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又遇尘埃》莫时

15、第 15 章

　　许星梦准备回消息的手一顿。
　　看着那句“回来找你”愣了几秒。

　　陆尘是个很直白，却又很委婉的人，她好像已经好久没受过他对她好的待遇了吧。

　　一别两年，这样想来，好像也是有点久了。
　　原来自己，真的很想他。

　　她悄悄把那句话给收藏了起来。

　　又点开语音听了几遍，没忍住笑弯了眼。
　　这样，好像才在参与着他的生活。

　　这回有充足理由送礼物了。
　　许星梦想。

　　她隐约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她感觉这次她向前的路，好像是会一帆风顺。

　　两年前他喜欢的，说不定现在已经不喜欢了呢。

　　许星梦：[送送送，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许星梦打算尽量按照他的意愿买。

　　没过两秒，那边就传来消息。

　　陆尘：[有啊]
　　陆尘：[想要高考考720分]

　　许星梦：[？]
　　许星梦：[我回头去找哪个灵庙帮你拜拜，然后你再去祖坟点个青烟，试试行不行]

　　许星梦在对方看不到的情况下默默翻了个白眼，提出了她认为最可行的办法。

　　她要是高考考的了这么高，她都不用为了物理题天天纠结好吧。

　　陆尘：[这样啊]
　　陆尘：[那不为难你了，免得你到时候去给我求神拜佛]

　　陆尘很大度地说。

　　许星梦在屏幕前无语一瞬。
　　然后疯狂打字道“要不你别要了吧”，在想发送出去的时候又停住了。
　　把话给删掉。

　　许星梦，冷静，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陆尘：[我这人大度，所以呢我换一个简单点的]

　　“……”许星梦不说话，就看着他继续发。

　　但是陆尘好像故意的一般，就停在这了，没有下文。

　　等了一分钟之后，许星梦把沉住气给丢了。

　　许星梦：[换什么？]
　　许星梦：[你说话能不能别大喘气，而且现在是打字，打字还把你累的发不出消息了？]

　　陆尘看着这一蹦蹦了一连串出来的话失笑，心情愉悦地打着字。

　　陆尘：[这不是怕你又不答应，等你先给我吱个声我才好往下说吗]

　　许星梦：[……]
　　许星梦：[好好好，我的错，来你继续往下说，我听着]

　　陆尘：[要是你不答应怎么办，我就这个愿望了]
　　陆尘：[很简单的一个]

　　许星梦：[说]

　　陆尘：[就是有点耗费你的时间]

　　许星梦：“……”
　　这人到底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磨磨唧唧的？

　　许星梦：[再不说就不答应了]

　　陆尘：[哦，那我说了你就答应了]

　　许星梦还没来得及把“不是”打出去，陆尘下一条消息就已经接踵而至。

　　陆尘：[元旦那天陪我玩一天]

　　许星梦准备发消息的手忽然就顿住了。
　　她看着那句话，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是没睡醒。
　　要不这个人怎么会突然约她出去玩。

　　陆尘：[简单吧]

　　陆尘的消息还在继续。

　　陆尘：[你刚刚已经说了我说了你就答应的哈]
　　陆尘：[这边不允许反悔]

　　过了好一会，许星梦才慢慢反应过来。
　　这好像不是假的。

　　那……

　　许星梦：[哦]
　　许星梦：[还有谁吗？]

　　应该还有其他人吧，怎么会是她单独一个。

　　陆尘：[？]
　　陆尘：[你还想有谁？]

　　许星梦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两条消息，突然感觉她好像失去了语文理解能力。

　　所以，她、跟他、单独、出去？
　　是、这么、理解、的、吧。

　　许星梦：[没事，我就问问]

　　她真的不敢确定了。
　　因为他的态度。

　　她这几个月原本一直努力把他就当普通朋友相处。

　　明明好好的……
　　可是就是，这个人的态度，她忽然就不是很敢确认了。

　　她不知道她敢不敢再去认真喜欢这个人一次，因为那真的很耗心力神力。

　　可是……
　　许星梦伸手摸了摸自己发热的脸，还有那开始让她自己无法忽视的加快的心跳。

　　其实她早就已经，又开始悄悄喜欢上他了吧。

　　“陆尘”这个名字像个魔咒，碰见了他，她总是出不去，就像是在走莫比乌斯环，兜兜转转，都是他。

　　陆尘：[既然是我生日，那就我安排去哪玩了]

