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往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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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紧张，红龙，我只是让维迪睡着而已，并没有伤害他。”确认绝翼听不见后，赛贡收敛起散漫随意的口吻，神情严肃道。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想干什么！”赤焰双眉微皱，警惕地盯着赛贡的一举一动。
“当然是要和你单独聊聊。”赛贡一脸正色，对赤焰投过来的视线不移不避。
赤焰冷冷道：“你想聊什么？”
“一千年前，在维迪失踪…失忆之前，他来找过我一次。”赛贡目光下移，落在了昏迷不醒的绝翼身上，想起了那时的绝翼曾对自己说过的话，“他长大离开了，大概不会再回来了。”
如果当时的他多留意一下，应该就能察觉到绝翼说这话时，有些落寞的表情，可他没有，当时他并没有太过在意，“谁离开了？该不会是指那条赖皮龙吧？已经长大了吗？”
“维迪，不是我说你！养一条龙就要负起责任，好好看管起来！不要随便放出去危害世界，给别人添麻烦啊！”
绝翼无奈笑道：“别这么说，那孩子很乖的，不会惹麻烦的。”
“哪里乖了！难道你忘了上次它来我这里做过什么吗！”
“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你能别耿耿于怀吗…”
……
“找过你？”赤焰扭头，同样看向了怀中沉睡的青年身上，陷入了沉思。
在过去，他和青年一起生活在遗忘之森时，青年确实会每隔一段日子离开森林，离开的时间或长或短，但青年一定会回来，这点他深信不疑，直到一千年前…
“他当时有说什么吗？”赤焰咬了一下嘴唇，重新看向赛贡，不再去想过去的事，对他而言，重要的是现在。
赛贡也在紧盯着他，一字一句道：“他说你离开了，还说你不会再回来，所以，你为什么又回来了？是知道了什么？还是有什么目的？”
“……”赤焰听到“不会再回来”这几个字的瞬间，瞳孔剧烈颤动，但下一个眨眼又恢复了正常。他半蹲了一下身体，右手穿过绝翼的膝盖，把绝翼拦腰抱起，转身背对赛贡淡漠道：“这是我自己的事，没有必要和你说。”
“没必要？红龙，不要太自以为是了！”赛贡声音中的不满显而易见，空气中的魔力也因此变得躁动不安，就连实验桌上的仪器也受到扰动发出碰撞声。
“你想怎么样？想动手？”赤焰没有回头，只用眼角余光瞥着赛贡的方向。
“你最好把话说清楚，不然我是不会放任你留在维迪身边的！你应该也猜到维迪就算真的是翼族，也不可能拥有数万年这么长的寿命，更不用说他现在一点衰老的迹象都没有。”
“如果维迪没有失忆，我也许不会插手你们的事，但现在情况不一样，维迪刚刚的反应你也看到了，我必须保证他的安全，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
赛贡的语气坚决，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要是赤焰不能给出让他满意的答案，他一定会立即动手把绝翼抢过来。
赤焰叹息一声，不得已，只能抱着绝翼转身，面朝赛贡道：“虽然不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是不会伤害翼的，不管怎么说，我也和他一起度过了数万年的时光，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才对。”
赛贡毫不留情道：“所以我才没有第一时间拆穿你！红龙，我不是维迪，不会听你随便说几句就傻乎乎地信任你，你当初为什么要离开？现在又为什么会回来？我需要知道原因！不然谁知道你这次还会不会丢下维迪！”
