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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日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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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律家本来挺大,但汤淇东西很多。零零碎碎的拿过去以后,储存的地方相对来说就不太够,两人决定换一个大房子。
其它不重要的专业搬家公司打包就行,重要的还得自己来。
汤淇白天上班,晚上回去抽空收拾。下班回家后她没在厨房看到纪律,推开卧室门,竟然看到他在叠衣服。轻手轻脚地走到身后:“什么情况,脑子进水了?”
纪律轻笑:“履行丈夫的义务。”
呵,果然会说!
汤淇靠着衣柜看着纪律锋利的侧脸:“责任呢?”
“责任?”纪律动作顿了一下,邪魅地扫了汤淇几眼,“义务是晚上日爽你。”
汤淇失语,心里翻了个白眼。接着瞧见他拿出了以前剧本杀穿过的制服,便制止道:“这个就不用装了,改天扔了,我怕现在年纪恐怕不适合。”
“怎么不能穿?”纪律执意要叠,“穿给我看,我还没看过。”
汤淇不想搭理他,难道那天他见到的是鬼吗?
脑子里准没什么好事。
纪律:“改天你穿上给我玩剧本杀,我还没玩过。”
我们想的是一个吗?
因为一脸坏笑,汤淇大致就猜到了他心里想的内容。一天天全想着怎么折腾我,也是倒了血霉。
“您呢?受人尊敬的学姐,我是学弟,我们互相探讨一下人体深处的秘密。我对这方面特别有天赋,也好学。”
死变态!
汤淇毫不留情地踢了他的小腿,生气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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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淇吃着饭突然被呛到,纪律给他倒了满满一杯温水,她手背捂着嘴巴说:“太多了。”
接着纪律就着杯子喝了一口:“够了吗?”
看到他的行为,汤淇拧了拧眉。在纪律眼里看来就是老婆在嫌弃自己,不愿喝自己碰过的水。他重重地把杯子放在桌面:“觉得我脏就不用喝了。”
虽然嘴上说得狠毒,但也没妨碍他继续献殷勤。
转身在冰箱里拿了一瓶矿泉水,还细心地拧开给汤淇。汤淇犹豫了片刻,接过瓶装水喝了几口。
这事就像是扎在了纪律心口上,心里在意可又没法说。
汤淇不愿意喝自己喝过的水,总不能逼着她喝。让人绑起来,非要喂她。要这样,非得冷战半年。
搬到新家以后所有的东西都还没买,空荡荡的大别墅。
纪律在客厅安装手办,喊道:“老婆我渴了,冰箱里有水吗?”
“不知道,我看看。”汤淇放下手头的工作往厨房走,冰箱打开里面空无一物。她冲纪律说,“没有。水龙头安装了净水器,应该可以直接喝,我找一下杯子。”
“好。”
汤淇弯下腰各种翻找。柜子都打开看了一遍,并没有找到杯子,她望着水龙头,突然想到了一个损招。用手接一捧水给纪律,看他会不会喝。
洗了洗手,她手并在一起,弯成小碗的形状,存了一些水。
然后慢慢、慢慢地朝着客厅走。
“找到了吗?”低头认真复原人物手办的纪律问。“没找到叫一下便利店送几箱矿泉水。”
汤淇到了跟前,他抬眼看着她奇怪的动作:“怎么了?”
她缓缓地蹲下来,生怕水洒在地上:“水在手心里。”
纪律问:“没杯子吗?”
“没有。”
纪律这样问了,汤淇都以为他不会喝。
正打算让他抽几张纸把手心里的水给沾湿,接着便看到纪律嘴角笑了笑,凑近自己喝了水。她还没惊讶没几秒,感受到手心痒意,纪律趁机舔了她。
这人!
并拢的双手陡然松开,水顺着洒到纪律裤子上。汤淇脸颊绯红,怒目圆瞪:“你故意的吧?”
纪律失笑,抓着汤淇的手,抽了几张纸给她擦干净。
纸巾扔进垃圾桶,他黑眸紧盯着汤淇,颇为散漫地说:“你不也是故意的。”
“我那是!”