　　陆尘的消息又发了过来。

　　许星梦心不在焉，不是很想理这个事。
　　许星梦：[都可以，你挑]

　　陆尘：[行]
　　陆尘：[你到时候就听我指挥]

　　许星梦看着他发来的消息，轻轻拉开了窗帘的一角。

　　然后抬眸往上看去。

　　冬天太阳高度角变小，也很少有晴天，但今天似乎是太阳公公心情特别好，半个小时前还下着雨，现在又出了太阳。

　　不强烈的阳光从楼层间争先恐后地钻了过来，微微点亮这一条小巷。

　　许星梦抬眸看去时，正好有一小束阳光落在了对面三楼的窗上。

　　那里深蓝色的窗帘没拉上，窗开着一条小缝，窗上挂在的白色风铃静静待在那里，被那一缕阳光照射，熠熠生辉。

　　忽然，窗口出现了陆尘的身影。

　　许星梦一下子就把掀起的那一个小角放下。
　　不知道为什么，她莫名就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所以……她要单独跟他出去玩了？

　　许星梦忽然就开始感到有些局促，紧张，开始思考过两天要怎么打扮，穿什么衣服。

　　这是她以前从来不会有过的念头。

　　许星梦忽然意识到这点，疯狂甩了甩头，想把陆尘那家伙给甩出自己的脑海里。

　　但没坚持过五分钟，她又开始计划起来那天的事情了。

　　还是给他买点礼物吧……

　　许星梦想着，眼睛微微弯着，嘴角微微翘着，像是个陷进爱河的人。

　　…………

　　星期日晚上。
　　裴璃的消息又发过来了。

　　裴璃：[（图片jpg.）]
　　裴璃：[快乐！我有票了！！！我要去看我女神了！！！！]
　　裴璃：[（嘚瑟jpg.）]
　　裴璃：[明天元旦你有什么安排吗？]

　　许星梦：[有]
　　裴璃：[打算干嘛去？我这有两张票，一起看不？]

　　许星梦两天没怎么下来过嘴角又扬了起来。

　　许星梦：[可能不行，已有约]
　　许星梦：[（大笑jpg.）]

　　裴璃从许星梦的话中嗅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裴璃：[干嘛去神神秘秘的]
　　裴璃：[肯定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裴璃：[快说！]

　　不得不说，裴璃的直觉挺准。

　　许星梦：[我元旦跟陆尘约好了]

　　裴璃：[哦豁——]
　　裴璃：[你这是直接拿下了？元旦去约会？（斜眼笑jpg.）]

　　许星梦：[那你想多了]
　　许星梦：[我倒是也想，不过其实……]
　　许星梦：[我不是很拿的准他的意思]

　　裴璃：[什么意思？]
　　裴璃：[看来在语文阅读题畅游的许星梦读不懂生活的阅读题啊]

　　许星梦：[（知道了总裁.jpg.）]
　　许星梦：[（你没事吧？.jpg.）]

　　许星梦：[其实就是不敢确定是不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生活是生活，不是真的有标准答案的阅读题，也不会有答题模板，所以这个解答，我并没有多少信心，因为我的答案不一定是标准答案]

　　裴璃：[6]
　　裴璃：[又陷入了知识的海洋]

　　裴璃：[可是不答你永远都不会知道答案不是吗]
　　裴璃：[那你为什么不试着去填写那份答卷呢，你为什么不可以是标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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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啊，她为什么不能是标准答案。

　　可是那件事都快过了三年，依旧让她心有余悸。

　　从那一刻开始，她就不敢坚信自己了。

　　微凉的风在校园里飘荡，在窗边刮起了像鬼哭的声音。
　　跟那一天的风很像。

　　初三那会，某个星期六下午，班主任林凤总算让大家去放松放松。

　　“哦，对了，今天我们班男生根隔壁班约了打篮球赛嘎，有时间的可以去给他们加油助威啊。”林凤在离开教室前顺嘴说了句。

　　“同桌你去看吗？！”时云木一下子转头问许星梦。

　　这会许星梦已经开始捡东西了，她头也不抬把书往书包里塞。
　　“这还用问吗，肯定去，你忘了初二的三人篮球赛多精彩了吗？”

