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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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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幕直播暂时停歇,任凭百姓如何做想,也不 李如花回忆至此,不禁长叹一声,心中五味杂陈。往日的情爱,早已如烟散去,只剩下无尽的悔恨与苦涩。她本以为,自己可以凭借真心换来一世安稳,岂料却是引得祸事上门,几乎让全家陷入灭顶之灾。
自赵生叛逆之事后,李如花心如死灰,整日郁郁寡欢。她常独自坐在庭院里,望着枯叶飘落,心中犹如秋日残荷,满是凄凉与悔恨。虽有母亲与妹妹劝慰,但往事如烟,李如花一颗心早已沉入深渊,难以自拔。
直至那日,应长乐英姿飒爽地策马驰来,李如花才仿佛在茫茫黑夜中见到了一丝曙光。那夜,冷月如霜,应长乐身披银甲,手执长剑,马蹄声疾如雷鸣,剑光闪处,流寇纷纷倒地,宛如苍鹰搏兔,不留情面。李如花望着应长乐,那一瞬间,竟觉得她不是凡间女子,而是天上降临的女将神,特来解救她们母女于危难之中。
从那时起,李如花对应长乐心生仰慕,渐渐从往日的痛苦中走出。她看着应长乐以一介女流之身,指挥千军,保家卫国,心中暗自反思,自己身为女子,何以就此消沉?她开始明白,人生总有风雨,不能一味沉湎于过去,而应当以坚毅之心迎接未来。
然而,天不遂人愿,十年后,当她听闻那废物少年登基的消息,内心再度掀起波澜。昔日无能的应长青,竟成了九五之尊,而应长乐,这位她心中的英雄,却以叛国之罪被判死刑。李如花闻言,只觉天旋地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曾以为老天无情,岂料竟是如此无道!
然而,世事难测,就在李如花陷入绝望之时,忽见天幕直播,原来应长乐并未真正殒命,而是得以转生,去了一个只有女子的国度。更有奇者,应长乐竟能通过天幕,与这世间相通。李如花听闻此事,心中一股暖流涌上,泪水不禁盈眶。她仰天叹道:“老天娘有眼,竟让长乐将军生还!”
李如花心中早已视天为慈母,认为世间万物皆有其母亲的庇佑。她觉得,正是这位天上的母亲,见应长乐遭此不公,才让她得以转生,去往那片新的天地。李如花心中感念万分,也因此更加相信,无论经历怎样的磨难,命运终不会负人。
天幕直播停息了几日,李如花却辗转反侧,思索着沈长乐所展现给她们的一切。在那个被叫做莱赫塔米市的地区,在那个被叫做米兰德的国家中,女子竟能掌握一切,机关之术不但不被视作奇淫技巧,还随处可见,思想自由,这一切让李如花心中激起了无尽的波澜。
她轻声自言自语:“她们那儿的女子,竟能如此独立自主,连朝堂、军队都是她们说了算……咱们这儿,倒是把女子当作附庸了。”
她眼前浮现出沈长乐所描述的那个世界,女人们穿着并非累赘的服饰,自由行走在大街上,甚至能掌握“言语”与“教化”。这些事在大应简直无法想象。
思索几日之后,李如花终忍不住与妹妹李似玉商量起来。两人坐在书房,窗外落日余晖洒进屋内,透着一股宁静。李如花叹了口气,说道:“似玉,你可记得长乐姐儿说的那些?她们那儿的女子,无父无夫无子,却能掌握整个国家的命脉。”
李似玉放下手中的绣活,若有所思地回应道:“姐姐,我也一直在想这事。咱们这些女子,在家中不过是父兄的陪衬,在外头更是要处处避让男子。可长乐将军她们,竟能靠自己成事……人与人的境遇,为何竟如此截然不同?”
李如花摇头:“我也不清楚,可她提到的学校倒是让我觉得,这可能与教育有莫大的关系。你看,咱们这儿的女学,教的不过是女红、礼仪,连诗书都不过是点到为止,哪里有培养思考的空间?”
李似玉点点头,轻声附和:“姐姐说得有理。咱们女学虽有,但真正能改变什么的寥寥无几。”
这时,李姥姥推门进来,听到她们姐妹的对话后皱了皱眉,问道:“你们怎么说起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来?”
李如花笑道:“娘,这里只有咱们一家人,就不必装模作样了。娘也是见识过将军的本事的,想必心中也早就有变化的心思了吧,既然如此,何不借此机会尝试一番呢?”
“女子当家作主,社会繁荣兴盛,全是因为教育得当。她们提倡的‘教化’,不只是让女子在家学着做贤妻良母,而是要培养女子独立思考,甚至能掌握国家大事。这……娘,咱们不能坐视不管,您看,现在咱们家族的女孩们,将来能有什么出路呢?如我等一样依靠上门女婿,把家业和性命交在一个男人的良心上,还是如寻常女子一般出嫁?娘也知道这并非出路,只是不得已而为之之事吧。”
李姥姥沉默片刻,脸色微沉:“这……说得倒是有些道理,可你们想做什么?”
李如花语气坚定:“咱们先从自己家里的女学开始,让这些孩子们学一些新的东西,学会独立思考,不再只会女红和规矩。咱们不是要反对朝廷的规矩,而是让这些孩子们能更好地适应未来。等她们长大了,也能有更好的出路,不至于像咱们这样,只能在家中做些琐事。”
李姥姥虽心中犹豫,但看到李如花与李似玉的坚决,最终点了点头:“也罢,先试试吧。可你们要知道,凡事有个度,莫要引来祸事。”
得到母亲的首肯,李如花心中一阵轻松,转头对李似玉道:“那咱们明日就去布置女学,依着长乐将军所展现的那些,给这些孩子们一点新鲜的见识。”
李似玉微笑着点头:“好,姐姐,咱们试上一试。说不定,咱们李家的女孩们,将来也能有大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