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岚×我[时绘］》杯酒盈肆陈

2、此爱绵绵

　　1

　　金秋送爽，炎炎的夏日终于迎来了离去的脚步声，一阵爽朗的微风透过半敞的窗沿，好似一只温润的无形的掌心拂过，半掩的白纱飘窗帘轻轻颤动，一缕和煦的暖阳穿过缝隙挥洒在略显昏暗而又静谧的卧室房间，最后落在了薄薄的被褥里的某个身影上。
　　这时，一阵突如其来的“嗡嗡”声骤然打破了屋内的宁静——“…呃嗯…喂？”
　　一阵摸索后，被窝里缓缓伸出一只手，动作迟缓的点开本该黯淡下去的手机屏幕，显然，原本睡着的人冷不丁的被动静声戳破了美梦，正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
　　“哎呀，早上好？我这是吵醒到你了？”手机听筒里穿来一道满是朝气的元气女声，听罢，一片朦胧大脑迟缓的我顿时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诶？江演姐？”
　　我愣了一下，不经揉了揉眼，下意识瞅了一眼屏幕上的时间和日期，原来今天不是上课时间啊，我想。
　　“既然你醒了，那我有一个重大的事情要告诉你哈！你还记得今天开始就是宝贵的十一黄金周了吧？趁着这么好的放假时间，嘿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安排一下啦？你该不会忘了过阵子是什么非常重要的日子了吧？”江演一副古灵精怪、疯狂暗示的样子。
　　“当然不会！我知道…马上就是司岚的二十二岁生日了！”我胸有成竹道。
　　“那你有什么打算吗？要不要给一本正经的司岚那家伙一个大大的惊喜？”只听江演那掩饰不住的暗笑声传来，颇为幸灾乐祸。
　　我一脸无奈，回忆起往年也是如此，去年司岚收到生日”惊喜”时袒露出的那份无可奈何又好笑的神情总是挥之不去——
　　“…咳咳…这怕不是惊喜而是惊吓了吧…？”那时的司岚清了清嗓子，一脸宠溺地望着我和江演，令人记忆犹新。
　　想到这，我不由回复江演：”虽然我觉得还是不了吧…但如果江演姐你有什么新鲜想法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啦。”我半是同情半是好笑道。
　　“欸…那好吧，其实我还真有一个想法啦，你想想这么多年司岚那副正经妥帖又一成不变的造型，作为一名优秀的演员我怎能毫不理会呢？你说是吧？”
　　江演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道，“难道你不想看到司岚焕然一新的面貌吗？那多有意思啊哈哈。”
　　咯噔一下，表面无所谓的我也不免可耻的心动了一下。不知道如果让司岚“改头换面”一下，他会是什么反应，感觉有点期待住了！
　　好吧，我承认，就一点点。

　　2

　　在与江演姐道别后，我挂了电话。
　　几天后，终于迎来了我与司岚约定好要一起出游的日子。
　　“嘟——嘟——”我按下拨通键，手机屏幕里出现了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是司岚，但又不是平常的他。
　　”…喂？抱歉，可以稍等我十五分钟时间吗？我想我的工作任务还有一部分要收尾。”画面里的司岚略带歉意地说道。
　　”好，你忙吧。”画面中，我能感受到略显嘈杂的背景环境，我知道这是司岚最近开始读研时的一贯状态——他一只手接听着与我的通话，另一边也毫不落下繁琐细碎的事务，严谨而又认真。有时是在完成导师布置的课题，有时则是条理清晰地同周边同学一起分布任务。
　　这种时候的他。不同于在我面前时的温柔平和，更多是的是少在我面前展露的严肃的一面。对此我感到一丝新奇。
　　等司岚忙完回到荧幕前，我不禁道：“…司岚，你今天的发型这是…？”
　　”…哦，这是不久前江演强烈要求我的…说是要让你看到不一样的我…？”司岚偏着头，微微腼腆一笑。
　　是的，今日份的司岚发型不同于日常生活里一头利落的短发，更不是像其他世界里的飘逸长发，居然是充斥着好似美术生气息的半扎半坡发，显得格外的”男大学生”。
　　”江演说，我可以打粉的更像你们美术系院，这样更贴近你一点。你觉得呢？”司岚道。
　　我暗暗心动，嘴角上扬，”我觉得很好！”
　　想到即将见到这样的司岚，我开始期待接下来的见面。

