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慧珍》林芝洲

18、【第十八章】范迪安回归

　　又是一个出色的表现，王慧珍的第二步棋已落下。在看不清局势的当下，她的行为对里克德亚洲的长远布局来说，有着进可攻退可守的深远意义；而对整体业绩来说，上涨趋势犹如洪钟，回响到了法国。

　　从法国回到香港的范迪安，与总裁高非和包括黛西在内的几个副总裁面聊过后，又与风头正盛的王慧珍谈了一下。

　　“你好，慧珍。”范迪安的秘书为王慧珍敲开他的办公室，门侧有两高盆的绿植玄关格局，使屋里办公位区的人在一般情况下更容易先看到入门动静，范迪安起身先开口问候王慧珍。

　　“你好老范好久不见。”虽然范迪安是个法国人，不过他娶了一个北京太太，因此他很喜欢别叫他‘老范’。

　　两人行了贴面礼。

　　“咖啡？还是茶？”范迪安问王慧珍。

　　“咖啡。”

　　“OK。”具备十足绅士风度的范迪安又转头对着秘书说道，“麻烦，两杯咖啡，谢谢。”

　　范迪安的办公室比高非的大一点，不过270°全海景办公环境，在香港却是少之又少的。艺术品摆件和办公家具很法式，布局很风水，采光好又挡直射，新风系统让屋内空气既不见风又能循环，看来是花了心思的。

　　“我记得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还是个刚到里克德不久的小姑娘呢，你们团队的那次嘉奖表现，我对你印象最深，才几年不见，果然成为那个运筹帷幄的人了。”好像所有的上司都喜欢拉进距离，而范迪安又是出奇的好记性，甚至能让你有种，很早就显露出天选之子特性的骄傲感。

　　“我也记得，那是我第一次看见仰望的星星离自己那么近，您当时说‘好好干，这里是成就可以成就成就的地方’的这句话一直激励着我，我想这句话还将继续成为我挑战明天的动力。”王慧珍如同范迪安所说成长迅速，就连语言的应用也极具艺术。

　　“这次你们的成绩不错，我想请你代表公司慰劳一下你的团队。”

　　“好的。”

　　“另外，奖励方案你以正式的文件尽快给我签字，也好激励人心。”

　　“好的。”

　　“接下来的工作你有什么打算？”这样的话，王慧珍刚来香港的时候好像高非也问过。

　　“之前汇报的方案三部曲，还有一个‘艺术与创新’的部分还没执行。”王慧珍回答道。

　　“你再跟我具体说说这个创新。”

　　“过去，我们所经营的拍卖市场，主要为古典艺术和现代艺术两者，包括前不久由我主导面对中国的海外藏品回流热潮也仅属于古典艺术范畴。”

　　“嗯，是。”

　　“那么，我所说的现代艺术，您可以把它理解为现代艺术和近现代艺术的结合，这其中的艺术家有在世的也有离世的。我们暂时不讨论大作资源和可增价值是怎样的，就多元化而言，现代艺术作品主要还是继承古典艺术的表现形式，比如雕塑就是换个材料换个形态，比如画品就是换个笔法换个画面。当然，作为专业的艺术从业者，我这样说可能不太合适，但是这是客观存在的事实。”

　　“认同。”范迪安面无表情，只是有礼貌的回应，以及喝着咖啡。

　　王慧珍不想因为猜测他的想法而左右心态，向来本着定形聚神的姿态处事，看到范迪安的样子，面部同样也是没有变化的清理脑海中多余杂念，继续汇报着工作。

　　“都知道现代科技发展速度很快，我们是拥有绝对信息差的这群人，应该好好利用这一优势。如果说古典艺术代表着过去，现代艺术代表着现在，那么未来艺术的现在时态或许应该由科技创新的结合来表现。”

　　“请你切入主题。”

　　“OK，对于拍卖行这样一个特殊的行业背景，NFT是一个绝佳的选择。从技术上来说，拷贝一件NFT作品并不难，但拷贝NFT后它就有着全新的ID，因此它可以摒除伪品风险。事实上，它的概念是有很多的‘层’也就是‘Layer’的叠加，如果想拥有一个‘漂亮’的NFT作品，那么需要有一个主体和多个图层，每个图层都应该有独立的作者，他们在主要作者的要求范围内可以更改颜色和旋转等创造。而买主也将得到一张随时在变化的作品。这给艺术带来很多想象空间，越来越多的玩法和互动方式也将陆续被开发出来。”

　　“听起来像科技，不像艺术品。”

　　“您知道，鉴定超强大脑的这件事上，控制身体也属于脑力赛题，本质上是大脑控制身体。”王慧珍举了一个相同概念的例子并简单总结，“艺术是具有技术性的，不管审美还是审丑，它是以形式化的主观形态展现在世人面前的。随着时间的推移，观念在变化，形式性的特征也在不断发生变化”。

　　“是这个道理。”范迪安翻看着手，“现在有哪些机构开始着手吗？”

　　“据我所知，我们的竞争对手还没有动静，但有些专门机构，比如SuperCare、Nifty Way等，正在依靠着加密艺术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