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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这就是差距 ...

  •   中午饭吃得闹热,不只是因为熊元元的厨艺堪比一流川菜大师,让大家吃得筷子停不下来,更主要的是因为酒精的刺激。
      是滴,熊元元拿出了两坛子空间酿制的果酒,度数不高甜滋滋的,很好喝,但果酒毕竟不是饮料,喝多了一样会醉人的。
      熊元元的酒量不行,邵逸诚只允许他喝一杯。刚开始大家不同意,闹哄哄地想劝熊元元的酒,邵逸诚一记冷冰冰的眼刀扎过来,学弟们缩缩脖子安静如鸡。
      熊元元转头凝视着邵逸诚,两人目光相接,邵逸诚身上散发的气息骤然柔软了下去,变回了平常那副冷清淡漠的样子。
      “学长,再敬你一杯。”曾真铮第N次举起酒杯敬邵逸诚,不知道是在较着劲还是在刷存在感。
      邵逸诚似笑非笑,从容地端起杯子,“不客气,应该的。”
      “喂喂,怎么回事?气氛不对啊!”迟钝如林春生也发现不不对,悄悄地问旁边的马行云。
      马行云正和鸡翅膀做着津津有味的斗争,斜着眼看了看对面,嘟囔出一句:“决战紫禁城之巅,王者之战,争夺大学城第一酒仙。”被林春生一巴掌拍后脑勺上差点呼进鸡汤里。
      林春生转头望向继续发起攻击的曾真铮,笃定地说:“三曾法师肯定是有求于学长,妄图灌醉了达到目的。”
      廖见秋扶额,觉得跟这两个傻子坐一起,每一立方微米的空气里都充斥着一个“蠢”字,剑拔弩张的分明有杀气好嘛,肯定是两个人有什么矛盾了。
      矛.熊元元.盾半眯着月牙儿托腮笑盈盈地坐在旁边看二人斗酒,也不劝,明显是知道谁输谁赢。
      可廖见秋不知道啊,见情况不对,熊元元又不阻止,干脆地跳出来打圆场,“这样干喝没劲,咱们来玩儿游戏吧,真心话大冒险怎么样?”
      “好啊好啊!”林春生最爱热闹,马上附和,其他人也没有意见。
      于是游戏开始,因为没有酒瓶转,于是简化成了轮流石头剪刀布,输家做游戏。
      廖见秋出石头,林春生出剪刀。
      林春生大大咧咧地说:“我选真心话。”
      廖见秋眼珠子一转促狭地问:“你是不是处男?”
      林春生难得红了脸,扭捏地装怪说:“伦家还是清纯小男生了啦。”
      “呕......!”全部的人汗毛倒竖,做恶心状。
      下一个轮到林春生和马行云,马行云输了,选择了大冒险,林春生让他做舌头舔鼻尖。
      马行云:“狗比,算你狠!”
      结果,挑战一分钟失败罚酒一杯。
      马行云PK熊元元,元元胜,马行云干脆选择了真心话。
      熊元元:“你是不是喜欢我们班上的文娱委员?”
      马行云:“卧槽,大师,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林春生催他:“地球人都看出来了,快点回答问题。”
      马行云:“是。”
      廖见秋逗他:“狼子野心啊你,难道你想把人家小姑娘拐到草原上去放羊?”
      马行云一脸憧憬陶醉:“我愿做一只小羊依偎在她身旁,喜欢她拿着细细的皮鞭不断轻轻地打在我身上。”
      被大家唾弃:“咦,变态!”“受虐狂!”“抖M!”
      马行云:“你们这是嫉妒,赤果果的嫉妒。”
      正在这时,邵逸诚的电话响了,是谭飞。
      谭飞:“逸诚啊,在家吗,我在你楼下。”
      邵逸诚:“怎么突然来了?上来吧。”
      谭飞:“一言难尽,我上来再说。”
      一分钟没到,谭飞加入了聚餐队伍,每样菜尝了一口,差点儿把舌头吞进肚子里,满脸不可思议,“你确定这些都是元元做的?”
