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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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份，在空调房里躺尸都有种莫名其妙闷热感的时候。
顾惜曦却要在这种时候顶着大太阳出门——面试找工作。
没办法，她带着为数不多的存款来到这座城市，租房要花钱、吃饭要花钱、吃药要花钱... ...
在天云的工资是离开的那天结算清的，加上项目奖金和各项补贴，到手差不多九千，可是还不够。
在这座寸土寸金的新一线城市里，九千块也就三个月的房租。
更何况顾惜曦还要做心理疏导，去一次就要五百块，可是不去，她说不定活不下去。
所以工作还是得赶紧找。
可她没有学历，也没有独特的一技之长，看似什么都能干点，其实一点行业竞争力都没有。
这工作确实不好找。
但再不好找，也得继续，回到这座城市是她自己的选择，有什么后果她自己也要承担。
就在顾惜曦满世界找工作的时候，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的季如也满血复活。
出院之后，季如开始催着姚玉联系天云公司的人，让他们抽调人手来配合拍摄。
“你这次可真积极。”姚玉还是心疼她，“你真没事了吧？医生让你多注意休息。”
“没事了，对了，天云公司那个人还在每天给你问早上好吗？”她之前就听姚玉吐槽过，但把这事儿代入顾惜曦，就挺有意思。
“倒是没有了，跟他们沟通了你生病这件事之后，负责人出来慰问过一次，至今那个群里都没有别人说过话。”
季如突然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第二天拍摄，来的又是韩琦。
“季老师身体没事了吧？我们也是刚听老板说您这段时间身体不舒服。”
“没事——”季如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我记得在群里还有个姓顾的执行，她每天那么忙的吗？”
居然真的一次都不过来。
“这... ...”韩琦倒是没有多想，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话，“小顾因为个人原因，暂时离开公司了。”
“离开公司了？”季如突然大声，“为什么？”
韩琦有点儿被吓到，无辜地问：“季老师认识小顾？”
好在意的样子啊。
“不认识，我怎么可能认识她。”季如几乎赌气一样。
顾惜曦，为了躲开自己，居然辞职了，好啊，真好啊... ...
季如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那股劲儿让人觉得，要是顾惜曦在她面前，她要生吞了她。
“如姐，收拾一下该卸妆了！”姚玉收拾好东西了，见季如还在跟韩琦聊，忍不住催她。
“知道了，这次效果能过吧？”对这次的拍摄效果，季如还是挺自信的。
毕竟也是专业演员，拍个品牌宣传片来两次都不过，传出去她不用接戏啦。
“能过能过，摄影师和GR那边来的人都挺满意的。”姚玉化身星星眼，宣传片还没修，季如已经好看得让别人流口水。
确定拍摄没问题之后，季如的思绪又回到了顾惜曦身上。
上一次在医院她没有抓住顾惜曦，也是因为太过自信，认为找到了她的公司，她怎么也跑不掉。
但谁能想到顾惜曦居然来了一招釜底抽薪，从公司离职。
A城这么大，现在两个人之间唯一的联系也断了，想再找到她根本就是大海捞针。
这根针还带自己跑的！
“唉——”
季如忽然长出了一口气，把姚玉惊到了。
印象中季如绝对不是这样喜欢唉声叹气的人，这段时间真的反常。
“没事，开车吧，我要回去补觉。”
补觉是不可能补觉的，季如回家就上了匿名论坛发了求助帖。
“求助求助，想在A城找个人，最快的办法是什么？”
匿名区的求助帖一向很热闹，反正大家都匿名，谁也不认识谁，出主意的人就特别多，好主意馊主意都是。
“找人的话，报jing电话110，拿去拿去不用谢！”
“贴悬赏令，二十万一个人，祖坟都能扒出来！”
“找公司啊，找到公司还怕找不到这个人？是不是欠你钱？这招特别有用！”
... ...
看了前排几个出主意的，没一条有用的。
季如只能继续补充要素：“成年人了，未涉案，不欠钱，已离职... ...”
