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8、第 8 章 ...
-
“太弱了,瞧瞧你这残败的样子。”
叶楚哑口残喘着气息望着周围漆黑的梦境,谁在说话?
他向周围质问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强大的梦魇压境显得他人弱小无助游荡在黑暗中。
声音再次响起带着蛊惑:“王命衰弱秋后必灭,要不想这江山改姓就要变强,强到无人能敌强到与天地共存,我许你力量换你身皮囊,梦醒之后承诺必达。”
与天地共存……
我要与天地共存!
黑洞梦境呼冒烈火在熊熊烈火中他人被吞噬。
叶楚歇下不过一个时辰太医就将药熬好命人送了过来,皇上还歇着就被太监轻轻叫醒服药,徐景迟未曾离开一直在一旁守着,就见躺着的叶楚忽睁双眼犀利的瞪向跪在床边捧着药的太监。
伴君如伴虎叶楚更不是位好伺候的,打他太子起徐景迟在人身边兢兢业业伺候了四五年深知他的臭脾气,他径直伸手拿过药轰人出去:“皇上才刚歇下你就扰人歇息滚出去。”
那太监忙磕头退了出去。
转身他自己将药递给叶楚:“皇上药煎好了先起身把药喝了吧。”
话后叶楚缓缓坐了起来,但他未曾接药而是抬眼盯着徐景迟看,徐景迟眨眨眼恍然明白,去到床边柜子从屉里拿出一根银针当着叶楚的面在药里搅试后给叶楚看,银针无变试后无毒徐景迟将药用汤勺舀起喂到人嘴边,叶楚看了眼人稍加犹豫后才缓缓张口喝下。
喂完药徐景迟按惯例喂给叶楚些甜食清口,将一枚蜜饯送进人嘴里,就很怪,叶楚老是盯着他看看的他人浑身不自在,服侍完他便出了屋外守着。
夜里徐景迟倚在屋檐下的梁柱边看星星,每每要到子时才来人跟他换班,守夜虽无聊不过也习惯了,前半夜还好人还有些精神头。
不多时房门嘎吱一声,徐景迟回身看见叶楚出门忙迎了上去:“皇上有什么吩咐?”
“屋里闷出来透透气。”说完叶楚下了台阶去溜达去了。
听闻这徐景迟忙进屋将窗户大开通风,叶楚没走远就在院里伸了伸懒腰,想必是白天休息多了夜里睡不下了。
过了一会他人回来徐景迟随人进屋将开大的窗户又关小,忙完一转身正对上站在他身后的叶楚,“皇上睡不着吗?”
“嗯,白天睡太久了现在毫无困意,你别站门外了同我说说话解解闷。”
叶楚手抓住人交领衣衫把人往床上带,这一怪举吓坏了徐景迟,到床边他抓过叶楚的手巧妙将人扶坐到床上:“皇上您坐有什么属下站着听就好了。”
他这一抗拒迎来了叶楚的压制,叶楚手臂一绕摆脱他的扶佐拽住他胳膊往身边一拉,徐景迟站不稳前倾一趔趄,若往人身上趴那可是大不敬脑袋就要搬家,亏他机灵咚的一下跪了下来没扑到人怀里:“属下该死差点冲撞到龙体。”
叶楚眉眼生出□□抬起徐景迟下巴:“冲撞,怎么个冲撞法?”
徐景迟先是茫然后是震惊,看他这表情这不是找我解闷这是要拿我解闷呐,不是,不是他什么时候成这死样的?
