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戏同人》纸上不谈兵

5、他以为是永别

　　转审的日子很快就到了。
　　楚稼君难得的没有搞事情。
　　但是这让习惯了他作弄的纪勇涛有些空落落的。
　　“哥？”
　　楚稼君双手已经被铐住，他斜着脑袋看向了纪勇涛。
　　两个面生的警察按住了他的肩膀。
　　纪勇涛问。
　　“你还有要说的吗？”
　　楚稼君扬了扬头，他轻笑一声。
　　突然走到了纪勇涛的跟前。
　　因为突然的动作，两个警察谨慎的抓紧了他的肩膀。
　　楚稼君抬头看了看纪勇涛，张了张嘴，仿佛想说些什么。
　　纪勇涛的呼吸微沉。
　　他看向了两个警察。
　　“可以让我跟他单独聊聊吗？”
　　两个警察相互对视一眼。他们多多少少也听闻过这件事情。
　　“那尽快。”
　　“谢谢。”
　　两人走远了些。
　　纪勇涛看着楚稼君。
　　“你想说什么？”
　　楚稼君看着纪勇涛，下一秒，他脚尖踮起。
　　轻轻咬住了纪勇涛的耳垂。
　　纪勇涛瞬间拧住了楚稼君的手腕，把他抵在了墙上。
　　“你做什么？”
　　楚稼君痛哼一声，眼里却带着笑意。
　　“表哥，你不想一直跟我生活吗？”
　　纪勇涛脑子很乱，心也很乱。
　　他盯着眼前的楚稼君，语气僵硬。
　　“你犯了那么多罪，还在异想天开吗？”
　　楚稼君垂下了眸子，半晌，又抬起了头，轻笑着说。
　　“我就是异想天开。”
　　纪勇涛不想跟他说这些，他转过了身子。
　　逐渐消失在了楚稼君的眼前。
　　“名字？”
　　楚稼君的手腕被牢牢的扣在椅子上，他刚刚才坐上，铁质的椅子还在散发着寒气。
　　他打了一个喷嚏，随后悠悠的抬起了头，不以为意的看着眼前审问他的人，眼里满是不屑。
　　“我在问你话。”
　　楚稼君没理他。
　　审问的人气急，他站起身子，想用点非常规手段。
　　但是他刚起身。
　　身后的门便开了。
　　一个年岁稍长的人压住了他的肩膀，说。
　　“让我试试。”
　　年轻的审问着深吸了一口气，瞪了楚稼君一眼，便离开了房间。
　　“我看过你的资料。”
　　楚稼君饶有趣味的看着他。
　　“楚稼君，从小被父亲家暴，后因父亲欠债，被卖给了抢劫团队，被收为干儿子，但是你的干爹比你的亲生父亲更加残暴，经常打骂你，后来团队出现内讧，你才得以脱身。”
　　楚稼君抬起了头，冷冷的看着审问着。
　　被人揭开伤疤是一件很羞辱的事情。
　　审问者似乎没看见楚稼君那杀人般的眼神。
　　他继续说。
　　“后来参加了近百场抢劫，最后成为脸谱的头目。”
　　审问者给楚稼君推去一杯水。
　　“一路上没喝水吧。”
　　楚稼君没动。
　　审问着叹息说。
　　“你很年轻，要不是因为身世问题，或许你不会走上这条路。”
　　“但是，没有那么多如果，你犯了错，就要受到法律的制裁。”
　　楚稼君冷哼一声。
　　“所以呢，审问我什么，都是要死的。”
　　审问者没有因为楚稼君的态度生气。
　　他淡定的喝起了面前的水。
　　随后摇晃了几下杯子。
　　“比你穷凶极恶的人很多。”
　　“在这里，总会见到各种丑恶的嘴脸。”
　　“但是你，跟他们不一样。”
　　楚稼君倒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话。
　　“有些是高级干部，他们被审问时，平时高高在上的样子全无，他们哭喊着后悔，但是我知道，他们的心已经被腐蚀的干净，再给他们一个选择，他们一样会背叛人民。”
　　“所以呢？”
　　楚稼君打量着他，在桌面上敲了敲手指，随后便拿起了面前的水杯，一饮而尽。
　　“我向上级反应过你的情况。”
　　“你比那些人多了一个机会。”
　　楚稼君神色微微一顿。
　　审问着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叠资料，然后推到了楚稼君面前。
　　“你跟纪勇涛，可不是普通的亲戚关系。”
　　“纪勇涛做过心理治疗。”
　　“他的心理医生把他的情况告诉了我。”
　　“他对你而言，算是家人对吧。”
　　楚稼君呼吸有些重。
　　“他是个好孩子，但是这样有才能的人却只能呆在那个小地方，倒是有些可惜了。”
　　楚稼君打开了纪勇涛的生平记录。
