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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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工藤家。
大门无声的开启又合拢，戴着鸭舌帽的男人转身锁上门，听到了枪支上膛的声音。
他也掏出枪往身后一指。
果然是赤井秀一。
“你大意了啊，赤井秀一。”
“这句话我要把它原封不动地———”
！
两人瞳孔一缩。
黑暗中，另一只枪从旁边伸了出来，指向了赤井秀一的脑袋。
是一名穿着连帽卫衣的男性。
安室看着这个熟悉的身影，瞳孔剧烈震动，张开嘴：“Hir———”
啪。
黑暗被光明驱散。
灯打开了。
打了个哈欠按下开关，揉揉眼睛：“光？发生什么……”
看到门口三个人站成三角拿枪互指的样子，瞬间清醒，“诶，已经见到了吗？”
拿出口袋里的拍立得，失落，“威士忌三人组重见，这么难得的事本来想拍下来留念的……”
“佑未……”景光把枪放下，无奈地叫我。
“嘁。”别过头，乖乖把拍立得收好。
优作叔叔和有希子也走了出来：“你好，我是这户家的主人，工藤优作。”
“我是有希子～”有希子笑眯眯地挽住我的手臂，“小佑不要闹别扭啦，瞒着赤井君把你们接回来可辛苦了，这不是完美的实现了三人组重见嘛～”
“果然。”赤井秀一收回枪，看了过来，“四年前那个人就是你啊，后台勤务员小姐。”
“啊啦，十年前的那段话赤井君也还记得！”有希子捂嘴，露出八卦的笑容，“景光君要小心了哦。”
“哈。”景光盯住退后一步的赤井，手按在背后好像要重新拔枪。
“Hiro…真的是Hiro吧！”安室抓住景光的肩膀，下意识去扯了一下他的脸，“不是什么人假唔！”
被景光敲了脑袋。
“是我啦。Zero。”景光叹气，看着面前眼中出现水光的发小，上前一步抱了抱他，“辛苦了。”
“Hiro……”
默默盯着他们。
有希子拿手肘顶顶我，“情敌出现了呢，小佑。”
和景光分开的安室看了过来：“七柊小姐的男朋友果然是……”
“是我。”景光走到旁边牵起我的手，露出很温柔的笑。
握紧景光的手，缩到他身后对安室半月眼。
“哈哈，不要站在门口，先进来吧。”优作叔叔示意客厅，“一边品尝我妻子煮的红茶一边说吧。”
“柠檬和牛奶，想选哪一个？”有希子笑眯眯地问。
“哈……”
安室，降谷零现在大概还没从冲击里恢复过来。
口袋里的手机开始振动。
拿起手机：“成实？”
“我们已经到了哦。”成实说。
“稍微等我一下。”挂断电话，对优作叔叔比了ok的手势，往门口走。
“诶，小佑不参加吗？”有希子端着盘子，半月眼，“是对我泡的红茶有什么不满的吗？”
“还有别的事啦。”干笑摆手，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零，“这是组织的暗桩名单，歉礼。”
零一怔。
是前几天那个黑衣男人给她的信封。
不过…歉礼？
“勤务小姐还有什么重要的事吗。”赤井看着我。
示意手里博士家的钥匙，“今天久别重逢的可不止你们……我可是有好好遵守约定的。”
那个沾血的约定。
赤井瞳孔一缩，勾起嘴角：“嘛…虽然很想知道你是怎么在琴酒眼底下完成你的\'职责\'的。不过，还是先让那两个人高兴一下吧。”
、
带在成实的诊所里易容当护士的宫野明美去了阿笠博士家。
明美小姐和小哀抱着哭了一顿后坐在床边说话。
坐在楼梯上看着隔壁工藤家的灯光发呆，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情绪。
明明是应该高兴的事情。光和降谷先生重聚，宫野家姐妹也能再次见面……
枕在膝盖上，蜷缩起来。
为什么会觉得难受呢。
脚步声靠近。
“怎么了？”
成实站在旁边倾身和我平视，扎成马尾的长发垂下，露出温柔的笑容。
“……”看着他坐在旁边，“我也不知道。”
“那就说说吧。”成实把手里的毯子给我披上。
“成实……”小声开口，“明明最想看到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为什么…没有很高兴呢。”
