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 2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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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2月16日，欧洲冠军杯，皇家马德里客场0：1兵败里昂。
2010年2月17日，主帅佩莱格里尼的战术布置及用人策略受到了整个西班牙媒体乃至皇马俱乐部的质疑，2004-2005赛季以来，皇马在欧冠赛场上屡战屡败，屡败屡战，银河战舰一期二期众星云集，却依旧陷入了无法突破八强的怪圈。《阿斯报》透露皇马主席弗洛伦蒂洛决定邀请前皇马青年队主帅贝尼特斯归队担任主教练；而《马卡报》则言之凿凿国米主帅穆里尼奥已然同意加盟皇马。
作为皇马这个赛季的重磅引援，新鲜出炉的双子星组合理所应当要和主教练一起承担所有骂名。首当其冲的依旧是卡卡，失去门前嗅觉、组织进攻不利、不能融入比赛、伤病拖累球队，媒体给巴西人罗织了四项罪名，并且一一进行阐述，中途还引用了队友伊瓜因赛后接受采访的不满言论加以佐证，言语之恶毒，看得克里斯蒂亚诺恨不得以头抢地直接替卡卡撞过去。克里斯蒂亚诺搜了一搜骂自己的，他也基本上会背了：狂妄自大，情绪失控，挑衅对手，表现活跃但没有进球。可喜可贺，也就“没有进球”有点杀伤力，毕竟他还差两球才能进西甲前锋前三。
克里斯蒂亚诺拎着葡萄酒上门的时候发现巴西人情绪稳定，甚至还有兴致在厨房里煎牛排，神态轻松，看上去毫无压力。
“我以为你需要这个。”葡萄牙人将酒放到一边，尴尬的说。
“借酒浇愁？”卡卡惊讶地眨了眨眼睛，“你为什么会这样想，你看新闻了？”
葡萄牙人直言不讳：“从头看到尾。”最开始只是为了找点有关卡卡的美图并顺便下载起来好好保存，但一不小心点进了某个非死不可的足球页面，再跟着一路顺着评论里的链接点到底，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在评论区和人大战三百回合，并喜提卡卡个人极端球迷这一称号——值得庆幸的是，他用的是是小号，而不是刚刚开通没多久的真人账号——虽然只是小号，但由于言论过激最后也被人评价“C·罗纳尔多附体无脑站队巴西人”。当然，这个过程必须不能让巴西人知道。
卡卡的肩膀绷紧了，看上去似乎翻了个白眼：“你关心得太多了。”
克里斯蒂亚诺眯起了眼睛，他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太对，但一时之间又想不出来，只能把注意力转移到其他事情上来：“佩莱格里尼执教的日子快到头了。”
巴西人一愣：“《马卡报》说的是真的？俱乐部真的联系了穆里尼奥，而不是门德斯单纯的炒一下新闻下赛季找机会让国际米兰涨工资？”
找多个俱乐部出价抬高身价是球星的一贯操作，门德斯在克里斯蒂亚诺身上已经积累了足够的经验，再移过去给主教练搞营销那就是牛刀小试。
“门德斯拒绝告诉我真相，但一般来说如果是假新闻他会让我出面多唠叨几句，反正都一个经纪人大家互利互惠。”
卡卡很认真地看着他，顺手将牛排翻了个面，于是葡萄牙人很自觉的拿来盘子，顺便点了点头：“九成是真的。”
“啊，那是你的日子难过，还是我的日子会比较难过？”卡卡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舍瓦从米兰转会切尔西的后就被他摁着坐了非常久的冷板凳，你好像也被他骂过？”
“是啊，说某个球场上的小孩子有个不幸的童年，以及受到的教育不多，还有从裁判那里获得了好处，我要是反对就不是一个成熟可靠的球员。”提到另一个葡萄牙人，克里斯蒂亚诺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不屑，“他就是高傲自负，热衷于打嘴仗，更擅长攻心之术，总之，十分擅长在场外打击对手，扰乱对手心态。”
“听上去每个成名的主教练都会这么干，”卡卡不置可否，但听见对克里斯蒂亚诺家庭的评价时依旧皱了皱眉头，“但比赛之外攻击个人生活是有些恶毒且没品。”
克里斯蒂亚诺耸了耸肩，重重的叹了口气：“你就不能骂得更脏一点吗？”
卡卡歪着头问道：“比如？”
“贱货什么的，你懂的。”克里斯蒂亚诺抓了抓头发，眼睛看着卡卡小声嘟囔，“你也说得太文雅了。”
卡卡保持着一张无动于衷的脸，但肩膀开始不自觉地抖动。
“笑得更开怀一点，我可以装看不到的。”克里斯蒂亚诺表情有些扭曲。