好吧,我就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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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淇胜负欲很强,做什么游戏都要成为最牛逼的。不然绝对不会放过和自己一起玩的人。她和纪律有时候会下五子棋或则飞行器,两个人一玩就是一整夜。
低矮的桌子边,一端盘坐着汤淇,另一端是纪律。
目前看来是汤淇输的次数较多,她脸上的卡通贴纸快把整张脸占满了,反观纪律才只有寥寥几张。
“该我了。”汤淇觉得这盘胜算特别大,斗志昂扬,跪在软乎乎的抱枕上,手臂撑在桌面。
纪律相当有耐心,脸上丝毫没有不耐烦。
骰子转了几圈,六点停留在最上面,汤淇开心地走了六步:“到你了。”
要不是飞行器是汤淇买的,她都要怀疑纪律是不是作弊,为什么总是能扔到想要的点数。为了此次胜利,她在心里默默祈祷不要让他扔到五,一定要是三,一定要是三!
眼睛都要快黏到骰子上了,纪律笑着发问:“你觉得会是几?”
难道你真的能控制点数?
我说几点就是几点。
汤淇没必要对纪律说谎,她就是想让自己赢。竖起三根手指,语气极为坚定地回答:“三!”
接着纪律便随意一扔。
转了好几圈,最终停在三。
“好耶!”汤淇兴奋地跳起来,得意洋洋地对纪律说,“你要回到起点,我要赢了。”
纪律附和:“嗯,你要赢了。”
接下来纪律使上浑身解数终于让汤淇满意了,两人没在太阳升起后才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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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纪律抱着汤淇睡觉,睡到一半汤淇就会拉开他的手,去厕所打游戏。大多数情况下不会被发现,发现后迎接汤淇的将会是一通夜间运动。
因为汤淇总说要睡觉,纪律不能以满足自己私欲的理由影响她。
或许是出于内心仅存的那点善意?基本上纪律听到这个原因就不怎么纠缠汤淇。
逆风局打的时候难免会气急败坏。
骂队友都觉得不解气。
汤淇坐在马桶盖上,蹙着眉头,恨不得立马飞到朋友家暴揍朋友一顿才解气。
“袁维你是不是没手,会不会操作啊?傻逼!”
“还好意思说我。”
汤淇手指略显匆忙地操作着:“你别,来救我!!我要死了!”
无情地说:“不救。”
“滚!你等着,下次我也不救你。”
“呵呵呵呵,不救我拉到。”
“有病!”
紧接着浴室门被推开,纪律倚靠在门框边缘,锐利且冷冽的眼睛凝视着汤淇,不紧不慢地问:“你在干什么?”
嗯?
纪律!
汤淇心猛地一缩,迟缓地抬头。
对上纪律那双似笑非笑,隐约透漏着危险的黑眸,浑身一凉,脑袋里冒出一个想法:我要完蛋了。
她连忙关上手机,站起来冲马桶。听到流水的声音,她才意识到马桶盖都盖着的,上哪冲水。
汤淇尬笑几声缓解身心的紧张:“我上厕所。”
纪律冷笑道:“上好了?”
“嗯。”汤淇握着手机笑了笑,“回去睡觉吧。”
她朝纪律走去,两人即将交汇时,心里开始告急。安抚自己不要心虚,不要害怕。
从纪律身边走过了,汤淇顿感轻松。
嘿嘿,没事。
随后就听到了灯关上的声音,周遭陷入黑暗边缘中。汤淇还没走到床边,身后倏地一团火热贴紧,是纪律从后面抱住了她,耳边细密的吻落下来。
有些发痒,汤淇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娇嗔道:“纪律~。”
手臂越环越紧,身体迫使汤淇往前挪动。他嗓音懒倦缠绵,蛊惑人心:“不睡觉,做些别的?”
汤淇理不直气不壮:“我只是上厕所。”
到了床边,纪律在他身后轻笑几声,把人转过来,面对自己:“我信还是不信呢?”
“我真的是上厕所!”
纪律歪头笑了笑,直接把人放倒:“说谎的人长鼻子。”
“我......。”
话音消失在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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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律胳膊上有一个小熊的纹身,是一纪年的吉祥物,他刚开始创办公司的时候纹上去的。
那对他来说是很重要的东西,所以要用特别的方式纪念。
和汤淇结婚后,他想在身上纹第二个。他跟汤淇说了这件事,但是汤淇不同意,因为他想纹的是汤淇的名字或则是画像。汤淇认为太土了,跟个二百五似的。
结果当然是没有听老婆的话。
两人睡前聊天,汤淇玩着消消乐问:“你今天干嘛去了?”
