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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差一点就(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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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悄然降临,八点钟的钟声准时响起,电影节宴会的序幕也随之拉开。鹿柠手持一杯清凉饮料,步履轻盈地走向自己的座位。此刻,岑时樾刚从洗手间出来,目光在人群中穿梭,寻找着鹿柠的身影。
就在这时,一个中年男人快步走了过来,他面容略显沧桑,却难掩那股商人的精明与干练。他微微欠身,礼貌地问道:“请问您是岑先生吗?”
岑时樾微微蹙了蹙眉头,但还是伸出手与他轻轻一握,“我是。”
“我姓郑,郑文涛。”男人自我介绍道。
“郑总。”岑时樾淡淡地回应了一声,随后松开了手。
郑文涛似乎并不在意岑时樾的冷淡态度,他继续客套地问道:“不知道岑总最近有没有空,我想和您谈谈合作的事情。”
岑时樾微微摇了摇头,“暂时没有。”
郑文涛似乎并不死心,继续追问:“那岑总什么时候有空呢?我希望能够有机会和您合作。”
岑时樾眉头微挑,淡淡地说道:“抱歉,郑总。如果真的有合适的项目,来公司详谈,我会考虑的。”
郑文涛见状,也不再强求,他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了岑时樾,“那岑总您先忙。”
岑时樾接过名片,微微颔首示意后便转身离开了。
鹿柠坐在座位上,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游戏。他的旁边坐着一个看起来年纪尚小,看着只有16、17岁的女孩,她正低头吃着爆米花,脸颊鼓鼓的像只可爱的小仓鼠。她侧过头来,对鹿柠说道:“哥哥,你好帅啊!”
鹿柠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微笑着回应:“谢谢。”
女孩似乎对鹿柠很感兴趣,她压低了声音问道:“哥哥,你是混娱乐圈的吗?”
鹿柠摇了摇头,“不是。”
女孩闻言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鹿柠注意到她身上穿着的粉色卫衣,上面还印着某个影视公司的logo,于是忍不住问道:“你是演员吗?”
女孩点了点头,有些兴奋地说道:“我今天提名了新人奖,可惜没得奖。”
鹿柠安慰她道:“没关系,已经很好了。你还年轻,未来还有很多机会。”
女孩听了鹿柠的话,顿时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嗯!我也觉得特别棒了!”
鹿柠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那你要加油哦,争取下次得奖。”
这时,岑时樾走了过来,他站在鹿柠的椅子边,俯瞰着他问道:“在做什么呢?”
鹿柠正沉浸在游戏中,没有注意到岑时樾的靠近,他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有些尴尬地笑道:“啊?我在玩游戏呢。”
岑时樾看着他手中的手机屏幕:“我刚刚好像看到你跟别人在聊天。”
鹿柠赶紧放下手机,挠了挠头解释道:“哦,刚认识一个妹妹,随便聊了两句。”
岑时樾点了点头,没有再继续追问。他优雅地在座位上坐下,修长的手指轻巧地取走了鹿柠面前的红酒杯,将一杯晶莹剔透的果汁放在了他的面前,“少喝点酒,对身体不好。”
鹿柠看着眼前的果汁,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知道了,哥。”
鹿柠微微偏头,眼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方才我接触了不少我二哥公司旗下的艺人,真是没想到,二哥的眼光如此独到,他公司好多艺人都很有名。”
“有明才能转化为可观的利益。”
“嗯嗯。”鹿柠轻轻颔首,表示赞同。
随着宴会的深入,鹿柠渐渐感到有些疲惫。他轻抿了一口果汁,缓解了一下干涩的喉咙,随即揉了揉有些胀痛的肚子,决定悄然离席。
楼下的好几个洗手间都满员,他只能一层一层找没人的洗手间。
从洗手间出来,鹿柠推开五楼阳台的门,一股清爽的空气扑面而来,瞬间将体内的燥热驱散了几分。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舒适地呻吟了一声,正准备转身回到室内,却猛然瞪大了眼睛。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他惊愕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男人挑眉看着他,语气冷淡,带着些许嘲讽:“我还想问你呢。”
覃知喻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眼神中透露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势:“我想来便来,这里不是你的私人领地。”
鹿柠被他那凛冽的气势震慑得说不出话来,呆愣地站在原地,转身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覃知喻缓缓俯下身子,凑近鹿柠的脸庞,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带着一丝丝的危险:“怎么,怕了?
