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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就这样。”降谷零合上报告书，看到桌上的一张照片，对电话里的人开口，“还有…”
照片里的黑发女生刚刚从东都大学的教学楼内独自走出来，垂着眼，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和露出笑容时的她如同两个人。
“七柊佑未。”他垂下眼开口，“原姓青木，20岁，东都大学信息系学生。我要她的资料。”
“…七柊佑未吗。”电话里的声音停顿了一下。
对于这个严肃认真的下属来说，停顿和反问显得很突兀。
是认识的人吗。
“我明白了。”但对方很快就继续说，“行动结束后就将资料送过去。”
“辛苦了。”
降谷零挂断电话，拿起女生的照片。
松田、萩、班长……还有风见。
……一个与“降谷零”的人际圈几乎重合的女生。
为什么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会装作和他初次见面的样子？
夜晚。
工藤家。
从工藤家中出来后，愤怒的情绪暂缓，降谷零想起刚才在客厅看到的一些东西。
摆在橱柜里的合照，站在工藤夫妇和工藤新一身边的黑发女孩。大约是三四年前拍摄的，明明是夏季的照片，女孩依旧穿着长袖，脸色苍白。
还有客厅墙上的速写画，角落记着N.Day_Yumi，日期是五年前。
“降谷先生，”旁边的一名下属递过来一个文件袋，“这是风见先生送过来的。”
七柊佑未的资料。
怀揣着某种强烈的预感，他打开文件袋，拿出里面的文件。
……什！
纸上印着女孩的证件照，苍白瘦弱。
但那些文件，几乎全部信息都是涂黑的。说明这是他还没有权限查看的资料。
“这是怎么———”
手机振动起来。
他的瞳孔一缩，映出屏幕上显示的来电人。
———Boss。
“奈奈家里有贝斯！”
差点被热腾腾的咖啡呛到，把杯子小心地放下来后看旁边的三个女子高中生，“贝斯？有是有……你们在聊什么？”
坐在旁边吃曲奇的柯南拍拍我的背脊给我顺气。
“是年末米花町举办的跨年晚会啦！”园子一脸兴奋地凑到我面前，“我们可以组一个乐队！一举夺冠！”
“……哦……”往后退了退，点点头，“不过乐队的话……光乐器也不够吧。还需要指导什么的。”
“诶呀诶呀！”园子捂嘴偷笑，“每天听老公弹贝斯唱情歌的人在说什么话呀，请你老公教一下不就行了！对了，奈奈，我记得你以前也是学乐器的吧？好像是大提琴？贝斯和吉他呢？”
“对哦！奈奈姐姐以前和新一的妈妈还有新一的三重奏！”小兰双手合十，“啊，好想再听一次。”
“遗憾，已经不行啦。”摆手，“手臂的伤有些，很久没碰了。”
“啊，”她们露出怅然的表情，“对不起……”
“没事，对平时生活没什么影响。”我想了想，“贝斯的话我和mi…我和他说一声就能拿出来了，教的话大概不行，他挺忙的。”
“诶，”世良眨眼，“奈奈的男朋友，有点好奇呢。”
“我也超级好奇！”园子叹气，“和奈奈打电话的时候听到了声音，但一次都没有见到过。”
“声音吗？”安室走了过来，把饮料放在桌上，“是什么样的？”
园子想了想，“很温柔。”
她的声音变得平静了。
“很温柔很温柔，弹着贝斯给奈奈唱歌。”园子说，“温柔到想哭。他肯定超级喜欢奈奈。”
“太夸张了啦。”脸红，捧着杯子小声说。
“因为真的超级温柔呀！对奈奈。所以我们才对他没有意见！”她双手叉腰，半月眼，“不然这种连人都不见的男朋友早劝你分手了！”
“会看到的。”放下杯子，轻轻笑了，“不过现在不行。”
“为什么？”柯南问。
想了想该怎么回答，说：“因为他在做一个长期任务，不太好随便见人。”
“所以连名字都不能说？”
“对哦。”弯起眉眼。
“奈奈就是对在意的人太温柔了。”世良突然说。
？
眨眼，笑了出来：“谢谢。我的目标就是成为温柔的人。”
“温柔有什么好的吗？”
“因为温柔的人很强大呀。”这样回答。
“世良？”
正在看报纸的景光看我，茫然。
唔…对了，应该不知道名字。
“Rye的妹妹，四年前在地铁站里，你教过她弹琴吧？”趴在桌上说。
他恍然：“啊，那个女孩子！”
“当时真的吓了一跳啊，居然会看到Rye的家人。”景光放下报纸，“那个女孩子被她哥哥骂的都要哭了，我就教她弹了音阶。”
“哦。”我短促的应了一声，将脸埋在臂弯里，眼前模糊了一点。
就是突然有点委屈。
明明……明明我四年前也是…小女孩子。
突然被拦着腰和膝盖下面抱了起来。
！
连忙按着景光的肩膀保持平衡，两滴泪落在了他的衬衫上。
