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娃的江湖生涯》竹谈月心

2、遇见山贼了

　　惨嚎之后的小彤彤，不得不接受这样一个事实，那就是自己那无良的爹爹，终于随心如愿地把自己甩了。而自己呢，天大地大，竟不知去何处寻他。想到这里，便又是一阵心酸涌上心头。痛定思痛之后，她决定面对现实，开始自己寻找爹爹的生涯。就算那无良爹爹跑到天涯海角，她也定要将他翻出来。
　　在城隍庙蜷缩一晚后。第二天，她便开始了寻找爹爹的旅程。当然，对于他爹的去向，她也不是一点线索都没有的。之前就听他爹爹老念叨武汉雕花楼的鱼鱼姑娘，美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这次……八不准就是寻她去了。
　　于是，5岁的小少女决定了。第一站——武汉雕花楼。线索人物——鱼鱼姑娘。途径……途径……从这里怎么去雕花楼啊？
　　一连串打听下，她略微有些垂头丧气：武汉距离这里，就算是用马车，也要走上一个月左右。
　　“对了，爹爹自然不会一路赶去武汉，说不定会边走边玩，那我就打听沿途有什么美人好了。”自以为发现了其中关窍的彤彤，喜上眉梢，蹦蹦跳跳地开始了自己的行程。
　　“小囡囡，坐车要付钱的。你有钱吗？”
　　……
　　“就算你有钱，没大人跟着，我老汉也不敢带你呢。万一说我是拐子，可要吃官司的。去，快回家吧，晚了你爹娘要着急的。”赶车人一副见到烫手山芋的架势，急着将她甩掉。
　　车行的赶车人以为小娃儿听了自己这番话，会乖乖回去找父母。谁知道不说还好，一说出来彤彤就大哭起来，只把这赶车人急的直跳脚。最后看到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只好将彤彤带上车，心想先送她回家再说。
　　“囡囡，你家在哪儿啊？”
　　“我家不在这里，我爹从很远的地方带我到这里来，可是他却丢下彤彤一个人跑了，彤彤正是要去找爹爹。”
　　“奥，是和你爹走丢了吧。”老汉自动将小女娃的话转换成了符合情理的解释。“可是你不在原地等你爹回来找你，去武汉干吗？”
　　要是我说实话，恐怕这伯伯又不信。不如我将计就计……
　　想到这里，彤彤说道：“伯伯，我爹曾和我说过，他有急事，要是走散了没空寻我，让我自己去武汉等他。”
　　“唉，怎么会有这样不负责任的爹爹。你这一个小娃，怎么去武汉啊？”老汉叹息着，“反正我这趟去宁阳城送货，刚好能送你一程。”
　　马车晃晃悠悠地驶向宁阳城，彤彤总算松了一口气，可是她一想起遥远的武汉，又开始郁闷了。

　　宁阳城
　　那位好心的老伯帮她找了个交好的赶车汉子，于是，彤彤又搭上了便车，晃晃悠悠地赶路了。这次，车上拉着的是一车药材，缕缕的药香味飘散在空气中。
　　“田七，肉桂，嗯嗯，还有车前子……”小女娃闲着无聊，开始根据味道猜起那防雨油布下拉着的药材种类来。
　　从宁阳到州府的道路一向很安全，但是没想到这次却出现了山贼。在经过一片树林时，几个贼人似模似样地从草丛里走出来，对这辆马车进行了拦截。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一个贼人摇头晃脑地摆弄着大刀，对着车夫和小彤彤说道。
　　“大叔，我知道这是拦路的行话，可是你也不能太离谱啊。你看那树，少说也有四五十年光了，那时恐怕你还没出生吧？”彤彤很不齿贼人的说谎行为。
　　不过她的反驳倒是把同行的车夫吓了一跳。忙跟那群贼人赔罪道：“各位大王，我家孩子不懂事，各位别跟他一般见识。我这车药是送给州府洪威武馆的，还请各位见谅。”
　　几个山贼听到了洪威武馆的名头，愣了一下，接着便有人说道：“娘老子的，你怎么证明你这药是送给洪威武馆的，别拿名头吓人。你小爷我不吃这一套。”
　　“您看，您看。”赶车人一见自己说的话有效，赶紧拿出当时订货的单据。谁想到几个山贼不识字，最后还是有一个山贼记性好点，拼命回忆那次进程看到的武馆上面的牌匾的字形和这单据上字迹的形状做对比，这才说道：“老大，好像一样啊。”
　　“什么好像，一样就一样，真是晦气。算了，过吧过吧，我们给洪威武馆面子。”山贼老大挥挥手，示意车夫过去。
　　赶车人也是懂行的，从口袋里掏出几十文钱，说是给几位大爷买酒喝。一时间，双方皆大欢喜。
　　彤彤看得一愣一愣的，等到走远了，她开始问车夫：“大叔啊，没想到不打架，不给钱，也能通过啊？”
　　“呵呵，女娃子你还小呢，不懂这个。洪威武馆那是什么地方，也是这群草寇敢打主意的？你没看我只报了个名头就把他们吓坏了吗？”赶车人在提到洪威武馆时，还有一种隐隐约约的自豪感，似乎颇以自己能给武馆送货而感到骄傲。
　　“那大叔你为什么还要给他们钱啊？”
　　“嗨，这你又不懂了不是。这叫做上下打点，他们给我面子，我也给他们面子，这样互相才能混个好交情，以后就算我不给武馆送货，被他们截住，套个交情也有的商量。”
　　“奥，这样啊……”马车一颠一颠的，在道路两侧麦花的香气中，彤彤开始严肃地思考起来。看来爹爹是对的，我真的懂得太少了，需要自己历练一下。要是爹爹在这里，可能我还没看清楚那些山贼长啥模样，爹爹就把他们解决掉了吧。
　　没想到和爹爹分开还没多久，江湖历练就莫名其妙的来了，真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