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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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坊间传闻,昨日玉霄殿的少主玉如嫣被贼人绑架,身受重伤后竟然奇迹般地开始变得聪明起来。
玉霄殿宗主玉晦明因为此事的缘故,特地将这次仙门大会看的比往届更加重视,隐隐有盖过天衍之巅的气势。
盛云岚在玉霄殿的第一天便被玉如乾拽着去各种地方游览,美其名曰说带他看看小时候经常一起玩闹的地方,盛云岚哭笑不得,只能被迫参观整个玉霄殿上上下下。
同时,他也抱着找一找天毒草的想法,上次在下界见到盛峋时,对方在收下天毒草后,暗示盛云岚下界需要更多天毒草,只要盛云岚有,他还可以加价。
盛云岚拒绝了盛峋的要求,只推辞说要隔一段时间再来做生意,毕竟天毒草这东西种起来太废人了,自己的血包再厚也扛不住,再者吊一吊盛峋也是好的。
在外面看玉霄殿时,会觉得这是一座孤立的宫殿,但游走其中时,盛云岚原来发现,这是一座较为宏伟的正殿撑起门面,后面由几十座大大小小的亭台楼阁组成的建筑群,盛云岚走过大半个玉霄殿,来到玉霄殿的身后,看见眼前的景色,一瞬间想到了这熟悉的风格竟然有点像精巧秀美、巧夺天工的苏式建筑群落。
看来作者设定玉霄殿的原型就是苏州,而玉霄殿也真美人如云,一路走来,盛云岚看见的男男女女都是清秀可人,没有貌丑无颜的。
在路过一个四周被假山和廊檐包围的湖泊时,玉如乾搂住盛云岚的肩膀,指着一处假山道:“喏,还记不记得那座山?小时候你非要和我玩捉迷藏,躲进假山里就不出来了,我找你好久都没找到!”
“你猜猜你当时藏到哪去了?还记不记得?”
盛云岚认真地听着,不错过每一个和玉如嫣有关的细节,但这种太过秘密的事情盛云岚是真的不知道,只能诚实道:“不记得了。”
玉如乾并没有气馁,语气又气又笑:“我怎么喊你都不出现,认输了你也不出来,最后才发现你竟然掉进池子里了!当时正值冬季,你冻的人事不省,爹知道后可把我好一顿打!这个呢?这个还记得不?”
系统:“这带孩子心够大的,那种季节小孩子掉进湖里,不死也要大病一场。”
果然,后来玉如嫣当真大病了一场,身体状态每况愈下,自那时起就是个只能卧病在床的美人灯了。
盛云岚:“当时玉如嫣已经十岁,加上早慧,掉进池塘虽然不是没有可能,但这事听起来总感觉蹊跷。”
盛云岚学着原著里玉如嫣思考时的动作,纤细的手指搅在一起,眨着眼睛看着玉如乾——尽管这动作盛云岚做起来感到别扭,但对玉如嫣有可能存在的威胁,他不能不防:“会不会是有人在背后推我下水,不想让我赢呢?”
玉如乾上一秒还在高兴的脸,立马陷入沉思:“操……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玉霄殿和其他修真界的大族一样,都是以宗族血脉作为沟通的纽带,哪一支玉氏之人兴盛了,便可以顺理成章地接过宗主的位子,而十几年前玉晦明从阴暗血腥的家族内斗中胜出,才登上宗主之位。
他弟弟无心说出的几句话,仿佛一阵微风吹开了陈年旧事,让玉如乾不得不把目光重新放回到平日里对他客客气气的家族旁支身上。
难道……这次的袭击事件,也是和他们有关?
盛云岚逛累了,心里也有了今天的打算,便对玉如乾说道:“哥,我想回房,头又开始痛了。”
玉如嫣头痛的病玉家人都知道,一痛起来药石难治,只有生生捱过去,玉如乾眼中泛起心疼,但也没有办法,只好把他扶房间。
在房里待了半个时辰的盛云岚看奴仆都自觉远离了玉如嫣的房间,放下心来,在房门上设了一道能察觉灵力的禁制,便又回到云来客栈。
毕竟,在这里可以听到有关修真界的一切消息,玉霄殿对于他的小马甲来说太过沉闷,待久了一联想到那副身体的异常,盛云岚还是觉得不自在。
盛云岚点了一壶茶水,悠闲地靠在客栈粗制滥造的椅子上,修长健硕的双腿自然交叠,微敞的胸肌很有存在感。
这才是最完美的躯体!