　　“也是，当时喉咙都要喊破了，那你等等我，我先去上个厕所！”时云木边说边快速地往教室外走去。

　　“那你快点——”许星梦应了声，以免到时候去篮球场没位置坐。
　　毕竟这几个男生确实上打篮球好手，还有隔壁班的那几个，看头真的很足。

　　许星梦刚把一本书放好，转头看见程漾就要离开了，她问了句：“程漾你不去看篮球赛吗？”

　　程漾跟她摆了摆手，语速有些快，“不了不了，我打算回去洗个头然后睡到六点来教室，争取多点时间睡觉。”

　　许星梦没忍住朝她竖了个拇指：“秀儿。”

　　就在程漾就要离开的时候，许星梦忽然说：“那你岂不是要错过精彩了诶——”

　　“没事，篮球赛而已，我更爱睡觉。”程漾毫不留恋地离开了。

　　许星梦跟时云木朝篮球场走去，路上还挤上了她的前同桌裴璃。

　　三人边聊天边走着。

　　快到篮球场的时候，时云木忽然凑近许星梦说了句：“你了别忘了你的大冒险啊。”

　　许星梦：“放心，这个能制造对视的机会挺多的。”

　　原来是许星梦和时云木在无聊的时候玩真心话大冒险，两人玩的转盘模式。

　　许星梦转到了个大冒险。

　　而时云木给她的大冒险是跟陆尘对视十秒。
　　美名其曰：撮合你俩。

　　时云木知道有些难以完成，所以很好心地给了许星梦特权，允许积累三次。
　　也就是说对视十秒里可以有三次不连续的。

　　而许星梦现在还差五秒钟，就够凑齐十秒了。

　　她们这些观众在篮球场周围的草坪找地方做了下来，有些女生甚至是专门把小说带来这边看，因为老师不会来抓她们。

　　许星梦和时云木找了个偏前的位置就坐下了。
　　男生们还在球场上聊天，做着热身。

　　许星梦的眼神不由自主地就往陆尘身上飘去。
　　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一笑一闹。

　　时云木在她旁边待了一会没忍住说：“许星梦你冷静点，你的眼神都已经开始不收敛了。”

　　许星梦收回目光，无辜地看着时云木，“我哪有，大家都会看他们的，我不过看久了一点，对吧。”

　　时云木：“……”

　　“行行行，你看，我还是跟她们聊天去了。”时云木搓了搓手臂上不存在的鸡皮疙瘩，挪走了。

　　许星梦又把视线放了回去。

　　这次不知道是不是陆尘感受到了什么，忽然抬眸朝这边看来。

　　许星梦一怔，顿了一下开始在心里默数。
　　1、2、3……

　　没到4秒陆尘就把头又转开了。

　　没够五秒……

　　许星梦叹了口气，她现在不能积累了，这个五秒只能连续对视，所以等于还是要重来。

　　篮球赛开始了，可能因为真的只是两班之间找点事放松，再加上男生有好几个不是当初初二时候的那几个了。

　　莫名有些无聊。

　　很多女生看着看着就不敢兴趣了。

　　许星梦还在看着比赛。
　　准确来说，是在看着陆尘。

　　明明很懒散地在打球，却有着自己独特的吸引力。

　　许星梦不知道其他人觉不觉得，反正她觉得，陆尘好像总是自带光芒。

　　打着球，陆尘忽然转头过来看了一眼。

　　许星梦视线一下子就和他对上。

　　许星梦呼吸一停，下意识把视线移开了些。
　　总有种被抓包的感觉。

　　移开没两秒，许星梦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大冒险还没完成。

　　不是，心虚个毛线啊。
　　他又不知道我只盯着他一个人看，而且刚刚说不定能凑够那五秒呢？

　　许星梦越想越后悔，又开始盯着陆尘看。

　　这次陆尘很久都没有回头看过来了。

　　许星梦旁边的位置来来回回换了好几次人，现在又坐来几个女生。

　　许星梦还看着球场，几个女生的声音忽然传进了她的耳朵。

　　“诶，明天是不是又要开始选座位了。”
　　声音很耳熟，许星梦下意识转头看了眼，确实是熟人。

　　彭婉菲和林琳，还有其他几个女生，她们像是在聊着八卦。

　　“考完试了成绩也出了，明天凤姐肯定会叫我们选位置。”林琳点点头，“这次我又打算坐第二组。”