徐景迟汗颜垂下眸子浑身起鸡皮疙瘩。
床头温柔的烛光照在人脸上,眼神躲闪情绪紧绷也不知道他在害怕什么,眉眼端正鼻梁高挺颇有男子气概,这模样且不说万里挑一,就这方圆百里可算得上上乘佳品。
长的挺俊就是带着不识趣的样子,“抬眼看我。”
闻声徐景迟不得不抬眼,正视叶楚的一瞬间他身子陡然一僵脑海停滞。
第二天清早人昏昏然醒来时天都要塌了,他睡的可不就是龙榻,不过叶楚不知去向床上只剩他一人。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叶楚根本不喜龙阳不能有那荒唐之事。
他只能这样安慰自己,强装镇定撑着疲惫的身子穿衣后连滚带爬下了床,可倒霉蛋子一出门就遇到了下属。
昨后半夜护卫队当值的有三人,这仨人故意没走,皇上召寝并不稀奇,可昨夜屋内传来的可是男人声,双息声在屋内彼此起伏那浪荡淫声可谓余音绕梁相当挠心,这几个心生八卦讨论了一夜到今早皇上出来去上早朝,他们故意守在这看看里面是谁。
当他们看见是徐景迟后三人吃惊不已,结结巴巴站到一边喊了句老大。
吃瓜吃到顶头上司三人差点憋死,低着头他瞥他一眼,他瞥他一眼。
徐景迟心虚的要死,只能撒谎称:“皇上受伤昨夜我便在身边守了一夜。”
几个人慌乱的点点头,徐景迟这才赶紧走,他现在心里别提多闹挺了。
身体累的发虚让他焦虑不安,回到自己房间找出铜镜照了照自己,这脖子上赫然留有罪证还能骗得了谁,细在脑海里找还能隐约想起昨夜的欢愉场面。
他一时接受不了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整天,晚膳时突然来人叫他,叶楚身边的太监敲响了徐景迟的房门:“徐大人在吗?皇上召见。”
没办法,召他还是要去的,到时叶楚在用膳,桌边太监伺候着旁边丫鬟恭候着。
他人到后叶楚停下筷子抬眼看了看面前哀怨成苦瓜的人,随后他便让所有人退下独留下了徐景迟。
看他那脑袋都快要垂到胸口了再垂就掉地上了,叶楚抿了口酒缓缓道:“我这几日要好好调息凤凰一事要先搁置,贺齐渊那边似乎来了位特别的人暂且不要再惊动他们了。”
原来是说正事,徐景迟松了口气:“属下明白。”
“用晚膳了吗?”
叶楚问徐景迟老半天才回神:“没,没有……”
“坐下一起吧。”
叶楚提出一起徐景迟才注意到桌上备着两副碗筷,这么明显的羊入虎口这顿餐食真让人无福消受,徐景迟婉言谢绝:“属下不敢。”
话才落叶楚的小酒杯砰的一声落到桌子上,声音不大但不难听出他带有脾气,徐景迟连忙跪下。
叶楚没管他继续吃自己的。
今个他胃口蛮好就他自己桌上十几道菜多为肉食几乎空了盘,吃完他满意擦了擦嘴站起身来继续下一道‘菜’。
他走到徐景迟身前将人拉了起来,徐景迟慌不择路的闪躲:“属下叫人来收拾桌子。”
他人匆匆跑掉叶楚没怎么生气反而看着人落荒而逃的背影勾了勾嘴角。
最后桌子是有人来收拾了徐景迟却没再回来,叶楚又派人去叫。
找借口跑走的人又被叫了回去,徐景迟被带去寝宫心中火大这跟传妃子侍寝有什么区别,这叶楚莫不是让揍坏了脑子,还是中了什么邪,中邪,徐景迟突觉不无道理,从及阴之地回来不会是带回来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比如女鬼什么的。
进屋叶楚仿佛等候多时了,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徐景迟豁出去了,打算舍身一探究竟,可让人料想不到的是与叶楚一见面仅对视一眼他便又无了自己的意识,脑袋发懵眼前朦胧四肢不受控制,只听耳边传来陌生的声音,眼前攀着他脖子的叶楚突然换了副样子。
虽身体不受控制但这次徐景迟努力保持清醒,再三确认眼前的人根本不是叶楚也不是女鬼,而是个与他差不多同等身高的陌生男人,这人面容英气双眼却媚眼如丝生的很是漂亮,亲昵的抱着他,两人双双倒到床榻又是一夜的颠鸾倒凤。
再到天亮徐景迟又是满身疲惫醒来,但这次叶楚没去上朝而是还在睡梦中,奇怪,昨夜明明不是叶楚但现在身边确是他本人无错,徐景迟蒙了圈,趁人未醒轻声下床立即去找人。
手下弟兄们平日都与他甚是交好,昨夜皇上两次急召大家还开玩笑拿这档子事调侃他:“老大你又被叫去侍寝了?你要注意休息啊眼眶都熬青了,要做食补了。”
徐景迟当头给他一拳:“滚蛋!你出宫找个会除妖的道士来。”
“找道士干嘛?”
