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初代虚拟雄虫直播间》沧稚月

2、真正历史

　　星历3411年。

　　默林·海维作为澄定科技的负责虫，一直把自己的工作引以为豪。

　　不光他这样认为，全体澄定科技的员工也这样认为。
　　只因纵观虫族历史，远古或未来，唯一特例的仅有星历2911年——那个文化灿烂的时代。

　　然而星历2911年的灿烂已熄灭，现在唯有澄定科技还保留着最后一点星火。

　　雄虫稀少，雄虫向恋爱游戏就更稀少，可见初代虚拟雄虫在星历3411年的无上地位。

　　灭绝性的大灾变后，虫族为了摆脱劣势创造出了三大主脑，至此虫族病态崇尚武力，在宇宙开疆扩土。

　　三大主脑更是钦定文化抑制策略，虫族不再重视文化，举族之力征战四方。AI扼制了创造，文化就此断层。

　　此时——
　　雄虫等级严重下跌，早已无法安抚雌虫。
　　从未得到过安抚的雌虫，成为了‘一次性消耗品’。

　　虫族在称霸宇宙后回过神来，才发现星历3411年的雄虫衰退到连信息素都消失了。
　　失去信息素的基因吸引，大多雌虫对雄虫不再上心，为了这件事简直愁坏了掌权虫，整个虫族急需恋爱向文娱刺激。

　　唯有一个时代可救。
　　星历2911年是雄虫向文娱最发达、雄虫等级最高的时代。

　　无数考古队历经万难、奔赴茫茫旧母星，只为寻找星历2911年的梦幻残渣。

　　哪怕出现一丁半点，都足够让他们雀跃欢欣。

　　也正因如此，默林·海维看到初代版游戏，还被主播改写了端口，以虚拟雄虫的身份直播，愤怒的发出了弹幕——
　　【主播好搞笑哦，你又不是当事虫，你凭什么做这个直播？】

　　亵渎！
　　这是对他内心神圣之地的亵渎！

　　—

　　[直播观众：27。]
　　[直播观众：77。]
　　[直播观众：123。]

　　[恭喜宿主，直播观众首次突破100，您将解锁未来直播系统页面。]

　　未来直播？
　　刚才看到的弹幕，竟然来自未来！？

　　诺兰心头掀起巨浪，强行镇定的闭上了眼，脑子里便出现了系统页面。

　　[宿主：诺兰（诺兰·菲斯特）。]
　　[种族：杂乱，无法测出。]
　　[基因等级：无法计算，残缺基因。]

　　……连等级排行都上不了吗？

　　难怪无论是未成年虫救济，还是其他申请，都无虫理会。

　　[本系统乃未来直播系统，锁定时代为星历2911年，星历3411年。]

　　[星历2911年，各类关于雄虫向文娱（小说、游戏、漫画、综艺、电影等），开始解封并且盛行的时代。]
　　[星历3411年，过度执行文化抑制的时代，整个虫族面临着极其严峻的问题。]

　　[请宿主通过展示星历2911年，打破星历3411年的文化抑制策略，改变虫族未来。]

　　诺兰感到好笑，忍不住在心里发问：[通过什么？就通过文娱？恋爱游戏直播吗？]

　　刚刚调侃完，诺兰转头又想起了一件事。
　　他之所以能联系到阿方索·霍恩，就是因为他利用地球的小说知识，胡编乱造了几个攻略雄虫的贴子，结果竟然真的钓到了买主。

　　重点：胡编乱造却意外有效。

　　诺兰默默闭上了嘴。

　　如果说星历2911年这样的垃圾文娱对星历3411年都是一颗陨石，那么地球的文娱对星历3411年就是一场陨石雨。

　　[目标一：直播在线观众达到10W。]
　　[奖励：一次安抚雌虫的能力。]
　　[备注：成功安抚后，可促使宿主基因升级。]

　　也就是说他的残缺基因有救了？

　　诺兰看到‘安抚雌虫’四个字，赶忙询问：[等等，安抚雌虫？能安抚我雌兄吗？]

　　系统：[……]
　　对方似乎很无语，很久都没有回话。
　　直到过去一分钟，系统才说：[请注意，连真雄虫都无法安抚亲属虫，这属于虫族常识！]

