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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巫师有哪么可怕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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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生活让西弗勒斯?斯内普暂时的迷失在爱情的甜蜜之中,每个认识他的巫师都感到难以置信,斯内普那个麻瓜妻子居然真的叫他那副僵硬灰暗的面孔变得柔和起来。
并不是每一个巫师都像韦斯莱那样喜欢麻瓜的东西,相反的,巫师界的绝大多数巫师都暗暗摈弃韦斯莱这样的亲麻瓜派。
可以想象,一个混血的斯莱特林娶了一个麻瓜,西弗勒斯在巫师界会有怎样的待遇。
但西弗勒斯从不在意那些人的看法,从前在霍格沃茨就有一些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巫师找他的麻烦,每一次西弗勒斯都有力地反击回去,斯莱特林的巫师都极其信奉强大的力量,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闲言碎语都是空谈。
斯内普出众的魔药天赋让他的能力很快在巫师界内传播开来,他对白鲜香精进行提纯,提纯后的白鲜香精由药水变成粉末,不仅更便于携带,治疗作用也得到大幅提高,能够帮助深层伤口的愈合,如果在清理毒物之后甚至不会留下任何疤痕。
这引起了卢修斯?马尔福的注意,他开始频繁地给这个自己从未放在心上的学弟写信,邀请他来马尔福庄园做客,他当然没有在信中邀请玛丽,马尔福的家主怎么会容许一个麻瓜踏入马尔福的土地。
斯内普没有拒绝来自这个狡猾的斯莱特林的橄榄枝,但他拒绝和马尔福有过多的接触,谁也别想在一个马尔福手里捞到什么好处,他可不记得这位家世显赫的学长之前有给过他什么好脸色。
和马尔福合作最直观的好处就是斯内普在古灵阁储存的金加隆越来越多,斯内普不在乎马尔福把那些药剂暗中卖给狼人还是麻瓜,他只是觉得终于不用担心薪水难以维持他研制药剂的开销,他提出一半的加隆兑成英镑交由玛丽管理,那个装着英镑的布袋让玛丽吓坏了。
“我们不需要这么多钱生活,西弗…”
她担心他在做什么危险的事情,斯内普意识到自己必须向她解释这笔钱的由来,不然他单纯的妻子一定会担心的睡不着觉。
他只好笼统的解释了一下,并小心地隐去任何会让她起疑的人,至于马尔福,他将他描述成一个成功的商人。
听完丈夫的解释,笑容重新回到了玛丽的脸上。
“我想勤劳工作的人值得一些犒劳,是不是?”
她欢快的亲吻了丈夫的脸颊,然后拉着他去裁缝店定制了一套礼服,斯内普板着脸让裁缝量尺寸,他的妻子在一旁笑吟吟的看着
“我想圣诞舞会的时候,你穿这个一定会特别合适。”
玛丽在付完定金之后就和西弗勒斯去银行存起大部分钱,他们一起去教堂看望斯内普太太,然后去了集市。
西弗勒斯一路上有点晕乎乎的,他并不擅长处理这些琐碎的事情,他的表现甚至可以称之为笨拙,完全看不出他工作时冷静沉着,有条不紊的样子。
到了临睡前,斯内普才懊悔地发现,他应该给妻子一点小惊喜才对,而不是呆愣愣的把钱袋子递给玛丽。
(“应该有一束花,还有书…玛丽喜欢看书…”)
这么想着他将昏昏欲睡的妻子搂紧了一点,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
“晚安,玛丽…”
“晚安…西弗…”
在一个秋天的傍晚,西弗勒斯刚踏进家门就听到妻子激动到结结巴巴地告诉他,他可能要做父亲了。
(“我要做父亲了?”)
