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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反应看地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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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恒殿,长堰阁。
“事情办的如何了。”
玄衣加身的人以极致的速度跪立在身后。
“银鳩带队南下,蓼溢已经在耒城待命已久。”
老者衣袍一震。
“此次之事,必要确保万无一失。”
“属下,领命告退。”
... ...... ...
在一片朦胧的世界里,陎纾,看到了自己拿到了一个盒子,别人给的,黑衣服男人一个古老的盒子,也不算一个古老的盒子吧,一个木盒子奶奶辈的那种。
男人对着自己说了什么陎纾听不真切,慢慢的变成了以旁观者的身份经历了这些。看着一个和自己很像的女人,上了车,马车?反正上了车,很混乱,像古城。
一路向着树林里驶去。陎纾发现好像一切都不一样,自己应该是在做梦掐了自己一把,不痛。真的在做梦,视线跟着马车一路行驶,车里的自己跟别人说了什么,听不到,像晚间出来偷食的耗子,稀稀疏疏的,陎纾觉得不对,想逃离这个地方,刚要开始跑时。
环境突然扭曲,然后淹入了水里,水呛进自己的喉咙里,鼻子里很辣很痛苦,像要窒息,耳边有人不断的在说话,听不懂也听不真切。原想问他到底在说什么,但是自己张了口都是水,好痛苦,要死了吗?
是梦啊,淦,为什么会这么痛呢。
... ...
睁开眼睛酸涩无比,被脏物侵蚀一般火辣辣的疼。光很亮,刺眼,不习惯的眼睛强睁不开。
陎纾的第一感觉是厚重,身上很重,好累,身体的疼痛盖过周遭的环境。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在哪。
在眼睛睁不开的情况下感受着周围的一切。
两个字总结:陌生。
翻遍了自己的记忆,陎纾都没有找到一个可以与自己所处环境相关的熟悉的地方。
身下很硬,有许多凸起,手去触碰一下,应该是石头很多小石头自己的半生应该是被泡在水里,身上的衣服吃了水非常的沉重,阳光很刺眼,自己应该是在水滩边。
说起来好笑,陎纾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躺在水潭边,且身子很沉重,像被打过。没道理突然会变成这样。陎纾想不清楚,也想不明白。
如果自己的记忆没错,那么现在自己应该躺在家里的床上,而不是像一个垃圾一样被丢弃在水滩边上。
为什么?
等眼睛适应了环境之后,能勉强睁开一丝缝隙,窥探着世间的一角。
模糊出现在眼前的环境,因为眼睛的不适像蒙了一层雾。
河边石头摊上身后过大概三十米,是树林,河滩不大,自己不远处有一辆... ...马车!?
对,古装剧里的马车。
陎纾脑子一下子有点愣。不是,所以自己到底在一个什么地方。
双手艰难的举起,一眼便看出这不是自己熟悉的手,不止中指第一个手节上没有厚厚的一层茧,整双手都可以用通指白玉来形容,一看就是没有被作业摧残过的人。
开玩笑,怎么会有上过学的手是没有笔压的啊!?
好了,现在不是应该说这个的时候,双手抚上自己的脸,摸上自己的头,摸摸索索发现,有头饰,有发饰,照这个被打湿之后,头发的重量来计算,头发很多不是个秃子。
经过漫长的沉思,陎纾发现,好样的,这绝对不是自己的身体,其他皮肤什么都好说,头发不可能一夜之间长回来吧。(微笑)。
眼睛彻底适应环境之后,眼艰难的站起来了,在清澈的水里见到了自己模糊的倒影。
是自己的脸,但是跟自己的脸又不一样,像做了微调一样。
但是这调的还不如不调呢。
比起现在这张脸陎纾更喜欢自己的那张脸,与现在这张脸相比,之前的自己长得更明艳一些,更具有攻击力,眼眉往上挑。但是现在的自己眉眼弯弯,显得更温柔,甚至于带点楚楚可怜的意思。
不是陎纾自夸,就是那种自己看自己怎么好看的,镜子里的自己就是造物主的偏爱好嘛,自己的脸的颜值绝对在中等偏上,更何况自己看自己都有股神一般的滤镜,有的时候觉得自己哪都好看。
这下给陎纾干傻了,所以,现在到底是发生了啥。
陎纾不愿意接受说自己来到了一个新的身体里。一个跟自己有八成像的身体里。
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陎纾不知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陎纾讨厌一切没有把握在自己手里的感觉,太多的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太奇怪了。
自己最后的记忆,明明已经是安然入睡了,自己极其浅眠的身体发生搬运这种大动作,除非中药,不然不可能不发现。
或者是因为自己做的那个梦吗?可是梦到了什么,根本记不起来了,哪怕脑子里闪过一两个零星的片段,都无法描述,也不知道这到底是自己早上的那场梦,还是自己心里遐想出来的东西。
其实陎纾知道自己不应该怎么想,现在的一切都已经很明了了,
自己就是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毫无征兆的。
但是陎纾心里还是在祈祷,祈祷这一切都是梦,祈祷一觉起来自己还是睡在自己温暖的大床上,而不是这个略微清凉的“水床”上。
但是吧,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这样迷茫了。
因为再不起来自己就泡发了。
陎纾放眼望去,快速的分析着自己的处境,不太复杂的头饰,长发及腰,摸了摸,头发挺多。
古装,轻便没有这么繁琐,料子不错,手也纤细也就是说,这个身体的家庭应该算是富足。
马车,看不出来什么,陎纾从马车里翻出来三个箱子,一箱衣服,跟一些布料,另一箱是七七八八的杂物水壶,杯子之类的,还有一些食物,油纸包装。
几乎所有东西都湿透了。
真是无大语且离大谱啊。
还有一个小盒子,带锁。挺重,摇了摇,金属碰撞的闷声。
没什么有用的东西。
一阵微风吹过,湿了的身子打了一个冷颤。
陎纾突然想到身上的衣服已经不能穿了。但是那箱衣服都湿了跟自己身上这身比起来,好像也没好到哪里去。
没有吃的,没有穿的,好悲哀啊!