      “是啊!厉害吧,我们元元会的可多了。”曾真铮骄傲地抬起下巴,仿佛表扬的是自己。
      “幼稚!”邵逸诚心里冷哼,对谭飞说:“咱们蓉城老乡聚在京城不容易,刚刚我和小曾喝不少了,你多和他喝几杯,加深一下感情。”
      谭飞不明就里,见邵逸诚这么说干脆地拿起杯子招呼曾真铮,“来来来,曾小学弟,先喝一杯同乡酒。”
      熊元元见邵逸诚使坏,嗔怪地蹬了他一眼。
      邵逸诚抿嘴笑笑,悄悄在桌子底下捏了捏熊元元的手。
      连续喝了几杯“同窗酒”、“同城酒”,就差同国、同球、同宇宙了,曾真铮有点飘,舌头开始捋不直了。
      熊元元见了,赶紧冲了被鲜竹沥加蜂蜜水给曾真铮灌下去,好歹解了些酒。
      “我没醉,元元,我现在清醒得很。”曾真铮长呼一口气,“来来来,接着玩游戏,还没轮上我呢!”
      游戏继续,熊元元PK邵逸诚,熊元元胜,邵逸诚选择了真心话。
      熊元元沉思了一下,问:“如果你选择的伴侣不被家人认可,你会怎么办?”
      邵逸诚惊讶地看了熊元元一眼,难道少年一直在纠结这个问题?
      他略做思考,郑重地回答道:“如果伴侣不被家人认可,那肯定是我的问题,我会做通家人的思想工作再带伴侣回家。伴侣是要和我相伴一生的人,我一定会保护好他,不让他承受来自家庭的压力。”
      熊元元耳朵根子都红了,因为酒精晕染的掩护,除了邵逸诚并没有人发现,他知道少年是害羞了。
      “说得好!”林春生啪啪拍着巴掌,为邵逸诚的回答鼓掌叫好。
      “屁嘞!”谭飞咧嘴大笑,故意冲着邵逸诚乜斜了眼睛,“逸诚才不会有这个问题,他在京城有个光屁股娃娃亲,双方家长都认可了的,对吧,小女婿?”
      ......女婿你大爷!
      邵逸诚攥紧拳头和谭飞对视了一眼,用眼神凌迟他:“我怎么那么想抽你?”
      麻得,真是干啥啥不行,拆台第一名,兄弟就是专门拿来插刀的。
      邵逸诚皱眉,难得认真地解释了几句,目光却是落在熊元元身上,“都是小时候闹着玩的,我从来没承认过。”
      熊元元不由自主地点点头,点完才发现除了谭飞幸灾乐祸,曾真铮和其他三个室友全都懵逼地看着他和邵逸诚,仿佛有什么东西从大家脑子里飘过,偏偏想抓却抓不住,啥情况?!
      “继续继续!”熊元元掩饰着干咳了两声。
      轮到邵逸诚PK曾真铮,曾真铮赢了,他竟然赢了???OMG!
      邵逸诚选择真心话。
      曾真铮咬了咬牙壮起鼠胆,只听他问道:“请问学长,你对妹夫人选有什么要求吗?”
      邵逸诚眼神冷冽:默默看了曾真铮一会儿,差点把人看化咯,才慢悠悠地说:“在我心目中能配上我妹妹的人凤毛麟角,既然是妹夫那当然是我妹妹自己看上的才行,我有没有要求不重要。不过,我会帮她把好关的,那些不自量力的歪瓜裂枣,哼哼,自己保重吧!”
      “哇哦!”林春生和马行云八卦地笑着,欢乐地拍着桌子,“曾同学,你这问的什么问题,学长家里是不是有个天仙妹妹啊?”
      廖见秋扶额无语,这两傻子,有你们什么事儿,没见到邵学长眼里的杀气吗,上赶着找死?
      邵逸诚微微笑,“嘘,一次只能回答一个问题哦。”
      曾真铮人有点不好了,桌上的好饭菜还没吃完,却感觉这是人生中最后的午餐。美好的爱情啊,难道还没开始就卒了?
      游戏进行了几轮,把酒当糖水喝的林春生几个陆续倒下,连酒量最牛掰号称西北酒王的马行云也未幸免,被熊元元和谭飞挨个顺到了沙发上,横七竖八地躺了一排。
      邵逸诚麻溜儿地把桌上的碗碟收拾了,熊元元进到厨房帮忙洗整完出来,客厅里只剩个清醒的谭飞坐在阳台落地门边对着多肉盆栽发呆。
      邵逸诚擦干净手上的水,接过熊元元冲好的蜂蜜鲜竹沥水递给谭飞,问:“你今天究竟过来干嘛的?”
      谭飞接过杯子扯扯嘴角,“就是蹭饭的。”
      邵逸诚:“我还不了解你?说实话!”
