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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绫缘暴怒,天降奇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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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年前,天庭
嘹亮的钟声响彻云霄,每座殿前的牌匾无不例外的泛起圣光,花花草草已然苏醒……这时,一道白绫划破长空,直直从夙眠殿飞出砸向那钟。“绫缘!慢着!休要胡闹!”一男子身着白衣,腰间似点缀着红,从殿中冲出,怪的是,那人虽急,缺并未追出多远,似是在感应着什么。“少……白晟!你那臭白绫又在搞什么!”只见一名青衣人火急火燎的赶往此处,大声质问。“嘘,别吵,我在听了”既如此,那便好解释了:被唤作白晟的男子是位盲人。“嗨哟,我都在这了,你还听什么?万音钟都快被你的好绫缘给毁了!”话音刚落,便听到一阵物体掉落在地的巨响。“绫缘!回!”白晟喊道,可他面上却未曾出现那熟悉的白绫。“嗨,我就服了,晨时禁法力这规定何时才能去除啊!”身旁的青衣男子唉声叹气,似是替他惋惜。“它为何不听我话了……”只有白晟像是镇定自若的问了出来。“你问我干……是啊,据他上次如此兴奋还是在……”此人似是有所顾忌般瞧了他一眼,将剩下的话吞到了肚子里。“还是在我飞升之日”白晟却是无所谓的摇了摇头。“……”
“喂喂喂,白晟,蒋烨,你们大早上的干嘛弄这么大……”“?”又出来了一位神官,话还没落地就看到了已碎的万音钟和横冲直撞的绫缘。叫他这么一说,那些悄悄看热闹的神官也都从自己殿中出来了,见到这幕,全部不约而同的将嘴张成一个大大的“o”字。此时,不知何人说了一声“快去禀报帝君”大家才都幡然醒悟,纷纷试着联系帝君。而他们,还没来得及发出消息便已等来了他们相见的人。“是何事引得喧哗?”一位身穿黑、金色流边白袍的中年男子从最高处,最华丽的大殿中走出,众人听道皆半跪在地,道:“拜见帝君”那帝君也随即道:“起罢”众人这才站直了身悄悄议论刚刚的事。不过虽说是悄悄,可连远处捉绫缘的天兵也快听到了吧。帝君自然是要问他一些事的,果然,几秒燥乱后,帝君发话了:“回拢天殿再议此事”说罢,率先转身回了殿内。帝君既已说,众人皆不好再议,只得悄咪咪看他几眼然后陆续赶往拢天殿了。
天庭,拢天殿内。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对啊对啊,我记得你是最早出来的吧,到底发生什么了……”各位神官在私下议论着,显然,大家一头雾水,刚刚表现出的不想再议也只是表象。“肃静”。此言并非是帝君所说,而是站在他身边的言官祁画,此言一出,底下果真安静了。“白晟,刚刚发生了什么”严肃、镇定的声音响起,众人皆是一震,但被蒋烨微微搀扶着的白晟却不感压迫,却因为他听出了话里潜伏着的丝丝温柔,帝君对他说话总是如此。“回帝君,今一早起来那凌缘便如此了,在我殿内就疯疯癫癫,再加上它日日夜夜吸收天地养分,生长极快,法力也大有提升,所以才闹了今日这一出,还望帝君莫要重罚”听到他这么说,有些小神官也放松了精神,打了几个哈欠,表示还要回去再睡一觉。不过帝君却缓缓皱起了眉,道:“凤眠啊,我记得你飞升的时候那白绫也是如此,只是这次却与上次大有不同,我感受到了怒气,你可知其缘由?”对!白晟也在思索这各中不妥在何处,如今被帝君指出,才恍然大悟,果真今日的凌缘并非是兴奋,而是……暴躁,愤怒,似乎被何物激怒所致!闻言,众神官也想起他飞升那日的场景了。突然,一人道:“啊,是啊,我都快忘了,我的牌匾就是上次被白少爷的白绫给弄塌的啊”确有此事,上次就是凌缘过于激动而从他眼上脱落,跌跌撞撞的冲向那小神官的殿,从而害的他欠了三万积分才平息的。被那小神官这么一说,底下那些人又开始窃窃私语起来“肃静!”祁画再一次出声制止了下面的躁动,这时,帝君像是知道了些什么似的,猛然敲向了椅子。这一下说轻不轻,说重不重,却又是把所有人都镇住了“……冥界有异动!”这句是帝君所说,看来是潜伏在冥界的卧底给帝君发信号了,帝君又道:“来人,把白绫提上来”众人闻言都看向了大门处,而看不见的白晟却只能一直转向前方。几个天兵手捉着一条死气沉沉的白绫走到殿中央,与白晟齐肩站立。如此,也便只好把费了半天劲才捉到的白绫双手交于白晟。白晟虽失去双目,但听觉甚佳,顺着天兵的呼吸声便轻松的摸到了凌缘,重新带到了眼上。从刚刚开始就毫无生气的凌缘似是感受到了自己重新回到了主人手里,开始又活跃起来,白晟安抚了它好一会才终于消停了下来,白晟道:“帝君?为何您刚才所说冥界大乱会牵扯到我的凌缘?”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却也只冒出了一句“退下吧,白晟留步”他虽不知帝君这是何意,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待着没问,毕竟这么做定是有他的道理。别的那些神官见帝君开始赶他们,便全都乖乖的回去了,只是似乎还有两人没走,果然,一人是半扶着他的蒋烨,一人是……“凤眠少爷,您打算怎么赔我的钟呢?”害,看来逃不过赔钟了!上次的三万积分他攒了近七年,这次不知要攒多久才能赔上他的钟了。“此事稍后再议,如何?稍等我几年……”那武官沉了沉脸便头也不回的离殿了“我……也走?白晟,你多保重”一旁的蒋烨也不好再停留,不过还是象征性的“关心”了一下。“谢了,您先回罢”简单的几句问候后,随即便传来了殿门关闭的声音。
“凤眠,你可知你这白绫是何物”沉默许久的帝君这时也发话了,虽然他心不知为何有些顾虑,但还是从容道:“回帝君,白晟知,我这白绫乃妖物,是因沾染了我的血才有灵的”凌缘听到此话,似是有些伤心的动了动,随后依旧还是乖乖的顺着他的黑发安静的待着,时不时被风撩起。“不错,正是。你的白绫为‘诡’而这次,冥界出了一个新的领头者”领头者?那岂不是诡王!怪不得,冥界据上一次鬼王出世距今已经两千年了,按理说也是时候该“改朝换代”了,但看帝君的神情,这次的似乎要比上次的还难搞。“那凤眠便可大胆猜测,此次帝君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冥界还有别的祸事,而这祸事需要我来平息”白晟依旧站立不动,但语气却是坚定的很,果然,帝君道:“嗯,那诡王确是难搞,柒华消息发的急,怕是要有大事”。柒华便是那一直潜伏在冥界的卧底。白晟顿了下,随即轻声道:“好,此事便交于白晟吧,正好也当是补了砸钟之祸了”他虽看不清对面那人的表情,但他能感受的到,帝君似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