巴西人的肩膀停止了抖动，他转过头看着克里斯蒂亚诺鼓成团的脸，忽而眼睛亮了起来：“嘿，cris，你是不是又长高了一点？”
克里斯蒂亚诺不确定这个问题是搞笑还是认真，他已经很久没有关注过自己的身高了，体重倒是时常在意，他的健身教练为此换了好几个，只要他不满意，就可以换人。但巴西人却十分兴奋的把他拉到一边比划，他便也不由得放松下来，赤脚和巴西人站在一块，虽然没有尺子，但面对面平视的时候视线隐约高过了巴西人的眼睛，他死死地盯在眉心的那个位置，逐渐往下，开始勾勒起巴西人的脸部轮廓，直到对方被咬得略厚的嘴唇，巴西人似乎并没有发现，他的嘴唇看上去，很适合亲吻。
巴西人仿佛没有注意到，若无其事的笑着：“确实高了一点，恭喜你，克里斯蒂亚诺·罗纳尔多！”
克里斯蒂亚诺猛的颤了一下，摸着胸口感觉心脏停了下来，龇牙咧嘴地把脑袋埋进冰箱里，几秒钟他摸出了一壶菠萝汁，又拿来两个杯子，给两个人都倒了一杯之后，他靠在冰箱上不说话了。
卡卡表情复杂地看着他喝菠萝汁：“冰箱里也有柠檬水，你可以喝那个。”
克里斯蒂亚诺咽了咽口水，又喝了一大口菠萝汁：“菠萝汁就行，压惊，压压惊。”
巴西人的脑袋挂上了问号，克里斯蒂亚诺干笑了两声，走过去帮忙把牛排盛出来，俩人就着菠萝汁在厨房里吃晚餐，巴西人看上去依旧有些狐疑：“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喝这玩意了？”
“咳，”克里斯蒂亚诺像是被牛排给噎住了，“对哦，什么时候？没注意啊，对了，你那个蔬菜沙拉酱汁放太多了，热量超标。”
卡卡若有所思地抿了一口菠萝汁。
克里斯蒂亚诺把餐具清洗干净，坐到影音室里和卡卡一起复盘之前的比赛，关于卡卡位置的选择他们很正式的讨论了一下，卡卡直言现在前腰的位置对他来说不够舒服，他还是更擅长隐藏在前锋之后在球门前伺机而动，但没办法，皇马缺一个能够串联所有球员的中场，佩莱格里尼认为圣子适合这个位置，那便无视他的建议，而卡卡也只能遵从主教练的选择。而克里斯蒂亚诺则觉得他们俩应该有更好的配合，明明对阵里昂之前的比赛证明他们确实有着非常默契和熟练的发挥，但那好像是昙花一现，所以要怎么配合对方成为了接下来比赛的重点。
他们甚至还谈到了之后的世界杯，巴西和葡萄牙被分到了同一个小组，殖民地和宗主国的小组出线不作为重点讨论，克里斯蒂亚诺纠结葡萄牙狙击的尺度，只要一想到目前伤病缠身的巴西人被国家队的队友铲上一脚，他的心就开始狂跳。而巴西人并不为此担忧，毕竟上一次踢出火气的比赛也不算久远，第一个动手的就是克里斯蒂亚诺本人，巴西人天性就这么乐观。当然对于巴西和葡萄牙之间的比赛结果，双方都默契的忽略掉了。
“总之，不管我们俩谁进球，另一个人都得陪着跳舞。”克里斯蒂亚诺提出了这个要求。
“我觉得，你先应该跳一段，让我确定一下你跳舞的水平。”卡卡温和的说。
“至少比我唱歌的水平要好一大截！”克里斯蒂亚诺咬牙切齿地说。
巴西人瞪大了眼睛。
刚来到马德里没多久，队里说葡萄牙语的几个人组成好友，由此他们几个人组队出去吃了烤肉，喝了点酒的克里斯蒂亚诺约大家去唱歌（这是他为数不多的个人爱好中比较符合大众认知的一项），佩佩大惊失色的拒绝，卡卡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同意了，而投出关键一票的马塞洛在克里斯蒂亚诺唱出第一句的时候就落荒而逃，最后参与进去的巴西圣子证明了上帝创造人类的时候确实有意识留下了不容更改的缺陷，卡卡的歌喉只比不在调上的葡萄牙人好那么一微米。
“你这是要丢人到底了？”卡卡仔细看着眼前的葡萄牙人，对方黝黑皮肤之下闪闪发亮的眼睛，以及笑起来带点羞涩的嘴角。如果是在以前，他可能不会对葡萄牙人投入如此关注，但有些事情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卡卡又想起前几天和比利亚雷亚尔的比赛，克里斯蒂亚诺坐在地上，一边揉着膝盖一边小声的叫他的名字，周围皇马的球员来来去去，但没有一个人真正去拉他起来。他隔的有点远，不确定对方是不是真的在叫他，但是那个声音却穿过球场直接闯进了他的脑海里，带起一阵一阵的回响。
如果是在几年前，不用克里斯蒂亚诺喊他就已经过去，过往在球场上他总是最早伸出手的那个，出场的时候打招呼，在经过的时候拉过葡萄牙人的手，帮忙整理队长袖章……
但现在……
只停顿了一秒，卡卡走了过去，在葡萄牙人的脑袋上挠了一下，便伸手拉他起来。
克里斯蒂亚诺笑着握住了他的手，就和以前一样。
作者有话说第24章 第 2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