      谭飞收起笑容,眼底滑过一丝哀伤,“我失恋了,第五次被拒绝了。”
      “哦!”邵逸诚耸耸肩,揽着熊元元过来坐下。
      “你什么态度?哦是什么意思?”谭飞不满地指着邵逸诚。
      “就是知道了的意思。”邵逸诚淡淡的,他一直都是个性子很淡的人,几乎不插手别人的事情。
      “你说你啥狗屎运,能找到元元这样漂亮、能干、什么都好的老婆,我比你差哪儿了?为毛命这么苦,追个人这么费劲。”谭飞气哼哼地说。
      “听过一句话没,命,乃弱者借口,运,是强者谦辞。”邵逸诚嗤笑一句,搂紧了熊元元的肩膀,“这就是差距。”
      谭飞:.....,怒视炫耀的邵逸诚半天憋出一句:“爬开!”
      熊元元被谭飞话里的“老婆”给弄得有丝丝难为情,低头不语,听到这两兄弟的对话又抬起头,“飞哥,别灰心,越是难追,追到了不是越有成就感吗?”
      谭飞摸摸下巴,“貌似很有道理。”完全没有被安慰到。
      熊元元好奇:“对方说过为什么拒绝你吗?”
      谭飞眼神一暗,“说劳资不靠谱,劳资哪里不靠谱了,不就是人缘好一点,朋友多了一点吗?”
      邵逸诚讽道:“别说,看人还挺准。”
      谭飞嗤之以鼻,“准个屁,特么就是眼瞎,劳资要样貌有样貌,要身材有身材,帅气又多金,还怕找不到个好的?”
      邵逸诚扎心地问:“那你还在这里丧个什么劲儿?”
      谭飞愤然道:“我就是不甘心啊!”
      熊元元幽幽地说:“只要对方没有因为你是男的拒绝你,飞哥,你就有戏,相信我,日久见人心。”
      谭飞眼睛亮了,一下有了精神:“对呀,他也没说自己不是同啊!我可以让他知道什么叫靠谱哒。日久见人心,日久,日.....”,咂摸着这句话,眼底闪过奇异的光芒。
      邵逸诚一巴掌拍到谭飞背上,“脑子里少装些黄色废料,难道你还想把生米煮成熟饭?”
      谭飞诧异,“你怎么知道?”
      邵逸诚不想理他,转头温柔地揪了揪熊元元的耳垂,赞道:“宝宝,你太聪慧了,总是能一针见血。”
      大型双标现场,简直让人没眼看。
      熊元元的脑袋往邵逸诚手心里蹭了蹭,“唔,旁观者清嘛。”
      不居功,不张狂,那小模样别提多乖巧了。
      邵逸诚看得心痒,借着酒劲俯身在熊元元头顶落下一吻。
      熊元元偷偷看了谭飞一眼,嗔怪地推了邵逸诚,小声嘟囔:“还有人在呢!”
      “没事,别把他当人,”邵逸诚顿了顿,“单身狗而已。”
      还在反思的谭飞:“???”
      拜托你做个人,单身狗就不配有尊严的吗?
      如果眼神能杀人,邵逸诚这时已经被谭飞砍两段了。
      “我走了。”谭飞想通关节坐不住了,“谢谢你啊元元,还有,如果你不喜欢逸诚了,我保证给你介绍个更好的,我给你说邵逸诚他中学的时候......”
      邵逸诚的脸立马黑了,一个冰渣子似的眼神甩过来,“滚!全世界就你有嘴是不是,叭叭叭,你喇叭花转世啊?”
      谭飞火速遁了,临走还抓了一把桌上的水果装兜里。
      “要不要进去躺会儿?”邵逸诚柔声问。
      子曰,中午不睡,下午崩溃。
      孟子曰,孔子说得对。
      熊元元瞄了瞄沙发上睡得七倒八歪的林春生几个,忍着羞意红着脸说:“一起?”
      邵逸诚满意地牵着乖乖小朋友推开了卧室的门。
      许是酒精的作用,这个午觉睡得有点沉,等熊元元醒来已经日落西山红霞飞了,摸了摸旁边尚有余温的被窝,他揉了揉眼睛下了床。
      “诚哥”,熊元元推开卧室门唤人,客厅内安安静静的,一个人都没有,连喝醉了的林春生几个也不见了踪迹。
      “人呢?”熊元元纳闷地抓了把头发,拿起手机解锁,微信里有不少的留言。
      蜜汁自信他生哥:元元,我们回校了哦,今天的酒带劲,下次继续哈!咱东北人实诚不假客气,放寒假回去你得给我搞上两坛子,我带回去孝敬我姥姥。不说了,还晕着,我要回去睡它个天昏地暗。
      京大帅比秋:谢谢招待,你的厨艺我跪了,不愧是京大,不,大学城,对不起,我格局小了,嘻嘻!是全京城才艺双绝小王子。
      行云流水的马:好丢脸,竟然断片儿了!那绝对不是我,是我的分身。元大侠,你的酒里是不是放了江湖盛传的断魂散?