鹿柠不自觉地后退一步,警惕地望着他:“你想干嘛?”
覃知喻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弧度,手指轻轻摩挲过鹿柠细腻白皙的肌肤,引起一阵战栗。鹿柠感到自己的身体在不由自主地颤抖,他努力保持镇定,却无法掩饰内心的恐惧。
“短短几个月,你变得让我陌生。”
覃知喻轻佻的语气羞辱他:“以前,你不是最想让我碰你吗?”
鹿柠的眼中都是愤怒和屈辱,他狠狠地瞪着覃知喻:“你别碰我,我警告你不许碰我!”
然而,覃知喻却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继续逼近他:“警告?鹿柠,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你觉得现在是谁占据着主动权?”
他猛地抓住鹿柠胸口的衬衫,用力将他拉向自己。鹿柠感到自己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挣扎着想要挣脱覃知喻的禁锢,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动弹。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彼此的呼吸纠缠在一起,鼻尖相抵。鹿柠的心跳漏了一拍,他下意识地想要推开覃知喻,然而却感到自己的胳膊传来火辣辣的刺痛。
他疼地倒抽一口凉气,用力挣脱覃知喻的束缚。然而,覃知喻却仿佛没有感觉到他的反抗一般,依然紧紧地抓着他。
“我告诉你覃知喻,别以为我真怕你!”鹿柠咬牙切齿地说道,他的双眸赤红,充满了愤怒和屈辱。
覃知喻的视线顺着他泛红的眼角一路向下到锁骨,看着他泛粉的肌肤和颤抖的身体,他的欲念迅速膨胀。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办了你?”覃知喻的声音低沉而危险,仿佛一把锋利的刀子悬在鹿柠的头顶。
鹿柠心中一紧,但他并没有退缩。他狠狠地瞪着覃知喻,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你敢碰我,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然而,覃知喻却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依然紧紧地盯着他:“那又怎样?鹿柠,你现在,在我面前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鹿柠挣扎无果,倍感绝望,他狠狠地瞪着覃知喻。他感受自己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滴落在覃知喻的掌心,烫得惊人。
“唔……”鹿柠痛苦地皱起眉头,想躲开那只试图侵犯他的手,试图挣脱那束缚的桎梏。
“放开!”岑时樾的声音宛如天神降临,鹿柠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满眼希冀地望着他。
岑时樾迅速从覃知喻手中夺回鹿柠,小心翼翼地扶着他坐在阳台的躺椅上上。他从怀中掏出一方洁白的锦帕,轻柔地擦拭着鹿柠眼角的泪水,“乖,别怕,坐着等我。”
那温柔的触碰让鹿柠心安,他怔怔地看着岑时樾,想抓住岑时樾离开的衣角,对他产生依赖感。
一记重拳猛然击中覃知喻的腹部,狂风骤雨般的怒火在他体内肆虐。覃知喻整个人猛地一颤,随即“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他的衣襟,也染红了黑檀木的地板。
岑时樾没有丝毫停手的迹象,接连而至的拳头重重的落在覃知喻的身上,每一拳都蕴含着无尽的愤怒与杀意。
覃知喻虽然心有不甘,但此刻却已无力反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岑时樾肃杀的眼眸。
“滚!”岑时樾冰冷的声音如同利剑般刺入覃知喻的心中,将他最后的尊严彻底击碎。
覃知喻狼狈地爬起身来,跌跌撞撞地逃离了现场,留下了一个仓皇而逃的背影。
而此时的鹿柠却仍然沉浸在惊恐之中,他跑过去紧紧抱住岑时樾的腰,将头埋在他的怀里哽咽着低声道:“哥……”
岑时樾感受到他身体的颤抖,感觉刚刚打轻了。他轻轻拍了拍鹿柠的后背,柔声道:“别怕,我在。”
说完,他抱起鹿柠向房间走去“先睡一觉吧,等醒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鹿柠乖巧地点了点头,紧紧抓着岑时樾的衣角不肯松手。直到被放在柔软的床上,他才松开了手。
岑时樾转身去了卫生间,找来一条干净的毛巾,仔细地替鹿柠擦着脸上的泪痕。他的动作轻柔而细致,仿佛对待一件珍贵的艺术品般小心翼翼。
“哥……岑时樾……”鹿柠闭着眼睛轻声呼唤着他的名字,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和依赖。
“嗯?”
