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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联合决赛(三) ...

  •   熏感觉自己好象飘荡在空中的云彩一样,飘忽飘忽的很不真实,身边的队友在说些什么她听得不是很清楚,她现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心中总有一缕不安无法消除,是什么呢?她在害怕什么呢?她自己都搞不清楚。
      “小熏。”彩子带略微慌乱的神情出现在熏的面前。
      “彩子?”对于这时候出现的彩子,熏很好奇她是不是来恭贺陵南的,不过看神情好象不是。
      “快跟我走。”彩子二话不说拉起熏就往外跑。
      “喂。”仙道才回过神已经发现两人不见了。
      “那不是湘北的经理吗?找小熏干什么?”越野等人都很好奇。
      “谁知道?”虽然他也有点担心,但是现在只能等晚上熏回来后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而被彩子拉走的熏大概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安西教练病倒了。
      “安西教练病了。”彩子的话无疑更是确定了熏的想法。
      “他还好吧?”安西教练对她来说毕竟是不一般的存在。
      “医生说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但是教练他想见你。”这也是彩子为什么会再次出现在体育馆的原因。
      “安西爷爷为什么想见我?”难道是想雅彦教练了,但也不应该找她啊!
      “不知道,教练醒后就叫我来找你。”彩子也不是很理解。
      车很快停靠在医院的门口,熏下意识的排斥这个地方,但是想到安西教练,她还是迈开了脚步。
      “安西爷爷,我来了。”病房里,木暮,赤木都围着安西教练的病床边坐着。
      “小熏啊,真不好意思,这时候还把你叫过来,我听赤木他们说了,陵南赢了,恭喜你了。”躺在病床上的安西教练,摘下眼镜后显得更加慈祥。
      “谢谢,那是他们努力的结果。”熏在安西教练的床边坐下。
      “不,我知道你做了很多事情。”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安西教练。
      “我只是想尽点力,其实原本我并不打算做。”如果不是为了仙道,她是不会做这么多事情的。
      “我明白,是为了仙道同学吧。”安西教练可是火眼金睛。
      “嗨。”熏垂下了头,有点不好意思,这么多人在场。
      “小熏,明天是陵南和湘北的最后一战,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不好的预感悄悄的爬上熏的心头。
      “安西爷爷请说吧!如果我能做到的话。”
      “我想请你明天代替我出任湘北的监督。”接过安西夫人送上的茶,安西教练缓缓的将自己的要求说出口。
      “什么?”熏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安西教练。”赤木等人也很惊讶。
      “我相信如果是小熏的话一定没问题的。”安西教练适时伸手阻止了赤木等人的话。
      “但是安西爷爷,我是陵南的经理啊,您不怕我放水吗?”熏的心里有两个打架的小孩,正在互相拉扯。
      “喔呵呵呵,我相信你不会的。”好强大的信任感压下来,熏觉得自己很无力。
      沉默了一会后熏轻轻的吐出一句话。“对不起,安西爷爷,我不能答应。”
      “喔呵呵呵,我知道为难你了,你们先出去吧,我有话对她说。”好象预先就知道答案一样,安西教练并不意外。只是把赤木等人叫出了门外。
      “对不起,安西爷爷。”熏只能道歉。
      “我知道,我都知道,仙道同学是小熏的未婚夫是吧?”熏惊讶的抬起头,原来连安西教练都知道。
      “嗨。”
      “小熏,我很看好今年的湘北,你觉得呢?”安西教练突然改变了话题。
      “是,我也觉得今年的湘北很强。”虽然不明白安西教练为什么这么问,熏还是照实回答。
      “老实说我很想再看他们多打几场球,甚至有些期待他们在全国大赛上的表现。”安西教练的眼神里充满期待。
      “安西爷爷不用担心,他们一定可以去全国大赛的。”她的记忆是这样告诉她的,湘北还能打败全国冠军。
      “喔呵呵呵,我也这样觉的,明天是关键一战,可惜我却突然病倒了。”安西教练突然整个人蒙上一层阴影。
      “就算没有您,他们也不会输的,虽然这话由我说有点奇怪,但我相信他们五个人都不是这么脆弱的人。”熏试图安慰安西教练。
      “喔呵呵呵,如果是以前我可能也不会这么担心,但是小熏带给陵南很多不同的东西,比赛的胜负往往是一瞬间决定的,我又不在他们身边,所以很担心。”安西教练捧起手中的杯子轻轻的喝了一口茶。语气就好象是在诉说别人的事情一样。“那群孩子很强大,但是也有弱点,是不是啊,小熏?”看着发愣的熏,安西教练丢出一个问题。