“去纹身店。”
“不是,真纹了?”说着汤淇就掀开被子,跪坐在纪律旁边,在他身上到处找纹身图案。
这样的触摸,哪个男人不起火。纪律呼吸逐渐粗重紊乱,微微拧着眉心,表情隐忍又舒爽。嘴角一抹勾人的笑,享受着汤淇绵软的手心在身上游走。
“在哪呢?”汤淇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她让纪律把衣服脱了。
纪律照做,丝滑地脱掉上衣。手臂明显青筋,胸肌一起一伏,紧实有力的小腹。裤腰边缘凹陷的腰窝,他邪魅一笑,伸出温厚的手掌抓着汤淇的手往纹身处抚摸。
裹着炙热气息的低语:“在这。”
原来是在另一侧,我说怎么看不到。
纹了汤淇名字的缩写,后尾还填了一个小小的爱心。随着纪律的动作,如此鲜活。
汤淇手指轻轻地戳了戳,想看纪律怕不怕痒,结果余光中的某处突然鼓起。她心里有些后悔,身形僵住,扯出一个笑容侧脸掂量纪律神情。
完全不掩饰的欲望,一双深入黑潭的眸子就这样盯着你。随时都会扑上来的阴鸷。
好了,真完蛋了。
纪律是一个很理直气壮且毫无羞耻的人,他什么话都敢说,言语跳动特别大。前一秒动作轻缓,耳鬓厮磨说我爱你,下一秒就能往死里弄,然后不断地说一些不堪入耳之词。
事后你跟他扯,他能厚脸皮地不承认,说你记错了。
汤淇不动声色地躺回去,尽量把话往纹身上带:“疼吗?”
“挺疼的。”
“那为什么要纹?”
纪律懒懒地翻了个身,手臂支在头下。侧躺着,纹身能够更好地让汤淇瞧见:“想让你心疼我。”
汤淇眼睛都不带眨,盯着纪律的眼神从好奇到无语。世界上怎么有如此不要脸的人,说起浑话脸都不红,还一副正义凛然的耿直。
她抑制住内心的想要揍人的冲动:“哦。”
纪律轻笑:“你不心疼?”
汤淇轻飘飘地回答:“活该。”
“汤淇?”
“嗯?”
“我纹身的时候。”
“不想知道。”
“一想到你在我身下,我就很兴奋。”纪律在不知不觉中下巴已经搭在了汤淇肩膀,“那块那有些疼,让我转移一下注意力,等不疼了我就睡觉。”
“怎么转移?”
问了也是白问,顺着他算了。
汤淇消消乐通关以后就没再打开新的关卡,纪律也注意到了她的举动,认为这是无声邀请。
“做~。”
我白问这一次。
她算是把纪律脑袋里的心思摸清了,一上床那点事。
汤淇一阵失语,刚张开嘴想说些话,纪律疾风骤雨般地吻上去,研磨慢慢转为撕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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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琪最近感觉身体不舒服,吃不下去饭还经常头晕,再加上月经推迟了一个礼拜,这让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怀孕了。
下班回来,她顺路在药店买了验孕棒回家测试。
医生说她是不容易怀孕的体质,很难有小孩,但也不是不可能。
虽然说不清楚到底想不想生孩子,可是看到一条杠的时候心里彻底平静了。
好吧,她应该是不大想。
因为自己没怀孕,汤琪就把验孕棒放在了浴室出来看电视,忘了有这一茬。
刚好被纪律发现。
他拿着验孕棒问汤琪:“你怀孕了吗?”
“嗯?”
“这个。”
汤琪这才注意到他手上的验孕棒,解释道:“两条杠才是怀孕,我这就一条。”
“哦。”
纪律的反应太平淡了,汤琪有些奇怪,便问起了他的想法:“很失望啊?”
“还好吧。”
纪律随手把验孕棒扔进垃圾桶,坐在汤琪旁,手臂揽着她的肩膀往自己身上靠。
汤琪挣扎了几下,坐直身体,表情有些严肃。白衬衫滑落,香肩半露,纪律灼热的手掌覆盖上去,大拇指不断摩擦。
“所以你想不想要一个孩子?”
