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巷（R27）》玉满

1、海巷

　　《海巷》

　　白色的飞鸟盘旋在旧巷的上空，带着咸涩的气息，记忆的片断在这时变地格外清晰，仿佛现实才是真正的梦幻一样令人觉得不真实而可怕，可是，我们必须这样战斗下去。

　　而我的勇敢，是因为你始终都在我身旁。

　　……

　　如果泽田纲吉说不怕自己的前任家庭教师，那一定是骗人的。

　　不管怎么看都是很可怕的人，优雅的举动和谈吐带着无与伦比的魅力，贴身剪裁的高级黑色西装，永远慵懒而甜美的嗓音。

　　年轻的彭格列总是觉得就是这样一个在外人看来完美无缺的人为什么在他眼里就像是另外一个人一样被描述地如此可怕。

　　霸道，专制，虐待劳动力并且惟恐天下不乱。

　　有时候他会想，如果自己没有遇到里包恩，或是自己和黑手党一点关系也没有的话，是不是自己的人生就变成了另一种样子：平凡，废柴得就像是没有这个人存在过一样。

　　答案自然是肯定的。

　　所以说，喜剧源于悲剧，而艺术来自生活这话真是没有说错啊。

　　……

　　最近的交易定在海关边的一个仓库里，那次交易在纲的记忆里并没有太过深刻的印象，穿着黑色衣服看不清眼睛的人，粗大的高级雪茄，黑的皮箱，练习好的对白。

　　只记得那一天阳光很灼热，猛烈的光使自己的影子和水泥地形成模糊的光斑混合在一起，散发出的热度让他的视线和思维一起飘了开去。

　　海潮拍打着岸边的水泥防护栏，海鸟在头顶上盘旋，发出长长的鸣叫声，带着一些记忆溃败的痕迹，在空气中散漫留连。

　　装了消音器的枪隐藏在死角里等到弹夹落地的时候一切变地太迟。

　　第一秒。轻闭眼。记忆如潮水般覆盖迅速湮灭了所有的感知。
　　第二秒。荒草里泛黄的枯萎和破碎的尘埃蒲公英漫天飞舞。
　　第三秒。短续的哭泣安慰的笑容犹如老旧的指纹顷刻间束缚了手背。
　　第四秒。连续四发的枪声打破所有的空气

　　纲猛地向后看去，英俊的黑衣少年不紧不慢地在往枪膛里装子弹，他嘲讽地笑，朝他走过来，然后把枪口抵在他的额头上，完美的笑容中不是没有如释重负。

　　“啊哈？里包恩……？”

　　海风咸涩地吹进眼眶里，好像很多东西在这一刻都苏醒了过来。

　　“蠢纲……”带起衣袂的黑色影子涨满了所有的记忆，压迫性地涌过来，忽然却觉得温暖。
　　他挑衅地笑着，漠然道：

　　“我看你真是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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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没有恐惧，不是没有担忧，不是没有颤栗，不是没有叹息。

　　海鸟的羽毛落下来挑开我的眼睫，看见的世界不是童话里的那般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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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纲的手指以极慢的速度伸出去，伸出去——

　　抓住里包恩的袖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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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部苏醒在了这个夏天的海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