扯下。
　　下一秒他的两只手被谢景辰单手固定在头部上方，谢景辰的另外一只手胡乱地用领带给自己的两个手腕打了个结。
　　对方的另外一条腿甚至还挤进自己的双腿之间，让他不得已弯曲身体。
　　还没来得及让他开口，谢景辰的脸忽然放大，与他平视。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开不了口，他张了张嘴，但是没能发出一个音节。

　　店员的脚步越来越近，钱朝睁大眼睛看着对方，眼里闪过慌乱和乞求。
　　“不好意思久等了。”
　　店员进裁衣室的前一秒，谢景辰放开了他。
　　“没事，”谢景辰对店员笑了笑。
　　很少遇到谢景辰这样的帅哥，更何况还对自己笑了。
　　店员忽然感觉这份工作也没那么不可理喻。
　　不过多亏了谢景辰，她丝毫没察觉到钱朝异样。
　　“定做大概需要七个工作日，麻烦这里留一下您的姓名和联络方式。”
　　钱朝觉得店员的声音离他很远，现在满耳朵都是自己的心跳声。

　　钱朝不记得是怎么回到家的，感觉好像只有肌肉在运动，意识被停留在了服装店。
　　“刚刚，”他听见自己声音有点哑。
　　“青春期，你应该知道吧？”谢景辰表情坦然。
　　钱朝愣了愣，没想到是这个回答。
　　“原来是这样，”他笑了笑，“我还以为发生什么了。”
　　“不是恶魔之力不受控，放心吧，”谢景辰说完就进了浴室。
　　钱朝用手摸了摸心脏的位置。原来刚刚心跳加速是害怕谢景辰恶魔之力失控，他松了口气。

　　谢景辰靠在浴室门上听着外面的动静，好歹蒙混过关了。
　　圣物在的情况下绝不可能是魔力失控。虽然刚刚感觉自己的胳膊都要被勒断了。
　　不过，他看了看自己的手。他很喜欢对方刚刚被自己控制的样子。
　　好像可以对钱朝肆意为虐。
　　臂环又微微收紧了起来。

　　陆嘉铭的手在自己面前晃了晃钱朝才回过神。
　　“怎么了，没休息好？”陆嘉铭语气中透出一丝关心。
　　钱朝摇摇头，“没什么，就是在想一些事情。”
　　能让钱朝分心的大概也只有谢景辰了吧，陆嘉铭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是谢景辰的事情吧？”
　　钱朝没注意对方有些有些酸溜溜的语气，“你知道青春期吗？”
　　谢景辰也有青春期吗？
　　陆嘉铭表情怪异地点了下头，“听说过。”
　　钱朝没关注他的表情，他正在冥思苦想怎么和‘正确地’对方表述这件事。毕竟具体地形容那天在服装店的事情对钱朝来说还是有一定难度的。
　　他斟酌着自己的用词，“青春期会做一些怪异的举动吗？”
　　陆嘉铭推了一下眼镜，“怪异的举动具体是指？”
　　钱朝想了半天，“就，对一些事情忽然有了兴趣。”
　　陆嘉铭双手抱胸，“哪些事情？”
　　“骑摩托车？”重点关注的事情实在难以启齿，不过这也不算撒谎，钱朝确实对谢景辰对摩托车产生兴趣这件事情感到费解。
　　陆嘉铭眨了眨眼睛，没想到是这种事情。他看着钱朝，想要从他的表情里发现一丝破绽，“可能青春期追求刺激吧，感觉日常生活太平凡了。”
　　钱朝点了点头，“原来如此。”这个回答也刚好回答了他真正在意的问题。

　　但是即便得到了‘适合’的答案，钱朝想起那件事情还是有些心有余悸。
　　如果那天不是店员来了，或者那天在一个私密的空间里，接下去会发生什么？
　　他赶紧摇摇头。
　　钱朝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是本能抗拒思考这件事情。

　　谢景辰知道这几天钱朝在躲他。
　　连续好几天回到家钱朝都不在，发消息说自己在学校加班。
　　谢景辰问要不要给他带便当对方也推辞说不用。
　　他看过定位，也去学校蹲过点，发现钱朝确实在加班，而且是孤独一人。
　　谢景辰回到家拿起脏衣娄里的衣服，把它们区分深浅色放进不同的洗衣袋里。
　　在拿起钱朝的衬衫时他的手停住了。
　　鬼使神差地，他闻了闻衬衫。
　　钱朝会喷香水，衣服上残留着香水和他身体混合的味道。
　　臂环有开始有些发紧。
　　但是有个地方比臂环更紧。
　　谢景辰深吸几口，拿着衬衫走进房间。

　　恶魔比任何生物都清楚该怎么排解自己的欲望。
　　谢景辰咬着衬衫双手解开皮带。
　　随着裤子被褪下，他呼吸愈加急促。
　　他知道人类需要一些视觉刺激的辅助，但是他不需要。衬衫上散发的味道比任何东西都来得管用。
　　他一手抓住衬衫，一手往下探，忍不住昂起头叹了口气。
　　此时的快感让他彻底忽略了手臂上的臂环。
　　直到满头大汗地结束后他才发觉自己的右胳膊有些失去知觉。
　　谢景辰仔细把液体擦去，才回到浴室把衬衫放进洗衣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