鹿柠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紧紧地抱住他,仿佛要将自己融入他的身体里一般。而岑时樾也任由他抱着,知道他现在没有安全感。
“谢谢你。”鹿柠哽咽不清。
“应该的。”岑时樾轻声回应,他的声音像是拂过琴弦的微风,温暖舒服。
鹿柠轻轻地将脑袋靠在岑时樾的肩膀上,出声恳求:“你不走可以吗?”
岑时樾轻轻地点了点头:“好,乖乖睡,我在这。”
夜色渐渐深沉,岑时樾静静地守在床边,守护着这个在黑暗中颤抖的灵魂。直到确认他睡着后,才悄悄离开。
然而,当岑时樾刚离开房间不久,鹿柠却被噩梦惊醒。他猛地睁开眼睛,看到的是陌生的环境,涌起一股强烈的恐惧感。他慌乱地跳下床,冲向浴室,将浴室的灯打亮。
站在花洒下,任水流冲刷着他湿漉漉的身体,鹿柠却无法驱散心中的惶恐。
就在此刻,岑时樾手里捧着一杯热腾腾的牛奶,稳步走了进来。
目光所及,床铺之上空无一人,唯独浴室的灯光透出一丝暖意。
他疑惑地朝那边望去,只见鹿柠正蜷缩在浴缸的角落,浑身颤抖,仿佛一片在风雨中飘摇的落叶。
看到这一幕,岑时樾的心猛地一紧,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刺痛了。他放下手中的牛奶,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向浴缸,蹲下身子,温柔地将鹿柠揽入怀中。
”别怕,我在,我没走”他好听磁性的声音,像是冬日里的一缕暖阳,轻轻驱散了鹿柠心中的寒意。
岑时樾紧紧地抱着他,用自己的身体温暖他,鹿柠颤抖的动静渐渐平息。
鹿柠依偎在岑时樾的怀里,不停哽咽:“哥哥……我害怕。”
岑时樾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发,用温柔的声音说道:“别怕,我在这陪着你。”
他们离开了浴室,坐在沙发上。岑时樾用毛巾轻轻地给鹿柠擦着头发,他的动作温柔而细致,又帮他换了一件衣服。
“饿不饿?”岑时樾轻声问道。
鹿柠摇了摇头,他并没有感到饥饿,也没心情吃东西。
“我想出去走走。”
岑时樾没有拒绝他的请求,他明白鹿柠需要一些时间来平复内心的情绪。
于是,他们一起漫步在庄园的走廊上,鹿柠紧紧地握着岑时樾的手,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感到安心。
他们走到一个绿树成荫处,微风拂过脸颊,带来一丝清凉。鹿柠指着长椅,鼻音很重:“坐一坐好不好?”
岑时樾点了点头,他们一起坐在长椅上。岑时樾将鹿柠揽在怀里,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想聊什么?”岑时樾感觉他有话要说,于是,轻声问道。
鹿柠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看向岑时樾:“覃知喻,他是不是已经把我……”他的声音中带着颤抖和不确定。
岑时樾轻轻地握住他的手,肯定地说道:“没有,我找到你了。”
鹿柠松了一口气,但眼中的忧虑并未完全消散:“可是刚刚的梦很真实……”
岑时樾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发,安慰道:“梦终究是梦,不是现实。有我在,不会让他伤害你的。”
鹿柠靠在岑时樾的肩膀上,一直反复睁眼确定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