“果然哭了。”他把我放在了餐桌上，轻轻擦掉我脸上的泪水，“和那个时候一样喜欢哭。”
说的是那天晚上我和成实说话时哭了的事吗。
四年前的记忆其实已经有些模糊了，看着面前认真地给我擦眼泪的男人，瘪瘪嘴。
他吻去又滑下去的泪水。
“我也吓到了哦，在巷子里突然看到一个小姑娘。”景光说起当时发生的事，轻轻笑了一下，“还用麻醉枪把我迷晕了。”
“那种麻醉对受过训练的人其实没有太大作用。我在车上就醒了。”他轻轻吻着我的脸，“然后看到这个把我迷昏的小姑娘坐在驾驶室里开车，吓得都哭出来了，还小声说着\'我做到了\'\'我救了他\'。”
“所以才没逃走？”哑声问。
“嗯。”他覆上我的嘴唇。
鼻子有些塞住，这个吻变得断断续续的。有种莫名的心跳快要跳出来的窒息感。想要避开的时候又被按住。
“乖。”
温柔的声音变得低哑。
我颤了一下，拉住他的衣服。
站在镜子前面看脖子上的吻痕，在颈侧。
交往了有半年，还一直住在一起，不过我们其实没有做什么。
有时候景光会吻着吻着把领子拉下去吻锁骨或者后颈，就到这里了。经常留下痕迹，但也在卫衣衬衫遮的住的地方。
这么明显的地方还是第一次。
…要穿高领了。
换上长袖的白色高领毛衣再套了一件马甲，又站在镜子前面看了一下。
嗯，露不出来了。
背上贝斯和景光告别的时候，他对我穿高领这件事并没有什么反应。
应该不显眼吧？
这个结论在到达琴房和园子他们会合后被打破了。
“哦呀哦呀哦呀～”园子一看到我进琴房就露出兴奋的笑容凑到旁边，“有·情·况！”
诶、诶？
震惊的想退后，却被园子一把拉住了毛衣领子，露出了脖子上的一抹红痕。
“园、园子！”我哭笑不得地把毛衣领子拉好，发现站在后面的世良还有柯南小兰脸红的都和煮熟的螃蟹一样了，同样红着脸叹气。
现在说什么都只会被当成掩饰吧？
怪不得景光完全不反对我穿高领……
唉。
“难道是提到帅气的安室先生、所以你老公吃醋了？”园子笑眯眯地问。
“不是啦，”连忙澄清，“就…真的不是！”
吃世良的醋什么的怎么可能说的出来啊！
因为暂时没有琴房，我们先去了楼下的休息室。
拿出盒子里的银白色贝斯，坐在椅子上准备调音。
“柯南。”下意识叫了某个人型校音器。
柯南露出半月眼，不过还是走了过来。
将手指按在弦上拨了两个和弦。
柯南眨眨眼，“是准的哦。不用调。”
“是不是光（mitsu）先生提前调好了？”小兰好奇。
一怔。
“光先生？”安室突然出声。
“啊，其实是一个熟悉的店老板这样叫奈奈姐姐的男朋友，”小兰想了想，尴尬地笑了一下，“嗯……抱歉，奈奈姐姐。”
“没事啦。”我摇摇头。
“看奈奈的姿势其实是会的吧，”世良兴致勃勃地看着我，“可以弹一段吗？”
一段的话……应该可以吧？
下意识动了一下左手，点点头，拿起拨片。
一段solo流畅的从手下演奏出来。
即使有一段时间没有碰乐器，手指的力道依旧，踏在弦上发出闷闷的敲击声。
庞大的声音洪流倾泻而出。
然后在半途突兀的停止。
按在弦上的手指不受控制的颤抖，碰到旁边的弦发出不和谐的余音。
房间在安静了一瞬后，大家纷纷鼓掌。
“奈奈超厉害！好帅！”园子用力鼓掌。
“比昨天安室先生的solo还要震撼呢。”
“我甘拜下风。”安室说。
“只能弹这么一点，抱歉啊。”收回颤抖的左手，把怀里的贝斯递给世良，“交给你啦。”
“请放心！绝对不会磕着碰着！”世良对我敬了一个礼，把贝斯背上。
微微发颤的左手插在马甲口袋里，注意到隔壁桌有一个人离席了，转身跟上去，戴上手套。
“抱歉。”
在不小心撞了一下那名黑发女性后，等她走进厕所，手往下一垂，刚刚摸出来的手机就从袖子里滑了出来。用特制手套的指纹收集器开锁，给还留在地下室的几个人编辑了一条定时消息。
等那个人从厕所出来的时候擦肩而过，将手机放回她外套的口袋里。
结束。
把手套摘下来刚想塞进口袋，就被一只伸过来的手拿了过去。
“好精巧的设计呢。”
安室透拿着那只手套对着灯光查看了一下，把手套还给我，露出微笑，“这也是那位阿笠博士的发明吗？”
看了他一会儿，点点头，将手套塞回口袋。
“七柊小姐到底是什么人？”安室眼中有了几分探究，“虽然只是直觉，但很多事情的后面，都能看到你呢。”
什么人…呢。
平静的垂下眼：“只是一个事故体质，负责收拾烂摊子的后台勤务人员……”
微微一怔，恍然的“唔”了一声。
———“我不是什么魔术师。只是个站在舞台后面的勤务人员。”
“原来……”小声嘟囔。
安室露出疑惑的表情。
“不，没什么。就只是这样而已。”对他笑了一下，先走向楼下。
原来是这句话。
那个人指的，原来是这句话。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