      “嗨,他们分开来说除了赤木队长,各个都是问题少年,很容易被挑衅,很容易失去理智,所以需要一个安抚他们情绪的人时刻的提醒他们。安西爷爷一直是最佳的人选,因为他们非常尊敬你。”熏无奈的说出湘北的弱点。
      “没错,那群孩子都是性情中人,情绪的起伏会直接影响他们的比赛。”
      “我相信赤木队长一定可以安抚他们的。”熏相信赤木这根大柱子一定可以挑起重担。
      “赤木是个很可靠的好孩子,但是关键的时候他也需要别人给他信心的。毕竟他也只是个17岁的孩子。”
      “安西爷爷,我才16岁!”熏想安西爷爷是不是忘了她比赤木还小啊
      “喔呵呵呵,原来小熏才16岁!但你以前做的事情可不象一个16岁的小姑娘做得出来的。”安西教练的精明都用在熏身上了。
      “安西爷爷,他们如果不信任我,就算我愿意担任监督也是起不到任何成果的啊。”熏在做最后的努力。
      “不,如果是别人也许不行,可如果是小熏,我相信不会有问题的,小熏你对于他们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很特别的存在。”安西爷爷笑呵呵的看着熏。“而且你是雅彦唯一的徒弟,更加不会有问题。喔呵呵呵。”最后更是下了一剂猛药。
      “我知道了,我答应你,明天我会成为湘北的代理监督。”熏愣了一会后,终于还是答应了安西教练。
      “那我就放心了,田冈教练那里我会说的,你放心,仙道同学是个好孩子,他会明白的。”安西教练安抚着熏不安的心。
      “嗨,那我先告辞了。”向安西夫人道了别后,熏离开了医院。
      已经快到夏天,熏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跟外面暖暖的和风不同,熏的心已经冷得要结冻。
      回想起一年多前的那场车祸,回想起病床上那段生不如死的经历,回想起现在仍然躺在病床上的教练,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她怎么忘了,她叫樱井熏,是所有麻烦的来源。
      病房内,安西夫人很不明白的问着安西教练。
      “你跟她提雅彦,不怕她又犯心病吗?”
      “唉,我是没办法啊,小熏那孩子可不是这么容易说服的,跟她谈判就得拿点东西出来,呵呵,这是她外公教我的,你放心吧,有仙道那孩子在,她不会有事的。”
      这天晚上,熏的家里晚餐的餐桌上显得异常安静。
      “我吃饱了。”一脸凝重的熏放下碗筷站起身往楼上走去。
      “我去看看吧。”仙道对于从外面回来就一言不发的熏很是担心。
      来到熏的房门前,里面一片寂静,仿佛没有人存在的一样。打开房门,仍然是一片寂静,连灯都没有打开,窗台前一个黑影独自矗立着。
      “熏,你怎么了?”关上房门,房间顿时陷入黑暗之中,只有从窗□□入的微落的街灯在闪烁。
      久久的,熏发出一声叹息。
      “彰,明天……明天……我答应了安西教练,明天做湘北的代理监督。”一直面对着窗外的熏突然转过身面对仙道,但是黑暗让人无法看清她的表情。
      “为什么?”透过灯光,熏很清楚的看到仙道的身影僵直了一下。
      “安西教练病倒了。”轻轻的熏走进仙道。
      “病了啊,为什么找你呢?”没有了平常的云淡风轻,此时的仙道看起来有些不自然。
      “大概是因为外公和他是好朋友。”熏只能想到这个理由。
      “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回房了。”仙道转身离开,熏伸手却已经来不及留下他,仙道走后,留下一室的寂静。
      走出熏房间的仙道自己也不是很了解自己的想法,他现在有种被抛弃的寂寞,他知道熏一定有她的理由,但是对于前不久还说要和他一起把陵南带上全国大赛的人,现在却突然答应成为湘北的教练,他知道他应该好好的和她谈谈,不应该这样逃走,但是现在的他感觉很乱,有种受伤的伤痛。
      “姐,你怎么了。”流川枫打开熏的房间,只看见她一个人孤单的站在房间里。
      “小枫,明天我会代替安西教练的位置。”用着沙哑的声音,熏告诉流川枫既定的事实。
      “仙道在院子里打篮球。”愣了一会后,流川枫突然说出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哦”他生气了吧!前不久还说要和他一起把陵南带进全国大赛的,现在却跑去做湘北的教练,今天他这么的努力,而她却…………换了任何人都会生气的。
      “姐,你可以不答应的,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流川枫很清楚熏在顾忌什么。
      “有些债是要欠一辈子的。安西教练的事我是不会拒绝的。”是上天对她的惩罚吗?因为她改变了海南和陵南的比赛结果,所以这么快就要她失去她生命里唯一的阳光吗?
