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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梦呓之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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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兮写了张药方,准备天亮便给陆浪的,但想到了银针的事情,气不打一处来,半夜三更就去找陆浪了。
“谁啊?”陆浪在房间中问道,“大半夜的!”陆浪开了门。
“陆公公。”云兮微笑的道来“是我!”
“呵呵…”陆浪咽了口口水,他从来没见过云兮这个样子,“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陆浪好不容易把 ‘您’这个字说出来。
“给!抓药去!”云兮道。
“大半夜的,谁给你抓要去!”陆浪以为云兮的笑是因为有事相求,于是换了副嘴脸。
“好啊!那我天亮找皇上去,说说那枚银针,还有…我想想,我们的陆大公公还贪了什么!”云兮故作思考态。
“别,别介啊!咱家去,咱家去便是了。”陆浪笑道,接过药单便走了“陆公公再给我带把琴来,还有茶具!”云兮冲他叫道。
“好,好。”陆浪微笑的回应道,心里却想把她碎尸万段了。不久,东西便送到了井园,之后云兮便回房睡觉了,但也只睡了半个时辰便醒了,是被吓醒的。云兮做了一个梦,梦到大皇子又在扔自己的琴了。
看了看天,云兮起床去熬药了,有人只知道红枣味补血的好药,殊不知普通的药材加在一起,再加上鲜血,补血之效更为奇特。
云兮在熬药的水中家里几滴鲜血,由于这里没有别人,于是便用了自己的,又用冷水冲了下,止住了血,天亮了,才把药倒在碗里端了进去,下次一定不用自己的血,好疼啊!云兮心想。走进了房间,易宇夜早就醒了。
“昨夜…”
“昨夜蛊虫吸血,才让你产生幻想,如今蛊虫被我封住了!”
“你不怕?”
“怕什么,你都叫的娘了,娘怎么会怕儿子呢?”云兮笑道。想气死躺在床上的那个人,反正都动不了了,八十一根银针封住了穴道,想动也动不了了。
“你…”
“怎么,想杀我?你也动不了!”
“不会!”易宇夜道。
“喏,药!”云兮把药给易宇夜先“喝完过会再把真拔了!”云兮舀了一勺放到易宇夜嘴边,易宇夜乖乖喝下,皱了下眉。
“血。”易宇夜道。
“厉害厉害,这样也吃的出来!”暮云兮赞叹道。
“什么血?”
“人血!”
“你的?”
“你人为这里除了我还有谁,难道是你的,借我八个头,我也不敢吧!”云兮说道“还有剩下的半年里只能吃素,不能带荤的,连菜油最好也是素的!最好去寺庙里呆半年!半个月蛊虫便会吸次血,那时候,你会头痛欲裂的,用银子扎八十一处大穴便好!要六个时辰!”
“不必!”
“为什么?”
“我知道,这是陈芊下的!”
“那你为什么还吃?”
“他害死了娘,想害我,这样我既可以与娘相会,多年后她回想起来,一定是胆战心惊!”
“我辛辛苦苦救你,你却轻言放弃,一个医者最忌讳就你这种人了!我却还傻呆呆的救你,真是浪费时间啊,早知道接你下点毒,毒死你算了!大丈夫死要死的光荣,你我在这里算什么!”云兮大叫道,像是动了气。
“我…随你!”易宇夜别过脸去,不去看暮云兮。
“什么叫随我,命是你的,又不是我的!”云兮大叫,云兮把他身上的银针还有那枚绣花针拔了下来,“走,现在就给我滚出去,出了这井园门要死要活自己去,别出现在我面前!”云兮指着门冲着易宇夜生气着大叫道。
易宇夜没说什么起身边往外走,屋内这剩下一碗只喝过一口还冒着热气的药和站着的正在平和心气的暮云兮。
“不生气,不生气,微笑,微笑,不和这种人生气!…”暮云兮正努力平和这心态。“咚”的一声从门外传来,云兮忙跑出去一看,是易宇夜靠在门上,缓缓下坠。
“喂!”云兮连忙跑过去,蹲下,一把拉过他捂在胸前的手,搭起脉来。“你吃饱饭没事干啊!用内力逼毒,这么想死啊!用内力逼毒只会让蛊虫更加兴奋,吸血排毒更多。”
“纠正你个错误…我还没…吃早饭…我很…饿”说完露出了一个足以让众生都迷住的笑容“还有…我…真的…不知道。”说完易宇夜捂着胸口,头歪向一边“哇”吐出一口殷红的血。
云兮扶起她,把他的一只胳膊放在肩上,扶着他回了房间,躺在床上,飞快的用针封住几处大穴,把药给他灌了下去“先休息会,半个时辰后方可把银针拔出来!”云兮站起身,伸了伸懒腰。易宇夜动了动,云兮知道还有一口黑血要吐出来,忙叫道“等下吐!我的床,等下!”云兮拿了个碗,扶起他的头,微侧,让他吐在碗里。
“好了!差不多了!先休息会吧!”云兮道。云兮拿了块毛巾把他的嘴边黑血擦去,便坐在地上,靠在床尾,休息一会。
暮云兮的房间,地板上都铺有毛垫,无论走在上面还是坐在上面都十分的舒服,更不用说床了,也难怪刚才暮云兮会这么紧张床了,只不过暮云兮的房间中只有黑白色,连墙上的那副画都是黑白色的,只不过有的地方深一点,有的地方淡一点,画的是春天的景色,因为暮云兮出生在春天。
暮云兮闭上了眼,很快便睡着了,不过半个时辰就醒过来了,开始拔针。“好了!”暮云兮道,“日后一日三餐派人来取!其他的东西不许吃!”