“听好了，幽灵，我只说一遍。”赤焰冷哼一声，放声道：“当初离开，是因为我太年轻，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现在回来，是因为我不再幼稚，我很清楚翼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我喜欢他，谁都不能妨碍我和他在一起！”
话音刚落，赤焰背后，巨大的红鳞翅膀张开，金瞳竖起，展现出了龙族与生俱来的威压，实验室内的仪器被震得七零八落，发出脆响。
门外的艾斯卡几人听到动静，忙开门查看，便看见了赤焰怀抱绝翼，和赛贡争锋相对的惊人一幕。
“休息的房间在哪？带我过去。”赤焰做完这一切，不带任何犹豫地转身，朝门口的艾斯卡等人要求道。
几人没有动作，纷纷向赛贡投去询问的目光，见赛贡勉强点了两下头，其中一位副阁长才道：“请跟我来。”
赤焰跟着那名副阁长离开，背影逐渐远去，余下的人快速进入实验室，艾斯卡抢先问道：“赛贡大人，真的要相信那条龙的话吗…”
唯一的一名女副阁长担忧道：“那条龙说喜欢维迪大人，您觉得是哪种喜欢？不会是那种喜欢吧…”
“我觉得那条龙不怀好意，您或许不应该放它离开…”另外一位副阁长同样担心道。
面对艾斯卡和两位副阁长的问题，赛贡没有说话，仍然望着赤焰的背影，依稀想起十万年前，他第一次见到这条红龙的场景。
“看！可爱吧。”彼时的绝翼把一只鳞片鲜红的幼龙抱举在赛贡面前，满脸笑意地向他展示道。
“龙？你从哪弄来的？是带给我的礼物？嗯，龙确实是不错的实验素材，谢谢了，我会好好善用它身上每一个部位的。”
赛贡说罢就要接过那只幼龙，绝翼却立马收回，把幼龙紧紧抱在自己怀里，“谁说要给你做实验了？我答应过它的亲人要好好照顾它的。”
“照顾？我没听错吧？”
赛贡震惊了一下，不理解道：“维迪，你要养宠物我不反对，但养一条龙会不会太任性了？”
“龙这种生物傲慢贪婪、狡猾又自私，不仅危险，还很可怕，你不要被它现在的可爱外表迷惑了，它长大后一定会危害世界的。我们不如趁它还小，给它一个干脆，让它没有痛苦地离开这个世界。”
“才不是什么宠物！它很乖的，根本不是你说得那样，总之，它现在是我的同伴…朋友…嗯，是我的家人，我是不会让你伤害它的。”绝翼一边反驳，一边安慰似的轻轻拍了拍幼龙的后背。
幼龙在绝翼怀中不安分地动了几下，绝翼以为赛贡的话吓到了它，但好像并不是这样。
“诶，你觉得太无聊了，想四处走走？好吧，千万别像上次那样跑太远。”在赛贡不明所以的目光下，绝翼和幼龙完成了莫名其妙的沟通，他把幼龙放到地上，朝它挥了挥手，然后才面向赛贡。
“你什么时候学会龙语了？”赛贡这话虽然是对着绝翼说的，但目光仍然紧盯着绝翼身后向门口跑去的幼龙，就在这时，幼龙回头向他看了一眼，那犀利的眼神让他不禁为之一震。
“它刚刚好像不怀好意看了我一眼！”赛贡立马用手指着幼龙道，绝翼顺着他的手转过身，只看见幼龙有条不紊向门口跑去的背影，并没有看见它回头。
“你会不会看错了？小红它还只是个孩子，都不一定能听懂你在说什么。”绝翼无奈笑道。
“……”赛贡一阵沉默，只能岔开话题，“小红是它的名字？你起名会不会太随便了？”
“其实还有别的名字，不过我不知道它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只能先这么叫了。”
……
两人聊了一会，赛贡又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了，前阵子我听说某个城镇的拍卖会上，有人为了一条幼龙袭击了整个拍卖会场，那个人不会是你吧？”
“是、是吗？”绝翼尴尬地笑了几声，又立即一本正经道：“不是我。”
“哼，你觉得我会信吗！维迪，你知不知道自己的做法很鲁莽，这样很可能会暴露你的行踪，万一被那些东西发现怎么办？”
“这不是没发现吗…”绝翼有些底气不足，正当他想着怎么糊弄过去，他们所处的房间外，一阵叮铃咣啷的脆响突然传来，紧接着，彼时的魔法内阁阁长也慌张地跑了进来，“不、不好了，赛贡大人！”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