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悲伤冬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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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门罗张嘴正要说话。
尔莎立即解释说：“不是···那是我朋友帮我遛狗，不是···狗没被偷。”
“哦~”方归拉长语调。
门罗拧着眉头这才想起来什么，他仔细闻了下手心，“怪不得好香~”
尔莎露出了一个很浅的笑容，这还是第一次他们见到她露出这样开心的笑脸。
方归忍不住问：“她叫什么名字？”
尔莎正想说什么，身后的店门被人猛地推开，一个胡子拉碴的瘦削男人走出来，看到尔莎和方归他们说话就怒目圆瞪，“你干什么？老子还没死呢！”
尔莎猛地一缩脑袋，“不是···这两位是警察。”
“警察？”男人眯起眼睛看着方归，注意到他们的制服时，面色有些不自然的后怕，但还是扯着嗓子喊：“警察怎么了，老子又没犯法！”
说着，他推开尔莎往马路上走。
尔莎被推的直踉跄，瘦削的身体差点倒在地上，方归和门罗面面相觑截然不动如座钟。
好在一侧两个孩子拉住了她的手，然后那两个女孩愤愤地看向一声也不吭的方归和门罗。
“我丈夫去酒吧，我朋友也在酒吧工作，如果你们现在去的话，差不多能遇到，我就不多说什么了。”尔莎喘了口气。
方归和门罗也没说话，看她带着两个孩子进门后便转身离开。
“我们是不是应该拉一把？”方归问。
“不要，我不要拉你以外的手。”
方归直点头，心想他也不喜欢碰门罗以外的人，但绝对不能讲出来，否则这家伙尾巴可以翘到天上。
咳了两声，方归问：“你看到这狗的时候有其他人在遛吗？”
“没看到，这狗自己跑来的，它喜欢我。”门罗点点头，信誓旦旦。
“哦～那是她试探我们呢···”方归扯起嘴角，“她太聪明了。”
门罗也附和起来，伸手打了个响指，“对~她一瞬间就明白我暗示的意思，她反而怕老公死掉，这样别人会怀疑她是凶手，她可能觉得迈克会清理掉她。”
“有点怪怪的。”方归皱起眉头，“她太可怜了。”
方归讲这话的时候，不是可怜她的语气。
门罗哼笑起来，“因为太直接了，仿佛告诉所有人我很可怜，快来同情我，尤其是她们店里，把救助粮和孩子的东西放在一起，为的就是让人看见，如果一个真的爱孩子的人，会非常敏感这些，她会把孩子的东西放在最显眼的地方，救助的东西会藏起来。”
“你好有经验。”方归扫他一眼，看到他又露出一幅怀念的表情。
“嗯~我妈妈就是这样的。”
方归愣得停下脚步，歪头：“你在逗我玩吗？”
“你以为我是天生有钱人吗？”门罗笑了，他搭着方归的肩膀，“我是私生子，11岁的时候才被我爹领回去，像我这样的私生子，我爹没有20个也有30个。”
“你······”方归张张嘴，“你爹是种猪吗？”
门罗竟然还点头说：“对啊。”
方归决议不在这个话题深入下去。
门罗愉快地笑起来，他那只大手捏着方归的肩膀，嘴里哼起了某种旋律。
“哈哈哈~今晚会遇到什么人呢~会发生什么好玩的事情呢~”
他低声笑着，说了一句话。
方归隐约感觉他在暗示什么。
“啊~看到啦~黑色的屋顶！”门罗忽然抬起手，指着前方喊起来。
方归看向前方。
那座高耸的教堂似乎很破旧，大概有几十年的历史，外立墙斑驳难看，但是教堂内反射的光透过彩色窗户，依旧能看出来这座教堂曾经的恢弘气势。
“喔~真的是酒吧哎，灰港岛的人真厉害！”门罗有些惊讶的抬头看着酒吧招牌，“这样不会下地狱吧。”
“放心，就算不去，你也是一定要下地狱的。”方归走到大门前，招招手。
门罗立即跟上来，为方归推开大门，说：“和你在一起的话，去哪里都可以哦，我一定超级幸福～”
方归一瞬间红了脸，赶紧走进去。
没有轰隆隆的刺耳音乐，没有刺眼的灯光，也没有奇装异服的顾客，甚至没有转动的迪斯科水晶球。
空旷的教堂大厅内只有晦暗的灯光下的寥寥数人，彩虹色的光打在正中央的木地板上，有一男一女正相拥着跳舞，
唱诗班的台子上有一个漂亮的金发女人在拉着小提琴，悠扬又暧昧的音乐随着她动作缓慢流出。
而靠近正东方那一面彩色的玻璃墙壁上有一幅巨大的女神像，女神像下才是十字架。
劳拉就在十字架的吧台内擦着玻璃酒杯，看见方归和门罗进来的时候，她脸色变了变，但随即恢复，开始为吧台前几个工人倒酒。
而同时那个拉着小提琴的女人也停止动作，音乐声停下来，酒吧里变得特别安静，但跳舞的人并没有停下来。
