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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上 ...

  •   秦大鹏一如既往的吃喝玩乐,丝毫没有尽到为人夫为人父应该尽到的责任。当同龄的孩子都进了学前班的时候,秦小莫依然是个光着脚丫下地割猪草的野丫头,没事的时候八岁的小莫就用捡来的一小段铅笔头在废纸上写着、画着,记录着只有她自己才看得懂的语言。秦小莫做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坐在村口那棵大树下,用期待的目光迎接那些放学归来的孩子,听他们嬉笑着讲述学校里发生的趣事。这时的秦小莫永远都插不上嘴,她只是一个听众,一个忠实的听众,一个多么渴望融入到那里的听众。
      秦大鹏在玩乐之余终于良心发现想起自己还有一个女儿,于是秦小莫在九岁那年终于被送到了学校。若干年后,秦小莫在回忆里寻找秦大鹏的时候,才发现那一天的秦大鹏身上终于有了父亲的光环。妈妈特意给秦小莫买了一身新衣服,缝制了一个新书包,被秦大棚牵着手的秦小莫在那一瞬间感觉到自己是那样的幸福,她多么希望这种瞬间能够永恒,她多么希望爸爸能从此改邪归正一家人过着其乐融融的幸福生活。然而这一切美好的愿望都只能是愿望,秦大鹏接下来的所作所为让秦小莫彻底的对他绝望。
      上学后的秦小莫是同学眼中的佼佼者,老师眼中的好学生,也只有此时的秦小莫才感觉到自己的生活中还有些许幸福可言。秦小莫多么希望太阳不要下山,这里的天空永远没有黑夜。她害怕回到家里,害怕见到喝醉酒的秦大鹏,那个家不知何时就会迎来一场暴风雨,而她和妈妈永远都是暴风雨中那对折了翼的海燕,永远也飞不出去。秦小莫不喜欢黑夜,更惧怕鲜血,纵使是二十年后的今天,她仍然清晰的记得那个被鲜血染红的傍晚。
      那天放学后,秦小莫兴高采烈的往家赶,因为她要把她的第一次考试成绩告诉妈妈,试卷上那两个鲜红的一百分把秦小莫映照的是那样的美,可迈进家门的那个场景秦小莫至死都不会忘记。只见家里一片狼藉,被褥、衣物散落一地,妈妈张兰芝闭着眼睛躺在炕上,头发凌乱的纠结在一起,嘴角、脸颊满是鲜血,一只眼睛满是淤青,人中处被掐出一道道的青紫。而此时的秦大鹏正蹲在地上用一把螺丝刀使劲的扎着张兰芝的脚后跟,张兰芝的双脚已经血肉模糊,还时不时的有鲜血从脚上滴落。秦小莫发疯似的冲上前去,一把抢下秦大鹏手里的螺丝刀,此时的秦小莫两眼圆睁,那眼神恨不得一下子将秦大鹏杀死。毫无准备的秦大鹏被小莫这突如其来一下推到在地,抬起头的他正碰上秦小莫那要杀死人的眼神,秦大鹏一时竟手足无措。
      “你把我妈妈怎么了?你给我滚!滚!”秦小莫使劲全身的力气喊道。
      “妈妈,妈妈,你怎么了?你别吓我,你醒醒啊,妈妈!”此时的秦小莫已经声嘶力竭,缓过神来的秦小莫飞也似的跑了出去。
      “妈妈,我去找人,你等着我,一定要等着我啊!,老天爷你一定要保佑妈妈,保佑妈妈……”秦小莫一边跑一边祈祷着。
      “病人严重休克,再晚来五分钟人就没了!”这是张兰芝被送到医院后,医生说的第一句话。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2)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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