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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暗道处处有杀机,世人难逃钱权色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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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回去的途中,那女人披着张引囚的外衣,不敢抬头看她男人。
也不知他们要去哪,只得在后面默默跟着。
到了一口井边,两个小弟引领,架着女人的胳膊往井边走。
女人慌了,大喊:“贺三皈?贺三皈!你不能这么对我!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还不是你逼我的?!”
贺三皈就是为首之人的名字,他捏住女人的脸,只道:“你今日办事不当,还让我们暴露了。堂主知道下来定要怪罪,你要是不死,我们哥儿几个都没法活。玚娘,你是连累了我们……”
女人哭了,也不反抗了。任凭自己被作为一枚弃子投入井中。
贺三皈跪在井前,拜了三拜。嘴中嘀咕:“孙玚,你我夫妻六年。算你今生命苦,如有仇恨万万别来找我。”
第二天,关霜还没出门。就被压去了正堂。一看别人也都在。
贺三皈双目赤红,指着刘傥,口音里带着哭腔:“堂主,就是他!昨夜我让妻子孙玚去给他送酒。可他……!他玷污我妻,害得我妻投井自尽!堂主,我们夫妻俩都为了您尽心尽力。您可不能放任不管啊。”
关霜一愣,回头看向大家,都是满脸不知所措。
她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但脑海里第一个念头就是——央儿不可能这么做。
刘傥气得不清,大怒:“你血口喷人!”
“你莫要胡言乱语!分明是你妻子再三勾引,我这个小兄弟多次拒绝。你们还在外面锁了门,他受了惊跑到我这来了。”张引囚反驳道。
“你才是胡言!我妻子一生刚烈!怎到了你们口中就这般下贱!”
刘傥的脸都气红了,大吼道:“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诬陷我?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关霜曾在关帛御口中学了不少暗道的术语,她也看出这堂主是什么意思,直接道:“大家都是同路人,脸上有哪块不好看也用不着打个胭脂遮一下。要不然叫别人瞧见了还得说您个三五长短。咱们不妨素面相待。”
“道儿里的人?”老堂主眯眯着眼睛打量她。“那你有什么本事让我素面相待?”
“我关帛御,难道没有这个本事吗?”
老堂主不屑,只道:“你再怎么名声大,也就是个介绍人入局的。本事也就是巧舌如簧。”
关霜面不改色,道:“那您不妨给我几天时间,让我把孙玚娘子救活了。她亲自说。”
“我妻子人都死了!你还不叫她安生?”贺三皈道。
林不知说道:“如果你们想,最后我们查不出来就任你处置;那如果你们不想……”
话落,他抽出腰间藏着的匕首,割破自己的手指,将血点在眉间,笑着看老堂主。
老堂主有些乱了分寸,只道:“这倒是不至于,我们也并非故意冤你们。那你们查吧,给你们七天。查,但这两个人嫌疑最大,我们要先看管起来。你们三个自便。”
临走前,张引囚向关霜做了一个手势。
她瞬间了然。
张引囚和刘傥被压去了地牢。
那人走后。
刘傥怒道:“张引囚!你们为什么不让我说我爹是谁!”
张引囚对着刘傥道:“你爹在他们眼里不算大人物,说了只会拖累他。”
可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外面。
“我爹还不算大人物?!那谁算?”
“……”张引囚故意停顿一会,道,“刘景平那样的,才算。”
刘傥只觉得头要炸了。他爹就是刘景平啊?张引囚这话是什么意思。
半晌没人说话,张引囚用手指在地上写出一排字:“不要让他们知道你是刘傥。”
刘傥眼神迷茫的看向他。
他只好又补了一排:“你身份尊贵又有权势,如果他们知道得罪了你,为了保全大局,可能会灭口。”
刘傥在一边也写下字:“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不急,我有打算。”
刘傥再次看向张引囚,以前只觉得他就会围着关霜转,武功平平又没主见。经过这些再看,想必他的本事也不小。
关霜在井边,看着孙玚的尸首。
“她是被扔进去的。”关霜指着她头上凹陷进去的一块,“正常自己跳井,为了不那么痛苦,会头朝上跳。被人扔进去的才会头朝下,因为怕她会自己跑出来。”
“难道是那老堂主蓄意谋之?”令狐铮道。
“不是,”林不知否定了他的猜想,“我方才已经挂了凤冠,他若是知情肯定不会让我们查。倒是那个贺三皈,神情古怪。”
令狐铮一头雾水,问道:“什么是挂凤冠?”
关霜道:“就是将血点在头上,意思是‘若你敢冤我,我必与你生死为仇,宁同归于尽不可原谅’。”
她看着孙玚的脸,又道:“你们出去。”
待两人退下,关霜撕开孙玚的衣服。
她的身子有些浮肿,但右边小臂上有一块刺青,那是一条蛟龙。
关霜将银针刺进她的手腕,再次取出来,上面并没有变黑。
也就是说她没有中毒。
那就奇了,张引囚分明暗示她孙玚死因不简单,那是什么意思?
想必有更深的隐喻。
听着外面风吹树叶的声音变大,又变小,直至消失。
她才放下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