“皇上性情大变我怀疑是去及阴之地带了不干净的东西回来,赶紧去!”徐景迟照人屁股一脚赶着他走。
之后道士交给人三张符纸:“这张你贴身带着可挡邪祟,这张烧成灰来对水给人服下可驱走附着在皇上身体里的妖魔鬼怪,驱走后把最后这张放在皇上衣衫里随身带着可保人不再受妖魔侵害。”
拿到符纸徐景迟立马就办,当符纸烧成灰把茶水也染黑后徐景迟差点骂娘:“他又不是瞎子这怎么给他喝。”
旁边小弟出了注意:“放进粥里效果也一样吧。”
只能这么办了。
做好粥徐景迟就给人端去了,叶楚欣然接受全喝进肚,但……好像没什么效果,没见他不适徐景迟心里没了底,叶楚吃完粥站起身时徐景迟突然给人来了个措手不及,他将事先准备好的符吧唧一下贴到叶楚额头上:“去你妈的妖魔鬼怪给老子死!”
好像有用,叶楚一下子就不动了,但这仅维持了几秒,叶楚表情镇定带着些无语,随后抬手直接将额头上的纸拽了下来,他不屑的扬起嘴角:“你找的什么破道士,这纸好像没用啊。”
徐景迟迅速闪身拿下墙上挂着的剑对人拔剑相向:“我不管你是什么妖魔鬼怪劝你从哪来回哪去,我徐景迟也不是吃素的。”
叶楚笑眯眯走上前拿胸口抵住剑尖:“你杀不死我,你能杀死的只有你家皇上的这具凡胎□□,你喜欢玩符?那不如我教你啊。”
说完他将手里的符纸没有字的另一面朝外贴到徐景迟胸口正中,速度之快徐景迟反应过来时他两指一点用中指在符上留下一红点,紧接着附着在人胸口的符纸突然着了起来。
“着了着了。”徐景迟慌忙拍了拍胸口着起的火。
灭后他人立即挥剑朝人砍去,怎料扑通一声栽倒在地,胸口疼的他喘不上气起不来身,而这时叶楚在人身旁蹲下:“这叫乖乖听话符,你若再敢以下犯上就会自焚而亡化成灰烬。”
徐景迟算是被人一整个拿捏住了,可若这妖不除早晚也会将他阳气吸干。
得知道士给的符不管用小弟气的锤桌子:“狗屁老道骗了我一两银子呢,老大要不你跑吧,贺齐渊他们都离君谋反你再不跑会被害死的。”
“贺齐渊父母早亡了无牵挂,你我都在护卫队是打皇上太子起就跟着的,你家老娘白了几根头发他都知道,若有谋反家眷必受牵连,我就算跑了不过是换个地方化成灰,死就死吧若死在宫中还牵连不到家眷。”徐景迟是看开了,人固有一死早死晚死都得死。
当晚电闪雷鸣下起大雨,天不好都不愿值班徐景迟也懒的去守夜就随便派了几个下属去巡逻,他则躲在屋里避着叶楚。
褪了外衣才入床歇下门外响起敲门声。
“谁啊?”
没有回应但敲击声还在继续,外面电闪雷鸣夹杂着敲门怪瘆人的,以为是下属徐景迟起身骂骂咧咧去开门:“没规矩的东西催命呢!”
一开门叶楚穿着黄色睡袍站立在门外。
起猛了看见‘活阎王’了,不等人有下一步动作徐景迟当即将门关上把人拒之门外。
这堪比见鬼,他现在最不想见的就是人不人妖不妖的叶楚。
随后外面传来叶楚愤愤的叫喊及砸门声:“放肆!朕来找你你关什么门!开门!”
只不过稍加犹豫片刻身体里面就有了反应,之前叶楚给他埋符的地方突然又疼了起来,徐景迟只好赶紧开门:“皇上深夜造访有何吩咐?”
没等叶楚说话天空突然一道雷电轰的一声把两人都吓了一跳,叶楚绕过人挤进屋:“今日为何没有当值?”
