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悲伤冬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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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归从黑暗中走出来，站在路灯下面，像是看到六一儿童节自家孩子在舞台上表演的欣慰一笑。
门罗到是羞涩腼腆抿嘴一笑，“你不回酒店等我？怎么跑来了？”
“走到一半清醒了，觉得不能浪费就回来看看。”方归解释，目光落在地上的尸体，“还有气儿吗？”
“没啦。”门罗走上前，“你什么时候到的？”
“你让他换一只手撸的时候。”方归也很好奇，“你太兴奋了，没发现我吗？”
门罗嘿嘿笑起来，不讲话。
“回去吧。”方归声音很平静，但讲话的语速很快，好像很着急。
“好啊。”门罗拎着他的棒球棍跟上去，“对了，你听见他讲的话了吗？”
“差不多。”方归瞥他一眼，快步往前走，“你问尔莎朋友是谁干什么？你怀疑什么？”
“也不是说怀疑什么，就是直觉不对劲。”门罗搔搔下巴，“她不明确告诉我们谁是她朋友，除了试探我们，总觉得还有其他目的，而且绳子上有香水味，咱们到现在只遇到了劳拉会用香水，基本上就是···明示了。”
“嗯···”方归嗯了声，没发表意见。
一路回到酒店，门罗都没听到他再说什么话，以为他是累了。
进了房门，刚一打开灯。
门罗正扭着胳膊往床边走，他就听到身后的方归喊他的名字。
“门罗。”方归的声音很轻，但有一种命令的味道，“脱掉衣服。”
门罗一愣，诧异的回过头去看方归，似乎不明白他的意思。
方归又喊了一声，声音压得很低，“门罗——”
“哎？你有兴趣了？！”门罗激动像是个猴子一样蹦起来，二话不说甩掉身上的衣服，同手同脚爬上床，展示着傲人的胸肌，对着方归直眨眼。
方归也笑了，他没有走过去，反而是拉过一张椅子，坐在床前，“自己玩给我看。”
“啊？”门罗瞪大眼睛，他不是惊讶，而是失望。
方归瞪他，不知道门罗怎么就失望起来了，还像是个笨蛋蠢货一样瞪着眼睛，真是傻啊。
“开始——”方归催他。
门罗立马懂了一样，点了下头，往前去了一些，两只长腿耷拉在床前，挺直腰坐下。
方归也顺着坐在椅子上，翘着腿像是观赏什么好戏一样，满面热烈的笑意和戏谑。
“哇，好刺激~”门罗舔了舔嘴唇，“你就像是我的主人一样，感觉不用玩都要不行了。”
他说着，低头去看下面。
方归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笑弯了眼睛。
“方归，你可以对我为所欲为哦~”门罗微微仰头，露出脖子上下滑动的喉结，嘴里溢出了哼声。
他可能基因中就没有羞耻两个字，两只手都是惯用手，拿刀的时候，用力握住刀柄会显得骨节突出，和现在几乎一模一样，气势如同难训的野狗，简直像是野兽进食，凶猛又可怕。
“啊···明明下午的时候一直有和你……”门罗一边说话，目光一直笑吟吟看着方归，“真的是一刻···也停不了···啊···都是因为你···方归···”
方归却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盯着他的手上动作，不知道在想什么。
门罗感觉到被他凝视的刺眼目光，像是观赏着自己的滑稽戏，反而使得手指上传来某种像是战栗的针刺感觉，发痒。
啊——不对。
门罗忽然意识，自己没办法做到。
因为···能够和方归遇到，和他相爱，和他彼此相依，现在已经没办法就靠自己就获得满足。
就算强行让自己解决了，心里也好像是空了某一块。
而且他那老大像是抗议一般，在说‘我不要你，我想要更多···’
“啊！”门罗猛地吼出来，声音如激怒的野兽。
方归却还是一副平静的模样，偶尔眨一下眼睛，居高临下看着门罗。
“方归···”门罗提高音量喊他的名字，回忆着几个小时之前在这张床上，在温暖的灯光和呼呼的风声中，相互像是啃食彼此一般的拥抱。
一旦清晰的回忆起这些，门罗感觉大脑热哄哄，有一股暖流从腰窝流出至胸腔。
“房间里……好热……”
门罗莫名其妙蹦出来一句话，他就闭上眼睛。
“啊·········”门罗吐出一口长长的气，感觉好像下一刻死去也觉得人生美妙毫无遗憾。
然后他几乎要仰下的头颅抬起来，看向方归，问：“满意吗？”
方归站起来，他还是没说什么，但是眼睛里闪着光，脚步也变急切了。
门罗看见他顺着自己的身体爬上来，脸上落下了很大一块影子。
彷佛要趴在门罗身上的方归忽然低下头。
“唔···”门罗仰起头，配合他的动作。
方归的呼吸很热，现场看了这么一场戏，他肯定是忍耐不住的。
不，应该说从他看门罗残忍虐杀那个男人的时候，就已经忍耐不住，激起了某种控制欲和占有欲。
所以他才会这样反常的要求门罗自己玩。
啊~也有可能是他毫无体力了，却想要用门罗按耐住心中的悸动。
不论是那种，门罗都笑出声了。