      都是什么鬼?一群醉鬼!
      曾真铮则语重心长、发人深省,而且思想极其不健康。
      三曾法师:元元,三思啊!不要误入歧途了,软萌的妹纸不香吗?硬邦邦的臭男人,那啥的时候,手感得有多差,对吧?回去我就帮你联谊漂亮妹子,哥哥我不出手则已,一出手那就是绝招!
      臭男人熊元元:......
      熊元元看完没有回复,找了一圈,不到百平的面积哪里能藏得住人,邵逸诚显然是没在家。
      推开玻璃门,熊元元走到阳台上准备收衣服,他的神识何其敏锐,一眼就扫到几十米外的露天停车场里穿着白衬衫黑西裤熟悉的背影,正是自己家男朋友邵逸诚,此刻他背对着自己站在距离楼下,有个瘦高的男子靠在一辆黑色轿车门边和邵逸诚面对面争执着什么。
      这情形不容熊元元多想,立马放出一缕神识过去,只听得瘦高男子嘴里嚷着“你会后悔的”、“小心点儿”、“给我等着”,断断续续的听不太真切。
      还没等熊元元专注去探听,那个男子大力推开邵逸诚,进了车子绝尘而去。
      邵逸诚身形不变站在原地呆呆地站了近一分钟,转身往回走。
      熊元元做贼心虚地缩回脖子,衣服也没收,“嗖”地一下钻进客厅关上了玻璃门。
      不是他不尊重人,想探听邵逸诚的隐私,纯属好奇,来到京大一个月了,他知道的除了谭飞,邵逸诚几乎没有其他走得近的朋友,从来都是独来独往的性格,虽然大学城里仍有不少的女女男男都在试图征服这朵高岭之花,但都铩羽而归。
      几分钟的时间,门开了,邵逸诚进来抬眼看见熊元元光着脚丫子站在客厅里,眉头蹙了蹙,说:“怎么光着脚?不冷吗?”
      熊元元讪讪地摸了摸鼻尖回道:“没觉得冷啊!”
      邵逸诚从鞋柜里取出一双新拖鞋疾步走到熊元元面前蹲下,自然地伸手摸了摸熊元元的脚背,还好,温温的。
      “脏!”熊元元不好意思地缩了缩脚,被邵逸诚一把抓住白皙的脚腕挣脱不得,只好抬脚穿上鞋。
      等邵逸诚站起身来,熊元元一眼发现邵逸诚的嘴角破了,旁边还有一块淤青,眼前闪过瘦高男子的身影,一股怒火冲上心头。
      熊元元声音冷到极点:“谁干的?!是那个男的吗?”
      “......” 邵逸诚愣了一下:“你看到了?”
      “嗯,没看到他动手,不然,哼!”一下就暴露了的熊元元咬牙切齿:“敢动我的人,劳资弄死他。”
      邵逸诚:“......无关紧要的人,不用理会。”
      邵逸诚从来没见过这样炸毛的熊元元,有人护着的感觉挺好,心里熨帖至极。仿佛千年冰川骤然融化,自上而下流淌出一汪春水,所到之处鲜花怒放,野草疯长,流过四肢百骸直达眼底。
      霸气护短的少年和之前温顺乖巧的少年判若两人,却都是邵逸诚爱极了的模样。
      邵逸诚定定地望着少年,这一刻,窗外的风声,时钟的滴答,通通都被他忽视了,他唯一能够清晰感知到的,只有面前的少年。
      久久没等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熊元元伸出食指小心翼翼地摸了摸邵逸诚的嘴角,轻问:“痛不痛?”
      邵逸诚咧嘴想笑,牵拉着伤口发出一声“嗞”来,怕小朋友担心,赶紧安慰说:“不痛,过两天就好了。”
      熊元元心里发酸,嘴里嚷着:“等我下!”转头跑进了卧室,假装在自己背包里翻找,实则从空间里顺出一瓶爷爷配制的跌打损伤药来。
      拉着邵逸诚上了药,半天没等来邵逸诚的解释,熊元元气鼓鼓地扭头进了厨房,受伤了不能吃辛辣的,他将就中午剩的鸡汤准备煲个鸡肉粥。
      邵逸诚上了药的地方凉悠悠的非常舒服,抚平了之前火辣辣的痛感,就像药的主人,总能让人感觉到妥帖舒适。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这就是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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