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齁甜》韬韬也是CV

10、初吻

　　米乐妈先睡了，米乐一个人在厨房洗碗，回想着这惊心动魄的一天，如果没有那个粗鲁男的报复，言晨就不会受伤，如果言晨没受伤，就不会来家里。如果没来家里，一会就不会给他擦身子。想到这里，米乐发现自己有些期待。他的身体穿越到那天晚上，回味起和言晨睡在一起的感觉：月光、枕边的金桂花香、被挠痒痒的言晨直求饶、言晨胸口的温度、两人轻轻的勾着手指。那晚之后，米乐对言晨上瘾了。
　　卧室里，言晨正对着电脑漫无目的的，划着鼠标。米乐把电脑打开，要言晨玩会游戏，自己出去洗碗了。换到平时言晨肯定打几盘游戏打发时间，可现在完全没心思玩游戏。也是那晚之后，他萌生一个念头，幻想米乐每天都能睡在身边，他不想再一个人陷在孤独里，他想爬出那片孤独，因为米乐正在把自己从那片孤独里拉出来，他要去拥抱米乐，每天都想，很想很想。
　　言晨继续划着鼠标，发现一个文件夹，起名音频。点进去，在一堆音频里，有一个文件叫“言晨”。这个文件夹为什么会用我的名字起名，太让人好奇了。虽然是米乐的隐私，但言晨忍不住，真的忍不住。点进去，屏幕上好几排音频，每条音频的名字都是以日期命名的。随机点开一个，听到米乐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8月20日在澡堂遇见言晨，黑暗中想抱住他。
　　音频播放结束，言晨返回桌面，随手把游戏打开，又返回到文件夹，把所有音频都拉到播放器里，关闭文件夹。
　　8月21日昨晚言晨问我是是不是那个，我是吗？不知道啊。为什么只有言晨能让我有反应，我，我是那个吗？那言晨是不是呢？
　　8月22日言晨说喜欢听朴树的歌，我找来他的专辑听，其中有首歌叫《Forever Young》：just 那么年少，还那么骄傲，两眼带刀，不肯求饶。这段歌词很棒，不知道言晨是不是也喜欢？
　　8月25日朴树的《送别》是为言晨选的歌，军训送别晚会上，没想到他会主动上台唱这首歌，言晨唱歌真好听，他的手掌很暖和，那晚的星星，就和唱歌时的言晨一样，闪闪发光。
　　9月10日言晨好像很孤单，我想陪着他，在他枕边，拉住他的手，一起睡觉。
　　电脑屏幕是五彩缤纷的游戏界面，屏幕上的光不断变幻着色彩，映衬在言晨脸上，他的眼睛像是漂浮在城市霓虹中的一颗破碎的钻石，波光粼粼。
　　在厨房洗碗的米乐，像是有人在他脑袋里突然打了一道闪电，传来一条提示，桌面言晨的文件夹，桌面言晨的文件夹，桌面言晨的文件夹。重要的事说三遍！米乐赶紧关掉水龙头，抽了一张纸，边擦手，边急忙的向卧室冲去。呼哧呼哧的开门一看，言晨在打游戏。
　　放心了，再仔细看了看，不对头，言晨怎么哭了，打个游戏还把人整哭了？
　　言晨还沉浸在米乐的声音日记里，没有发现米乐在门口。
　　米乐走到电脑前，歪下头看着言晨。言晨先是一愣，急忙摘下了耳机。
　　“吃鸡，怎么还把自己吃哭了？鸡不好吃吗？”米乐一脸调皮的样子。
　　言晨低头抹了抹眼泪：“被猪队友给急哭了。”
　　吼吼，还可以这样，米乐要笑哭了。
　　“我马上洗完碗了，你先去床上躺着，等几分钟，我去打水，给你擦身子。”米乐转身要出去。
　　言晨突然握住米乐的手腕。