呼吸间，方归移开了炙热的嘴唇，目光囧囧，盯着门罗询问：“你刚刚在想什么？”
“在想你。”门罗咧嘴一笑，“我啊，完蛋啦~没有你，我可能再也不行了。”
方归有些惊讶，“你想说你离不开我了吗？”
“对啊。”门罗凑上去继续加深了吻，转而将方归按到在床上。
方归以为他要做些什么，可门罗没有大动作，他敛着眉头，眉目深沉，脸色也变得严肃。
“方归···”他的声音也很正常，没有故意装疯卖傻。
“干嘛？”方归好整以暇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我是个很奇怪的人，以前很穷很穷，想要有吃的，想要有喝的，想要很多东西，可一夜之间，我忽然变得富有，拥有了一切，却失去了这种俗套的欲望，我好久好久没有想要某个东西了···”
方归目光闪动，虽然对他这么正经的模样不习惯，但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他。
“那空荡荡的感觉让我很害怕，我特别特别特别特别···害怕无聊和寂寞的人生，害怕以后我再也不会满足，所以我啊···就拼命的寻找刺激来满足我已经麻木的大脑，一直找啊找，找了很久很久···直到我主动跑进这个游戏里，找到了你···”
意识到门罗接下来要说什么，方归身体都僵住了。
门罗像是变了个人似得，声音放得很低很低，安静的说：“方归，我找到了你。”
他注视着方归的脸。
很奇怪的是，方归在他的眼里看见了别的东西，是一种···
方归的脸猛地泛红，“什么···什么意思啊？”
接着，门罗什么也没说，低头用他长长的舌头堵住方归的嘴唇，他很轻很轻的吻着，用舌头舔舐着，最后抬起头，“奖励到手啦。”
“我是不是很乖，其实我从来没被观赏过，不过是你，我愿意做一切哦。”门罗再度吻了吻方归的唇。
他很快撤开，从方归身上爬起来，挺胸溜着鸟往浴室走去。
这天晚上，方归睡得很香。
到是门罗没有睡很久，他早早就起来，天还没亮就把方归拉起来。
他们要充当第一发现者，所以必须在行人来到街道前发现尸体。
经历一夜后，男人的尸体已经被冻得发僵，如果不是那一滩血迹，大多数人很可能认为那不过是喝多了在街头被冻死的酒鬼。
门罗仿佛把昨晚的杀人记忆从脑子里删除，他认真尽责的在现场勘察还做了简单的尸检笔记，最后甚至拉着方归回到酒店，打电话给东岛调查厅要求尸检。
方归很清楚这是一个游戏，像是拿到狼人牌的游戏玩家，接下来他就是一个无辜的村民。
门罗乐在其中。
他打完电话，哼着歌，又拉起方归的手往尔莎的药店走去。
此时天方亮，只有远方的海边云间漏下一丝绯色的光线。
方归看着他站在马路对面，不停的整理身上的警服，还一副非常抱歉的表情。
“还真玩上瘾了啊？”
门罗咳嗽一声，撒娇的哼起来，“方归！”
“好了，你去敲门？”
“可是，方归我好紧张，我没当过好人，不晓得怎么聊~”门罗眨着眼睛。
方归歪头想了一会，“我会在边上帮你，你先和她随便聊聊，然后再告诉她。”
街道上有了脚步声，行人渐渐开始多了。
门罗点点头，上去敲开了药店的门。
尔莎疲倦的脸在门后出现，她看见两个人，似乎毫不惊讶，她扭头让开，说：“警官，又有什么事吗？”
门罗进去扫视一圈后，问：“孩子不在家吗？”
“哦，不在，昨晚我送他们去姑姑家了。”尔莎走进柜台，“想要喝什么？我们家没有茶叶，也没有咖啡了。”
门罗摇头，“不喝了。”
“你们来是···因为···”尔莎停顿了下，她似乎很疲倦，像是一夜没睡，“是因为我丈夫博里克吗？他是不是惹了什么麻烦？需要我做什么吗？”
门罗没说话，看了一眼方归。
方归一脸与我无关，撇过脸看向窗外。
门罗：“·····是这样的···唔···”
门罗似乎在纠结用语，停顿许久，久得尔莎脸色越来越白，她努力睁着眼睛想从门罗的脸上找到信息。
“你丈夫被人杀了。”
就门罗好不容易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方归忽然出声喊：“门罗。”
门罗立即侧头看向窗外，门外一行人朝着这里快步走来，大概有十多人，走在最前面的是迈克。
她抬眼看到方归和门罗，脸色未变，抬了抬下巴，示意身侧的人打开门。
随着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进来，有些尴尬的气氛被冲散得干干净净。
而这时候，方归和门罗才想起来被告知丈夫死讯的尔莎，他们一齐看过去柜台里。
尔莎的脸色非常白，白到像是一张薄薄地纸。
方归适时的上前一步说：“我们非常抱歉的通知你，你的丈夫今天早晨五点钟的时候被发现死在沿海路上。”
尔莎张张嘴，她想说什么，然后又看了看门罗，“可是···可是···”
她僵硬的瞳孔转过去看了一眼门后，声音渐渐哽咽，“我···我以为他只是喝多了没有回来。”
“我们对你丈夫的死亡深表遗憾，如果——”
方归接续说，但只来得及说一句，就被迈克打断了。
她强硬的插进来，上前说：“抱歉，我打断几位。”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