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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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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寝路上，阿沁终是忍不住道，“殿下，您似乎与平常大不相同了。”
申望早上就困得不行，刚解决完癫公癫婆，已经开始神游天边，“等你到了我这个位置你就懂了。”
阿沁闻言脸色苍白，急忙就要下跪，“阿沁并无二心，望太子妃明鉴。”
申望眼疾手快一把拽住她，“不识逗。”
“殿下。”阿沁娇嗔一声，她从小伺候申望长大，与他的关系自然是极好的，所以从不怕他。
“那您对端王……”阿沁道，“您真的能放下吗？”
“死到普，别膈应我啊。”申望对着阿沁道，“我早就不是昔日的我了，往事暗沉不可追，如今，我瞧见一条狗还想着摸一摸，见他我只觉得有些晦气在身上。”
“您能这样想真是太好了!”
阿沁打心底为申望开心，他本就是相王府最受宠的小公子，父亲身居高位，家门满门英烈，哥哥又是开国大将。
申望自小便要星星顺带连月亮都一块摘给他。
可他却甘心为了端王，嫁与太子殿下，美曰其名打探消息，实则以小公子的智商，几个月一条有用信息都打探不出来。
还老被耍的团团转……
平日里望哥儿总是唉声叹气，抑郁寡欢，那日又撞见端王携新宠逛河池，她早就替殿下不值，如今望哥儿醒悟，自然是欢天喜地的大事!
下完早朝后。
启明殿书房内，陆泽与陆倾兄弟二人听锦衣卫详细道来。
陆泽未开口。
陆倾大惊不已，“你是说，太子妃真对端王道，要告他调戏嫂子，还要砍他头？”
“属下听的一字不差，太子妃殿下说，看见路边犬还想着摸一摸，见端王只觉得膈应。”
陆倾闻言大笑，“皇嫂私下里倒是有趣。”
“他还说……说……”锦衣卫有些难以启齿。
陆泽道，“你且说来，无妨。”
“太子妃殿下还说，自己早已不是那位意气风发鲜衣怒马的少年郎了。”
陆泽有些自嘲道，“是啊，嫁到太子府，想必也是万般不甘，受尽委屈。”
陆倾欲安慰皇兄，又听锦衣卫暗紫道，“太子妃殿下说……他现在已经是一位端庄贤惠，带着点俏皮可爱的……人妻了。”
陆泽，“……”
“下去吧，继续盯着。”陆泽挥挥手，临别时又道，“你听点好的吧。”
“是”暗紫颔首足尖轻点就消失了。
陆倾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古籍中记载，若一人受极大刺激或磕碰头部，会性情大变，温变刚，强则软。”
“哪本？”
“民间话本。”
陆泽，“不过是民间传言。”
他到底是有些不信，可申望的变化又过于巨大，他找不到任何理由可以解释。
“皇兄，臣弟问你个事，可解你心中困扰。”陆倾严肃的望着他。
“你且问。”
“一，你信申望中邪换魂，还是信……”
陆泽皱眉打断他，“荒唐，天家面前，皇威浩荡，又岂会——”
“二，那就是皇嫂他长脑子，开窍变聪明了。”
“明日找个得道高僧给他驱邪避魔。”陆泽一锤定音，总会有些妖邪法力高强，凡事皆有例外。
保不齐他就是那个特例。
“罢了，我亲自会会他。”
陆泽起身，“你也该回你府中了，省的父王……”
陆倾道，“父王他哪有时间……”
“老三!”
“是，臣弟告退。”陆倾自知自己失言，告别太子殿下老实回自己府中。
陆泽望着空无一人的书房，若他的太子妃真能洗心革面，痛改前非，重新做人，大彻大悟。
他也可以既往不咎，与他相敬如宾。
若胆敢骗他……
——
他朝内院走去，还未推门便听见撼天动的声响，他怒道，“未到年前就点鞭炮？”
阿沁急忙解释，“回太子殿下，未曾，是……”
陆泽推门，了然。
是太子妃呼噜声撼天动地，阿沁急忙将申望推醒，“您醒醒……”
申望迷迷糊糊翻身，“我都没睡着，呼噜噜~”
“……”
陆泽挑眉道，“过年倒是能为宫里省下不少鞭炮开支。”
只需申望睡一觉就好，鞭炮声就能响彻皇宫整夜，如此看来太子妃也并不是一无是处。
申望闻言立马清醒，一把坐起来“我……”
陆泽将阿沁支走，阿沁临走时还对着申望挤眉弄眼。
【别丢下我啊!!】
“你怎么这么嗜睡？”陆泽不解，这人睡相还挺难看，像极了一头待宰的……老母猪。
“我……”申望指了指自己脑子，“看在它进水的份上，换个话题。”
【那你想让我怎么说？实话实说？我就是懒，我就是困，那我不要面子的吗？】
这人也算对自己有点了解，陆泽挑眉道，“仅此一次。”
“谢主隆恩。”
陆泽从怀中掏出一本册子丢给申望，申望呆呆的望着他，没开口也没接。
“我脸上有字？”陆泽不解。
“没有，你长得俊俏……”申望急忙捧住刚刚那本册子，眼神又悄悄摸摸瞟过去……
【大翘臀，嘿嘿，想掐，想咬上一口……】
窗外阳光璀璨朗朗乾坤，陆泽却一阵发寒，特别是臀部如坠冰窟。
若太子妃没被邪祟上身，那太子妃大抵……一定是个变态。
若被邪祟上身，想来也不是个正经邪祟。
申望看着手中名册，“这是？”
“你过俩日要回门，家里人能认得清？”
“那是得看看了。”申望立刻拿起册子专心致志的看了起来，一秒后又放下，委屈道，“我看不懂……”
全是文言文，小篆，又加了一些繁体字，如看天书。
【我怕不是个废物。】
陆泽闻言轻笑道，“你也还算实诚。”
“这是？”陆则先试探一下他还记得多少，于是指着册子上一位女人道，“可还记得？”
“我三姨姥……不是，我三姨娘。”申望道。
陆泽，“……再看看。”
“仔细一看，这不是二姑姥吗……”申望冷汗直流，“你觉得像谁？”
陆泽道，“许是二堂嫂？”
“可不是吗，堂嫂没跑了，多年未见风采依旧啊，甚是想念，明儿回去就得跟我堂嫂亲热亲热。”
陆泽脸色复杂，啪将册子扔在申望怀里，“这是从小伺候你的奶娘!”
申望，“……”
【诈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