“派了下属巡逻皇上尽可放心。”
我是你娘还是你爹有事没事都找我,徐景迟耐着性子与人周旋,心里骂街,不过叶楚似乎忌惮雷电一直心系外面的电闪雷鸣,徐景迟见此恍然大悟,妖什么的不都怕这个吗。
他抖机灵突然对叶楚关心道:“皇上出来没人知道吗?怎么身上都淋湿了。”
他扶着人把已经进了屋的人又往门口带:“我送您回寝殿换身干衣服。”
忽悠着人踏出房门时,他忽然猛抬腿踹了人一脚:“雷电怎么不劈死你呢。”
随即他冲着天空大喊:“风雨雷电尽管下来劈死这妖孽!劈死他劈死他!”
雷电未下反而给了叶楚起身的机会,见他向自己冲来徐景迟赶紧进屋将门关紧。
叶楚被惹恼势必要人好看,徐景迟堵着门才把门拴好下一秒门就被叶楚愤怒踹开,两扇木门瞬间被踹的稀碎,徐景迟也被巨大的冲击力撞的连连后退。
叶楚进门当即还给他一脚,被踹翻在地的人直接被叶楚掐住脖子拎了起来,他震怒:“不要用愚蠢的行为挑战我的底线,你最好学乖一点我的忍耐是有限的,不乖的人我会让他死的很惨。”
以前你也没这么变态啊,叶楚之前杀人放火但不怎么沉迷淫意,现在真是什么都占。
徐景迟被掐着脖子脸色逐渐变得不太好,叶楚却看着人欣赏着他窒息快要死了的表情,长的标致身材又好就是这不会求饶又死板的性格太恼人,但男人刚烈岂不更有魅力,就这么杀了太可惜了。
想到那两日的蜜夜笙箫叶楚还真舍不得,他甩手将人扔到床上暴力扯开人睡袍,然后双指一点戳中人心脏,在人胸口用中指的血留下一点红色血迹。
徐景迟低头去看心脏那多了个指甲盖大小的的红点:“你又给我下了什么符。”
“这不是符,这叫情蛊术,以后乖乖听我的话我保你往后更富贵。”情蛊术又可以简单理解成蛊惑,蛊惑蛊惑在人心最深处蛊惑他人对自己言听计从,只需用自己的血做蛊注入他人心脏,此术可影响人的七情六欲,他叫人干什么他就得干什么,用此术操控别人完全不用担心遭到背叛,因为中蛊的人哪怕在清醒时也会对自己产生难舍难分的依赖。
徐景迟第一时间是反驳他:“命都要没了要富贵有个屁用!”
叶楚指尖撩人从胸口迂回向下:“你也想要长生么?你乖乖听我的话我可以考虑让你活的久一点。”
听过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谁知除了牡丹花还有食人花,看着叶楚凑到自己身前徐景迟人都麻了:“别永生了我现在就想死,你要是吸阳气直接痛快点吸死我算了,别顶着叶楚的皮对我动手动脚我要膈应死了。”
“你不喜欢这皮囊么?我觉得他挺帅的。”
他自己都承认他附叶楚的身了。
这好色之徒比叶楚要厉害的多无论是武还是其他,徐景迟一扭头:“这无关好不好看,就是别扭。”
“别扭?实战时你可没怎么别扭,撒谎不害臊把脸转过来!”
硬被人把脸掰了过来,徐景迟就见叶楚瞳孔忽闪一下随后他心口猛疼了一下,耳边响起陌生的声音对着他撒娇:“今夜大雨为了来找你我衣裳都湿了,徐郎你都不心疼一下我吗?”
徐景迟懵了一下去找了干衣给他,很怪明明有自己的意识但对眼前的人再无抗拒,应当是那妖孽刚才说的什么情蛊术奏效了。
操控之术花样百出他不怎么贪恋情爱更不屑用媚术操纵凡人,帅的不算,可人活着凡事又会出特例,这不就来了吗。
看着徐景迟满脸懵又不得不当小舔狗的样还真蛮有意思的。
换了干衣他便从徐景迟这跟人歇下了,今夜便不动他了,雷电之夜他心有顾忌有凡人在身边用他的气息遮挡一下他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