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归雁月边霜》十兰九傲

7、冤冤相报何时了，生死是重还是轻

　　傍晚时候，关霜打算出去。
　　令狐铮从屋里走出来：“这么晚了你干什么去？”
　　“去趟情报馆。”她披上披风，“正好，一会你告诉阿知，晚上不用带我的饭了。”
　　令狐铮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这破地方还有情报馆啊？”
　　“别管。”

　　关霜一人来到沉书楼。
　　店小二问：“姑娘，您是来喝酒的？还是来找人的？”
　　“来寻酒的。”
　　小二：“姑娘这边走。”
　　小二带她来到了顶楼，敲了敲门，就走了。
　　“进。”里面传出声音。
　　她推门走了进去。
　　裴酒回见到来人，“呦，洛神医怎么想起来找裴某了？”
　　“快死了，让你来看个笑话。”
　　关霜把手搭在桌子上。
　　“帮我看看，我还有多少时间？”
　　“你自己就是郎中，还需要我给你看病吗？”
　　“我还是不敢摸自己的脉。”
　　裴酒回仔细感受这奇怪的脉相。
　　“半月明？”
　　“嗯。”
　　“这个毒本不会置人于死地，但你最近受过几次重伤，又滥用内力，身子太虚。”
　　两人都没有太多的动作，只是自问自答。
　　“所以我还有多长时间？”
　　“不足两年。”
　　“能解吗？”
　　“原本是可以的，但现在不行了。这个毒素已经深入骨髓，就算解了，也只是再加几个月的痛苦而已。”
　　“那木中隐和相思红呢？”
　　“这两种毒也烈，但都可以靠过到别人身上而解毒。”
　　“我现在的样子，对这两种毒还会有反应吗？”
　　“不会，你现在对其他的毒都可以免疫。”
　　“谢谢。”
　　无言了一会。
　　“你知道关于李则桉的事吗？”
　　“知道。但我不想告诉你。”
　　关霜被噎了一下。
　　“四年没见你真是一点都没变。”她说。
　　“涵福城芙蓉街孙府水鬼杀人案你听说了吗？”
　　“听说了。”
　　“你去看看，回来我告诉你。”
　　“你真是有够无聊的。”
　　关霜离开了。

　　回到了医馆。
　　关霜问：“你们两个会查案吗？”
　　林不知反问：“干什么？”
　　“我有一个朋友托我帮他查一下孙府的水鬼杀人案。”
　　“查了有什么好处？”林不知问。
　　“我帮你们解毒。”
　　“真的吗？”令狐铮开心的问。
　　林不知心存疑虑：“怎么解？”
　　“别问。”
　　令狐铮则是蹦蹦跳跳的：“我听说赵捕快也在查，那我们一起去吧。”

　　第二天，赵以池带着两辆马车出现在医馆门口。
　　车里，辰龙挂起帘子。
　　“我们坐一起，关郎中和辰龙坐一起。”赵以池说。
　　马车里
　　“关郎中，你叫什么名字？”
　　“叫关霜，字弱雾。姑娘呢？”
　　“姓黛名媛娘，现在叫辰龙”
　　到了涵福城。
　　五人来到孙府
　　“你们是…？”孙老爷问。
　　“在下汇垚池城捕快赵以池，携小夫人辰龙。”
　　“郎中关霜，这两位是店中打杂的，林不知，令狐铮。”
　　孙老爷喊了一旁的下人：“于撤。”
　　“在。”
　　“带几位去看看。”
　　“是。”
　　于撤带着他们来到了停放尸首的地方，里面有两具男尸。
　　“黄衣服的是二少爷孙药，红衣服的是四少爷孙文赤。“
　　两具尸体的衣服和头发都是湿后又干的，紧贴在皮肤上，只见孙药的尸体，身上有很多刀伤，反观孙文赤只有脖子上一条勒。但他们的尸体上都涂了一层油乎乎的东西，且不像被水泡。
　　“二少爷的尸体是在酒坛里发现的，四少爷是在池子里发现的。”
　　赵以池问：“最开始发现尸体的是谁？”
　　于撤答：“二少爷十二日前是被四少爷发现的，四少爷三日前失踪，次日是被三小姐的侍女缰陶发现的。”
　　赵以池动了动孙文赤的手腕，异常的僵硬。
　　“这看起来不像是死了两三天的人。”他说，“看尸体的僵硬程度，倒像是死了五日左右。”
　　于撤却说：“不可能，五日前确实没有见到四少爷，但四日前是五小姐的生辰，四少爷一定去了，我亲自给他倒得酒。”
　　他还是不信：“我应该不会看错啊。”
　　关霜好像想到了什么，“你们孙老爷有多少个孩子？”
　　“三个少爷和两个小姐”
　　她发现了漏洞，接着问：“那大少爷呢？”
　　“大少爷在莫府城当差，大概明天回来。”于撤又接着说，“对了，他会带着玉陵城宋姑娘一起回来。”
　　“宋姑娘？”令狐铮问。
　　“是二少爷的未婚妻。”
　　辰龙也察觉出了一丝破绽，“人都死了这么长时间了？他们才收到消息？”
　　“原本是知道了的，但莫府城也出了点事，宋芍一个姑娘家自己回来也不好，这才耽误了。”
　　“于小兄弟，你方不方便先回避一下？”赵以池想让他离开。
　　“啊，好。”
　　于撤走了之后。“这尸体绝对不可能只死了三天。”关霜也看出了不对。
　　“那他见到的孙文赤是怎么回事？”令狐铮还是不解。
　　林不知也不明白，“他们家的酒坛都是小口大肚的，人是怎么进去的？”
　　“莫非真是水鬼杀人？”令狐铮问。
　　“不可能，哪来的神啊鬼啊。”林不知否认。
　　“除非有人在装神弄鬼。”赵以池走过去看孙药的尸体，“这个的腐烂程度，大抵是两周左右。”
　　“是同一个人作案吗？”辰龙问。
　　“不好说。”赵以池答。
　　辰龙蹭下一块孙文赤身上的油状物，“这是什么？”
　　“尸油吧？”令狐铮说。
　　辰龙把东西放在鼻尖闻了闻，“很臭，还有点甜腻味。“
　　关霜走过去，在手中捻了捻，“好像是蜡。”
　　令狐铮指着孙药，“那他身上的呢？”
　　关霜又看了看，“红蜡。”
　　“这还不是同一个人？”辰龙有点着急了。
　　“如果是同一个的话，他为什么杀两个人还要用不同的蜡？”赵以池也在分析。
　　事情在向一种神奇的地方发展。
　　林不知突然开口：“要不然，我们先从藏尸孙二的酒坛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