“为什么呢。”成实单手托腮，摸摸我的头发，“难道是因为男朋友见到了一直担心的发小，感觉他不再是你自己一个人的了？”
他弯起眉眼，伸出手指：“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月影岛玩几天散散心？你好久没去过了。现在岛上建设的很好，而且海水很干净哦。”
月影岛吗…
想了想，还是摇头：“果然———”
工藤家的灯光突然暗了下去。
“是说完话了吗。”成实也注意到了这一点。
“成实……”
成实看着我露出半月眼，“要是再说什么死了就把你火化撒到海里之类的话，我真的生气了。”
“没有啦。”干笑，“就是……谢谢。”
“一直陪着我…真的，真的非常感谢。”
“我们认识多久了？”
欸。
“呃，六年半了。”急忙回答。
“当了六年半的共犯，”成实拖长音，“还要和我客气？”
噗。
我们面对面笑了出来。
站起来，几步踩下楼梯，“那我去那边了，这边拜托你咯。”
“放心吧。”成实比了个ok。
我对阿笠博士挥挥手当告别，走到门口，突然被叫住。
“等等！”
转身看跑到我旁边的小哀，蹲下来：“怎么了，小哀？”
“谢谢。”小哀看着我，“为什么…没什么。”
她双手背在身后，“如果有什么我能做的话……”
我弯起眉眼。
“那笑一下吧。”我站起来，摸摸她的头，“小哀的笑容最漂亮了。”
女孩脸上一红，别了下头，然后抬头对我轻轻弯起眉眼。
“嗯！”
、
出门的时候，看到某个FBI站在门口。
挑眉，指指身后的门。
他摇了摇头。
不进去就算了。
走出博士家的院子，转身进了工藤家。
打开门。
一个人站在玄关处。
……为什么你们都喜欢站在黑漆漆的地方？
反手关上门，换上拖鞋：“安室先生？我还以为你已经回去了……光…景光先生呢？”
感觉背后被人盯住的零额头上滑下一滴冷汗，耸耸肩，“他在上面整理房间。本来是想走的……但你还有话想和我说吧。”
眨眼。
“那张记忆卡，明明可以和别的资料一起由工藤先生交给我们，但你特地单独交给了我。”零说着，指了一下刚才谈话的客厅，“虽然你的意思应该是避开某个人过几天在波洛说，不过那里不安全。反正现在他在楼上，就现在说吧。”
……唔。
看了他一会儿，见他没有心虚之类的表现，点点头，走进客厅。
关门的零背对着发小的女朋友，悄悄松了口气。
看着他坐在自己对面。房间里没有开灯，不过月光足够看清彼此的脸。
“你想和我说的，是Hiro的事吧。”
点点头，攥着自己的手指轻轻吸了口气。
“因为之前新一的事，优作叔叔和有希子肯定会被组织调查，连带着之前户口在工藤家的我也会…如果查到我身边有一个没人见过的男朋友的话，景光先生会有危险。”说出来后，接下来的话好像也容易说出口了，“我想请公安继续保护他。”
“那佑未小姐怎么办？”安室看着我。
“我不会有事的。”扯了下嘴角，努力用轻松的语气，“实在不行去朋友的故乡躲一段时间就好了。”
“是那位成实医生吗？”
……？是调查过我了吗。
“嗯。”点头。
零干笑：“那个……其实也没有那么严重啦，Hiro易容一下，你们出来和大家见一下面也可以的。三年前不就是这样吗。”
我低下头，握紧拳头。
“……不要。”
“诶。”零发出茫然的声音。
“我不要…为什么…”眼前开始模糊了，“为什么景光先生要经历这些？用不是自己的名字和样子，就像和我交往的不是景光先生一样。他也会难受的啊……与其这样……”
用力把眼泪擦掉，“让他回到公安，就算不能出外勤，他……也会开心的吧。”
又溢出来的眼泪砸在手背上。
不行，要把话说完。
“所以拜托、拜托你了。安室先生。”对他弯下腰，“景光先生的事，拜托你了。”
“以我个人的立场，确实是很想答应下来呢。”零开口，“不过不行。”
……诶？
愣住，抬起头不解地看他，却看到他似乎很苦恼地抓了抓头。
“因为……”
“因为我本人不愿意呢。”
耳后响起熟悉的声音。
……是光。
心跳骤停，身体瞬间的冰冷，僵硬地看向零。
零露出爱莫能助的同情目光，站起来就快步往外走：“我先撤退了，你们夫妇两继续。”
门关上了。
也不知道是眼泪还是冷汗滑到了下巴，完全不敢动，看着一只手从后面伸过来，把我脸上的泪水擦去。
“明明说过可以试着依赖我一点，但好像完全没有尝试。”景光抱住我的肩膀，嘴唇贴在颈动脉上，“倒是很信任那位麻生成实先生。”