　　他慢慢的看着，审问者也不打扰他。
　　楚稼君缓慢的翻着，直到心理治疗那一页，他停下了。
　　【如果没有这个身份，你想成为谁？】
　　【有钱人】
　　【等等。还能改吗？】
　　【能。】
　　【。。。许飞的哥哥。】
　　楚稼君轻笑了一下，眼里有些湿润。
　　“你们都想有一个家吧。”
　　楚稼君神情有些恍惚。
　　“但是你应该明白，你们现在的身份是绝对不可能的。”
　　楚稼君沉默了。
　　“偷来的身份，早晚都会破碎。”
　　楚稼君：“你想知道什么，我可以回答你。”
　　审问者点了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
　　楚稼君：“。。。”
　　“楚稼君。”
　　“很好。”
　　“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一个可以在阳光下的机会。”
　　楚稼君直直的看眼前的审问者，下一秒，他自嘲一笑，眼神瞬间变得不善。
　　“呵，你跟他一样把我当傻子。”
　　审问者：“。。。”
　　他不知道纪勇涛说过什么，他总觉得楚稼君本来已经放松警惕的目光顿时冷冽了起来。
　　审问者又从包里翻出了一个档案。
　　他交给了楚稼君。
　　“你可以看看这个文件，或许你会改变对我的看法。”
　　楚稼君不以为意的翻开看。
　　看着看着，他的神色忽的一变。
　　“虽然国家发展的很快，但是各地的违法犯罪还是屡禁不止，我国的人民警察已经死伤无数，要是放任不管，整个国家将会变得动荡。”
　　“跟我有什么关系？”
　　楚稼君呵笑道。
　　审问者身子倾了倾。
　　“你是不是忘记了，纪勇涛也是一个人民警察。”
　　楚稼君手指微微僵住。
　　”机会摆放在你面前，风险很高，但是收益也不小。“
　　楚稼君冷笑。
　　“你让我成为你们的内线？”
　　“是的。”
　　“胆子够大，你就不怕我直接跑了？”
　　审问者笑了笑。
　　“你往后看。”
　　楚稼君往后翻了翻，越翻他眼神越冷，翻到最后，他索性直接把文件丢在了地上。
　　“这可不划算。”
　　审问者淡定道。
　　“但是这是机会。”
　　楚稼君往后一坐，整个人贴服在了铁制的椅子上。
　　寒冷的温度直达他的脊骨，他嘴唇冻的都有些发白。
　　审问者没有催促他。
　　而是静静的等待着。
　　半晌。
　　直到热水完全冷了下来。
　　楚稼君才缓缓的睁开眼睛，他轻声道。
　　“好。”
　　三天的时间里。
　　纪勇涛每天都睡不踏实。
　　他几乎天天都问楚稼君的处理结果。
　　或者，可以叫行刑日期。
　　三天过去了。
　　十天过去了。
　　半月过去了。
　　终于，在纪勇涛马上要神经衰弱之前。
　　中央下发了文件。
　　【悍匪楚稼君越狱，现在发布悬赏令。】
　　纪勇涛的手机滑落到了地上。
　　他不敢置信的看着越狱两个字。
　　整个人如同被扔进了河水里一样冷。
　　怎么可能？
　　一连三天。
　　他都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
　　三天后。
　　他申请任务组，去抓楚稼君。
　　一天后，上面下发了文件。
　　【纪勇涛同志有跟楚稼君的接触经验，特调入H市任务组。】
　　H市任务组是一个专门管理重大犯罪份子的机构。
　　这个机构里的成员大多数都是跟罪犯有着直接接触，甚至有一些当过罪犯身边最亲近的人，也就是说，这里面很多人都是卧底。
　　”组长，我们怎么知道调查对象的行迹？“
　　任和若有所思的看着纪勇涛。
　　他说。
　　“我们平时需要各自查找任务对象的可疑行迹，然后在需要处理时，整个组一起行动，抓捕罪犯。”
　　纪勇涛点了点头。
　　随后说。
　　“但是行迹怎么才能知道？”
　　任和欲言又止的看着纪勇涛。
　　他在想，眼前这个憔悴的有些过头的家伙怎么有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呢。
　　“整个H市的监控可以随意调用，所有场所只要不影响普通市民都是可以进入的。”
　　“工作内容只有一个，就是盯好任务对象，不脱离掌控，且不会暴走杀伤普通市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