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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落日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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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离开饭店已经一点多了,合计着赶紧出发去落日村。
吴鹉带着程若水来到一空旷的停车场,吴鹉说:“我昨天过来的,在这住了一晚上就上山去了,你要去落日村,开车一小时左右就到。”说着便走到一黑色的越野车前。
程若水看着吴鹉上了车,趴在车窗前说:“帅吧!这是哥托人买的牧马人,你这小子肯定没见过,今天哥带你涨涨世面,快点上车。”说着还拍了拍车门,:“这宝贝可太硬气了。”
程若水确实没见过汽车,但还是照着吴鹉的样子坐上了车。
一路上程若水又些好奇,却没有过多表现出来,两人在车上聊了聊上帝都的事。原来吴程若水师傅玄青灵对吴鹉有救命之恩,这次程若水下山,吴鹉会在帝都给程若水提供住处,让他不止于两眼一抹黑。
“当年要不是你师傅,我……。”吴鹉说到这顿了一下继续道:“嗨,算了,这些事都已经过去了,不提也罢。”
程若水也没有追问,这是吴鹉的隐私,他也没兴趣知道。
两人说着,导航提示不久就到落日村所在的青崖山了。
到达青崖山已经是下午三点,两人把车停在了一处旅店的门前。这旅店不大,门口停了几辆小轿车;两人下车打算去和当地人询问一下落日山的具体位置。
程若水刚下车便感觉到心口有阵阵灼热之感,他轻轻皱了一下眉,吴鹉看到他皱眉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程若水摸了摸脖子上的板块玉佩,说:“没事,只是厉害天夷山,体内的阳气太重了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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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进入旅店,这间旅店并不大,进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副刺绣,上面刺的是仕女图,右边便是前台,有几个壮硕的男人正在和前台的老板娘交谈着什么。
“放屁,你们在老娘这住这么久还不知道我?你要搞不定就别送老娘这来。”老板娘叼着烟激动对着前面的几个男人说。见到程若水两人进来,语气缓和下来。“快滚,老娘来客了。”
为首的男人听她这么一说转过头看了程若水两人一眼,只见那个男人嘴角平直,颧骨向前凸起,眉尖连入印堂,煞气冲天。他转过头死死盯着老板娘说:“我们说的你再考虑。”
说着便往门外走了。
程若水皱了皱眉,转头看了看走远的几个男人。吴鹉走进前台拿出口袋里的烟盒递了一支给老板娘说:“美女,向你打听个事呗!”
老板娘见身材高大嘴还挺甜,接过烟娇笑道:“哟,帅哥想打听啥啊?”
“你们这落日村咋走啊!”吴鹉也点了根烟说。
老板娘听他这么问,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盯着吴鹉吸了口烟说:“去那地干嘛呢?”
“找人”站在一旁许久没有讲话的程若水回答。
老板娘转过头来“找人?男人还是……女人?”说着便把手中的烟摁灭在旁边的烟灰缸里。
“你能告诉我们落日村在哪吗?”程若水不想和面前的老板娘扯皮。
见他如此,老板娘也不生气,笑了笑拿出一张纸,在纸上写写画画。
“沿着这条路往前走,看到一间瓦屋,旁边有条小路通往山上,一直往上走就是了。”说着把纸递给了吴鹉:“这年头找死的人还真多。”
“多谢”程若水没理会老板娘的后半句话,说了一句转头便往外走。吴鹉赶忙也道了句谢便跟上程若水。
程若水率先回到车上,吴鹉追出来问:“咋回事?”
程若水拿过自己的蓝色布袋对吴鹉说:“我们现在上山。”说完将吴鹉黑色的布包丢给他便率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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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按照老板娘给的纸条的路线往山上走,路上遇到一砍完柴下山的老头,老头问他往哪里去,程若水说:“我们要去落日山。”
“落日山的路不是早就封了嘛,现在还有人去那鬼地方哟!”说着奇怪的看了程若水和吴鹉一眼便走了。
两人对视一眼,程若水说:“你要是累了,现在下山还来得及。”吴鹉轻呲一声:“快点走。”
两人又往前走了半小时,终于看到前方有人工制作的木牌,上面写着“落日村”三个大字。
程若水看着这三个字,深吸了一口气打量了一下周围。
落日村的房屋不像普通村子那样每家每户零散分布,而是一排排整齐对立地坐落在中间的主路两侧,房子与房子之间留出窄窄的缝隙。每户人家门前都挂着两个没有点着的灯笼,门旁边的地上摆满了腌渍腌菜的褐色罐子。门口的落叶似乎很久都没人打扫了。现在日头还不算晚,村间的路上却并没看见一个村民,每家每户的门窗也紧紧关着,门上却无一例外都贴着崭新的门神画,门的旁边还插着三根香。
吴鹉不由有些奇怪:“小子,这村子咋鬼影都见不着一个,你确定要找的人在这?”