在巨大的幸福和喜悦之后,几乎是立刻,他先是感到恐慌,然后是一阵无措的刺痛,这个孩子的诞生会揭开他辛苦隐瞒的真相,玛丽会惊骇地喊他怪物…魔鬼,像他的父亲一样,她会厌弃…她会害怕…他和…他们的孩子……
他将不可避免地失去她。
斯内普的脸色又变得灰暗起来。
看着妻子幸福的、兴奋的神情,一时间,他苦涩的说不出话来。他只是低头死死盯着女人尚且平坦的小腹,几乎忘了呼吸
他开始沉默
(“这里,有我和她的孩子……”)
(“我能成为一个合格的父亲吗……”)
(“她…会离开我吗……”)
可能有几分钟,可能有十几分钟,他才抬起眼睛看着爱人,然而他漫长的沉默和阴沉的神情却刺痛了女人柔软的心,她一开始是笑着的,可此刻她的眼睛已经泛着泪光了,她分明在问
(“你不喜欢这个孩子吗……你不喜欢吗……西弗…”)
她要退缩了,像他曾经质问她时的那样,她要缩回自己的阁楼,小心翼翼地…不再拥抱他了……不再看着他的眼睛了……不再爱他了…她要…离开了……
他慌忙紧紧抓住她按进自己的怀抱,又连忙放开了一点
(“别伤着她……”)
女人把头埋进他的胸膛,一抽一抽地耸动着肩膀——她在哭,这是她第一次当着他的面哭出来。
西弗勒斯知道她并不像人们说的那样的坚韧,相反的,她很脆弱,也很爱哭。
父亲去世后不久,她的母亲神志也有些癫狂了,他模糊的记得那个女人似乎是喝醉了失足落水淹死的,也许是她不想活了,谁知道呢。
但可以肯定的是,玛丽非常艰难地撑起了一个家,悉心照顾她幼小的兄弟……可那时她也那么小…她也只是个孩子……
她好像感知不到疲倦和疼痛,但对于西弗勒斯细微的语气变化却很敏感,他不是爱解释的人,她也不是爱追问为什么的人。
她只是偷偷的难过,像一只可怜的小仓鼠,躲在自己的巢穴里默默地咀嚼那些字眼。他后来才迟钝地发现这似乎让她偷偷哭过好几回,譬如那次他怀疑她偷看了他的信件,又譬如结婚后不久他让她不要动他那些锁起来的箱子……
……这让西弗勒斯更不知所措了
(“我伤害到她了吗……”)
(“也许是我的表情…不太期待……”)
(“我要怎么安慰她……”)
他笨拙的抚慰哭泣的妻子,“我爱你…我…我高兴的……我只是太高兴了……别离开我…亲爱的…你别哭…我,我爱你……对不起…我求你了……别走…别离开我……”
他只是语无伦次地反复说着这些话,不,那几乎不算是说话,他只是用气息本能地呢喃着,玛丽渐渐停止抽噎的动作,他还在呢喃,语气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恳求了。
现在换做玛丽来哄他了。
她熟练地踮起脚尖,他感觉到下巴上沾上一片温热,爱人的主动靠近让西弗勒斯放松了那根弦,他立刻回吻了回去。噢,她总是这样包容他。
舌头是人全身上下最强韧有力的肌肉
(“为什么她这么柔软?”)
他不可避免地开始胡思乱想
“我不离开,西弗…”他听见她口齿不清地这么说
西弗勒斯?斯内普怎么也没想到他的妻子早已知晓他自以为隐藏的很好的秘密。当他鼓足勇气准备告诉妻子的时候,玛丽只是了然的笑了。
“我假设我的视力正常的话,我是不会忽视那些装着奇怪颜色药水的锅子和试管的。”
玛丽模仿他的语气说道,“还有书架顶上那本古怪的书。”
西弗勒斯半信半疑,妻子和卡林对他药剂师的身份深信不疑,这个理由有些牵强。
她接着解释,她曾半梦半醒间见过他起床去解猫头鹰腿上的信件,那时他以为她还在酣睡,这种情况不止一次。
“我想,如果你不想说的话,那你肯定有你的理由。”
然而爱人的安慰也驱散不了斯内普先生的郁闷。
他就知道和马尔福那只耀武扬威的孔雀来往没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