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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分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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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要是真的安慰他,那才是把事情摆到明面上让他尴尬呢。”
关于这种事,观南很拎得清,这时候沉默和转移话题才是最好的解决方式。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能有点边界感吗?
不是,他凭什么能这么大义凛然地说出这种话?这个事的起因分明就是他本人,怎么他还有那么多道理?
系统搞不懂他在想什么,索性也不再管。
“出来时间也挺久了,我们回去吧。”除去遇上谢临的时间,观南自己逛的还算惬意。再加上后面这一出,倒是也没被他影响了心情。
看观南一副并不在乎刚才社死事件的样子,季知弈心里也松快了一点,只是不当回事是一回事,摆在那里的明晃晃的牙印是另一回事。
来参加第二继承人生日宴,出去逛了一圈,被咬了一口,这种事怎么看都很不合理吧?而且不光现场那些人,那边还开着全程直播,要是再有人借这事捕风捉影,沈观南的这点名声就彻底别想要了。
“你的脖子,要不要找个什么东西遮一遮?”
虽然说他在和对方进行很正经的探讨,但话说出口还是觉得有点尴尬。刚才到底怎么回事?他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了吗?
最重要的是,这个位置实在是有点暧昧,那个印子季知弈都不忍直视。这要是换了那群爱八卦的,还不得使劲盯着他看,然后非得追问明白不可。
“有什么好遮的?我又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莫非是季少将心虚,生怕我把你这个罪魁祸首供出来不成?”
观南意味不明地朝他眨眼,甚至还把脸凑到了他眼前,生怕季知弈看不出这人现在有多得意一样。
在他靠近的时候,季知弈隐约闻到一点泛着甜的香味,混杂着一点酒气,但不浓烈,就跟他过去吃过的酒酿梅子的气息有点像。
他第一反应是这家伙嘴巴那么讨厌,信息素居然是甜味儿的。但转念一想,他是个Beta,没有信息素,这样看来,恐怕就是在宴会上没少吃甜的,要不然怎么能染上这么明显的气味儿。
“你有点儿甜。”季知弈脑子里想着这个事,一紧张就顺口说了出来。
“???”观南猛地站直身子,他用一种不可思议且难以理解的目光看着季知弈。
分明里面没有承载任何恶意,但季知弈的后脖颈有点发凉。但他不是那个意思,看观南那个表情,指定是误会了。
“我的意思是,你今天是不是吃了不少甜的,身上都粘上甜点的味儿了。”
他忙不迭地解释,生怕晚一秒钟就会被误会,但至于误会了又怎么样?好像也不会怎么样,他自己也不知道紧张个什么劲。
“还好。”听了他的解释,观南脸色好了一些,但还是有点怪异。
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眼花了,季知弈竟然觉得观南好像有点蔫,和平时抓住机会就要来和自己争论几句的模样一点也不一样。
不仅如此,他还自己抬起胳膊闻了下自己的袖子。真的那么在意这个事吗?难道是担心自己嘲笑他那么大人了还喜欢吃甜的?
要真是这样就好了,可问题是观南自己并没有闻到那股味道。自己的衣服上根本就没有季知弈说的什么甜品的气味。
“宿主,有没有一种可能,你闻不到是因为你闻习惯了,有句话说得好,久而不闻其香,即与之化矣。”
道理他都懂,但是他真正关心的是,为什么会有这个味道?而且让他脸色有所转变的另一个原因是,他最近确实身体有点不舒服。
但他只当是因为原主身体的病痛被他继承了,他早就调查过,原主之所以精神状态比较美丽,完全是因为前几年受了一次很严重的伤,后来留了严重的后遗症。
他的大好前途因此被毁,这才抑郁不得志,后来索性谁的面子都不看,直接发疯。
但他现在想到了一种万分之一的可能,就是说,他不会要分化了吧?虽然大多数人都是在18岁成年的时候分化,但是特例也不是没有。
只是这样也解释不通,剧情里这个白月光始终都是一个Beta,直到最后被丧心病狂的谢临给强行移植腺体,变成了一个Omega。
“宿主,你用的毕竟也不是原主的身体,有点差别也很正常吧?”