　　“嗯？怎么了，晨哥？”
　　言晨眼神坚定温柔的看着米乐，抿了抿嘴，笑着说：“谢谢你，米乐。”
　　“晨哥，再说谢谢，我妈就要揍我了。”米乐把言晨从椅子上轻轻抱起来：“我扶你上床，把衣服脱了，等我，很快。”
　　这话听着哪里不对劲，是那个意思也有点那个意思，哎呀，总之就是字面意思
　　米乐关上门，继续去洗碗。言晨慢慢的脱衣服，刚才，他想抱住米乐的，不是说谢谢，而是想说...... 全身只剩下一条白色内裤，言晨把电脑关机，回到床上躺下来，嘴里哼起朴树的歌：
　　Just 那么年少
　　还那么骄傲
　　两眼带刀 不肯求饶
　　即使越来越少
　　全部都输掉
　　也要没心没肺地笑
　　言晨反复唱着这首歌，眼里泛起泪光。
　　米乐再次推门进来，端着一个小盆子，盆里泡着一条毛巾。他把盆放到床头柜上“哟，晨哥，怎么还穿着内裤，搓澡不是应该都脱光吗？”
　　“那我脱？”晨哥声音中带着一点鼻音，手伸到内裤的边缘，做出要脱掉的动作。
　　言晨一把拉住：“别别别，会着凉。”
　　“啊？小兄弟还会着凉？”言晨笑了。“好了，不逗你了，来擦吧，擦完早点睡。”
　　米乐把打湿的毛巾拧掉一部分水：“晨哥，先来给你试试温度。”说着把毛巾轻轻贴到言晨的胳膊上。
　　“怎样？”
　　“可以，来吧。”
　　米乐走到言晨脚边，正要动手。
　　“等等，从脚开始吗？”
　　“啊？”
　　“擦完脚，再擦脸？”言晨、米乐同时笑起来。
　　“你的脚又没味道，看着挺干净的。”米乐笑嘻嘻的
　　“没味道？你闻了？”
　　“我？闻？我？我又不是狗。”
　　“好啦，小笨狗，来，先擦脸。”言晨冲着米乐勾了勾手
　　米乐发出一声凶狠的“汪！”
　　擦身子，从颈部开始。米乐握着半湿的毛巾，在言晨的皮肤上轻轻的擦拭。言晨闭着眼睛，胸口随着呼吸起伏。两人没有说话，房间里很安静，除了他俩，周遭的一切好像静止了，电脑、麦克风、椅子、吉他、窗帘、床头灯，他们都在静静欣赏着房间里的两个男孩。半湿的毛巾从言晨突出的喉结滑落到胸口，线条分明的方形胸肌和棱角分明的一块块腹肌，如雕刻一般。米乐不是第一次见到言晨的身体，每次都有种特别的感觉，而且一次比一次强烈。

　　半湿的毛巾从胸口滑到腹肌，又滑到肩膀，手臂。言晨手臂上的肌肉很有弹性，放松的时候是软弹的，抬起来的时候变得紧致有力。言晨的手掌大，手指很长，长到很轻松的抓握起一只篮球。米乐握住言晨的手，轻轻抬起，小心翼翼的擦拭指背，避开指背一处上过药的小伤口。这个小伤口估计是言晨爆捶粗鲁男脸部的时候，磕到了对方的牙齿，留下的。除了指背，大腿、背部都有几处擦伤或者小淤青。看得米乐很心疼，想起那几个坏人对自己动手，言晨都是立刻挡到自己身前，当自己被粗鲁男撞倒，言晨更是愤怒的爆捶粗鲁男，全然不顾其他恶人对他的击打。除了爸妈，奶奶，米乐生平第一次被一个男孩这样不顾一切得护着。可言晨才应该是那个被好好护着的男孩，他那么会做菜、那么细心、懂事、那么幽默、那么正义、勇敢、那么冷酷的外表内心却很温柔、而他一个人住在那所房子里，一直都是一个人，他一直在孤独的生活，他才是那个最让人心疼的男孩。有好几回，米乐想狠狠的抱住言晨，就那么抱着，不放手。这种感受越来越强烈，他想去行动，想去表达，可他不敢说出口，那几个字。简单的几个字，却不知道怎么开口。晨哥，我...