“说实话?”
汤琪点点头。
“实话就是我不想要。”纪律慢慢凑近,气息打在汤琪的耳边,紧接着用一种及其暧昧、缠绵的语气说,“我是想当你老公,又不是想当爸爸。再说了怀孕了不能做,我等不了。”
脑子——僵尸都不吃。
全是黄色!
汤琪面无表情的闭上眼睛,然后手拍在他脸上把人推离自己。
“你怎么整天就做做做,睡觉前不能好好聊聊吗?”
纪律低笑:“我没和你聊吗?”
“你指的是?”
“爽吗?”
“?”
“乖,一会儿就好了。”
“?”
“哭也不停。”
“?”
“……。”
汤琪真是服了纪律的厚脸皮,能在大白天,神色如常地说出这些话。
可想而知晚上的纪律有多疯。
上次事故给她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只有和纪律一起开车出去的时候,汤琪才敢当一会儿司机。
两人沙发上闹了一阵,出门去吃饭。
汤琪戴上黑框近视镜,拿出一百分认真的态度,目光炯炯有神的盯着前面的路看。
纪律偏了偏头,手背撑着脑袋,余光扫了汤琪几眼,轻笑道:“我能相信你吗?”
“我有驾照啊,凭什么不能相信。”
“现在不害怕了?”
“怕。”
“要是出事了,不知道我们这算不算殉情。”
汤琪勉强分给纪律了片刻目光,冷声说:“别咒我,不想死。我得活到一百岁,你就随便吧。”
“我怎么就随便了,不得同进退,也活到一百岁。还是你是想晚年丧夫?”
“你今天说话怎么带刺,懒得跟你吵。”汤琪冷淡地瞅了他一眼,继续专心开车。
要是她现在分心和纪律掰扯才那才真的是早年丧夫。
哦,不。
是两人一起殉情。
“是吗?”纪律伸手够到台子上放的口香糖,打开拿了一粒扔进嘴里,散漫放松地靠着座椅,缓缓地说,“可能是太没安全感,总觉得你会把我甩了。”
“我能把你甩了,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最多会悄无声息地离家出走,要是你再乱来。”
“我都听你的啊。”
关于这点儿汤琪没有任何异议,纪律确实什么都听自己的。就是有小部分不太好。
大晚上出来吃饭,倒也不是多想吃,更重要的是汤琪想要锻炼一下车技。那家水饺附近就有一家,但她偏偏挑了最远的。
两人在路上浪费了一个多小时。吃完差不多十点,回家天色已经很晚了。
这时汤琪又突然不想开车了。主要是她晕碳水,吃饱喝足以后就特别困,抑制不住地要睡觉。
所以为了他们两的生命安全着想,还是纪律来开车比较好。
“终于要回家了!”汤琪扣上安全带,从腰后面抽出大头猪玩偶抱在胸前。
纪律启动车子。
刚并入车流,汤琪伸懒腰趁机揉了揉纪律的头。好软的头发,触感舒服。
纪律语气柔下下来:“干嘛呢?”
“乖~,给你买糖吃。”
纪律挑了挑眉,瞥了她一眼,懒懒地问:“买什么糖啊,看我稀罕不稀罕。”
“什么糖?”
说着玩呢,他还深究根底。这会儿如此较真,不太像纪律,心机一定憋着什么骚话就等着她往里跳。
汤琪想了想,说:“奶糖,我昨天买了,回家给你吃。”
“就这。”他轻蔑的语气听起来不太满足。
“那你想要什么?”
得了。
不知不觉中还是被对方套路了,汤琪顺着他的话追问上去。
“奶糖。”
“就是奶糖啊?”有时候汤琪真的很不懂纪律想的什么,她已经很尽力地往……那个方向想,可还是低估了纪律的大胆。
“给我吃吗?”
“这有什么不能的,我买了一盒,天天吃都行。”
“你说的。”
“我说的!”
等会儿怎么有种不详的预感,汤琪默默抱紧自己,低头看了看隆起的胸。
……
能把纪律踹下去,让他自己走回家吗?
汤琪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看纪律的眼神中带了一丝丝警惕和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