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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 16 章 ...

  •   贺齐渊与人赶回来时两方正打的激烈,他立即出手助岳楠浔一臂之力,想来二对一可将叶楚拿下,却不料叶楚多了新帮手,他一出现就对二人抛出一缕黑色的毒烟,贺齐渊同岳楠浔屏住呼吸慌忙退后避开。
      “村子里的毒是你下的?”
      暗影不理会贺齐渊的话,直接变成一只巨大的蜈蚣朝人奔来。
      “我天!好大的蜈蚣!老贺这玩意交给你了,我去杀叶楚。”岳楠浔是铁了心要亲手杀了叶楚,奋不顾身挥剑又冲人去了。
      “啊?”看看手里的剑再看看高他一半多的巨大蜈蚣,两者对比这剑就细的像是给它做针灸。
      这时几名小将哒哒哒跑到贺齐渊身边,他们提着长枪打算与贺齐渊并肩作战。
      这大蜈蚣看着就厉害洛萤楦本想也去帮忙,但他好像也要有对手了。
      叮铃叮铃……
      只听声声铃声在暗夜里回荡。
      “夜凉凉,风凄凄,子时过,鬼怪出,子夜黑,北风吹,白衣长袍骑风来,黑影穿梭暗夜天……”那白衣怪人又出现了,口里念念有词手里晃着铃铛。
      看着白袍怪人手里的新铃铛洛萤楦提高了戒备,不是敲碎了吗难不成还有备用?
      再看看周围那些中蛊的人,横七八竖躺在地上毫无动作。
      唰唰唰仔细听那北风中夹杂着一闪而过的动静,十几个黑影在树梢上极速穿梭。
      好快,在黑夜里窜来窜去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突然窜出猛得扑向洛萤楦,长尾黑毛,白面黑鼻,长的像鬼动作像猴,却又比猴子大很多。
      十几只白脸怪闯入人群开始袭击士兵,它们像是被魔化了一般,双眼赤红尖嘴獠牙张着大嘴。
      “这是什么怪物!?”都是第一次见这怪东西,这东西动作敏捷抓人像爬树一样简单,窜到人肩膀上就张开大嘴大快朵颐。
      “啊!救救我,救我……”有人在几声求救后被那东西生生咬断了脖子,有人慌不择路逃窜中被扑倒在地。
      两只怪物一左一右纠缠着洛萤楦不放,其中一只瞅准时机抱住洛萤楦胳膊就是一口,被洛萤楦甩开后又迅速弹跳起来继续发起攻击。
      岳楠浔的死而复生让叶楚稍稍意外,当时可真没想给她留活口,那天就不该让人带走救活,他敷衍着岳楠浔的进攻:“小东西还挺能活,本大人还有别的事要忙你浅再死一回吧。”
      说完叶楚蓄力一击就要送人归西。
      意外的是这丫头居然挡下了,“不错嘛这么久不见有进步哦,不过看起来很吃力啊。”叶楚边说边对人加大了力量,接连重击不让人有喘息的机会。
      担心岳楠浔对付不了叶楚,傅云锦一走神的空隙被徐景迟钻了空子,横扫一锁链抽中了傅云锦的后脑勺,他人当即一头栽倒在地没了意识。
      “云锦!”傅云泽想前去帮忙却被护卫队的几人牢牢牵住腾不出手。
      岳楠浔离的稍近勉强抽身过去查看傅云锦的伤势,他人毫无意识昏死过去,岳楠浔想将人搀扶起来,但叶楚可不会给她机会。
      “你还有心思管别人呢?”叶楚一个大火球飞了过去。
      好在岳楠浔防御力甚好稳稳挡住了叶楚这一下,可如若顾忌傅云锦就放弃了进攻,她只能严防死守抵挡叶楚疯狂的袭击。
      叶楚拿剑敲了敲岳楠浔的防护罩:“能不能别像个乌龟一样缩进壳里。”
      就在他调侃人时他突觉脑后一凉,洛萤楦的细竹竿奔着人身后就来了,徐景迟在人身后迅速出手横架一剑挡住了洛萤楦的偷袭,但接着他人就被洛萤楦一脚踢飞了出去。
      叶楚无缝衔接在洛萤楦踢徐景迟的那瞬间发起攻击,他的剑瞄着洛萤楦的脖子挥了过去。
      剑锋未到剑气直逼,洛萤楦下腰躲过,那银白的剑刃就擦着自己鼻尖划过,待他稳定身型后给了叶楚一个回身踢,也给他踢到一边去。
      叶楚一个空翻单膝落地,接着慢悠悠站直弹了弹腰上的灰尘:“总算来了个对我胃口的。”
      洛萤楦双眸淡然:“人无永生,争无完争,人不该贪得无厌,既已为帝王万人之上且不该动逆天之意。”
      “不不不。”叶楚笑着反驳他:“称王的尽头不是帝王也不是永生而是强大的实力,强到可以视他人为蝼蚁,强到挥手可以泯灭这整个世界!”
