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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第 6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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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这件事上的态度是中立的,我只是想提醒你要多思考,女人毕竟不同于男人,咱们女人是把全部身家都托付给男人,有时候一个错误的决定就会毁了自己的一生。
陈姨,你那是老黄历了,女人要自尊、自强、自爱,两个人在一起是搭伙过日子,不是谁托付给谁,自己把自己都看扁了怎么能让别人重视你?
陈姨笑着摇了摇头没说话。
饭菜很快做好,居然用疑惑的眼神看向帮忙端饭的左牧,左牧轻声回了句,一切尽在掌握。四个人神情各异围坐在饭桌上气氛很是尴尬,不过居然丝毫没有这种觉悟,她饶有兴致地看向桌上三人的表情,左牧紧张,居伟明惆怅,陈姨无奈,一张小小的饭桌上似乎呈现出世间百态。
终于吃完饭,居然刚要去洗碗,居伟明对她说:然然,你来一下我的书房,我有话对你说。
居然冲左牧做了一个鬼脸转身跟随居伟明向书房走去。
然然,你是真心想要和他在一起吗?
嗯。
看得出来,这小伙子其实不错,如果不是现在这层局面我倒想把他带到身边做事。
呵,这已经大大超乎我的预期了。
但我还是坚持我的想法,我是不会同意的。
总得给个理由吧?
他养不起你。
我不需要他养,我有自己的工作,有自己的事业,我为什么要他来养?难道我养他不行吗?你这是什么逻辑!
他是个孤儿……
就知道你会拿这个做文章,这个问题我们不需要谈,我还是那句话,我要嫁给谁始终由我说了算,你不能决定我的幸福!
你真以为我一点办法也没有吗?
那你打算怎么办呢?把户口本藏起来不让我拿到?你如果敢藏户口本我今天晚上就跟他同居给你怀个孙子;把我关在家里不出门?虽说左牧不至于对你大打出手,但把我救出去还是没问题的。
有个秘密我隐瞒至今,现在告诉你,你陈姨其实是当年我在女子散打队里挑的,专门放在你身边保护你,暗地里不知道已经替你挡下了多少危险。
啊!怪不得,但是亲爱的老爸,做饭时我已经问过陈姨了,她说她会保持中立。
当初就不应该让你去北京上学,更不应该让你留在北京发展,一步错,步步错啊!
爸,你总是用商人的眼光看待这世上的一切,但很多事并不能用简简单单的“成本”和“效益”就能计算出来的,说到底你就看他是穷小子一个,没前途,但幸不幸福是我自己才能感受到的!
祖训所说门当户对是有一定道理的,底层社会和上层社会的结合最终惨淡收场屡见不鲜,我不想看到你也受到这种伤害!
左牧也曾因为这个原因躲着我,先不说这个命题成不成立,退一万步说,假如有一天我们真的不幸福那我也心甘情愿,至少我不会后悔当初没和他在一起!
……
这场谈话自然无疾而终,居然回到客厅发现左牧和陈姨正聊得火热,看到两人之间的关系如此有别于居伟明,居然十分开心,可她怎么也无法想象陈姨会有一身强悍的拳脚功夫,在她印象里,陈姨只是个普通的家庭主妇。对于这,陈姨自然是矢口否认,她说居伟明纯粹是拿自己开玩笑。
秋雅和沐阳去了巴黎,居然想要和秋雅叙旧的想法只能落空,左牧在长春只停留了两天便向居伟明提出了辞行,居伟明巴不得他早点走,在这方面,两人竟出奇地达成了一致。
居然把左牧送到车站,泪眼汪汪满脸不情愿,因为半个月不能再见到他了,居然噘着嘴对他怒目而视,左牧伸手弄乱了她的头发说小别胜新婚,居然还是不开心,刚要挥出拳头就被他抱进了怀里,羽绒服冰冷,可是他的胸膛却是温热。
你回到北京会不会想我啊?
会,每天都会,没有你在我身边,每天都是味同嚼蜡。
距离开车还有好长时间,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左牧想象出很多可能的地方,唯独没有想到会是酒店,等上到火车上时他已经几乎直不起腰,居然说:我要把你这半个月的弹药都耗光,以免你出去偷吃!
居然故作镇定地和左牧打完电话,可脸颊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滚烫。
总体来说,左牧这趟长春之行还是颇为成功的,至少没有被居伟明拒之门外,并且诚恳地交换了意见,尽管居伟明仍旧那么顽固不化。
大年三十,和居然通过电话,左牧终于在丁梅的咒骂声中不情不愿地走到饭桌旁,被另外两人大骂重色轻友。左牧端起酒杯说:大家又老了一岁,已经奔四的人了,想做什么就赶紧做吧,时光不等人……来!干了这杯酒,跟昨天说再见!
另外三人似乎对左牧这句话深有感触,默默地端起杯子一饮而尽,在这新年的前几个小时里,四个人如同疯了一般,畅怀痛饮,为美好明天的到来,为苦痛青春的逝去。
四个人都喝了不少,到后半夜全都醉得不省人事,迷迷糊糊中,左牧忽然看到秦鹏和丁梅吻在了一起,他看向吴越,还在睡着,再回过头时两人已经透过衣服摸向了对方的身体,左牧一阵头大,酒意顿时大去,他没想到两人竟然比自己还要猖狂,可是,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是酒后乱性还是早有前科?
两人的关系并没有公开,左牧心中焦急,生怕吴越突然醒来,于是他翻了个身背对两人弄出巨大的声响,不一会儿,他听到些细碎的声音响起,再转回身时他俩已经进到房间里去了,在窗外一道道礼花亮光下,隐约传来一声声呻吟。
于是左牧又开始想念居然了。
早晨醒来后,左牧对于昨天晚上的事情只字未提,秦鹏和丁梅更是装作一切都没发生过,好似一切都只是一场迤逦的梦。
秦鹏拉着丁梅出门去买菜,左牧叼着一根牙签坐到吴越身旁踌躇良久后问他:假如丁梅,我是说假如,假如她最终选择和秦鹏在一起你会怎么想。
那是她的选择,我会祝福她……你干嘛突然问这个?
你没看最近秦鹏总是和丁梅在一起成双入对吗?你就一点也不激动?
很正常啊!难道你就没看到我和她成双入对的时候?
左牧仿佛看到吴越头上一顶绿油油的帽子正在迎风招展,或许这种比喻并不太恰当,吴越和丁梅也并没有公开承认关系,左牧这样想着。
春节过后,一切逐渐恢复正常,还没等到万物复苏,左牧再次被失业了,拿着个人物品回到车上心里满是不爽,有那么一瞬间左牧真想给居伟明打个电话问问能不能不要这么阴险,不过还是忍住了,他不想让居然为难。
居然走出出站口便看到左牧高举的双手在空中飞舞,居然奔跑着一头扎进他怀里眼泪止不住掉落,左牧伸手抹去她脸上的泪痕说:都这么大人了,怎么还是这么爱哭?
因为女人是水做的。
那你一定是深山里那泓甘甜的泉水。
臭二叔,傻二叔,你有没有想我?
有啊!
什么时候?
早晨醒来发觉枕边没有你,上厕所时没人跟我抢马桶,吃早饭时没人在我的豆浆里放糖,开车时没人坐在我的副驾驶,打完一通通电话想要一句安慰,下班后不知道想要吃什么……每时每刻我都在想你。
二叔,你好像越来越会哄我开心了!
嗯,我这是自学成才。
现在去哪儿?
回家。
二叔,我仿佛又猜到了你龌龊的思想感情。
左牧除了“嘿嘿嘿”的傻笑之外并没有其他什么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