　　诺兰笑了。
　　这段时间他能想的办法都想了，却还是举步维艰，甚至因残缺基因而被判定为短命。
　　现在这个系统，反倒为他带来了出路。

　　如果能攒到10W观众，拿到安抚雌虫的能力，就能让他基因升级。
　　如果还可以借助未来直播弹幕‘剧透测试内容’，就能通过游戏测试，为雌兄赢下高级冷冻舱名额。

　　10W。
　　他必须达成！

　　有什么比星历2911年恋爱向游戏更对未来直播观众的胃口吗？

　　雄虫，就是最好的噱头。

　　阳光有些太刺眼了，诺兰观察着游戏场景——这里完全是中心区才能看到的景色，夜翡星是钢铁星球。雌虫却为了雄虫的安逸奢靡生活，花费极大财力在中心区建造出了美丽的花园。

　　诺兰用手遮住了眼睛，随后又开始审视自己这具游戏捏出的身体。

　　金色的发丝十分纯粹，快要融合到薄薄的晨光里。
　　修长的手指上戴着一只祖母绿的戒指，却根本没被宝石的光彩压过去，反倒入目满是那一抹莹白肤色。

　　这大约是每一只雌虫想象中的雄虫样子。

　　[你再不快点开始，就要被其他六个测试者超过了。]
　　耳麦里，突然响起了卡尔的声音。

　　诺兰通过游戏回复：[超过？他们在做什么？]

　　卡尔：[随机挑选一只雌虫玩家，进行‘不排斥’测试。我要提醒你，这只是第一项测试。]

　　诺兰：“……”
　　难怪卡尔要问什么怕不怕被逼成神经病！

　　正常雌虫别说接受一群雌虫追着他喊雄主了，恐怕最简单的贴贴都要恶心老半天，毕竟虫族社会下搞同极少。
　　要克服这种生理和心理厌恶，是极其不容易的。

　　‘不排斥’测试不光针对内测玩家，更加针对7只扮演者。
　　诺兰是人类，自然毫无压力，可这项测试天生就对其余六只雌虫非常煎熬。

　　诺兰尝试钓出‘未来直播噱头’：[澄定科技不是对外宣称研制出高自主型虚拟雄虫了吗？为什么还要让我们来扮演？]

　　【主播在演历史情景剧？编故事能不能有点脑子？《恋与虚拟雄虫》是你能造谣的吗？】

　　【主播，我是法学院学生，建议你不要拿《恋与虚拟雄虫》调侃，你可以这样对任何一款游戏，唯独不能是这款。趁现在观众少，还没引起大规模战争，停播了吧。】

　　【我是澄定科技内部员工，都说了多少次，澄定科技就是高自主型虚拟雄虫，会根据每一只雌虫性格呈现不一样的反馈。主播嗑药磕嗨了吧？都说了虫工合成的劣质雄虫信息素不能喷多，赶紧找个医生醒醒脑！】

　　【所有雌虫都知道，初代虚拟雄虫是最像雄虫的版本，创造过无数神话，主播竟敢质疑我雄主？】

　　【吐了，傻逼一个！】

　　卡尔到底没被套出什么话来：[只是用你们采集数据，做‘不排斥’测试而已，别想那么多，你该早一点行动了。]

　　诺兰挑眉：[好吧。]

　　看来套不出话，拿不到直播噱头，那就开始游戏吧。

　　“回神！”
　　一张富有痞感的脸，出现在诺兰的视野。
　　眼前的雌虫拥有一头张扬的红发，穿着军校特制的黑色校服，笑起来还有两个酒窝，像是一个小太阳。

　　“刚才跟你说了那么多你记住了吗？我们东10巢雄虫护卫选拔很快就要开始了。”

　　诺兰调整好了情绪：“什么雄虫护卫选拔？”

　　同时，他也在猜测对方身份。
　　NPC？还是得到内测资格的真正雌虫？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路易斯略微惊愕，随后又解释道，“夜翡星每个巢就只有一只雄虫，五年才会有一次雄虫护卫选拔，今年反常的提前了，所有雌虫都翘首以盼等着这个机会呢！”