门罗刚开始还看到酒吧的招牌时惊讶表情变得百无聊赖，从脸上都能看到他对酒吧氛围的不满意，好像是有虫子爬似得，他直扭身体。
金发女人见状想往后面去，劳拉喊了她一声，她才回到吧台里。
“有什么事吗？警官。”劳拉从吧台里走出来，擦了擦手，满脸戒备的问话。
方归直接说：“我们和义警队聊过了。”
“哦，你们要逮捕他们吗？”劳拉好奇的问。
“不好吧。”门罗咂舌，露出长长的犬齿，满脸狰狞的笑起来，“要是逮捕义警队，我们俩第二天就会被吊在公园了，啊~刚好我们才放下尸体，为我们俩的尸体腾地方呢~”
劳拉露出微妙的笑容，“那你们不打算逮捕他们？就任由他们逍遥法外吗？”
“可他们告诉我他们是正义执法，因为他们□□了一个人~~~”门罗那夸张的语调拉的极长。
长到劳拉变了脸色，又气又羞，“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门罗哈哈直笑，语气更加阴阳怪气。
劳拉忍不住了，“是的，就是我，他们说的那个人就是我！”
“哈哈哈哈···真棒！敢于承认的乖孩子。”门罗露出满意的笑容，转向方归，语气变得低沉，“方归~好了哦，找到受害人了，你就尽情的享受吧。”
方归不由笑了笑，嘉奖似得摸了下他的脑袋，“嗯，我们去找个安静的地方聊聊。”
“这边吧···”劳拉指了一下西侧窗户，能看到海的巨大窗边，墙上涂着乱七八糟的图案。
虽然避开那些客人，但还是有人朝他们这边张望。
劳拉并没有表情变化，她走到窗边，朝外看了眼后问：“你们想问什么？”
她问着，却伸出手用指尖在满是黑色颜料的墙上划起来，留下一道道白色的痕迹。
墙面上的颜料很鲜艳，似乎刚刚涂上没几天，和这陈旧的教堂很不相称。
方归的目光从她光洁的指甲上移开，说：“画很好看。”
“嗯？”劳拉很惊讶，她收回手指，垂下目光随口说：“朋友帮忙画的。”
方归摸了摸墙壁。
劳拉再次问：“警官？你们需要问什么？”
然后她下意识的看向窗外，这似乎是她的习惯动作，每一次在窗边，她都会探头看外面。
门罗见方归在想事情，便笑眯眯的伸出手想和劳拉握手，“劳拉，我是圣·门罗，来自第九调查厅，这位是我的好同事方归，来自第十三调查厅。”
他说辞正式，已经有些审问的意思了。
劳拉的脸色变了变，犹豫之后，还是和他握手。
“劳拉，我们在调查公园那具吊起来的尸体案件，之前的谈话，你透露自己是报警的人，但经过我们和义警队的对话···”门罗故意停顿几秒，“你也是受害者。”
“嗯。”劳拉点点头。
方归的注意力终于从那黑乎乎的奇怪图案上回笼，“我们这次的对话会更加正式，所以会对你做一些简单的身份调查。”
说着，方归看向门罗。
门罗疑惑的歪头，好像没接收到信号一样。
方归翻了个白眼，什么默契十足，“工作人员，记录。”
“嗯···嗯？啊！工作人员是我！”门罗这才恍然大悟，激动地从口袋里掏出本子，一幅认认真真好学生的模样，“回答警官，我准备好啦！你问吧！”
劳拉不知道为什么，忽然笑了下，像是被门罗逗乐了。
“你的全名，年龄，住址。”方归扯着嘴角说着，“对了，你是东岛人吗？”
“不是，我是大陆人。”劳拉不自然的摸了下头发，笑容也没了，“我就叫劳拉，年龄31，住址临海公寓。”
“哦~不是东岛人，来灰港岛讨生活啊。”门罗一边写一边叽叽歪歪。
“这里是个很乱的地方。”劳拉算是解释了一句。
门罗哼笑了下，没讲话。
方归继续问：“那我们进入正题吧，你被死者强/奸了吗？”
“嗯。”劳拉再次划弄起黑色的墙面，“算是吧。”
“这个算是很有意思？义警队没教你怎么说吗？”方归抱着胳膊，语气里满是笑意。
“当然教了，不过我忘记了。”劳拉也跟着笑。
“来吧，告诉我们吧。”
劳拉像是在回想什么一样，停顿几秒后，才慢慢说：“那个男人其实我只是见过几次，并不认识他，他晚上会来酒吧喝酒，和几个人大声聊天，非常吵，有一天晚上他喝多了，疯了一样跑到台上举起枪，威胁店里的客人，那天以后，酒吧的生意就不太好了···”
她侧头看了下剩下的几个客人，“他就像是个疯子···令人恶心，他把枪顶在别人的脑袋上，叫人舔他的鞋子，他砸碎了吧台上的酒杯，弄坏了椅子，然后他···”
方归和门罗两个人一句话也没说，盯着慢慢说话的劳拉。
“他拉住我的腿把我扯出吧台，大喊着要看看我的下面是不是和女人一样，一样的话他就要□□我，不一样的话就杀了我。”
“等下！”门罗突然出声，一改认真做笔记的模样，激动地从口袋里掏出出来一坨粉色的东西，然后猛地一展开，激昂地声音随着他夸张的动作响起，“所以你是穿这件粉色裙子被他艹的吗？”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