　　“晨哥，打架的时候，感觉到疼吗？”米乐心里想问的不是这句话。
　　言晨睁开眼睛，微微的笑着：“不疼。”
　　“当时害怕吗？”这句话也不是米乐心里想问的。
　　“不怕，你在，我就不怕。”言晨温柔的眼神，注视着米乐。
　　米乐低着头：“晨哥，我可以——”抱抱你吗这四个字没说出来。
　　“乐乐”言晨握住米乐的手，把手压到床上，猛的一下坐起来，靠近米乐的嘴唇，说出最温柔的一句：
　　“我喜欢你。”
　　一片柔软的吻轻轻的落在米乐的嘴唇上。
　　“这是我的初吻。”言晨在米乐嘴边轻声细语。
　　“也是我的。”米乐手中的毛巾掉落，他终于勇敢的去抱住了言晨。
　　两人交换着体温，点燃了房间里的温度。周遭，只有空气在燃烧，其他的物品依旧是静止的：电脑、麦克风、椅子、吉他、窗帘、床头灯、掉落在地上的毛巾、白色内裤和一套白色运动服、他们都在静静的观赏着秋天里这场绵绵细雨逐渐变成一场热烈的云海翻涌。

　　一夜春风秋雨后，天空放晴了、日光热烈的涌进米乐的卧室，穿透白色窗帘，躺在地板上，看看这两个男孩几点起床。趴在米乐身上的言晨把手从言晨那里挪开，托着下巴，满眼的喜欢，凝视着米乐白皙的脸庞，微微一笑，亲了一口。
　　嗯~米乐发出呢喃的声音，哼哼叽叽。像是要醒了，却还能再睡一会。
　　“晨哥~”
　　“嗯？~”
　　“亲一下~”米乐嘴巴嘟嘟。
　　木马~
　　“起床吧，一会你妈回来，看见满地卫生纸，那可不好了。”言晨揉了揉米乐的白嫩的小脸。
　　卫生纸！妈妈！米乐一下子清醒了。
　　他一个九十度直角起身，差点撞到言晨的头，还好言晨反应迅速躲开了。
　　“摸摸晨哥，没撞到你吧。”米乐摸了摸言晨的头。
　　“撞到了。”
　　“啊，撞头了？”米乐清醒的脸一下变得焦急，语气里都是担心。
　　“不是头，是心。”
　　“嗯？”米乐歪了一下脑袋瓜
　　“撞到哥哥心里了。”言晨双手捧着米乐白嫩的小脸，上下搓揉，揉成了一团小狐狸脸。
　　“土味情话？晨哥竟然会土味情话。”因为被言晨揉脸的原因，米乐边笑边说嘴里像是含了糖，说话有些秃噜。相处久了，米乐越来越觉得言晨是个挺会的男孩子，挺会逗男朋友开心。
　　“我会的可多了。”言晨嘴角往上一瞥，那神情就像是在说怎样，哥帅吧。表情拿捏好是帅，拿捏不好就成了油王张翰。
　　“晨哥你这么会，上回在你家，躺在床上，你从我身上越过关灯，是不是故意的？”
　　“你觉得我是故意的吗？”那个吗字语调上扬，三分自信，三分拿捏。是不是故意的，你猜啊。真会。
　　“是吧？是不是？”
　　“不告诉你。”言晨哼哼笑了几声，还调皮。这张冷酷的脸笑起来真好看，像春天的花一样。
　　俩人在这件事的真真假假中，说说笑笑的起床了。
　　昨夜过后，内裤也要换了。米乐把自己以前穿过洗了的，递给言晨。
　　“不嫌弃吧，晨哥”
　　哼哼笑：“是你的就行。”
　　有洁癖的言晨，是双标的。
　　换好衣服，做下卫生吧。卧室地上好多用过的纸巾，米乐捡起来，扔到厕所马桶冲掉了。言晨在餐厅里照着米乐妈留下的纸条上说的，把蒸锅里的早餐点火，热了起来。早餐是糯米饭和豆花面。
　　两人边吃早餐，边讨论起昨晚的事。
　　“晨哥，咱们...昨晚是？...”米乐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谈论那个事。
　　“不是。”言晨干脆利落的接过米乐吞吞吐吐的问题。
　　“昨晚，咱们只能说是接触，没有深入。”言晨凭借曾经偶尔观看的画面判断深入应该是有专门的动作。
　　“怎么才算深入？”米乐嚼着一口糯米饭。
　　对米乐和言晨而言，他俩没有这方面的朋友，以前也没往这个方向发展，也就没关注过这方面的教程，昨晚那真是摸着石头过河。看来需要找个有经验的人传授下知识。
　　“咱们要不要网上找找正确的打开方式？”米乐掏出手机。
　　“网上的不如真人来的准确。”言晨划着手机屏幕。
　　“真人？你认识吗？”米乐好奇起来
　　“我认识啊，你也认识。”
　　“谁啊？”
　　“奶狗啊。”
　　奶狗？他什么时候自暴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