楼盖得很高，但一个都帮不到忙。
突然有个回帖引起了季如的注意。
“离职的成年人不离开A城，肯定还要找工作的吧，用招聘软件试试看？”
季如一拍大腿，也是的啊，顾惜曦为了躲开自己选择辞职，但她总要生存的。
想要活下去，又怎么能不找工作的？
“多谢啦。”季如在那个帖子底下回复好了之后，直接封楼关贴。
季如十几岁就进了这个圈子，一直是靠公司和圈子里的人脉找活干，也没用过什么招聘软件。
但她知道一个，之前公司有接洽过某APP的商务。
季如试用了几天之后，发现并没有自己预期当中好用，而且还有很多不太真实的公司，爱惜羽毛最终没接。
以前的那点儿知识储备现在不就派上用场了？
说干就干，季如直接开始研究招聘软件，还是几款知名软件同时研究。
谁也不确定顾惜曦到底用什么软件找工作不是？
... ...
每次拍完戏，于双双都会给季如一段自由时间，平常有什么事都会找姚玉这个助理。
今天于双双就叫姚玉去了公司。
“GR那边的拍摄结束了，成片出了你记得验收一下，没问题再让那边安排发布！”
于双双手底下不止季如一个艺人，每天忙得头脚不沾地，根本没时间做一些审核的事，基本上都会交给助理。
“好嘞，双双姐，这事儿交给我你就放心吧！”姚玉一边用笔记录一边回应。
“... ...”于双双又安排了几项工作，姚玉都一一记了下来。
说完工作上的事，于双双又问：“季如前段时间不是住院了吗？现在身体怎么样？”
说起季如住院，姚玉就想到最近季如的反常，思前想后考虑了很久，说：“双双姐，有件事我得跟你说一下... ...”
姚玉着重讲了一下那天在医院里的事儿，包括季如跑针再加上哭了很久这件事。
于双双听完，直接皱起了眉头，问道：“她有没有遇见什么人？”
“没有啊！”姚玉记得自己回去的时候，那儿只有季如一个人，再说了她的那个病房比较独特，挨着心理咨询室，除了预约的患者定点过去，平时人很少。
她回答得斩钉截铁，可于双双还是认为所有的事都是有缘由的，且不说季如不是个喜欢自我内耗的人，就算是，她发疯也得找个理由才行。
“那除了医院，她还有什么地方跟平常不一样的？”
“说有吧，好像也有，感觉她对这次合作的那个小公司挺感兴趣的。双双姐，如姐不会是想投资开公司吧？”
“详细说说，她怎么感兴趣了？”
“就每次拍摄都跟别人打听公司的事儿，还记住了跟我对接的那个执行的名字——”姚玉说着掏出了手机，“喏，就是这个！名字还挺特殊的，确实有记忆点。”
于双双扫了一眼那个名字，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
“姚玉，季如有没有见过这个顾惜曦？”不会这么巧吧？
“没有没有，第一次拍摄她好像开会去了，第二次的时候她已经从那个小公司离职了。双双姐，你认识她？”
“确定没见过吗？季如不正常是不是就是从看到这个名字开始的？”
姚玉刚想否定，突然又想到杀青结束要休息一段时间的季如对于拍摄很积极的样子，拍摄那天甚至自己化了妆。
“好像也有点儿特殊，就是不知道算不算，如姐是很敬业，但其他公司没有配合度这么高的，都有点儿上赶着的意图了... ...”
于双双闭了闭眼，果然，该来的始终都躲不过。
“你把天云公司负责人的联系方式给我。”
“双双姐，这个顾惜曦到底是谁啊？很重要吗？”
怎么说呢？于双双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季如这么些年也兢兢业业拍戏，也没有性情大变什么的，所以她理所当然地认为顾惜曦没那么重要。
至少没她曾经以为的那样重要。
可现在只是看到了一个名字而已，她又生出了这么多反常的举措，所以应该还是很重要的吧。
不重要的话，季如应该连这个名字都忘记了吧，又怎么可能这样发疯。
但也不排除她是PTSD，毕竟当初两个人分手不太体面。
两个人刚分手的那段时间里，季如疯狂拍戏，疯狂营业，意图用劳累来麻痹自己的神经，后来不也没事了？
所以说，少年人的爱恨，总是因为她们心智不成熟，而显得格外激烈。
“重要不重要的，你别惦记这事儿了，也别在季如面前提这个名字... ...还有，最近多看着她点儿，别让她作妖。”
“双双姐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如姐的！”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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