      “好一个泯灭世界,本事不大想法挺狂妄。”迄今为止这是洛萤楦第一次见到心比天高如此狂妄之人。
      “本事大不大比试比试就知道了。”说着叶楚操起长剑直逼洛萤楦。
      打斗的过程中叶楚还不忘借机调侃:“被世人信奉的山神大人难不成就这点本事么?”
      洛萤楦绝对不止这点本事,当年千年月食妖魔出世祸害人间数月,那时候就是洛萤楦出山扫平一众妖魔,单凭这丰功伟绩洛萤楦此后上到修仙下到人鬼都要礼敬三分。
      那时候念皉还在闭关,光听传言就能想象的到他大杀特杀的手段,不知怎的现如今施展起来倒是束手束脚了。
      浓浓夜色明月之下,寒冬凌风中弥漫着浓重的杀戮气息,此时一个身影渐渐逼近,苍云笙到此先是环顾四周,搜寻后并没有看到自己要找的人,他见到岳楠浔走上前向人逼问:“墨玄,在哪?”
      此时的岳楠浔正扶着受伤昏迷不醒的傅云锦蹲在地上,她见到人先是怔愣一下,随后果断回答了一句不知道。
      怎么可能不知道,这女人和墨玄关系肯定不一般,不然墨玄不会把羽毛赠给她,还甘愿只身冒险到皇宫救她,苍云笙沉下脸:“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我让你俩原地归西。”
      眼前这家伙与叶楚同流合污害的墨玄重伤,现在还盯着墨玄不放,现在情形对自己不利岳楠浔决定暂时不激怒于他:“他去了哪我真的不知道,皇宫的事你不是在场亲眼所见么,我昏死过去醒了就不见墨玄了,听说他受重伤我们找过但没找到。”
      原来上次分开他就没再回来,看来是躲起来了。
      嗯?他这颓丧又担心的表情是怎么回事?突然岳楠浔灵机一动将矛头引向了叶楚:“叶楚不是要凤凰血么,说不定墨玄已经被他害死了,你要找凤凰也应该找他要。”
      叶楚,苍云笙扭头看向正和洛萤楦打的水深火热的叶楚。
      叶楚的身体现如今还是由念皉操控着,单凭叶楚一个凡人断不能把墨玄怎么样,苍云笙一个瞬移挡到洛萤楦面前一拳给叶楚捶到地上。
      看到苍云笙洛萤楦还愣了愣,这家伙悬崖勒马了?
      叶楚摔到地上捂着被打的生疼的肚子踉跄站了起来,没错,看清了,是苍云笙打的他。
      “你把墨玄怎么了?”苍云笙走到叶楚面前质问,一副你不把人交出来就弄死你的表情。
      叶楚暴跳如雷指着苍云笙的鼻子骂:“什么墨玄黑玄死长虫你脑子进水了敢动手打我!你等我解决完洛萤楦再找你算账,闪开!”
      “墨玄就是上次那只凤凰,你把他怎么了?”