　　路易斯左顾右看，神秘的说道：“有个小道消息，听不听？”

　　诺兰略微凑近，耳边的金色发丝在侧脸划出一道弧线。

　　路易斯看得发愣，心道校友长得还挺好看，他好不容易抢到的内测资格，可官方却让他自己去发掘雄虫在哪里，这行为也是够损的。
　　大部分雌虫连雄虫都没见过，他怎么知道雄虫是什么样？

　　“这次的雄虫护卫名额会暴增，因为东10巢的雄虫快要老死了，马上就有新的雄虫接替他。新旧之交啊，反倒对我们是个极佳的机会，好想看看新的雄虫阁下长什么样子！”
　　说道这里，路易斯又开玩笑的调侃，“据说新的雄虫阁下，为了学习关于雌虫的一切，伪装成雌虫进了某所军校，你说不会是我们‘西大’吧，哈哈哈哈。”

　　诺兰：“……”

　　短暂的对话中，诺兰已经弄懂了游戏剧本。
　　——他就是那个新旧之交的雄虫。

　　游戏拟真感极强，难怪会在后世仍有大批死忠粉。

　　不过他也在最短时间内，猜测到了澄定科技的困境。
　　分明没有完成虚拟雄虫的研究，却因公司濒临破产，不得不先把这个旗号打出去。
　　风险极大，但可以赌。

　　好算盘！

　　澄定科技野心勃勃，为了能有足够大的噱头，又将剧本设定为一只伪装成雌虫进入军校的雄虫，在雄虫身份暴露之后，肯定会在星域网上掀起巨浪。

　　可虚拟雄虫的研究停留在表面，连单纯的雄虫恋爱神情都难以呈现，更加无法模拟出‘雄虫扮演雌虫’这么复杂的情况，就只剩下真人扮演这一条路了。

　　但无疑，这给七个扮演者增加了难度。

　　现实中：我亚雌扮演虚拟雄虫。
　　游戏里：我雄虫扮演雌虫。

　　什么套娃！真的不会让其他六只雌虫错乱吗？

　　诺兰（微笑脸）：剧本出来挨打。

　　此时——
　　现实中的剧本突然狠狠打了个喷嚏，还以为自己今天又要被上司训。

　　诺兰：“是吗？那这个选拔多久开始？”

　　路易斯：“快了，据说就是这几天。”

　　他们一边说着话，一边朝着训练室走去。
　　十几分钟后，他们抵达了一栋建筑，前方忽然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什么情况？

　　滚烫的火浪喷了过来，瞬间让植物变得焦黑。
　　诺兰感觉到火苗飘到了他的脸上的胀痛感，忍不住用手去挡，耳麦里的卡尔突然低喊：[来不及了，你没办法自己选了！]

　　诺兰：[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耳麦却归于寂静，再也没有任何声音传来。

　　诺兰在心里骂了句脏话，又询问路易斯：“训练室里有谁？选拔这就开始了吗？”

　　路易斯紧盯着前方：“不知道，训练室被毁了，我们快去看看！”

　　没过多久，一栋损毁的房屋清晰映入诺兰眼前，裸露的钢筋被一只手捏得弯曲。
　　钢筋也能被捏弯吗？
　　诺兰不知道该如何形容那只手，只觉得那只手肌肉爆发力极强，皮肤泛着冷色调的苍白，指甲也呈现危险的黑色。

　　在浓烟稍微散去后，诺兰立即认出了那张脸：“阿方索·霍恩。”

　　堂堂军部上校，竟然出现在游戏里？

　　诺兰的脸色黑沉，通过游戏联络卡尔：[哪怕你们澄定科技主打虚拟雄虫能进行欺骗治疗，有轻微的精神海安抚作用，但你们怎么敢把一只精神海崩溃的军雌送到游戏里？]

