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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地下拳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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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顾封燃没有去镖局，刚进门就发现对方的阮净眠没控制住脸上惊讶的表情，“你怎么在？！”
“今天镖局那边没活。你吃晚饭了吗。”顾封燃从阮净眠的脸上看不出什么端倪，对方还是那种轻松神色，只是眼下有些黑眼圈，看起来有点精神不好的样子。
“吃啦！小若给我了一个大肉包子，可好吃了！你今晚有吃饭吗。”阮净眠走到顾封燃对面，也坐了下来。
“我在镖局那边吃过了，刚回来。”顾封燃神色温柔地看着阮净眠，“这个给你带的。”
“哇！！小兔子！”阮净眠接过一个兔子样貌的精致糕点，“这个看起来好好吃！”不知怎么，阮净眠接过的时候，不小心触碰到了顾封燃的手掌，心脏不自觉的加速跳动了好多下。在顾封燃靠近的时候，耳朵也不自觉地红了。
“最近有遇到什么事情吗”顾封燃问道，认真地和阮净眠对视。
阮净眠眨巴了下眼睛，“没有呀，就还是那个样子呗。“然后他想了一下，说道，“我们挣够一点钱，就去村子那边吧。种点菜和小鸡之类的，够我们生活就好。”
“嗯，就快了。”顾封燃点点头。
但之后的日子顾封燃早出晚归，一连几天，阮净眠竟然都没有跟他碰上面。阮净眠心里觉得有些奇怪，特意留意了一下，发现各种小礼物小糕点不断，但人就是从未遇到过。有时候甚至半夜起来，顾封燃也不在床上。
阮净眠就这么观察了十几天，期间有一次正好碰到了刚放下小糕点匆忙要走的顾封燃。
“你的脸怎么了。”阮净眠紧皱眉头，顾封燃的颧骨青紫了一块，明显就是被人打了。
“走镖的时候不小心起了点冲突，没事儿，过几天就好了。”顾封燃神色自若。
阮净眠狐疑地看着对方。顾封燃扛不住阮净眠像小鹿一样的眼神，留下一句“镖局那边有事，我先走了。”
阮净眠看着对方匆匆离去的身影，深深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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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若，今天帮我跟管事请假一天。我明早回来哈。”阮净眠匆匆放下手中的活，跟着顾封燃的后面就出去了。
顾封燃压根没想到能有被阮净眠跟踪的一天。而且阮净眠最近有感到自己的武功又慢慢回来了一些。引以为傲的轻功也能运用个七七八八。
顾封燃大步走去，全然没有察觉到自己身后的小尾巴。
阮净眠跟了一路，越跟越觉得不对劲。这路怎么越走越窄，而且人也越来越少。现在是傍晚，这巷子又窄又黑。阮净眠怕被发现，只能等顾封燃走完整个巷子转过弯之后才会跟过去。
然后他就一头扎进了个看起了其貌不扬的木门。迎接他的是有些吵嚷的人群——原来这个是个赌场。
各种烟味酒味，人味。所有人都神情激动，双眼通红，说起话来唾沫横飞。阮净眠从未进过这样的场合，差点被吓到了。
环视了一圈，根本没看到顾封燃。“来赌场干什么呢。”阮净眠满打满算也和顾封燃相处一个月有余了，对对方的性格也算有了了解。顾封燃应该不是个赌徒类型的人。他想要的会直接拿到。
在里面无头苍蝇般地乱晃了半天，阮净眠都打算走人了。他看到一个暗门。
有种直觉告诉他，顾封燃很可能在里面。
“哎哎哎，别直接往里走啊。懂不懂规矩。交门票钱。”旁边一个看起来年龄不大的伙计拦住了阮净眠。
“啊？啊好的。”幸好平时身上都带着日结的工资，阮净眠交了钱，推开门，尽到了另一个人声鼎沸的空间。
一股人味的热气扑面而来。阮净眠一眼就望到了最高的那个八角笼，那是个拳台。现在场上还没人。但拳台的地上已经变成了深褐色。一块块，深深浅浅，交叠其中。心中有一个猜测，阮净眠心像是猛地被攥紧了。
他四处张望着，去寻找那个身影。
空气中混杂着汗味，烟味，还有那种深深的铁锈味。阮净眠心脏越跳越快，边走边寻找着。
最后发现一直没看到顾封燃的人影。阮净眠拉住一个旁边的人，“大哥，我新来的，你知道这边什么时候开始吗。拳手他们现在在哪里。”
那个老哥也是第一次见没有人带就来地下拳场的人。而且小男生看起来细皮嫩肉的，不知道看到一会的场面会不会被吓死。
“这离开始估计还得快一个时辰，打拳的都在后台的屋子里，轮到了才会上台的。一会是下注，你要有看中好的就快点在那边等着。要是不想下注，那你就找个好位置等着。这会就要上人了，不然一会根本挤不进去。”
“好的好的，谢谢大哥。”阮净眠不住点头，看来得守会了。于是阮净眠寻了离拳台很近的位置，因为拳台很高，将将能看清全场。刚发现这个问题，阮净眠正欲换个位置，发现后面的人流全都涌了上来，把阮净眠挤到狠狠贴着拳台下面的壁上。
就这么站了一个时辰，阮净眠脚都要麻了。就看台上一顿敲锣打鼓，第一场就开始了。
旁边有人看起来很有经验，“这个螳螂不行，技巧虽然有，但是力量太差。肯定要被狗熊暴打。”另外一个说，“那可不一定。只要能找准机会，狗熊估计一拳就把螳螂打死了。”
阮净眠凝神看向台上，一瘦一胖，瘦的灵巧，胖的肌肉遒劲。两个人来回过了几招。就看狗熊拽住了螳螂的脖子，一下把对方绊倒。摁在了地上，一拳朝对方的头部打去。
阮净眠就呆呆地看着对方的头在自己面前，被打破流血，被一拳一拳揍到无法动弹。温热的液体溅到了阮净眠的脸上，他呆呆地站在那里，有些迟钝地抹了一把，看着眼前的红色——感觉自己的思绪都被扯远，周围的尖叫和喧闹像是隔了一层厚厚的膜。愣了几秒，阮净眠想离开这个地方，但他被后面的人挤到动弹不得。
突然周围又爆发出一阵更响亮的欢呼，阮净眠茫然地朝拳台看去，就对上了一双瞳孔已经涣散的眼睛。看起来，像是死去了的样子。就这样，死了吗？
阮净眠看着几个人熟练且迅速地把像尸体一样的人拖了下去，台上的那个肌肉遒劲的男人挥舞着拳头，赤裸的上半身也被溅上了鲜血。
阮净眠突然生出了一种强烈的情绪，他特别盼望顾封燃没有在这里。即使镖局和顾封燃的路线是相反的方向。阮净眠还是拒绝面对那个呼之欲出的答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