      看见苍云笙找叶楚对峙,岳楠浔差点笑出声,这家伙看着厉害却又着实好骗。
      “不是,你傻避吧,他不是跑了吗。”苍云笙这王八犊子真是……
      突然叶楚想到了什么,他指了指洛萤楦:“你的那什么墨玄跟他一个阵营,说不定被他藏起来了,你找他要。”
      苍云笙转身看向身后的洛萤楦:“墨玄到底有没有回去找你们?”
      “没有。”
      刚作回答洛萤楦看见苍云笙身后心猛的提了起来。
      “闪开!”他对人大喊一声便想冲上前将人拽开,但还是晚了。
      叶楚持剑在人背后偷袭,一剑捅穿了苍云笙后脊。
      “你小子到底是不靠谱,难道不是你当初助纣为虐帮我抓的凤凰,他受那么重的伤说不定早就死了,我发发善心送你去阎王爷那找他!”说完叶楚握着剑柄猛的抽出,将血淋淋的剑从人身体里拔了出来。
      看来自那次后他也没有再见过墨玄,上次已经为墨玄疗过伤了,他应该只是不想见自己躲起来了。
      受他一剑后苍云笙转身出剑要把这一下向人讨回来。
      该死的长虫真难杀,叶楚烦躁的咬了咬牙,倘若苍云笙掺和进来他就不能专心对付洛萤楦了。
      而洛萤楦也在为苍云笙掺和进来有所顾忌,因为苍云笙并不是在帮自己,犹豫再三后他还是决定出手先解决了叶楚再说。
      趁苍云笙受伤叶楚决定先解决掉这个吃里扒外的,他将剑竖起对着自己,嘴里开始念念有词:“持天剑,引火焚,以魂祭,助我行……”
      突然叶楚手里的剑燃起熊熊烈火加持了威力,先前的麒麟火已经被他炼制到炉火纯青,现如今已经与自己的伏天剑完美契合。
      水克火,苍云笙即刻化身蛟龙吐水相克,可麒麟火并非寻常火种,两者水火不容相互克制。
      叶楚心机较为狡猾,蛟身虽灵活但却也有不灵活的地方,那就是他看不见的后脑,叶楚一个飞身到达他头顶一剑刺进他脑袋。
      蛟龙痛苦的扭动着身子嘶吼着将头顶上的人甩下,洛萤楦飞身上去想帮忙将剑取下。
      趁此机会叶楚按照打蛇打七寸的办法五指并拢对着他七寸掏了过去,但偷袭失败,蛟龙鳞片又厚又硬根本无从下手,叶楚落地抖了抖差点折断了的手。
      还是剑好用。
      “伏天剑,来!”他嘴里一唤刚被洛萤楦拔下来的剑瞬间脱离他手重新飞回到叶楚手中。
      苍云笙头部受伤后褪去蛟身变回人形,他捂着血流不止的伤口落到地上。
      “干废一个,那么下一个到你了。”叶楚嚣张的拿剑指向洛萤楦。
      这家伙狡猾阴险招数不定,苍云笙负伤在一旁休息仔细观察着他人的动向,确保洛萤楦不会受他阴招。
      两人交手之际洛萤楦将叶楚手中的剑打落,叶楚只得赤手空拳相搏。
      “萤楦!”随着一声大吼洛萤楦就觉背后被撞了一下。
      叶楚的剑虽被打落但两人都一时忘了叶楚的剑可以随时被他唤起,当叶楚与洛萤楦正面赤手空拳时他趁人不备唤剑在人背后偷袭。
      正面被叶楚故意牵制,洛萤楦根本躲不开这背后一剑,苍云笙只得速冲上去,本想徒手接住,但因自己受伤状态不佳,剑接住了但却有一半刺进了自己的身体扎入心脏。
      这一下真的是受不住了,苍云笙攥紧剑刃扑通一声倒下。
      居然玩阴的,洛萤楦低估了叶楚的阴险,他一记重掌将人击退飞数米,树连撞断六根人才被劫停下来。
      洛萤楦转身将苍云笙挽起:“怎么样?有没有伤到要害?”