按理来说这种可能性很小,所以系统也不是很确定。现在看来,要么就是确实出了那么一点小bug,要么这其中还有其他的隐情。
这件事先往后放放,刚才有提到白月光本人被谢临变成Omega,然后强行标记的情节,观南的眸光变得晦暗不明。
他原本带着古怪的眼神逐渐变成凝视,其实他还没认真地去观察过季知弈的生活状态,不知道他会为自己的现状唏嘘吗?
注意到观南带着一点悲伤与同情的视线,季知弈的脸色变得冷淡起来。尽管他不知道观南的脑子又抽什么风,但他绝不是什么需要别人同情和怜悯的人。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沈观南。”
季知弈伸手轻轻挡在观南眼前,不想再让他露出那样的眼神,不然他真的不确定对方还能不能完好无损的回去。
他可能真的会和这人“争论”一番,不是之前小打小闹那种。
“啧,虽然季少将这副皮囊看着确实不错,但其实吸引我的还是你不朽的灵魂。”
这句话的语气竟然莫名认真,但季知弈正好看不到他的眼睛,所以也摸不清他是真心话还是有寻个由头逗自己玩儿。
他有点急切地将手放下,却恰好擦着他纤长的睫毛滑动,惹得季知弈手心泛着点痒意,窘迫间又错过了观南难得认真的神色。
“你不能别老是动手动脚的!”
不知怎么的,季知弈只觉得自己心上压着一股火儿,但他又发不出来,所以看到面前人又变得嬉皮笑脸就忍不住找他麻烦。
“?”观南没想到,作为倒打一耙的始祖,有一天被人碰瓷了,怎么看斗志季知弈对自己动手动脚,自己啥也没干啊。
不过造成这种局面确实有自己的责任,这口锅,他就背下了。
而且上天没有给他辩解一二的机会,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第一时间,他们俩默契地躲到了一座矮墙后面。躲完之后才想起来,其实来这儿散步很正常,根本就不用避着点人。
“你躲什么?不会是亏心事做多了,才这么草木皆兵吧?”
“就当是吧。”这次观南没反驳,其实他有一万句可以呛回去,说他草木皆兵,他还能说对方是因为四面楚歌所以才变成惊弓之鸟,整天杯弓蛇影,疑神疑鬼。
但他还是选择给自己积点口德,没必要逞一时口舌之快。
只是这个反应不在季知弈的预料之内,他趁着观南在注意前面的事,目光阴沉下来。这人是发现了什么吗?
最重要的是,分明他不说那些令人抓狂的话了,反而自己越发看不懂他。他究竟想要做什么?会危及到自己吗?
不过他俩也没白躲,从这儿经过的人竟然是婚姻匹配中心的人,这要是让他们撞上了,恐怕就真的有嘴也说不清了。
等那人走远,观南站起身,他打算回去跟陆羿说一声,然后自己就跑路。
今天他也算在谢瑾这里过了明路,该有的礼节也都做了,接下来的部分就没兴趣再参与。
而且说句不好听的,他顶着个牙印到处溜达确实不太方便,他倒是不担心自己的名声之类,只是担心风言风语会影响到季知弈的形象。
“这就走?之后的舞会环节,你不参加了?”陆绎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他脖子上那个痕迹,还以为他在这里突然春心萌动,找了个相好。
所以他在问出这句话时,眼底还有那么一丝调侃。
“你什么时候见我参加过?”观南一眼就看出他在想什么,没好气地回了他一句。
“那你那个,”陆羿做了个指脖子的手势,意味深长地挑了下眉,又接着说,“能愿意?”
没想到啊,他们沈大少爷看着这么斯文的一人,喜欢的是这一款,居然这么狂野。
“你要是再脑补些有的没的,我让你血溅三尺。”
观南翻了个白眼,看他这看热闹的眼神,也歇了跟他解释的心思。不过在他走之前还是有点恶劣地转了回来,然后朝着陆羿丢了重磅炸弹。
而陆羿,则被这一句话震惊得好久缓不过神。
“你这么好奇,那我不妨告诉你,这可是季知弈咬的,想知道细节,你去问他啊。”
不能只让自己受这货的脑补祸害,观南直接选择祸水东引,他就不信陆羿真敢去找季知弈问细节。
就算他真的去了,那也没事,观南也很想知道季知弈会怎么给他解释。
这样一来,他开始好奇,陆羿究竟是会遭到一顿以切磋为名的毒打,还是直接动手的毒打呢?
想到那个场景,刚才的郁气一扫而空,观南整个人都神清气爽起来。
真是让人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