“你凭什么命令我?”
“就凭我现在是医生,你是病人!”暮云兮说道,“哎,我突然发现你现在会说五个字以上的句子了!”
“我…”
“你什么,本来就是!”
“走了!”易宇夜走出了井园,快到中午的时候,云兮便把饭菜准备好了,她猜易宇夜一定会派人来取的,云兮找了个篮子,把饭菜放在里面,把篮子放在门口,自己吃好后,见还没有人来取,也不管,回房哪里琴,开始拨弄起来,陆公公送来这星期,云兮还没试过呢!
云兮背对着门而坐,把琴放在桌上,开始拨动起来。一曲悠扬的曲子常来了,这曲中包含着思念之意,以前是写给吴月和秋雨的,现在便是送给景扬的,名曰‘念扬曲’。
门口有人来了,云兮也没有回头,依旧是在拨弄琴弦“饭菜放在门口!”云兮说道,门口的人还没有走,一曲毕,云兮转过头,是他——大皇子。
“怎么是你来了?”
“我不能来吗?”大皇子自顾自的进了屋,竟没有了以前的冰冷。
“派人来取便可,何必亲自来?”
“麻烦!”
“那您就在这里用膳吧!”麻烦?我看是你来了更麻烦。
“你呢?”
“我用过了!”
“再用一遍!”
“啊!”云兮惊道,“吃过了,不吃了!”
“坐下!”
“哦!”云兮拗不过他,只好坐下了,以后易宇夜都来井园吃饭,而他的行踪有人知道得一清二楚,每半个月也易宇夜都会留宿井园。
“明天便是新年了,宫中有烟花,可去看?”易宇夜道。
“全体人都去吗?”
“三弟,四妹,父皇和父皇的嫔妃们都会去的!”
云兮一听易宇瑾不会去,也就不想去了。
“算了,小井每日在井园中安安静静的,早已习惯了!”
“那好吧!”
自从那件事以后,易宇夜也不再对云兮冷漠了,反而关心了不少,半年后,易宇夜吃了半年的素菜,扎了十二次真,蛊虫也死在了体内。今天是易宇夜最后一次要银针刺穴了。
“小井,大皇子,你们在里面吗?”这是陆浪的声音。
“他在怎么来了?”小井道,易宇夜浑身插满了银针,十六岁的他更显成熟了。
“小心应对!”易宇夜道。
“陆公公,什么风吧你吹来了?”云兮走出去说道。
“陈贵妃说大皇子在这儿,要召你和大皇子!”
“大皇子他…现在不太方便!”
“可是现在便要传召,贵妃娘娘和皇上都在御书房等着了!”
“可是…”云兮还要说些什么,大皇子先开了口“小井!”
云兮闻言走了进去,陆公公也跟在后面“可有方法?”
“有!浑身剧痛无比,比蛊虫放毒更痛!”云兮道。
“好!”
“当真?”
“当真!”
“让陆公公见笑了!不知公公可否回避下?”云兮道。
“好!”陆浪闻言便出去了。
“大皇子…”
“没关系,来吧!”
“忍着些,看是不会太痛,时间一长疼痛加剧!”
“好!”
云兮换了种针法,原先是入肉三分,现在是入肉六分。“吃了!”云兮拿了颗要给大皇子吃了,这也是必须的。云兮把针袋,止痛药都揣在怀里,以备不时之需,怀中还有那支金钗和景阳玉,扬,你在哪?你过得可好?云兮心中想着。
话说那日景扬回去,冯叔等人无一不惊,无一不喜,刺杀失败后,景扬便带着一行人回国了。
“爹,扬儿有一喜爱女子,不知爹…”
“扬儿什么也不用说了,一品!”
“爹为什么总是想着权,不为儿想想呢?”
“我就是因为为你想,才要你做大官!”景岩锐说完便甩手走了。
“爹,我一定能得到她,拭目以待。”景扬望着景岩锐远去的身影,坚定地说道。
云兮为易宇夜扎上了最后一针,治疗不能半途而废,只有延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