一楼依旧是散修的主场,在这里一壶茶的时间就能把一个小门派的家长里短唠干净,什么哪个修士背地里出轨了、谁谁的品阶是用天材地宝堆出来的、那位道友又发现宝地了种种……
而昨天的绿霞山之事虽然被搁置下来,但有好事者在闲聊中提到,原来牧含章那日来讨息魂丹,竟然是因为收了苦主的银子,才为他来到云来客栈冒着得罪所有修士的下场,把绿霞山的人揪了出来。
“这、这是真的?”有人小声地问透出口风的人,毕竟现在五湖四海的人都齐聚一处,连五大派宗主的舌根子都敢嚼,谁会忌惮一个没法使用灵力的修士呢?
透出口风的修士一只脚踩在凳子上,声音虽然低沉,但只要每个人用一点灵力就能听得清清楚楚,语气神秘极了:“自然!别忘了我昨天说过,我有朋友在天衍之巅啊!我说的能有假?!”
修士的语气十分急切,又带着一点吃瓜的得意表情,这足以让众人信了八|九分。
“要想进天衍之巅可不容易!各个都是人尖儿啊!”
修士猛灌了一大口茶水,表情更有趣了:“还有更有意思的!上次不是说到‘那位’收了凡人的银子么,其实呀,他很早就这么干了!”
“真的假的?!”
“假的吧!天衍之巅怎么可能缺钱!那可是第一剑宗!而且姓牧的又身负剑骨,宗门怎么可能不好好培养,让他干些有损宗门颜面之事!”
“是啊!我派就是小道门,大师兄虽然不是金丹修士,但即便如此,宗门有限的资源一直在向他倾斜,有花不完的灵石,你这个说法太假了!”
修士被人反驳也不恼,反而神秘兮兮地说:“牧含章不要天衍之巅的钱,是因为……他和宗门有仇啊!不过,至于是什么仇,这就是我那位朋友不能打听的了。”
“切!真是索然无味!还以为有什么呢!还不是空口白话!”
“我看这事未必空穴来风,你看,其他大门派出行必定人多势众,就譬如昨天玄极山的陆凤鸣,身边至少跟了十个人罢?而牧含章呢?每次都像条野狗一样,从没见过谁和他一起出现过,比我们还像散修,可见,至少,不被师门待见这一点,是板上钉钉的了。”
盛云岚这次正好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可以一边吃瓜,一边欣赏壮观的山茶美景。
自从那次盛云岚尾随牧含章去那间草屋之后,好像在无意间意外撕开了牧含章秘密的一角,这样的感觉很奇怪,明明自己在从前听到牧含章这个名字的时候,说出的话不必下面的人好听多少,但就是觉得牧含章这人平静冷漠的外表下,有更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
为了让宝贝儿子玉如嫣在神女祭舞上好好地露一回脸,玉晦明特地发出通知,提及今年的上元节非比寻常,为了显示玉霄殿的重视,正式的日子要推迟到三天之后,既给玉如嫣足够的适应时间排练,也为了把神女祭舞的规模扩大一些,好在其中安插自己的护卫。
盛云岚花了一天的时间熟悉祭舞的流程,有玉如乾在身边陪着,熟悉下来发现并没有那么难。
玉如乾拿着剑和自己对演:“小嫣,你来扮演代表天道的神女,我来扮演违背天道的修士,届时等到正式的上元节,你只需要用学会的动作和我对打,在山茶大街来回重复三遍就可以了,神女祭舞的主要角色就是你,到时候我会找个耐心的人来陪你对打,万不会伤到你。”
仿佛是怕‘玉如嫣’听不懂,玉如乾故意把语速放慢,一点点把流程告诉盛云岚,虽说玉霄殿如今的地位,就算神女祭舞搞砸了也没什么大问题,毕竟重头戏都在后面的仙门大比上,而上元节只是代表修士们不忘本的精神教育而已。
盛云岚不甚了解神女祭舞背后的故事,但两天后的上元节在他看来可是头等大事,为了阻止攻受心动,盛云岚可谓费尽心机。
甚至已经有几天没有关注申屠驯送来的报告,值得庆幸的是,昨日在云来客栈,自己听到众人对于魔族近况的讨论,这次改革措施不小,势必会引发关注,但由于众人都不了解这样的运作道理是什么,所以也没有理会,依旧把重心放在了吃瓜上。
盛云岚想起牧含章那个孤寂的背影,心里总有种说不清的味道,他将那归咎于牧含章特别的行事风格,他本就欣赏少说话多做事之人,若是牧含章有朝一日能在自己手底下干活就好了。
但也只是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