看着离自己不远的林子觉得自己应该生个火。
把翻出来的三箱东西都搬到了离水较远的滩上之后,开始翻那些7788混在一起的箱子,从里面找到了两个用古话来说,应该是叫火折子的东西。
那一箱衣服的最里头有一套轻薄的衣服,并没有被水沾湿,水形成了水珠从聚在了衣服之上。
笑死,这衣服居然防水。更好笑的是,陎纾有衣服了,但是陎纾不会穿,甚至不会脱。
陎纾突然想到,好家伙,穿越你就穿,你不给我记忆,你是什么意思?狗比老天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啊啊啊啊啊啊啊。凸(>皿<)凸
疯了,不是我疯就是这个狗老天疯了。
是梦吧,这一定是梦吧。陎纾给了自己一巴掌,好痛。
没关系,有的时候做梦就是这么真实,是会痛的,没事。
但是没有多少时间给陎纾抱怨了,因为不知道自己身子在水里泡了有多久,开始发抖了。
陎纾强撑着自己发抖的身子去树林里随便捡了一些干柴,细细长长的,干一点,易燃。
看这裸露出来的河床,应该是有段时间没有下雨了。得益于此,才捡到了一些干柴。
也不知道找出来的那两个火折子到底还能不能用,希望它有用吧,陎纾想着。
把火折子的盖子打开,然后发现这一颗已经被水彻底淹湿了,不能用。
一种无力感涌上了心头,陎纾抽了抽嘴角,臭老天,要是这个火折子还没有用的话,那我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苦笑到,你不可能让我钻木取火吧。
万幸的是另一个还能用。但是陎纾还是把老天爷从头到脚骂了一遍。
火堆渐渐升起,陎纾把一些要穿的衣服跟要用的东西都摆在旁边烘烤。自己也坐在火堆旁取暖。
当一切都安静下来的时候,陎纾才发现这一切有多么的荒谬。
自己忙碌了一天的工作,终于把那个电子项目谈下来了,终于可以开始创业了,开心疯了,回到家里,收拾好了一切,安然入睡。因为第二天就要开始准备自己这个期待了很久的电子项目。一睁眼就到了这里,还痛,还什么都没有。
真的越想越心酸,越想越委屈,淦他大爷的为什么是我啊。
陎纾气愤的随手抄起地上的身体就往河里砸,扑通一声,轻飘飘的,賊无力。
鼻子眼睛一酸,大颗眼泪就这么掉下来了,好突然,怎么就哭了呢?
好冷,好累,好痛啊... ...
我想妈妈了,想回家。
是梦的话就快醒吧。
老天爷,你告诉我啊,为什么会是我啊?
陎纾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回家,会不会就像来的时候这么突然?下一秒就能回去了,如果现在去死呢,可以回到原来的身体里吗?不知道,没有人可以来回答他这个问题。是暂时的,还是永久的。
十分钟,陎纾大哭了一场。所有的难过在白天只有十分钟。
被客户刁难,运气倒霉,所有所有不幸的一切,陎纾都只给自己十分钟难过和崩溃的时间,因为哭没有用。
那过后呢?
当然是接受,并且找到一切可以解决它的办法。
哪怕现在心里再恐慌,再不解,都得放下,至少,自己得活着,只有活下去,才有机会回去。
因为衣服还没干,陎纾再一次看向自己所处的环境,看自己周围所处的环境在什么样的条件下,对自己是最有利的,这是陎纾一惯的思维方式。
河摊,那么自己应该是处于这条河流的下游,被冲刷下来的,陎纾往自己的左边看去,越往上越高,两山之间冲出来的河流,山不算高。那么自己处于冲积扇的边缘。
笑了,这个时候怎么会触发文科生的本能啊。
那么自己应该往上走,但是即便如此,也不知道要怎么确定自己为什么会落到现在这个下场。
追杀还是失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