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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梦醒时分 ...

  •   “最近是什么情况?去年新年抓贩毒,今年新年抓家暴,明年新年是什么?姜寒和萧玉书公开吗?”
      魏丹砂放下平板,问姜寒:“诉讼?”
      魏丹砂之前很明确地告诉了姜寒她想要协商,但此刻面对姜寒的先斩后奏,语气里没有愤怒,而是意外。
      姜寒坐在床头沙发椅里,两腿交叠,姿态闲散:“许建志这边刚殴打了你,你转头就跟我说掌握了证据。怎么看都不像是要谈判,而且我觉得按照你的性格,你应该也不太想私底下解决了。”
      魏丹砂:“我一定要让他后半辈子在牢里度过。师程锦,盆栽给我,上面缠的那圈灯泡是微型摄像头,完整拍下了许建志揍我的画面,这是可以拿到法庭上的证据。”
      一声重响在魏丹砂面前落下,姜寒把她的手机扔到了桌子上。
      姜寒:“脑震荡后遗症这么厉害吗?微型摄像头里面是有储存卡吗?拿回来有什么用?重要的是云端。”
      魏丹砂震惊:“你查我手机?!这跟扒光我有什么区别?还有你既然有为什么没发出来?”
      “出于人道主义,这段视频需要征求你的意见。”
      魏丹砂沉默少许:“我没事,现在舆论对我很有利,可以先不发。我之前不是还准备了很多了简单的财务问题和许建志的同性视频吗?你安排了吗?”
      “还没,这不是在等你醒。”
      “先别放,许建志不是善茬,他现在静悄悄的,一定在作妖。只要我们手上的东西越多,能谈判的筹码就越多。”
      “反正现在我们的艺人都要跟简单打官司,能拖住许建志一会是一会。”
      “品牌方和合作方那边呢?”
      毕竟这么大的舆情,结果艺人闷不吭声地表态战队,金主爸爸们肯定要不高兴。
      姜寒:“去年的应酬终于有了作用,大家愿意买你我一个面子。我再费点口舌挨个解释过去,暂时安抚住了。”
      “员工们呢?”
      “已经发起他们的离职流程了,不过简单肯定会卡他们的流程,人力总监是许建志的人。不过一个月后大家应该就都能走了,我朋友去实习的时候是这么跟我说的。”
      “看来你朋友的公司没有无故旷工三天自动离职这个规定,知道为什么我要年后跟许建志谈吗?
      因为员工们的年终奖和绩效都发了,新的一年,正好可以换一个全新的环境。”
      “民事诉讼要排队,现在法院也在休假,等轮到我们还不知道什么时候。
      所以瑞云风的律师是建议我们按照故意伤害罪起诉许建志,这样可以走刑事诉讼,不需要等那么久。”
      “瑞云风?”
      “就是萧玉书的律师,瑞云风是萧氏家族办公室长期合作的律所。还有你爸妈那边,我已经打电话跟他们说清楚现在的情况了,让他们拉黑了和许建志的所有联系。
      不过我没有说你的情况,就说你被许建志打了,有……人在照顾你。”
      师程锦听他们有来有回谈公事,一直都插不上话,忽然话题好像拐到了自己身上,来回看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连连摆手:
      “我没事,你就直接说是护工在照顾魏总就好,不用提我,省得叔叔阿姨多想。”
      姜寒不置可否,魏丹砂冲姜寒笑道:“你比我想象中要周到很多啊,而且这执行力和领导能力很不错。”
      姜寒微笑:“因为我在跳槽到简单前,已经为萧家工作了。”
      “辛苦你了,剩下的事情我来吧,你先回去休息。”
      “你觉得许建志下一步行动是什么?”
      魏丹砂笑了笑:“我和他斗了这么多年,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姜寒点点头,让师程锦送自己出来。
      姜寒拍拍他的肩膀:“楼下花园坐一会再上去。”
      “是有话要跟我说吗?”
      “没有,是让你给魏丹砂一点自己的空间。”
      “可我想陪着她。”
      “你喜欢魏丹砂,但她现在不喜欢你。你可以每天都来看她,但不要一直在她身边。”