      看到插进心脏的剑洛萤楦颤着手攥住剑刃,却不能拔。
      他看着奄奄一息的人语气沉重:“你不必这样的。”
      那平淡的表情竟然没有流露出一丝担心与难过,不愧是封了七情六欲贪杀恶恨的人,苍云笙牵强的扯了扯嘴角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其实我一直很感谢你当年的庇佑之恩,今日就当我还了当年的恩情,欠你的我还你了,但我欠他的却还不了了……”
      他?是墨玄么?
      洛萤楦静静看着苍云笙双眼里流露出的不甘与落寂。
      随后苍云笙狠狠心自己将胸口的剑拔出扔到地上:“如今的叶楚早已经不是凡人叶楚了,是一只妖附在了他身上,他一直未露真面目也是个本事的我竟看不出他是什么变得,他是个狡猾的东西你要小心点。”
      嘱托完,他从胸口幻化出一颗发着蓝光的珠子交给洛萤楦:“我怕是活不成了,帮我个忙,务必帮我找到墨玄,然后把这个交给他,等我死后再把我的鳞片做成一件护身甲给他……”
      “云笙!”
      蛟珠出体后苍云笙交代了几句就死了。
      早年他几乎是将人当儿子养在身边好生教导,那条会给自己摘果果送花花,亲手养大的小东西就这么死在自己怀中,洛萤楦心中就觉无比的混乱复杂,难以描述心中升起的悲切。
      他还没来得及将人放下叶楚就再次卷土重来,只见苍云笙身边的剑突发红光飞离地面朝叶楚那边的方向飞去了。
      洛萤楦抬手施法开始收集苍云笙身上的鳞片,散发着蓝光的黑色鳞片从他身上抽离汇集到洛萤楦掌心,最后苍云笙随着片片鳞片的抽离渐渐消失不见。
      做完他的遗愿洛萤楦站起身看向击退叶楚的方向,一个身影在黑夜中正步步逼近。
      叶楚已经到这种境界了吗?
      看着被洛萤楦击飞数米又重新回来的叶楚贺齐渊睁大了眼,这家伙越来越厉害了,要先快点解决了这边的大蜈蚣好去帮忙,虽然手底下有五个英勇的将士不惧怕这妖怪敢于与自己一同对抗,但这五人还是弱了些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
      就在他想速战速决时意外发生了,他被身边人一计长□□穿了胳膊,要不是他反应快抬胳膊挡了一下,这一□□的就是他心窝窝了,贺齐渊震惊之余立即挥剑斩断了刺中他的长枪,将刺进手臂的断枪拔出。
      他人受伤后几人也不装了当即联手要置人于死地。
      为何突然叛变?
      几人立马没了刚才的羸弱招招阴险要置人于死地,面相都随着改变,变成了小眼白面嘴角裂开。
      头回营里出叛徒贺齐渊震怒之下丝毫不留情面,将几人打的屁滚尿流,手起剑落在人头顶劈下,只见那人头脑开裂像是脱衣般人皮裂开,随之里面钻出只东西来,原来是那白袍怪驯养的白脸黑毛怪物。
      活剥皮的原来是这帮畜牲,贺齐渊一剑将其斩杀,奈何刺穿的是右臂伤口正血流不止,要对付剩下四个还有蜈蚣精,不知能否撑住。
      这几人怕是已经混进来许多时日了,奇怪的是为那时洛萤楦没有发现这几人。
      突然轰的一声大地都随之颤抖,叶楚竟将洛萤楦从半空踹到了地上,力量之大地面竟被砸出个大坑,而后洛萤楦迅速调整好状态又猛的从坑中跃起,再次与叶楚一较高低。
      这绝对不是普通凡人能拥有的力量,洛萤楦与人棍剑相交时眯了眯眼,到底是什么妖能有这般能耐,躲在凡人躯体里藏匿了自己身上的妖气竟让人看不出一丝端倪:“你到底是谁!”
