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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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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海
我的阿姐从小不会说话
在我记事的那年离开了家
从此我就天天的想阿姐啊
一直想到阿姐那样大
我突然间懂得了她
从此我就天天的找阿姐啊
——朱哲琴《阿姐鼓》
1999年建林市区,警察大院,大院中间有一颗长了几十年的桂花树,每年一到8.9月份,新开的桂花挂满了枝头,一阵秋雨落下,那便有李清照所讲的‘暗淡轻黄体性柔,情疏迹远只香留’的意境了。但这美好的意境却维持不了很久,毕竟雨后天晴,这个桂花树一直以来都是大院孩子的聚集地。
“我现在命令你是我的左使,负责保护我,并且帮助我打败拜月教主,帮助我拯救灵儿。”少年的徐斯指着胡栗奶声奶气的说道。
旁边的刘念就不服了愤愤道“凭什么你每次都是李逍遥,我们就只能是妖怪,就连最新来的都是左使,不公平。”
“那是因为人家长得好看,我长得帅,我们两个的这个长相再电视剧里面一看就是正派,哪像你长得胖死了,只能是妖怪,是反派。”
小孩子的世界很简单,因为他们没有过多接触这个世界,但也往往很伤人,因为这时的小孩子只会诉你实时真实的样子,不会过多的去修饰,这个世界在他们的眼睛里非黑即白。
刘念听到徐斯这样说他一下就哭了起来“徐斯,我要去告诉徐叔叔,你又说我。”边哭边走。
看见刘念头也不会的走了,徐斯立马去追他去了,告状事小,但是要让自己爹知道自己骂人,那屁股几天都下不了床了。
“别走,别走,我让你当右使好了,这也是个官,就只在我之下,还有这个你爱吃的巧克力糖我哥专门从美国带回来的也给你。”徐斯追上去忙道。
“真的吗?那好吧,那我暂且就不去了。”说着刘念看见那颗糖的面子上又再次回到了那棵桂花树下。
大家听到徐斯这样说,纷纷表示不想扮演妖怪,只想当正派,而且当正派还有糖,就更不想扮演妖怪了。
“好了,这样吧,从明天开始,你们轮流来当右使怎么样,这样大家都可以当正派了,现在我们可以去拯救灵儿了”说着徐斯看着胡栗小声的说道“放心,你一直会是我的左使得。”
胡栗眨着葡萄似得大眼睛奶声奶气的说“好,都听哥哥的。”
2022年
建林市,早上6点,天微微亮,薄薄的一层雾气还没有来得及让微风裹挟着自己去往下一个城市,而路灯下早已有忙碌的影子正在维护着这个城市的一如既往的美丽,医院刚刚上完夜班的护士,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在下班的路上,而工厂的工人已经做好准备,马上就到到工地。
一个穿着黑色衣服戴着鸭舌帽的男子,正快速的跑过十字街道,身后面仿佛有人在追他,但向后看去却空无一人。
路口
“买包子,煎饺,一元一个,你要几个,要不要豆浆”
“馅饼吗,牛肉的五元,鸡肉的四元,你要那个,好的,你拿好”
“来来看一看,好吃的煎饼果子,6元一个,加蛋,加肠就只要8元”早摊的叫卖声不绝于耳,环城北路交叉口来往的车辆也已经在逐渐增多,公交,城市轻轨,地铁都有着为生活忙于奔波的身影,大家都忙着在这个世界上面努力体面的活着。
路口旁边的华丰小区,虽然座落在市中心,但是已经很老了,是整个城市有名的老破小,但小虽小五脏俱全,由于小区附近有学校和一个大型医院,虽然住房条件不好,但是里面的房子是供不应求的。
而徐斯就住在这栋老小区里面,这里的房子是以前姥姥姥爷留给父母以前的婚房,后面他们家经济情况好一点后就搬到了市区的别墅区,但是徐斯还是喜欢住在这里,毕竟这里离自己上班的地方很近。
“叮铃铃——”
昨晚好不容易休个年假和几个儿时的兄弟一起喝酒,一直喝到凌晨,他是怎么回家的都记不得了,只记得好像有人说谁要回来了,记得到时候一起再聚会,结果那人的名字都还没有听完整,就断片了。
现在被手机的声音吵醒,看到是自己的徒弟的来电,霎时就想破口大骂,不耐烦的接起来声音嘶哑“小孀子,你最好有重要的事情,不然你下个月的奖金一分钱也没有了。”
“不是,师傅,这次真的是很严重的事件,刚刚我们接到报案,南岸锦华夏小区六栋304的租户,一家三口发现死于家中。我和队里的其他人都已经往那边赶了,你也快点过来吧。”
“知道了,位置发我,马上过来。”,徐斯的宿醉一下子就行了,立马从床上弹射下俩,匆匆忙忙的收拾好,并且把自己的狗主子伺候好了,快速的赶往锦华小区。
到了锦华小区,小区外面已经围满了人和记者。
“师傅,你来了,在这边。”刘孀朝着徐斯挥了挥手,示意他往这边走。
刘孀递过去一瓶水“师傅,你是喝了多少酒,你今天行不行。”
“你管那么宽干嘛,怎么还没有进去。”徐金喝着水道
“没有啊,我专门在这里等你啊。”刘孀小碎步的跟上去。
听到这里徐斯停下了脚步,害的刘孀差点就撞到他,回过头看向刘孀道“你不会是吓到了吧,第一次出这种现场吗?”