      ***

      终于安静下来的病房里,魏丹砂不再插科打诨,沉默而疲惫地望着窗外的枯枝。
      她记得有一年冬天的电影发布会,一个男粉裸着上身冲上台要强吻她,保镖和男演员们费半天劲才把他拉开押出去。
      可他忽然挣开所有人的挟制,再度冲上台。
      惊魂未定的自己完全没反应过来,眼睁睁看着那个满身横肉的男人扑向自己时,忽然有人从斜刺里闯出来挡在自己前面。
      那人的眼镜都被打断,落在了她脚边。
      那是她和许建志的第一次见面。
      后来许建志在一个非常好的春日和她表白,杨柳依依,惠风和畅,迎春花在苍翠之间生机勃勃。
      许建志捧着那盆山茶花说道:“丹丹,你跟我说过,山茶花的花语是理想的爱。
      但我更喜欢山茶花的另一种含义——断头花。因为它凋谢时不是一点点凋谢,而是一整朵掉落。
      谢谢你愿意和我在一起。我知道很多人在追你,也知道他们条件都比我好。但你给我点时间,我一定会重新配得上你。
      如果我做得到,那这盆花就是对我们理想的爱的见证,如果我做不到,那就辛苦你,直接把我一次毁了干净,”
      当时她就是被许建志这样单纯却又浪漫的告白打动,不顾父母的反对也要和他在一起。
      她当时还不理解父母为什么要反对他们,许建志家道中落,他们家又好到哪里去?随便在平京丢一块砖头就能砸死三个处长,剩下的五个是局长,两个是部长。
      而许建志为了说服她父母,在一穷二白的时候,打下了具有法律效力的两百万欠条,保证以后一定补上这笔聘金。
      她不知道许建志家道中落后都经历了什么,也不知道是和她在一起后才喜欢男人,还是从一开始就在伪装。
      在她发现许建志竟然会带人去紫云府后,酗酒了一个晚上,冷静下来后,把那盆早就枯萎的花掘了,换上一株假的。
      然后在花蕊里藏了针孔摄像头,为了稳妥起见,还把花盆固定在窗台上,数据线从根茎和土壤里穿过,接入沙发背后的插座里。
      结果始终没抓到许建志现行,后来就慢慢不了了之。
      没想到五年后还是记录下了自己的狼狈。
      她本来是要回办公室拿东西,结果意外碰上来公司鬼混的许建志。她早已把许建志当做一个死人,死人做这种事只会让她惊奇,而不会有其他反应。
      连恶心都没有。
      结果许建志来劲儿了,非要和她吵。把那个男模吓走后,终于按耐不住,把她捆起来拖进了车里。
      她被塞进车里的时候有很多机会可以逃可以报警,但她都没有做,因为她看出许建志是在去紫云府的路上。
      她想起来了那盆假花,想起了藏在花蕊里、还在通电的摄像头。
      她不知道许建志什么时候又换了锁,不过不重要,她进门后就开始反抗,终于把许建志引到了摄像头的拍摄范围内。
      她一直担心许建志会发现那盆假花的异样,许建志也确实发现了。
      但她这些年立恋爱脑人设立太过,连许建志都信了。
      他以为自己还爱他爱得无法自拔,以至于换了盆永不凋谢的山茶花来怀念他们的爱情。临出门前,都不忘讽刺她好骗。
      “烂掉的白月光吗?”
      有人敲了敲门,魏丹砂整理好心情让他进来。
      白以安只是下班前例行查房,检查完后把病历本抵在床尾,问道:“需要心理疏导吗?”
      魏丹砂失笑:“我看上去很不好吗?”
      “只是看上去有点难过。”
      “难过,就要看心理医生吗?”
      “难过的时候需要朋友和亲人,如果暂时不能和她们诉说,那就只能找心理医生了。都赚这么多钱了,对自己好点。”
      “白医生对待每一个病人都这么关心吗?”
      “当然不是,只是这份工作......太闲了。”
      魏丹砂眨眼:“医生不该说这种话哦。”
      两人不约而同笑出声,白以安回办公室时心情都还不错,拿出早上自己做的三明治开始啃。
      房门被礼貌扣了三下,白以安下意识说了句“进”,在听到脚步声之后,骤然回头。
      白知珏盯着他手上乱七八糟糊成一团的三明治,嫌弃道:“你是不是又把早上吃剩下的早餐拿出来当晚饭?”
      白以安低头看了一眼,又咬了一大口,咀嚼得十分起劲:“浪费粮食可耻。”
      “萧玉书跟我说这家医院很清闲,而且二十四小时供应热食。”
      “我挺喜欢姜寒的,所以不想对萧玉书发表太难听的评价。”
      白知珏奇怪:“你为什么喜欢姜寒?”
      “因为很少看见一个跟我有一样受虐倾向的人。”
      “小叔叔......”
      白以安停止了咀嚼,还没吃完的三明治存在腮帮子下,静静看着白知珏。
      但白知珏知道他眼里没有自己,因为白以安没有戴眼镜,他现在就是个近视快六百度的半瞎子。
      白知珏伸手轻轻碰了碰他鼓鼓囊囊的腮帮子,妥协道:“快咽下去,我不说了。”
      但是白以安跟尊佛似的,仍然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大有他再不滚就直接咽下去噎死自己的意思。
      白知珏:“我前天刚回去,今天又来了,你都不心疼下我这么舟车劳顿吗?”
      “......”
      “你总要认清现实,爷爷已经去澳洲颐养天年了,你难道这辈子都不想回宋城了吗?”
      “......”
      白以安举手投降:“我明白了,我走。你好好吃饭,不要噎到自己。”
      房门重新关上,宽阔的房间里,只剩下白以安机械性的咀嚼声。