      “你没必要知道,因为你快是将死之人了。”
      “好大的口气。”洛萤楦一掌加持到自己挡剑的竹竿上。
      叶楚瞬间被这突然加强的力量弹飞出去,他落地后丝毫不敢懈怠速速直起身来,随之而来的又是猛烈一击,洛萤楦手里的竹竿像是剑一样雷厉风行顺顶而下,叶楚躲开了但又没躲开,只见他捂住自己的左脸不断颤抖着,血顺着指缝流下滴到地上。
      “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有权有钱长相可行的躯体……”他碎碎念着什么,气的浑身发抖。
      叶楚的脸被破坏后念皉像是疯了一样,五官逐渐扭曲起来:“可恶啊,这么完美的身份完美的脸就这么让你毁了。”
      他弃掉叶楚的躯体现出真身,不被衣物所遮挡的皮肤赤红一片,手指干红面容狰狞五官皆无像是被剥了皮,只剩一双眼睛布满血丝睁的老大。他嘶吼一声随之一股强大的妖气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天空一下子被妖气覆盖强烈的窒息感伴随着电闪雷鸣。
      “原来是无面狐妖。”
      无面狐妖善于藏匿喜欢伪装,怪不得叫无面狐,原来是本体容颜被毁没有脸才各种伪装变化。
      他狰狞的面容仅仅在洛萤楦面前显露了一瞬间,而后又立马重塑皮肤变成了一个俊俏的红衣公子与刚才丑陋的妖怪判若两人。
      是个非常注重外表的,洛萤楦看了看地上晕去的叶楚,这只妖怪能藏在叶楚体内让人察觉不出妖气想必是叶楚与他达成了某种契约,叶楚生魂留在身体里,他同时进入叶楚身体里寄生,生魂在人就是活的只要他施法稍加收敛便能以此掩盖住他的妖气。
      毁了叶楚面容似乎是把他惹急了,这妖孽比先前暴躁了许多,力量也随之强大,愤怒到要把洛萤楦撕碎。
      念皉向人扑来:“今天就让你知道多管闲事的下场。”
      洛萤楦将手中的竹竿再次加强法力,翠绿的竹竿散发着青光:“我并非多管闲事的大圣人,先是皇帝带人扫荡各个山脉我既庇护一方又岂能坐视不理,倒是你这妖孽助纣为虐纵手下投毒残害百姓危害世间,今天我便让你知道作恶的下场。”
      两人再次对决比先前更加猛烈起来,可谓是惊涛骇浪地动山摇都不为过。
      念皉低声狂笑起来:“危害世间?何为危害?我杀百杀千就叫危害,他们灭我数万族人难不成就轻飘飘略过?”
      最后是长剑比竹竿更长,两者擦边而过,竹竿离念皉半指剑刃却已经穿透洛萤楦左胸。
      “仙尊!”解决完对手的贺齐渊冲上前去想要救人,但却被烈火拦下。
      念皉手掌一挥一堵火墙迅速燃起形成圆圈将两人与外界隔离。
      两米多高的火墙根本跨不过去,偏偏外面还有徐景迟这狗腿子拦着。
      一剑穿身又被踹倒在地,洛萤楦躺在地上蜷蜷手指全身虚空无力,那妖孽对他做了什么好像不能动了,他睁着双眼看着头顶火焰蔓延,火苗烤炙着他僵硬的身体让人昏昏欲睡。
      周围响起无面狐妖的声音:“你说你庇护一方,我就让你看看你庇护的世间到底有多么的狠毒无情。”
      火焰里隐隐出现许多毛茸茸的东西,一张斜立的木板上沾满陈年血垢,一双大手拿着锋利的匕首在一只狐狸身上划来划去,狐狸四肢末端被钉在木板上摆成大字,尖刀先挑开它四肢上的皮,后肢通肛连一线后在从中间将肚皮划开,划到脖子沿下巴左一刀右一刀,下巴立马露出白骨。
      为了皮毛干净完整一般不会选择先杀后剥,喂毒毒素又会使皮毛变色,死后的狐狸不及时处理身体会发硬,不仅影响皮毛质量,还会导致剥皮不顺畅,所以选择活剥皮,此时木板上钉着的狐狸还在挣扎发出尖锐的叫声。
      等到肚皮处理完将狐狸取下双脚踩着后肢,先将最漂亮的尾巴撸下来再双手拽住后腿的皮使劲一扯,皮与肉分开后一张完美的狐狸皮从尾到头就剥了下来。
      毛茸茸的皮毛丢进筐里,血淋淋还在扭动的□□被随手丢弃到地上,一只只血淋淋的尸体堆积如山血流一地。
      此番场景让身在火海的洛萤楦身心冰凉。
      突然尸堆里传来闷闷的叫喊声。
      “仙尊救我……”
      “仙尊救救我吧……”
      “救救我……”
      一声响起接二连三,尸堆逐渐扩大变成尸山,洛萤楦站在尸山前抬头望着高高的顶端,成千上万的求救哀嚎声不绝于耳连绵不断,顶端开始冒出一缕一缕的魂魄痛苦的挣扎叫喊着。
      “为什么不救我?”