程若水眼眸动了动,从那个蓝色的大布包里摸索了一下,拿出一块木制罗盘,将脖子上的玉佩拆下放置在罗盘中间,咬破食指挤出两滴鲜血滴进罗盘中,昨晚后将玉佩从新戴到脖子上。
这玉佩和那个人的是一对阴阳玉佩,他身上的是黑色的阴佩,那人身上的就是白色的阳佩。两个玉佩之间互有感应,加上程若水的血正好可以指引他们找的人
程若水双手托住罗盘的两侧,将其放置在腹部位置,眼睛观察着天池。鲜血很快融进罗盘,不久天池内到指针就疯狂开始转动。
突然罗盘像感应到了什么,在一个方向猛的停下。
罗盘所指的方向是从村口看去的东南方向:“走吧!”程若水说。
两人朝这罗盘指的方向走,程若水走在前面,吴鹉跟在后面,在走过那一排排紧闭门窗房屋时总有些毛骨悚然,似乎每间房子里都有什么在盯着他似的。
吴鹉看向两边的房子,又看了看前面的程若水,脚步不由加快了些。
两人跟着罗盘的指引来到一座小屋前,这屋子和其他的屋子不同,竟是单独落在一处,与其它整齐的房屋格格不入。房屋周围也是干干净净,一看就是经常打扫的样子。屋子中间是扇老旧的门,中间有个钥匙孔,门上竟然也没有贴上门神画。程若水眼神向下一扫,地面果然干干净净。
程若水定了定神,伸出手敲了敲门。
里面没什么动静,程若水再次敲了一下:“有人吗?”“没有我就进去了”。
里面发出了一些动静但门还是没有开。程若水没有私闯民宅的概念,从头上拔下几根长发圈成圈往钥匙孔里塞,捣鼓了几下就听到咔咔的开锁声。
程若水打开门,下午的日头还没归家,光线和灰尘伴随着木门的吱嘎声射进了黑暗的房屋中。
他打量着这间小小的房子,里面摆放的家具不多,仅有一张桌子和两张椅子,左边有一个门,里面隐约可以看到一些稻草,程若水推测那是厨房,右边有一个小门,用一块大大的破布格挡住。
程若水正观察着,突然旁边窜出一个瘦小的身影,手里拿着一木棍正向他袭来。他反手一抓,直接接住了木棍看向袭击自己的人。
这个人是个身材瘦小,肤色惨白的少年,一头长发因为疏于打理变的毛毛躁躁,随意地散落在少年的肩上。少年感觉到自己的袭击被化解,猛的一头撞向程若水。
程若水措不及防竟被使出全力的少年撞到在一旁的桌子上,少年感觉到一击成功,正打算趁他没缓过来再来一击时,程若水将他两手抓起:“你先冷静点。”
少年根本不听程若水讲了什么,被抓住双手也在拼命挣扎。程若水不能用力推开他,只能再次咬破自己的食指挤出鲜血点在少年眉心:“清心如水,清水即清,微风无起,波澜不惊,幽篁独坐,长啸鸣琴……”
少年听到清心咒,情绪缓和,慢慢地体力不支便晕了过去趴在了程若水身上。
程若水长长舒了一口气,打量了一下怀里爬着的人小声嘀咕道:“这看起来也才十六七岁啊!”
说着不自在地动了动身体打算起来。
“小子,你在这做什么呢?”跟过来的吴鹉说着看到程若水身上趴着一个小孩又道:“我艹,这怎么有个小孩儿?”
程若水没有理他,自顾自地将人从身上移开,抱起来便往里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