　　死马到活马医？

　　雌虫精神海崩溃，最佳治疗时间仅有24小时。

　　如果说低等雄虫无法安抚，现在明明是最该去找高等雄虫的时候！

　　但阿方索·霍恩出现在游戏里，就意味着高等雄虫太稀缺了，连这样的军雌，都无法找到高等雄虫为他做安抚！

　　诺兰扯下耳麦，狠狠砸在地上。

　　【嘶，阿方索·霍恩，是我想的那个阿方索·霍恩吗？主播真的有在努力还原历史事件啊。】

　　【除了星历2911年最耀眼的阿洛伊斯·维希，阿方索就是第二耀眼的天才！多少虫的偶像啊！】

　　【……救命！阿洛伊斯·维希！能不能别提这个名字！是想把直播搞成恐怖片吗？】

　　【阿方索·霍恩，当初澄定科技也是靠着这位的名头打响了第一枪，他们公司可真敢，利用霍恩家的幼子来搞事。】

　　【有谁知道阿方索·霍恩是怎么苏醒过来的吗？我怎么记得这位真是被虚拟雄虫唤醒的？后来当了第九军团的元帅后，还成为了有名的粉头？】

　　【哈哈哈哈哈，别破坏阿方索在我心里的高伟形象啊。】

　　【垃圾主播，除了拿《恋与虚拟雄虫》当噱头，这下子又把主意打到阿方索得头上了？】

　　看到弹幕，诺兰打定了主意——
　　既然是这样，那他更得唤醒阿方索了。

　　游戏里更好！他能用虚拟雄虫的欺骗治疗当借口，掩盖系统给的能力！

　　但他必须加倍小心。
　　他毕竟不是真正的雄虫。

　　诺兰：“雄虫护卫选拔尚未开始，你就这么迫不及待了吗？”

　　阿方索抬头看向眼前的‘虫’。

　　年轻的金发虫族像是废墟里的嫩草，仿佛一抹自下而上的阳光。

　　他非常漂亮，每一寸皮肤，每一节骨骼，都符合雌虫对雄虫的想象。
　　数据算计的美。

　　阿方索的记忆好像出现了短路，总觉得自己不应该待在这里，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
　　但他总觉得自己一定得拿到雄虫护卫资格，让雄虫为自己安抚一次才行。

　　“你没资格评价雄虫护卫选拔什么时候开始。”

　　诺兰一步步走向了他：“不，我能。”

　　他说什么时候开始，就什么时候开始。
　　在这个游戏模拟的世界里，作为虚拟雄虫的他，就是规则制定者。

　　阿方索的表情里生出一丝困惑，在自己被侵入领地的时候，并没有立即表现出虫族的好斗本能：“站住。”

　　诺兰：“我为什么要站住？”

　　阿方索：“我……不知道，总之……我很危险。”

　　诺兰目光幽深，看来被强行拉入游戏的阿方索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
　　记忆错乱，精神海崩溃初期；再隔一段时间，将会五感失衡，进入精神海崩溃中期；到最后肌肉失控，显现虫化，则是精神海崩溃的后期。

　　诺兰：“那我倒是想领教你会有多么危险。”

　　突然之间——

　　前方的军雌张开了鞘翅，以一个极其快速的闪现，抵达了诺兰面前。
　　还未等诺兰反应过来，他便用那只曾经捏弯过钢筋的手，捏住了诺兰的脖颈。
　　暴力又危险。

　　诺兰重重跌在地上。

　　但他没有表现出一丝慌乱，在对方掐住他的脖颈时，从容又冷静。

　　他的态度柔顺、却充满攻击性。

　　“你不该被锁在这里，你应该有更广阔的天地。”

　　“接纳我。”
　　“让我把你唤醒。”

　　AI的话语，化作一个个蛊惑的句子。

　　就连看到这一幕的卡尔都很是惊愕，诺兰绝非这样的性格，可他在最短的时间内，掌控了虚拟雄虫该有的行动。

　　每一个字，都像极了源自数据的精心算计。

　　路易斯还在震惊第三军团的阿方索·霍恩上校也在游戏里；可下一秒他就猛地发现，他身边的新室友，就是他想要找的虚拟雄虫！

　　【有点毛骨悚然了，主播真的只是亚雌，为什么那么懂得拿捏雌虫？】

　　【你们遇到这种情况会怎么做？我推演了一下我自己，要是谁敢掐住我的脖子，还把我按在地上，我几乎会立马剧烈反击，这是虫族的基因本能，无虫可改的天性。这样的行为便意味着侵犯，更意味着领地、繁衍对象，都会被夺走。】
　　【而主播做了什么？他甚至没有动手，只是短短几句话，却像是几百拳打在阿方索的身上一样。】

