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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没有星星的深秋 ...

  •   深秋,16岁的孩子走出了监狱。
      距伦西小镇两公里不到的田野上,金色头发的懵懂少年坐在缓缓行驶的马车上,棕色的围脖挡住了他紧紧抿住的唇,凌乱的发梢遮住了垂下泛红眼眸,他颤巍巍的探出纤细白皙的双手,紧张地将棕色的粗麻围脖罩在因舟车劳顿变得灰扑扑的金色小脑袋上,想隔绝周围的人的视线。
      四面封闭的马车中,除了自己还有三个比大的男人,一直在用怪异的语言声调谈论,马车里的人有时还会神色不善的看向他。
      在这间狭窄灰暗的马车中呆的越久,上车到现在,忐忑不安的感情一直敲着他空洞的心。
      14年的牢狱生活他已经习惯希望被一次次破碎。可他依旧会期待,所以他上了马车,一辆出狱后陌生男人们的车。可目前他很想下车,自从上了这辆马车以后他的大脑总是处于恍惚之中,仿佛一切都那么的熟悉,让他感到恐惧,很想离开,灰色披风下的手已经紧握发白,像被抓住的兔子缩在角落不敢出声。
      窗外的秋风瑟瑟的吹着,野路的两边是被收割后一片狼藉的麦田,马车在不平整的路上行驶着,小少年的脑袋被颠的晕乎乎的,他看向窗外,想试图知道自己在哪里。天从最初的暖金色,渐渐变的压抑沉闷,仿佛一切的雀跃随着最后黄昏一缕光线也消失了,天黑的好快好像是从上车的一瞬间就暗了下来少年迷蒙的感觉到。他听到窗外梧桐叶刷刷的掉落声,马车中也越变越暗,这时,坐在对面的成年男子提出一盏煤油灯,用火柴点燃,狭小的马车很快被点上火的煤油灯光照亮。
      马车上三人的影子曲折的倒影在车内的四面上,明亮与昏暗夹杂。
      “喂,你叫什么名字?” 提着煤油灯的,农夫打扮的大汉,恶狠狠的看着少年,满脸胡茬的脸在灯光下扭曲着,十分暴躁地用蹩脚的本土语言朝瑟缩在角落中的少年质问。
      "他叫什么,不重要,"还未等他开口,坐在一旁着的打扮怪异的男子用稍微流利却语调顿挫的本土语留有遗味的打断。
      原本距少年还有一些距离的异服男,向少年这边挤了过来,两颗浑浊的眼球看着躲在角落的少年,枯黄的长脸上上挂着毫不遮掩欲望的恶笑,随后用手环住了少年的肩。
      少年感到身旁的人搂住了自己的肩、穿着花哨异服的人身上散发阵阵恶臭,使少年难受的屏住呼吸,泛起恶心的情绪,紧绷着被搂住的肩,低下头不敢发一言,
      挨在身旁边的男人用干柴一般枯竭的手,搭了搭少年的碎发。
      “他看起来可比镇上的妓女干净得多”
      “嘿,卡克尔” “他看起来就很想让人??,不是吗?”身旁的男人露出□□的让少年恶心的笑。
      “你不能碰他,他现在是那边,的饭后甜点” 对面的人也神色阴狠,用少年听不懂的语言,诉说着他将来的身份,尖锐难听的腔调,只让他觉得刺耳。 “只有那边的人放过了我们,你才有命操别人”
      剩下赶路的几个小时,马车里的少年揣揣不安的抓着自己的袖子,其实是这辆马车上的人把他从牢狱中接出来,他刚想开口说谢谢,看到三人的面孔后少年感到的恍惚难受,身体不受控制的跟着上去好像这种事发生过很多遍,一可这却是他记忆中的第一次。过了很久,夜色渐深,马车不停的前行。窗外黑暗的天空没有星星与光亮,像一块黑布蒙上了少年的眼睛或许黑布摘下的瞬间,他将看到更黑的夜。不知道他们会把自己带到哪里的少年很想离开,可是跳下马车他也无家可归,没有人会在意他。而且他没有胜算离开,车上的三人显然是下定决心要将他送到哪里去,而且无论是力量数量上他都逃不掉。
      “下车”
      少年乘坐的马车停在了一座庄严宏伟的建筑外面。建筑里面灯火通明,传来悠扬的歌声与熙熙攘攘的喧闹声。白色圣洁的城堡中的光亮照的整个舞厅绚烂耀眼。
      少年被粗暴的抓下了车,其中一人拽着他的手将他摔在地上。他被从舞厅窗户中放出的灯光刺痛了双眼,头晕目眩,半跪在落地的草坪上。炫目的灯光也照亮了眼前的等待着他们的人。
      “很好,“当眼前的人看到少年清秀漂亮的脸庞, 仅一秒就满意的笑了。
      “带他去更衣室,” “然后送到里面去, 至于他的身份…” 眼前的人摸了摸下巴,缓缓吐出几个字
      “落魄的尼森齐尔家族成员……”
      旁边恭候已久的侍女,带着少年去了更衣室的位置。
      “您看我们可以走了吗?您知道的……” 少年被送走后送他来的那几个男人询问到,只是还未得到回答。灯光下一身黑袍的城堡管家摘下黑袍的帽子,和蔼可亲的对他们微笑着“我想还不行。”
      一旁的侍女走上前,手中的托盘中放着三杯茶水。温度正好的茶水在室外有些寒冷的空气中冒着轻烟,精致的小杯子中乘着晶莹剔透的茶水,
      “赏脸请喝下我的水,你们就可以走了。”
      “我想你会有一个愉快的夜晚” 在三人喝下水后,城堡管家说出了他们今晚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晚安,朋友。”
      三人正在庆幸可以离开,便意识模糊倒在了城堡舞厅外植物茂密的花园中。舞厅中的人毫无察觉,城堡的管家在不知不觉中解决了三个欠账的人处理好他们的尸体后,走到黑暗中,戴上帽子,离开了案发现场。
      被塞入更衣室的小少年听从指挥,换上一套华丽舒适衣服。独自一人待在更衣室的他目前为止,他猜不出来他们要让他干什么。他想逃离,只有听从命令这一个办法。或许他待会儿能从这座硕大的宫殿中找一个空子逃出去,他讨厌没有自由的生活。
      继续待下去肯定会比这还要糟糕,很显然如果他在这里待下去,可能会成为舞会上某人不可告人身份的。宫廷的氛围使他感到压抑。
      宫廷就是囚牢吧,少年这么想着。手上加快了更衣的动作。单薄的里衣紧紧的贴在他的身上。一颗一颗金光闪闪的扣子被他从衣角一直的扣的最高的领口处。纯白的衣服上布满了金色的条纹。蕾丝的花边使他的身上增添了一种妖娆蛊惑神秘的质感。华丽紧身的服装,装束缚着他令人垂涎的身材。少年的眼中却如白水一般,未被杂质漂染过,人们的身影在他清澈的眼眸中漾起微波。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没有星星的深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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