      “为什么不救我们?”
      “就因为我们是畜牲吗?”
      “畜牲就该被活剥吗?”
      “给我个痛快吧……”
      “好疼啊,杀了我吧,给我个痛快吧……”
      “仙尊啊为什么不救我们?您不是庇佑一方吗,我们也是生灵啊,我们死的好惨啊。”
      “为什么!为什么不救我们!”成千上万的魂魄从尸山上冲下来,它们围绕着洛萤楦质问,啃食着他的躯体。
      蚀骨般的疼痛让洛萤楦浑身发抖冒出细汗。
      “万千虚境,真真假假,脑海无念,我心自清,破!”
      一声破后万魂消散,破了念皉的虚空幻境,火焰熄灭洛萤楦猛的睁开双眼从地上迅速起身。
      他表面看不出悲喜,其心中已似浪般翻涌不断,无面狐早些年就曾因血洗村落遭各路捉妖师追杀,原来是有如此前因:“两千年前的冤孽已在血洗中赎罪,凡人冤孽活有天定,死有地府,你千不该万不该弑杀成性血洗村落,当年害死千百条人命不够你还要继续执迷不悟。”
      念皉不以为然,他猛的跃起向洛萤楦挥去一剑,被洛萤楦用竹竿抵挡住后,他施压用力将剑抵到洛萤楦胸口:“当然不够,我的志向不止于此,四万六千七百条我不仅要他们一命抵一命,还要让他们所有人都尝尝剥皮血尽的滋味,洛萤楦我知道你有些本事,但我也不是吃素的,要么你让开要么你死在我剑下。”
      洛萤楦看着他愤恨的眼神缓缓劝解道:“千年就以命抵命过了,我劝你别在继续下去了,不仅你会遭天谴你余下的族人也会跟着万劫不复。”
      “天为什么不谴那些造孽的人?!我不是没受过雷劫那滋味我定会让他们一起来尝!”
      突然念皉双眼全红对着人轻声细语:“你劝我不如帮我,弑杀成性的是他们,贪心不足的也是他们,你瞧瞧他们的帝君,为了长生什么干不上来,为了他自己的利益将自己的子民推向祭台,把一条又一条人命当成奠基石为他的长生不老做铺路,为什么刚才那一剑留手了?你应该杀了他。”
      “洛萤楦快清醒过来!被他蛊惑了!”一声大吼贺齐渊从侧面奔来袭击,打开念皉后一把将洛萤楦拽了过来。
      “你给我死!”念皉如风般快速追了上去。
      贺齐渊本想用剑防御,却被人一剑挑开猛的掐住了脖子。
      念皉将剑对准他的肚子一下子捅了进去。
      本该捅进贺齐渊肚子里的剑只进了半指就被突然出现的一只手握住。
      “放开他。”洛萤楦白皙的手握住了念皉的剑尖,鲜红的血液逐渐从他指缝流出滴落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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