　　【我开始觉得这剧本有点真了……】

　　【这场直播真的值得看，我历史系的同学已经开始记笔记了，他们总搞不懂为什么阿方索被成功安抚了，还觉得这是历史上的澄定科技的宣传而已，无数虫都推测有夸大的成分，现在看来澄定科技没有说谎！】

　　【top主播做的直播方向永远是阿方索卑微臣服，祈求虚拟雄虫安抚，但我现在觉得主播的方向才是对的。就这一个举动，他就超越了以往所有的top主播。】

　　[直播观众：723。]
　　[直播观众：1221。]
　　[直播观众：2314。]

　　当一丁点儿的历史真实性得到验证，直播间观众便开启了狂飙。

　　眼前的军雌确实产生了犹豫，仿佛陷入了挣扎之中。

　　正当诺兰要继续时，眼前骤然变黑，诺兰立刻被弹出了游戏舱。

　　卡尔：“够了！你通过‘不排斥’测试了！”

　　能让暴走中的军雌犹豫，哪怕仅仅是一秒，都足矣成为诺兰的战绩。

　　卡尔原本以为自己的行为是救了诺兰，可谁知下一秒，诺兰却骤然揪住了卡尔的衣领：“让我再进游戏！让我借助你们澄定科技研发的欺骗治疗帮他！这不是你们宣传游戏时的噱头吗？我来让它成真！”

　　卡尔满脸错愕，一脸震惊的看着诺兰。

　　此时，未来直播观众突然暴涨至1W，只因他们忽然看到了游戏之外的景色。

　　透过窗外——

　　绚丽的霓虹灯在雨雾中闪烁，像是一只只诡异的眼睛。

　　放眼望去尽是一片钢铁森林，看不到一丁点儿绿植。
　　那些高楼如此巨大，仿佛会吞噬所有凝望它的人，也造成一种令人不适的压迫感。

　　一些蜂蜜般的飞行器，穿行于这样的钢铁森林当中。

　　这就是东42巢外层区的HKA大楼。

　　一条醒目的弹幕，突然出现在观众视野：【是历史资料里的澄定科技！！！】

　　【我是澄定科技的默林·海维，熟知澄定科技的一切。我敢发誓，直播画面里呈现的，就是澄定科技。机器、布局、还有卡尔！不可能有虫做到如此还原！】
　　【我去找我哥哥科伊·海维要了当年的《卡尔·海维回忆录》，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和记载里的一模一样！海维家保管了《卡尔·海维回忆录》将近500年，绝不可能被外虫知道细节并且拿出来炒作！】

　　【……】
　　【……】
　　【大家还记得这个直播间的名字吗？又看到被弹出游戏之后见到的景色吗？跟星历3411年完全不一样！】

　　【……】
　　【……】
　　【这是500年前？还没实施文化抑制、文化最为璀璨的星历2911年？】
　　【妈呀，我们在看的是真正的历史！！！】

---

作者有话要说：　　解释一下这本的设定（有些是私设）：
雄虫：每个巢区里仅有一只，有尾勾和腺体，拥有精神力和信息素，可以安抚雌虫。雄虫和雄虫之间有精神力互相排斥（所以进入外层区后主角才会那么不舒服）。
雌虫：可以转换虫形，虫形分为半虫化和完全虫化，口器根据种族各有不同，咀嚼式、嚼吸式等等；一些有翅膀，一些没翅膀，也是根据种族而定，开文前看了一堆昆虫纪录片咳。力量根据等级而定十分强大，大部分都是战虫。雌虫和雌虫之间有生理上的亲密排斥（主要是因为虫的基因，对领地和繁衍的好斗比较强）。
亚雌：能力很弱，但比雄虫好很多，无法转换虫形，不容易虫源暴动，需要的安抚渴望并没有雌虫那么强烈，医虫和商虫等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