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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照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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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在睡梦中的林榆晚还不知道自己即将要照顾正在病中的周谨俞。
林榆晚脑子懵懂的听完了颜司瑶的托付,只堪堪记得要喊周谨俞喝退烧药,也可以去周谨俞的房间小憩一会。
顶着一头鸡窝走进周谨俞的房间,房中的冷气还未散尽,只着短袖的林榆晚被冻的打了个冷颤。
“房间空调这是开了几度才能成一个冰窖啊,年轻人不要命的呀。”
林榆晚回房披了件外套才重新喊周谨俞起床喝药。
周谨俞眼下睡得正沉,喊了几声都不应声,林榆晚只能打了几下周谨俞才将人缓缓叫醒。
兑了温水才让周谨俞喝药。
周谨俞家和机场在文城的两头,一来一回,少说也得小半天,不算早高峰还有中午大家下班休息的时间,怎么说也得小5个小时。
五个小时还足够林榆晚在进入梦乡和周公约儿会,他不吃早饭没有关系,但是周谨俞生病了生体弱,不吃饭好像有点不太好。
要不然点份外卖,来点粥,好像也不错。
但是外卖到的好晚啊,都得几个小时才能到,有时候住的远了也不是一件好事。
可是林榆晚也不会做饭啊,平时在家都是被人伺候的小少爷,现在突然要伺候另外一个人,且不说这人还生病了。
林榆晚只能打开做饭教程,打算看视频一步一步跟着做。
可是怎么开灶火呢,这是天然气还是煤气啊,开了会不会爆炸啊,我不会把厨房给炸了吧。
“哎呀~老天啊,你要惩罚我,也不能这么为难我啊!”
林榆晚的哀嚎传遍了整个一楼。
一时间,不知道是该林榆晚哭爷爷喊奶奶,还是厨房里的厨具应该担心自己的使用寿命。
要不然还是给他烧壶热水吧,垫垫肚子应该也可以吧。
“烧水壶,烧水壶,烧水壶......”
周谨俞约莫在房间躺了一个多小时才看见林榆晚重新回到房间。
“你一个小时就烧了壶水?”
“那不然呢,你知不知道烧水也是一门学问啊,我还给你吧水晾温了,还不快感谢小爷。”
“一个小时就烧了壶水,你不说我还以为你要把厨房一起当柴火烧了。”
“你再说,再说我就把你当柴火烧了煮粥。”
两个人嘴上都不服输,天塌了都有对方的嘴顶着。
嘴能顶着,但是林榆晚的肚子顶不了。
周谨俞只得拖着病躯给林榆晚做早餐。
“想吃什么?”
周谨俞站在厨房里开了灶火,淡淡的问着倚靠在门口的林榆晚。
“你会做饭?”
“你早说啊,我当时真的差点就把厨房给炸了。”
说实话,让周谨俞生着病还给他做饭,他有点于心不忍,“要不然你在旁边坐着教我,我来做吧,你还病着呢。”
林榆晚跟在周谨俞的屁股后面,一通念叨,丝毫没注意到周谨俞背靠在橱柜上,没注意撞了个满怀。
林榆晚捂着鼻子闷声说着对不起,悄悄抬眸看着周谨俞的脸色。
周谨俞脸上的红晕已经退了不少,就是退去红晕的脸色看起来有点惨白。
“我问你早餐想吃什么。”
周谨俞猛地低头,眼睛和林榆晚平齐,看不出什么波澜。
他的眼睛是褐色的,巩膜里还有点红血丝,林榆晚现在满脑子都是和自己面对面的周谨俞,他的眉眼,他的鼻梁,他的......
“说话。”
周谨俞放开虚抱着林榆晚的胳膊,转身在橱柜里翻找着调料。
“煎蛋,我想吃煎蛋,还有牛奶。”
半晌,周谨俞才缓缓出声道:“家里没有牛奶了,燕麦可以吗?”
林榆晚还呆滞在原地,面对着橱柜罚站,偏头看着周谨俞呆呆的点了点头。
周谨俞伸手弹了林榆晚的脑门“怎么发呆了,出去把门关上,厨房里油烟味重,换身衣服再下来。”
看着林榆晚像个机器人一样执行着自己的下达的指令,周谨俞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厨房里的周谨俞忍着咳嗽给林榆晚煎蛋,卧室里的林榆晚抓耳挠腮。
懊恼自己怎么能让周谨俞一个病人来照顾自己,还给自己做饭,这事要是传出去,自己还怎么在兄弟面前立足。
但是林榆晚丝毫没有关注到自己很听话这件事情。
换好衣服的林榆晚拿着周谨俞的外套站在厨房门口敲门,用手指了指外套,示意周谨俞出来穿外套。
生病了一定要注意保暖,尤其是周谨俞才刚退烧,要是不穿好衣服,说不定又会烧起来。
“好了周大厨,继续做饭吧。”给周谨俞理好衣领,又推着周谨俞进了厨房。
林榆晚哒哒哒的跑上二楼去拿体温计,等会吃饭的时候可以再给周谨俞量一量,水银体温计测的还是要准一些。
周谨俞用略带沙哑的声音喊林榆晚下楼吃饭,回应他的是林榆晚手中的体温计。
周谨俞选择性忽视掉那根被林榆晚捧在手心的体温计,小口的喝着有点烫口的粥。
“你不要讳疾忌医啊,量一量,万一又烧了怎么办。”
林榆晚强硬的塞进周谨俞的腋窝,拿起周谨俞只动了一口的热粥。
搅一搅,吹一吹,确定不烫了才舀了一勺送至周谨俞的嘴角。
周谨俞都拖着病躯给他做饭了,他给周谨俞喂碗粥应该也不算什么吧。
周谨俞微微偏头,眼神看着别处,拒绝了林榆晚的投喂。
“你不想让我喂,是不是因为我是个男孩子,我不是你的女朋友,不能给你喂饭吃。”
“可是我答应了颜阿姨要照顾你,这一桌子饭都是你做的,现在我连喂口饭你都不愿意,看来是不愿意见到我这个人了。”
林榆晚越说越委屈,眼泪瞬间充满了整个眼眶,眼瞅着一颗颗珍珠似得眼泪就要悄然落下,看着周谨俞心头一惊。
他还没哄过别人呢,林榆晚的眼泪怎么像眼药水一样说有就有,说来就来。
“算了,我肯定不如你那个温婉贤惠的心上人,那样体贴,那样心疼你。”
林榆晚作势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可是眼泪越流越多,怎么都擦不干净。
哽咽的哭声让周谨俞手足无措,还有什么女朋,什么心上人,什么温婉贤惠,林榆晚一通胡诌更让周谨俞不知该如何是好。
周谨俞伸手擦掉林榆晚脸上的泪滴,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怎么林榆晚像水做的姑娘一样,眼泪流起来就收不住了。
“好了别哭了,我没有女朋友,也没有喜欢的人,我只是还不太习惯,既然你要喂那你就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