      ***

      姜寒回到御景台,简单洗漱后倒在床上,闻着熟悉又好闻的熏香沉沉入睡。
      直到被一阵尖锐的手机铃声震醒,猛地翻身坐起来,这才发现房间内已经一片昏暗,萧玉书不知道什么时候睡在了他身侧,此刻睡眼惺忪地坐起来,趴到他肩膀上胡乱蹭着。
      姜寒反手揉着他的脑袋安抚,手机里是吴尚略带惊恐的声音。
      “姜老师,出事了。”
      “慢慢说。”
      “有人举报魏老师的父亲贿赂上级,贿赂金额高达两百万,纪委已经组织调查组彻查这个案子,现在网上舆论已经倒了一大半了。”
      姜寒手上动作顿住,昏暗中眼睛亮得吓人。
      从吴尚颠三倒四的叙述中,姜寒捋清楚了事情。
      魏丹砂父亲魏萍源的下属,实名举报魏萍源在职期间曾向上级行贿两百万,用来为侄儿的仕途打点铺路,目前魏萍源的侄子真的在他曾经的上司手底下做事。
      举报信里还附上了银行流水和一段录音。
      录音里就是魏萍源在酒桌上吹嘘自己女婿给女儿下了两百万的聘礼。银行流水证明,2015年许建志从个人账户向魏萍源个人账户汇入两百万,2017年这笔钱被分批次转入不同账户。
      这两百万的来处有,去处有,存在的真实性也有。这不是一笔小数目,也不管什么法定节假日了,纪委连夜成立调查组,由姚家主导,彻查这件事。
      魏丹砂反应也够迅速,怀疑银行行长被许建志收买。调查组知道舆论已经彻底发酵起来了,不管魏丹砂的话有多荒唐,都还是按照从严处置的原则,将行长一并留下接受调查。
      然而行长证实这份银行流水的真实性,而这些不同的账户,再往下查一查,估计就能查到全部都属于魏萍源的上级。
      萧玉书按住姜寒的手掰过来,对着手机问道:“银行那边怎么办?过年期间也是有to……对公和企业业务的。”
      吴尚:“啊?哦,这个啊,银行那边应该好像是副行长暂时做代理行长吧,具体的我也不知道。”
      萧玉书不置一词,姜寒说道:“好,我知道了,你先安抚好大家,不要紧张,只是举报信而已,又没确定罪名。
      有证据又怎样?有钱能使鬼推磨,作伪证的不在少数,银行那边一定有问题,不然魏总不可能自己坑自己。一切都是许建志的阴谋,我和魏总都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姜寒的声音太过冷静,以至于吴尚真的被安抚住了。然而他那边刚挂掉电话,姜寒就拨通了魏丹砂的号码。
      “魏丹砂,你最好是有预料到这个情况。”
      “这件事我来处理,但是许建志一定会去姚部长那边疏通,所以姚若章那边……”
      萧玉书抬起头搭在姜寒肩膀上,好奇地偏头看他。
      两人眼神在卧室里相撞,姜寒看着萧玉书的眼睛说道:“他那边我来解决。”
      收线后萧玉书也坐起来,按住姜寒的肩膀捏了捏:“最近你跑东跑西的,戴德安跟着你碍手碍脚就先让他在家休息一段时间。”

      ***

      直到坐上奔驰车后座,姜寒都没明白萧玉书这是什么意思。
      他在群里通知公关团队能到场的到场,不能到场的线上参加会议后,还是决定去问问叶白青。
      叶白青正在家里帮亲戚带小孩,看到这条消息立马找借口躲进房间给姜寒打电话。
      “这什么什么意思?我没理解你什么意思。”
      今天开车的是吴尚,所以姜寒说得放心大胆。
      “就是萧玉书的管家戴德安,现在被派过来跟着我,有照顾和看管的成分在。但是刚刚,他把戴德安撤走了,说怕他碍我的事,你觉得他这是什么意思?”
      “你现在是要去干嘛?”
      “去开会啊,魏丹砂去处理她爸妈的事,我来处理她的事。”
      “然后还要干嘛?”
      姜寒默了默:“然后......还要给姚部长家的小儿子做做思想工作。”
      “姚若章?”
      “对。”
      电话那头叶白青也沉默了。
      “姜寒,你都知道怎么跟我避重就轻了,还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吗?”
      “可是是魏丹砂让我跟姚若章打好关系的,她早就知道许建志为什么要搭上姚家,但是什么都没跟我说。我可是把我知道的,都告诉萧玉书了,”
      “我们都说过,萧玉书是这个世上最了解你的人,但这不仅是说给他听的,更是在提醒你的啊小蠢货!
      我只能跟你说,皇帝陛下点你呢。”
      叶白青挂断电话后,姜寒握着手机,深深叹了口气。

