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D三藤/无声证词》二两饽饽

5、第 5 章

　　5.

　　藤真笑了：“安全送到家？怎么说的我像小孩子。”

　　三井也笑：“是我约你出来的嘛，我该负责。”说完拿起藤真给他的车钥匙：“走吧。”

　　藤真自从回国后就很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他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这是第二次，巧的是两次都是三井载他。

　　其实藤真的酒量不怎么好，今天他多喝了点，头有些晕，在料理店的时候还没事，坐上车之后才觉得有些晕，他按下车窗升降键，把车窗稍稍降下一点，透气。

　　“难受？”三井看他把车窗打开，问了一句。

　　“有点头晕。”藤真回道。

　　三井稍稍松了油门，把车速降下一些。

　　“没事，三井，按你习惯的速度开就好。”一些不经意的细节最能体现出一个人的品质和修养，藤真认为三井正是这样的人。

　　“不远，慢一点没事，你头晕闭上眼睛休息一下。”三井专心开车没再同藤真说话。

　　“好。”藤真说完头靠在副驾驶的颈枕上闭眼休息。

　　三井还是以匀速开着车子，到藤真家时藤真头还是昏昏的，三井把他叫醒，为了表示对三井送他回家的感谢藤真邀请三井去家里坐坐。

　　前一段时间，藤真把一楼的小茶室搬到了二楼，二楼是藤真的卧室，一平层分成了里外套间，里间休息，外间是小茶室。

　　两人在外间的小茶室坐了一会儿，三井说借用一下卫生间，藤真告诉他在一楼。

　　等三井再上楼的时候藤真歪在二楼的小沙发上睡着了，呼吸均匀，从三井的角度望去，前额的碎刘海轻微的斜在一边，额头并没有全露出来，眉间却可看到淡淡的“川”字印痕，仿佛在述说着他曾经的某种经历，身上淡蓝色的衬衫在身体和沙发之间被压了一些褶皱，三井看着他，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

　　“早知道你这么不能喝，要酒的时候我就不给你了。”三井自言，轻轻地将藤真的双腿移到沙发上，确保他躺得更加舒适，这样躺下比刚才歪着的姿势要舒服一些。没有找到别的能盖的东西，只好把藤真脱下来的外套盖在他身上，藤真稍微动了动还是没醒，看来是真喝多了，三井在他旁边坐下，思考着是留是走。

　　二楼的窗子还开着，有风进来吹的窗帘微微晃动，三井又起身把窗子关上，窗帘拉上，手中的亚麻窗帘沉甸甸的，三井想起那一次晨跑路过藤真家的时候在楼下看见的应该就是这副窗帘，那时还恍惚是错觉现在却是握在手里的真实感。

　　做好这一切，三井决定还是走，看藤真的样子应该没什么事，等明天他醒了再打电话问他也不迟，在打开卧室门要下楼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响了，震动，拿出手机，屏幕上一条简信息，是妹妹三井优子发来的：‘哥哥，今晚同学家开Party邀请我去，我今晚不回家了，放心啦哥哥都是女同学。’

　　‘好，你自己小心。’三井回了妹妹，手机放入口袋想把卧室拉门关上的时候似乎听到身后屋内的藤真有声音，刚刚迈出门的脚又收了回来，转回身，靠近藤真，原来他没醒，是梦呓。三井去外间的小茶室接了一杯水回来叫醒了藤真。

　　“三井？”藤真醒来看向站在自己身旁三井才想起自己刚才只是想休息一下却没想到睡着了，揉揉太阳穴：“抱歉啊，害你这么晚没回家。”

　　三井将手中的水杯递到藤真的面前，语气中带着几分轻松和关心：“你这么不能喝还跟我要酒啊？”

　　“哦，谢谢。”藤真接过水杯感受到杯中清凉的液体带来的清新感觉，顿时觉得自己的头脑清醒了不少。

　　“感觉好些了吗？”三井问。

　　“嗯，好些了，改天我请你。”藤真说着也去外间给三井接了一杯水：“我家里还真没有藏酒，用水代替。”

　　“喂，你不是吧。”三井接过藤真手中的水杯：“这么不能喝还这么喜欢喝酒？”

　　藤真心里一动，他很想说不是喜欢喝酒而是喜欢和你喝酒，这个念头在他今天进料理店之前就莫名的在心里动了很久，无法解释。

　　“或许是我体内缺乏解酒酶吧。”藤真笑着说道。

　　“那专业术语是什么来着？”三井也跟着笑着问道。

　　“乙醛脱氢酶。”藤真脱口而出，连思考的时间都没用，真是刻在DNA里的职业病了。

　　“哦对对。”三井举着水杯：“那我也以水代酒吧。”

　　“喂，小看我吗？”藤真笑着问。

　　“不是啊，是你自己说的吧……”

　　……

　　这个寂静的夜晚，藤真和三井坐在小沙发前的地毯上，打开了话匣子，聊天、聊地、聊刑侦、聊工作、聊生活……藤真和三井之间似乎多了一份默契和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