　　他们班当时班主任研究出了一种新的换座位方法，按照成绩排名，由高到低自己选位置。

　　而琳琳，则是常年的年级第一。

　　“诶你说陆尘会不会又选在你后面啊……”彭婉菲拍了拍林琳，有点打趣着说。

　　“谁知道。”

　　许星梦听见“陆尘”的名字时，就没忍住偷偷侧头去看她们了。

　　只见林琳没什么所谓地耸了耸肩，没在意彭婉菲的打趣。
　　“每次都是他坐我后面，我还希望换一个后桌勒。”

　　“诶，话说陆尘是不是……”
　　彭婉菲说着，突然压低了声音，说完一句后还笑的别有深意地看着林琳。

　　其他几个女生也接着话，“对啊，我也这么觉得。”
　　“我都不知道哪里听来的谣言都有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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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说了，走，边走边说这事。”林琳说。

　　许星梦并没有听清楚彭婉菲后面说的是什么，但如果她没有听错以及没有判断错的话。

　　那么那句话应该就是。

　　陆尘喜欢林琳。

　　得出判断的那一瞬间，许星梦感觉到身体突然像是被一种荒唐的无力感笼罩着。

　　她的眼睛不再看向球场，慢慢垂落。

　　彭婉菲她们离开了。

　　许星梦周围没有什么人，女生门都没有再坐这么前排的。

　　许星梦鼻子一酸，她没有勇气再去抬头去看那个少年。

　　心脏像是被针扎了，密密麻麻地疼。

　　疼的她人都止不住有些颤抖。

　　原来知道自己喜欢的人喜欢别人，是这么难受的啊。

　　原来她一开始，就是没有机会的啊。

　　球场人太多，许星梦没让自己失去理智。
　　她看了眼时间，还有很久才下课。

　　她也还有很多时间可以看他。

　　当然。

　　那是刚刚。

　　许星梦不想再看陆尘了，像是不想让自己不这么卑微。
　　她低头看着自己带来的书，不再往球场看多一眼。

　　可是眼泪却是不受控制地蓄满了眼眶。

　　忽然被动了一下，许星梦没有回头，也不想让别人看见她的狼狈。

　　“你怎么不继续看那位了。”时云木的声音在身边响起。“你刚刚那眼神认真的我都不敢打扰，现在怎么看书了。”

　　“同桌。”许星梦忽然出声，声音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染上了小小的哭腔。

　　“我，放弃了。”

　　许星梦这次没有说“想放弃”，因为这一次，她必须得放弃了。

　　时云木一怔，听出了她的不太对劲。
　　“你怎么了？放弃什么，没事吧。”

　　“没，只不过，陆尘他有喜欢的人了，我……我就不喜欢了。”
　　许星梦抬头看时云木，狐狸眼染上晶莹到泪珠，而许星梦有点带上了往常的笑。

　　但此时却只有违和。

　　浅色干净的眸子里没有欢喜，而是堆积着一种让人心疼的痛。

　　“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时云木出声，声音放低，有些安抚。

　　许星梦摇了摇头，抬手把眼泪擦掉。

　　“没，哪有，只是之前不想去信。”

　　“那个大冒险我就不继续了，我先回去了。”

　　许星梦说完就起身，第一次没有什么礼貌地无视了别人喊她的声音，径直往球场外走。

　　离球场越远，她的视线就被泪水打湿地越模糊。

　　哈……
　　喜欢一个人，真累啊。

　　暗恋者只能是远观而不可靠近的人，因为……他们太胆小了。

　　许星梦回想着陆尘对林琳的一举一动。
　　这个人原来，喜欢都会这么明目张胆。
　　只有她像瞎了一样，不肯去注意。

　　篮球场记忆的最后。
　　只记得她跑离球场的时候，听见潘英杰喊了一声。
　　“喂，陆尘接球啊，你要出球场干嘛呢——”