      “那就去告诉他,仙道会懂的。”流川枫不明白,这明明是很简单的事情,这两个人干嘛弄得生离死别似的。
      “告诉他吗?小枫,比起失去他,我更害怕他被伤害,如果我恢复身份,我的身边到处都存在危险,仙道是个让人无法拒绝的人,这段时间我把自己当成了流川熏,一个普通的女孩子,所以我敢接受他,但是今天安西教练提醒了我一件事,我叫樱井熏,而这个人会害得别人变成植物人,更甚者是失去生命。”一股悲怆从熏的胸口涌出,紧紧闭上眼睛,不让眼泪掉下来,因为樱井熏是从来不哭的。
      “那是意外,而且这应该让仙道自己选择。”流川枫就知道熏一直都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到了她自己的身上,所以她到现在都无法原谅她自己。
      “也许你说得对,让我想想吧。”走到床边坐下,熏感到自己很累。她既不想将仙道扯进危险里,又害怕听到仙道的拒绝。犹豫不决的她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第二天一大早,仙道独自一个人早早就出门了,熏和流川枫一起去和湘北的人汇合。
      陵南和湘北这对于湘北的关键一战即将开始。
      “小熏怎么跑到湘北去了。”越野他们还并不是很清楚情况。
      “安西教练昨天打电话给我,说是暂时借过去一下,因为安西教练病倒了,今天无法到场。”田冈教练在说的时候目光紧盯着仙道。
      “仙道。”其他人似乎想法也是一样的,仙道要不要紧。
      “哦,昨天晚上她告诉过我了,没事的。”昨天本来准备回去找熏好好谈谈,却在她门口听到了她和流川枫的对话,她和安西教练有过什么样的渊源,什么植物人,为什么失去生命,他有些生气熏的心里压了这么多事情都没有告诉他,他不值得信任吗?虽然心里满是问号,但是他想让熏学会信任他,让她自己来告诉他,所以今天一大早就出门了,他怕自己看见她会忍不住问她。
      比赛开始后,陵南先发起攻击,仙道和福田,鱼住组成了陵南的进攻核心。而湘北在赤木的带领下紧紧的咬住比分,直到赤木被鱼住狠狠的掀翻在地,赤木的注意力开始分散,陵南抓住机会将球集中鱼住身上,将比分不断的扩大。
      “湘北请求暂停。”熏从椅子上站起来,神情有点严肃,没有平日的笑容,这对湘北的队员来说是全然陌生的。
      “赤木队长,你发生什么事情了?”首先走到失去水准的赤木面前。“担心脚伤吗?你的脚不是已经好了吗?”
      “喔”赤木只是愣愣的回答了一下。
      “啪”拿起彩子的折扇一扇打下去,赤木的头上顿时鼓起个大包。
      “小熏。”湘北的人无不感到震惊,教练打队员,这是内乱吗?