      ***

      大过年的,整个宏海大厦只有25层灯火通明,外卖架上罗列着一排相同包装的咖啡。
      新装修的会议室格外整洁也格外空旷,公关团队坐在两侧,公关经理正在汇报舆论情况。
      “现在网上的舆论分三种,一种是比较理性的,认为举报信并不代表定罪,魏总的父亲很有可能是被许建志诬陷,静待调查结果。
      不过这种声音比较小,大部分也都是粉丝在说。
      第二种是认为一码事归一码事,魏总被许建志家暴是事实,许建志该死,魏总也有权利捍卫自己的合法权益。
      第三种就比较负面了,认为魏总作为公众人员没有起到正面作用,父亲涉嫌违法犯罪,她却还在互联网上大肆炒作。
      这种声音显然是许建志炒作的,目前已经和第二种势均力敌。”
      姜寒坐在主位上:“诸位有什么想法。”
      满场鸦雀无声。
      如果是普通的违法犯罪,他们肯定是雇水军洗白,可现在魏丹砂涉及的是纪律问题,谁也不敢贸然行动。
      姜寒的声音如金石般掷地有声:“诸位,我十七岁刚出道的时候,坐在你们的位置,为我自己的丑闻想办法解决问题。
      今年我二十二岁,坐在现在这个位置上,还要我自己来想办法解决问题吗?”
      线上居家办公的好处就是不会亲身感受到现场气氛的压抑,因此有勇敢的同事分析道:
      “虽然只是举报信,但许建志就是抓住了逻辑漏洞,大肆炒作纪委成立调查组这件事,误导网友以为已经定罪了。尤其是,许建志真的在举报信里附上了证据。
      所以这事必须立刻澄清,否则时间一长,网友早就不关心结果,只记得魏总父亲行贿......我知道魏总父亲没有,只是网友不会记得涉嫌两个字,只会记得行贿。
      但舆论这种事堵不如疏,如果一味强调第一种言论的话,看似很理性,但可能会引起网友逆反。
      他们会觉得是粉丝为了偶像连法律三观都不要了,只要能给偶像洗地什么都做。许建志可能还会趁机用饭圈文化来引导更多网友去攻击魏总,毕竟粉丝行为偶像埋单。
      所以我是觉得,在压制第三种言论的同时,放大第二种声音,尽量把网友的注意力转移回魏总被家暴这件事上,拖住许建志,替魏总争取更多向纪委澄清的时间。”
      姜寒靠在椅背上,掀起眼皮看摄像头:“是谁告诉你第二种声音是对我们有利的?”
      这下连线上办公的同事都没有声音了,只有笔记本运作的轰鸣声。
      姜寒:“一码事归一码事的潜台词就是,魏总被家暴是一回事,魏总父亲行贿又是另一回事,连纪委都还没有定论的事,我们就要先默认吗?”
      刚刚发言的同事立马反应过来,在摄像头里对上自家老大的视线。
      刚刚公关经理给其他两种声音都定性了,只有第二种含糊了过去。
      姜寒捏着笔来来回翻转,在桌子上扣出有规律的节奏:
      “网友能看到什么,大多数还是由在座各位以及各位的同行决定。
      这次舆论我们占了下风,如果第二种声音对我们有利,那占了上风的许建志怎么会允许它和第三种声音势均力敌?
      真话里混了假话,那真话就有可能是假的。反过来,立场明显的观点里混了一两句看似立场中立实则默认前者的话,网友是不是也会被带偏?
      魏总说你们这个公关团队处理过很多危机事件,每个人都是公关老手。可是,你们是分不清互联网上哪些言论是敌是友吗?”
      所有人稍微坐正了身体,姜寒能从十七岁出道一直红到现在,也是有理由的。
      现场有人说道:“那我们就像之前一样澄清好了,魏总手里有什么证据全部都罗列出来放到网上,再让那些以观点输出为卖点的网红打配合?”
      公关经理拧紧了眉头,果然姜寒笑了一声。
      “你是要教姚家做事,还是要倒逼姚家?”
      会议室的气温又降了两度,吴尚悄悄调高了空调温度。
      姜寒:“我说各位,是我没有讲清楚我们这次开会是要干嘛吗?魏总没有出席这次会议,是因为她去处理她父亲的事了,但这需要时间。
      所以我们要做的,是让网友愿意去关注这件事的后果,就算不愿意,也可以给魏总还有红心传媒有个好印象,不要让他们在这段时间倒向许建志。
      不要让魏总回来发现所有努力都白做了。”
      公关经理做了个深呼吸,说道:“我的建议是,以不变应万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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