“成实是—嘶！”突然被咬住脖子，抽了口气，下意识拉住他揽着我的手臂。
好疼。
温热的吻落在刚才被咬的地方，“因为是共犯？”
我张张嘴，咬住嘴唇。
“明明在做救人的事，却说自己和他是\'共犯\'。”景光平静地说，“\'共犯\'其实是指……”
不要说了。
扯着他袖子的手指用力到发白。
“都是杀人凶手这件事吧。”
眼前一片血色。
……啊。
他知道了。
……他知道了。
眼泪再次溢出，紧紧咬住唇不想让哭声漏出来，闭上眼。
手指慢慢松开。
……结束了。
吸了口气想要控制住自己的声音，但失败了。
失败了。
“是的。”声音颤抖的可怕，哽咽，“…我们都是杀人凶手。”
成实在动手前被我劝住，但依旧用着浅井成实这个身份。
自己…在7岁的时候，杀害了闯进家里要对妈妈施暴的父亲。因为父亲是警察，而且是正当防卫，凶手还是只有7岁的我，档案封锁了。
但…公安那边肯定查得到。
果然，被降谷先生调查了。
“抱、抱歉，一直瞒着你。”心脏好像被刀扎着一样疼痛，僵硬的扯起嘴角，“知道和杀人犯在一起住了这么久……很恶心吧。”
……呜。
“对不起。”吸了下鼻子。明明是在说对于自己可以说是最痛苦的事情，但心里却放松了，像是系着巨石的绳子断掉了一样。
他知道了。
不用再隐瞒了。
轻声，“我以后…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
结束了。
一切都结束了。
“然后找一个地方随随便便死掉，火化后洒在海上吗。”
景光的声音很平静。
为什么会知道这个？
睁大眼。
“我杀过很多人。”
他突然说。
“贩毒的人，辛苦经营公司却被当成阻碍的人，马上就要结婚的人，为了一点钱就杀人的人，要当议员的人。”
他一个个数着。
下意识出声打断他：“那不一样！”
不一样！光…这么温柔的人……
“是一样的。”景光抱紧了我，“不要把我当成好人啊。会很困扰的……明明……”
“每天想着该怎么把你关在家里的人是我啊……”他的声音绷紧，“不要再去冒险救别人，不要再对别人笑……只对我温柔就够了吧。”
“佑未明明是我一个人的啊。”
我愣愣的睁大眼，忍不住反驳：
“明、明明是光太温柔了！和安室先生他们感情这么好！该说这句话的不应该是……”
想起刚才自己说的话，声音弱了下来，动了动嘴唇：“不应该是我吗。”
明明…
…为什么…
“明明只有光…只想要你在身边而已…只是想保护你而已！想要的却越来越多……多到不是我可以奢望的地步了。”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太狡猾了吧！对我这么好干什么，都是光的错啊……让…让我就那样掉下去不好吗？为什么要对我伸出手，让我看到光…让我喜欢上，都是光的错……哭的这么惨的却又是我…呜……”
“为什么对我好的人偏偏是你啊…”
“没有喜欢上的话，就不会这么疼了…没有遇到的话…就……”
被捧住脸，终于看到的那张脸凑近，嘴唇上是小心的触感。
下意识想挣扎，被轻而易举的按住了。
“这句话不能说。”他低声说，“只有这句话，不能说。”
什么……
“没有遇到”吗……？
“本来就是！”反抗似的开口，“没有遇到的话———唔！”
被堵住了嘴。
舌尖划过嘴唇，紧紧抿住唇不让他得逞，想转头却被贴到脑后的手固定住，腰间的手探进衣摆里在背上划了一下。
瞬间的痒意。
控制不住的发颤，被入侵了口腔。
出、出去……！
背后的手抽出来抚上脸侧，不让我合上牙关，轻轻抹去了嘴角的湿意，加深了吻。
完全被带着走了。
快要窒息前，结束了。
喘着气面对单膝跪在沙发上笼罩着我的景光，委屈的抿起嘴，“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眼前又开始模糊了，好像还有什么东西在闪。
……闪？
泪水滑下去后，看到了景光递到面前的东西。
……戒指？
“嫁给我吧？”
把我弄哭好几轮的男人勾起嘴角，那双上挑的猫眼温柔的注视着我，举起摆着钻戒的丝绒盒子这样说。
、
…？
……？？
非常果断的拒绝了。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1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