“没有,师傅,我就是单纯的等着你一起。”
徐斯来到门口一边穿着鞋套一边微笑着,也并没有急着反驳什么。
“那好,徒儿,为师就带你出一次你人生中第一次现场,走着。”
穿过警戒线,他们一起来到了房间里面,从玄关开始,一直到他们走到客厅里面,一整个墙面和天花板都被画满的整个的图腾,红色的图腾和地面上巨大的彼岸花相互映衬,好像在宣告的什么事件亦或者在举行着某种神秘的仪式,庄严而静谧,而尸体正静静的躺在那红色的彼岸花里面,与之融为一体。
他们走进一看,逝者身上面不是红色的颜料而是,逝者从脖子一下身上所有的皮都被活生生的拔下来了,而被害者的脸上却挂着淡淡的笑意,她就静静的睡在哪里,诡秘而安静让人不寒而栗。
看到这里刘孀在也忍不住了,捂着嘴巴说道:“师傅,我出去看一下刘哥他们在哪里,哇——”
徐斯头也不抬的说道:“吐远点,不要破坏现场。”说着他便蹲下来查看死者的尸体。饶是他当了这么多年的警察,这种毫无人性的现场他也是第一次见。
死者整体呈侧卧状,他的一只手枕在耳后另一只手垂直的放在大腿上面,双腿弯曲,与平常睡觉的姿势一模一样。
“队长。”刘锡在门外叫了一声徐斯。
“来了”看着刘锡到了,徐斯便起来了问道:“你去问一下附近的住户看看有没有人知道她是谁,平时有没有和谁走的比较近,或者说有没有人经常来看她,最主要的是了解一下有没有人和她结仇。”
“好的,队长,我这就去。”
徐斯走过客厅进入了卧室,看见了队里的法医正在处理一个大鼓,这个鼓与整个房间格格不入,红色的鼓身妖艳鼓皮却有着不一样的光泽感,鼓旁边突起的地方还能看见皮肤的纤维组织。他定了定神问道:“刘姐,这不会就是外面那具尸体的皮吧。”
“不好说,但是从皮肤的纹理来说可以肯定的是这是人的皮肤组织,至于这是谁的皮肤组织就要回去化验了以后再说了,但有一点是奇怪的,我刚刚在检查外面的被害人尸体的时候发现凶手他扒皮的时候因该是一整张皮趴下来的,可是你看这个鼓上面的皮,它却是几张皮连接起来的,你看这个皮与皮之间还有线缝合的痕迹,而且这个缝合的技术还很成熟,至少来说凶手不是第一次缝合表皮或者扒皮。”徐黎看着徐斯说道。“凶手很有可能学过医或者有过这方面的研究,其他方面更详细的报告,我回去之后检查完了,整合给你。”说着她便开始让助手把尸体和鼓装入尸检袋里带回法医室。
“好的,刘姐幸苦了,那我们到时候会议室见。”
刘黎摆了摆手,就和助手一起走了出去。
徐斯观察看到,这个不大甚至可以说是窄小的房间,房间里面没有了大量的图腾,只有一些小的摆件散落在房间的四周。
走出整个出租屋,徐斯看见自己的徒弟正坐在石凳子上面发呆,便拿着两瓶水走了过去,“怎么样,缓过来了没有。”说着便把手里面的水给了刘孀。接过水刘孀喝了两口,脸色才有所缓过来。“师傅,你说,这得有多大的仇才会把尸体分成这样啊。”
“不一定。”
“什么,师傅,什么不一定。”
“我说不一定是仇杀,也可能是别的,也可能是为了钱财,或者其他的。”徐斯回答道。
“这不是仇杀,是啥呀,都把尸体分解成那样了,心里一定有很大的怨气。”刘孀还想说点什么,就见徐斯的手巴掌要打过来了,立马从石凳子上面下来了,委屈的问道:“师傅,你打我干嘛呀,你等一下把我打笨了,谁还帮你一起破案啊。”
“打你就是要让你长记性,为师在你第一次来警队的时候怎么和你说的,办案最切记的是什么,就是先入为主,案子要用排除法而不是针对法,我看这么久了,你还是没记住。”徐斯说着就去追刘孀。
“记住了,记住了,以后不敢了,别打了,疼啊。”刘孀边说边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