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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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屋子亮着灯，里面的人却相对无言，他们在等未归的同伴。
琴酒倚在窗边，身子隐匿在窗帘后，不远处是闭目养神的莱伊。
琴酒毫不掩饰他对这位能力者的猜疑与针对，将他隔绝于任务之外、置于眼前监视。
即使倨傲如莱伊，也没法一走了之，只能枯坐等待。
一坐，就是六个小时。
漆黑的道路被车灯照亮，熟悉的龟壳子进入视线，琴酒指尖微缩，折断了手中未吸完的香烟。
他不动声色，没有惊动某个敏锐的家伙，直到房门打开，才转过身来。
“真为霓虹警界感到担忧啊，”小弟伏特加又开始了绵绵不绝的吐槽，“离了侦探，就什么事也干不成了。”
“哎，这么简单的一起凶杀案，竟然查了三个小时连凶手的边都没沾上……”
“要不是大哥出手，凶手早就登上飞机逍遥自在去了。”
苏格兰闻言，脱下大衣的手顿了顿，但他并没有接话询问琴酒做了什么。
琴酒的视线落在了乌丸寒川身上，他眉头微蹙，手在鼻尖挥了挥，试图赶走弥漫在空气中的烟味。
没人搭话丝毫不会减弱伏特加的表达欲望，他知道大哥在听。
伏特加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不过这次任务也太巧了吧，在餐厅被记者中断，到晚宴人又死了？”
“好在千代研究员留了一手，不然还得费一番周折。”
苏格兰内心有些沉重，面上却不显，他此时应该说些什么，缓和一下伏特加自言自语的尴尬，可……
他的大脑有些转不动。
“是啊，”琴酒将手插进衣兜里，眼神在莱伊和苏格兰之间转了转，“让人不禁怀疑是不是有老鼠泄露了消息。”
乌丸寒川也观察了一下两位嫌疑人在听到这句话之后的反应。
苏格兰一如既往，好像话里影射的人与他无关似的，另一个冰山翻版则黑着一张脸，毫无顾忌地瞪着琴酒。
“呵，”乌丸寒川放下贴在鼻尖的手指，冷笑一声，“天天把老鼠挂在嘴边，组织里哪有这么多老鼠？”
乌丸寒川嘴角带笑：“Gin，你该不会是害怕Boss提拔新人，成立新的行动组……所以才百般刁难他们吧？”
琴酒冷眸盯着乌丸寒川。
乌丸寒川微扬下巴：“抓老鼠也要有个限度，组织里可没那么多代号成员给你折腾。”
伏特加屏住呼吸不敢出声，琴酒没有说话，房间一时之间静得可怕。
莱伊拎着吉他包起身，椅子拖动发出刺耳的声音，他无视琴酒，向外走去。
路过乌丸寒川时，注视着他的眼睛笑了一下，似乎对这个敢对琴酒冷脸的人十分感兴趣。
“千代研究员，期待与你的下一次见面。”
伏特加悄咪咪瞄了眼大哥，刀，想刀人的神色。
苏格兰见状，也出声道别：“那我也先告辞了。”
唱戏的人走了两，也该散场了，乌丸寒川打了个哈欠，看向琴酒：“时候不早了，送我回家吧。”
琴酒只盯着他不说话。
“怎么？不愿意送我回家？”
乌丸寒川走到伏特加身旁，扶着他坐的椅子：“Vodka已经下班了，别压榨人家。”
琴酒算是看明白了，乌丸寒川这是特意来找他麻烦的，如果不顺着他的意，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事来……
四年前Boss让他听从乌丸寒川的命令、随叫随到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你的车停哪了？”琴酒问伏特加。
“大哥，我的车就在附近，你不用管我。”
等人走后，伏特加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刚刚他被某个小孩狠狠地捏了一把。
大哥，对不住了。
乌丸寒川表示很满意，伏特加还是很识趣的。
另一边，苏格兰和莱伊在车旁会合，苏格兰到的时候，莱伊正靠着车身抽烟。
“这么快，”莱伊见他来了，掐灭烟头，“我还以为……”
苏格兰知道莱伊想说什么，无非是以为他会等琴酒发话才走，他轻笑：“你都走了，我留在那里做什么，当电灯泡？”
莱伊、苏格兰、波本三人是同一批选拔进来的新人，分配安全屋时被分到了一块。
后来又一同通过了考核获得代号，三人之中，谁也没有提出要搬出去住的想法，便一直住到了现在。
苏格兰和波本是因为不可告人的卧底任务，而莱伊就不得而知了……
两人回到安全屋，发现原本应该在会所上夜班的波本，此刻竟然在家里做饭。
波本穿着围裙，手上拿着锅铲，微笑着对风尘仆仆的两人说道：“晚上好呀两位，来点夜宵吗？”
“不必。”莱伊回绝，换好鞋便回了房间，没分给波本一个眼神。
苏格兰尴尬地笑笑，这两人关系一直不怎么好，原因嘛……
一个装酷的人是容不下另一个装酷的人的。
苏格兰走到厨房台前：“我正好有点饿了，分我一点吧。”
“没问题，”波本加快了手中动作，天知道他磨蹭了多久才正好碰见回家的两人。
“这么晚回来，是任务不顺利吗？”
“还好，有惊无险。”苏格兰模糊地回答，他看了眼波本围裙下的衣服，“大晚上的做宵夜，好雅兴啊。”
“彼此彼此。”
两人相视一笑，后陷入了沉寂。
用完餐后，两人各自回到房间，波本鬼鬼祟祟探头，从阳台翻进苏格兰房内。
苏格兰将浴室花洒打开，等他们两交换完情报，浴缸水也差不多蓄满了，他就指着这池温水洗个战斗澡。
波本轻车熟路地摸进浴室，开门见山：“谷口的死和琴酒有关系吗？”
“应该没有，”苏格兰摇头，“在餐厅遇到记者，琴酒就放弃了原计划，只叫我拍了谷口和他情人出包厢的视频……”
“视频？”波本惊讶，打断他的话，“琴酒叫你拍的？”
苏格兰不明所以：“对，他让我们拿着录像带去威胁谷口，怎么了？”
“警视厅收到了一个匿名包裹，里面就装着你说的那卷录像带，正是因为看了这卷录像带，警方才知道谷口在晚宴之前还见了他的情人，这才顺藤摸瓜找到毒害谷口的真正凶手。”
波本皱眉：“但……琴酒为什么要帮警方破案？”
“或许，”苏格兰沉吟，“是因为和我一起潜入晚宴的实验室研究员、千代寒川被卷入案件了吧。”
“千代寒川？”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波本微愣，“你见到他了？”
“是啊，zero，你也见过他了？”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