　　而在那第二天，陆尘确实也是还坐在林琳的后面。

　　或许是误会，又或许是什么。

　　但怎么说，这个事，确实让许星梦望而止步。

　　因为即使到了中考完，陆尘第一时间，也还是给林琳发消息。

　　许星梦捏了捏眉心。
　　叹了口气。

　　不想啦不想啦，现在开开心心就好了。
　　他现在说不定早就没有喜欢的人了。

　　…………

　　元旦当天。

　　无论是手机上的软件，还是街道上，都充满了喜庆的气氛。

　　政府的元旦晚会宣传了大半个月，明星阵容早已吸引了无数年轻人的目光。

　　但是许星梦对这些都不太在意。

　　她七点钟就起来了，在梳妆台前搞这搞那搞了一个发型。
　　因为她并不会化妆，最后只是涂了个日常系的口红，掩盖了一下她那因为少许低血糖而一直都浅浅发白的唇。

　　然后就开始换衣服。

　　至于为什么纠结这么久呢，不是因为许星梦没准备，而是因为她挑了两天也不知道穿什么。

　　想穿裙子，又感觉好隆重，好像专门为了他打扮，想穿普通一点，又觉得不太值。

　　靠，纠结死了。

　　开始选择恐惧症的许星梦差点把绑了半个小时的发型搞乱。

　　时间已经要去到了八点半。

　　两人约的出门时间是九点，现在外面温度是15℃。

　　靠。
　　许星梦把那一堆放在床上到衣服推到一边，又开始把脑袋扎进衣柜里，寻找自己的存货。

　　终于在她的不懈努力下，过了十来分钟找到了一件令她现在特别满意的衣服。

　　是一件特别温柔的套装，上身是一件针织衫，米色宽松的，但会漏出锁骨，然后下身就是米白色长裙。

　　许星梦二话不说就把衣服换上了。

　　最后又把项链和耳钉戴上，平常中又闪闪发光。

　　谁还没有点小心机呢。

　　许星梦看着镜子里那像是周围温柔都要成形的自己，满意地哼唧了两声。

　　好看。

　　精致的锁骨刚好若隐若现露在外面，在配上玉坠的搭配，很是吸引人的目光。

　　打扮完毕后许星梦突然才感觉到了饿。

　　但是时间已经临近九点了。

　　许星梦还没想好计策，陆尘的语音电话突然打了过来。

　　许星梦一愣，差点把手机掉地上。
　　然后手忙脚乱的把语音电话给接了起来。

　　“起床了没。”陆尘带着笑的声音传了出来。

　　“怎么，你怕我鸽了你啊？”
　　只要一接触到这个人，许星梦说话也总是带着调笑，偶尔还会带着些小傲娇。

　　只对这个人才会有的情绪。

　　“是有点。”陆尘说，“我在你家门外了。”

　　许星梦慢慢开始上扬，估摸着，今天是压不下去了。

　　饿就饿会吧，她想先去见这个人这会。

　　“行，我现在下去。”
　　挂了电话许星梦拎着准备好的礼物就往楼下走。

　　走下楼梯的时候要不是裙子限制都想两阶两阶地下了。

　　在她路过餐厅的时候，有些急促的脚步吸引了许奶奶。

　　许奶奶见自家孙女打扮的貌美如花往外走，喊了句：“梦梦不吃早餐吗？”

　　许星梦在玄关换了鞋，回了句：“不吃啦，奶奶我今天出去吃，不要做我的饭啦。”

　　她一路小跑跑到了外面的大门，透过空隙能见到陆尘站在门口一旁等着。

　　穿着一套马甲搭配着衬衫，黑色西裤显得他的腿又直又长。

　　许星梦开了门往外走去。

　　正好陆尘听见声音看了过来。

　　许星梦把礼物向前递给他。

　　浅色的眼眸里盛着最动人的笑意。

　　“陆尘，生日快乐。”

　　陆尘看着她，看了很久，垂眸看着那个礼物盒，像是有些迟疑般，过了几秒伸手接过。

　　“谢谢。”

　　谢谢上天让我找到你。

　　这也是这么久了，陆尘第一次过生日。

　　陆尘没急着拆礼物，而是抬眸看向许星梦，黝黑的眸子有着细碎的光亮。

　　他勾了勾唇，“走，我已经打车了，车也快到了。”

　　“今天你也是我生日礼物里的一部分。”

　　“哦……”许星梦耳朵微红。
　　总感觉，她好像忽然变成了他的所有物。
　　好奇妙的感觉。

　　“对了。”
　　陆尘忽然抬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