      “希望你能清楚一点,这是最后一战,如果你不好好把握,四十分钟后再后悔得去撞墙可就不是这种小伤了。”熏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打醒人她最拿手的。
      “啪”“啪”“啪”赤木开始用双手拍着自己的脸。看见情形的熏已经放心的转向樱木。
      “啪”再一扇子打下去,樱木捧着头很委屈的看着熏,他又没做错事干嘛也要挨打。
      “樱木,福田的攻击力不下于仙道,你明白吗?你的任务是篮板球,别给我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这场比赛的胜负关键在你身上。”适当的给樱木点阳光,他马上就会灿烂起来的。
      看着沉浸在夸奖里的樱木,熏又转向三井和宫城,只见两人已经远远躲到了板凳的后面,一副戒备的样子。小样,她想打人还有跑得掉的?一脚踩在板凳上,“啪”“啪”两下,三井和宫城顿时都弯下了身子。
      “三井,越野根本防不住你,你要活用你的三分球,一有机会就出手。千万别犹豫。”
      “宫城,植草的运动量远不如你,你要抓住机会不断的跑动拖垮他,一有机会就下手截球。”
      看见两人拼命的点头后,熏转了唯一没有被打的流川枫。
      “小枫,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既然已经决定了上半场就好好当个配角吧,你要记住你的攻击力是最好的吸引防守的武器,记得牧绅一吗?好好学着点。”当熏正准备转向大家时,就看见赤木等四人站在她后面瞪着她。
      “干什么?”
      “为什么只有他没有挨打?”樱木问出了全体队员的心声。
      “理由很简单,我可不想被后面那些流川命给分尸了,有本事你们也去弄一个。”说完熏也不懂他们会有什么反应,悠然的坐回板凳上。
      “啊…………你偏心。”一时间湘北的休息区爆发出集体吼叫声。
      陵南的队员看着湘北的休息区里的情况满头问号,不过他们证实了一件事情,小熏真是太可怕了,虽说是教练,居然追着湘北的队员打,这么看来平常她在陵南可真是手下留情了。
      仙道看着远处已经安然坐回板凳上的熏,目光异常复杂。这一点也不象平常的她。
      重新上场后的湘北精神焕发,比分节节拉近,但是陵南将球都集中在了福田身上,而防守他的樱木尽了全力也无法阻挡他。熏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要让樱木去防福田呢?因为他们以前在她家里打过篮球吗?正想着,场上的樱木为了阻止福田灌篮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头上顿时血流如注。
      带着不甘的心情,樱木下场治疗。
      “三井。福田交给你了,别太小看他。”熏抓紧时间对着场上的三井说。
      “没问题,小意思。”三井自信的看着远处的福田。
      “宫城,植草已经很累了,你要抓住机会啊,一有空档就将球交给三井。”说完后熏又坐回了位置上。其实她知道就算她不说赤木也会这样做的,她与其说是教练,不如说是心理治疗师,在关键的时候给予他们精神上的支持,这才是安西教练找自己来的真正目的,同时也使得陵南失去那个制造意外的人。安西教练不愧是修炼成精的,一眼就看出了所有事情。
      “小熏,你在意仙道吗?”一直觉得熏不正常的彩子终于问出了心里的疑问。
      “嗯?”明白彩子问什么后,熏给了彩子一个笑容。“放心吧,我没事。”她在意的已经不完全是仙道对这场比赛的看法。看着场上奔跑的人,熏又一次陷入了沉思。
      上半场结束,湘北落后六分,结束前三井频频投入三分球将比分拉近。
      湘北的休息室里一片吵杂,熏鼓励了大家几句后悄悄的溜出了休息室。
      站在自动贩卖机前,熏好象并没有打算点什么东西,就是呆呆的一个人站着。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放进去钱,然后选择了一瓶椰奶。
      “彰?”熏快速的转过头,映入眼帘的却是海南的牧绅一。
      “喝吗?以前看你经常喝这个。”那时候的她身边总有仙道陪着,对于她今天突然成为湘北的监督,他也是很惊讶。
      “哦,谢谢。”看着手上的瓶子,其实熏并不怎么喜欢喝椰奶,以前是因为仙道老说这对身体好。
      “那我先走了。”跟来时一样,牧绅一转身悄然的离开了。
      “白痴。”不远处流川枫冷冷的看着刚才的一切。
      “小枫?”也许她真的是白痴,老是想这么多,她就算是神也无法为仙道做决定,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将所有的事情告诉他。即使再害怕她都不愿意失去生命里的那一缕阳光。
      “说你后面那个。比赛快开始了,快点回来。”流川枫看了一眼熏后面的某人,一脸无趣的转身就走。
      “嗯?”熏僵硬的转过身,仙道正站在走廊的拐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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