　　3

　　很快，我与司岚在约定的地方顺利碰面。
　　这次，我们相约在临市，那是一个鸟语花香、山清水秀的地方。
　　“骨碌碌——”随着行李箱的滚轮声，我们终于下了飞机，开始前往酒店。
　　“来，把东西给我吧。”司岚浅笑着向我伸手。
　　“嗯！”我兴高采烈道，一路蹦蹦跳跳的。
　　此时已是傍晚，刚出机场，落日的余晖挥洒在大地上，洁白的云朵被余霞浸染，绯红的火烧云撑满了整片天，路边的地面上拖着我们二人长长的背影，渐行渐远中影子相互交融，仿佛这一刻世上只剩我与司岚，不分你我。
　　我们一路顺遂的抵达目的地，外面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不由感叹这天公不作美，真是说变就变。
　　收拾好行李，我和司岚端坐于房间内，显而易见的是，我们原本上街出行的计划泡了汤。
　　苦恼间，我脑中闪过电光火石，“司岚，既然如此，我们来玩游戏吧！”
　　玩什么游戏好呢？像是司岚会擅长的什么纸牌类、心算类、战术谋略类游戏通通pass掉！因为自己毫无胜算可言。但有趣又能让司岚感到意外的游戏却不多见…
　　有了！我想。
　　“我们来玩真心话大冒险吧！”
　　看到我高兴的手舞足蹈，司岚不由道，“好啊。”
　　于是我们开始对坐的盲抽问题——
　　「第一个问题：如果你被扔到一个无人岛上三天，你会带什么？」
　　看到手上的脑洞提问，我坐等着司岚的回答——司岚沉吟着，看了我一眼，“…虽然我很想说我会很想带着你，但现实情况是我会带着生存背包和医疗箱，这样才符合逻辑。”
　　我莞尔一笑，这答案还真有司岚一贯的作风。
　　该我回答了，“我的话，会带着颜料画板，还有零食！”说完，自己都笑了。
　　「第二个问题：你最喜欢的一部电影是什么？」
　　看到是寻常的问题，我暗叹，而司岚推了推眼镜回答，“应该是01年的《人工智能》，它讲述的关于人类与机械之间的矛盾对立和二者之间情感的闪光点很是触动我。其中，有关人性的思考以及人工智能所引发的一系列人权、道德和法律完善问题，值得深思。也让我联想起几年前我们在VR电影看过的未来现实的那种可能性。”
　　我恍然大悟，点了点头赞同。
　　「第三个问题：你小时候的绰号是什么？」
　　还不等司岚回答，我先声夺人道，“我知道！是’岚岚’！”
　　司岚微窘，“…是的。”
　　「第四个问题：你相信爱情吗？」
　　我和司岚一愣。
　　他思索了片刻，颇为郑重其事道：“…是的，我相信。”
　　然又补充道，“本来我的人生信奉理性，从不曾想象过规划之外的意外发生。但…遇见了你，我的人生里多了一抹明亮的色彩。与你在一起，哪怕生活里满是意外也处处是彩虹。你就是我最大的意外和惊喜。”
　　“所以，是的，我相信。”司岚再一次道。他认真的目光充斥着我的内心，久久挥之不去。
　　我略显羞涩，匆匆接过了下一个问题：
　　「你理想中的婚礼是什么样的？」
　　看到是这个问题，我们不由想到了不久前我与司岚相识的三周年纪念日旅行，我们意外体验了一回模拟婚礼。那时候的司岚曾说过，婚礼是世俗意义上的传统认可，它更像是一种见证，一种仪式感。虽然婚礼并不能带来确切稳定的未来，但只要我们的心在一起，每一个当下就是我们最好的状态。
　　想到这儿，我莞尔笑道，“看来这道题不用再回答了呢，答案已经不言而喻了。”司岚亦是浅笑着点头。
　　“好啦，快来看看最后一个问题是什么。”我凑到司岚身侧向题目望去——
　　「你希望未来有几个孩子？」
　　看罢，我一时愣住，僵在原地，些许尴尬，些许恼羞，有点不自在的不敢看向一旁的司岚，心道这都是什么见鬼的问题啊。
　　“我……”我支支吾吾了半天说不出话。反倒是司岚宠溺地笑了一下，“没事，我都可以。只要是与你。不过…这也是很久以后的事了。”
　　我看着他一幅坦坦荡荡的模样，心理却宛如吃了蜜一般，涌现出一股丝丝入扣的甜意。
　　在恼羞过后，我禁不住小声嘟囔这问题过于超纲，再低头仔细一看，“啊…？”有一行小字写着——「真心话?情侣版」
　　听到动静的司岚也凑过头来一看，原来如此。
　　这可真是个小小的乌龙。
　　我们相视一笑，哭笑不得。

　　4

　　历经了如此”惊心动魄”的一天，我们相拥而眠。
　　我不禁想，虽然今天天公不作美，没有顺利出行，但小小的意外也未尝不是生活的情致所在。虽然我们没有见识到美妙的风景，但像这样二人温馨的窝在屋内待着，也意外的有趣。
　　临睡前，我悄悄摸摸地凑近司岚耳边，轻轻道，“司岚，生日快乐。”
　　窗外传来零点的钟声。
　　新的一岁，祝我的司岚天天快乐，望往后的每一个日出日落，都有你我分享。
　　报时的钟声经久不散，此爱绵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